“叩叩叩——”有禮貌的敲門聲從外面傳來, m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十一點了, 這個時間就連草壁都不會來找雲雀子,除非是什麼非常緊急的事件。

是出什麼事了嗎?m這樣想著匆匆跑出了門,讓她驚訝的是外面站著的並不是草壁, 那是一個有著漂亮金髮的男人,不知為何他身邊還散發出了瑩瑩的光彩, m認識這個男人,就是因為如此她才會這麼驚訝, “giotto先生!”她小聲的驚呼, 今天早上下午她才在並盛神社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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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giotto向她點頭致意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加斯東,我是說彭格列十代霧守在這裡嗎?”他似乎意識到加斯東這個名字對方不一定知道很快的改了口。

“在的。”m有些迷惑, 她不知道為什麼giotto會找過來, 而且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大概一個小時前雲雀子和六道骸才回來,她開啟了門將giotto領了進來, m覺得領對方進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畢竟他是彭格列i世。

而且……m想了想剛才見到giotto時的場面,明明完全不是一樣的人,但是giotto身上確有著和澤田綱吉一樣溫和的氣質。

“汪汪汪——”似乎是陌生人的氣息刺激到了布魯托,對方竟然從自己的狗窩中衝了出來,他和giotto的距離有些遠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衝上去咬giotto, 他拱起來的背似乎預示著他對giotto的戒備。

“布魯托!”m有些不贊同的叫了一聲,似乎是受到了m的訊號,布魯托戀戀不捨的衝giotto叫了好幾聲還是返回了自己的狗窩, 但他並沒有睡下來而是一動不動的立在狗窩前緊緊地盯著giotto,似乎對方一有什麼異動他就會衝上來。

“他平時不是這樣的。”m歉意的向giotto解釋道,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布魯托的反應會這麼大,明明草壁來的時候他就會很乖。

“這是你家的狗嗎?”giotto的語調還是淡淡的聽不出有什麼特殊的意味。

“恩。”m回答道,“這是哥哥之前從外面撿來的,”雲雀子將布魯托帶回家的時候告訴m這時外面的流浪狗,“他挺可愛的。”

“哥哥?”這個詞讓giotto有些驚訝,他看了看m的樣子,髮色和六道骸確實一模一樣,“是彭格列十代霧守嗎?”他以為眼前這個看上去很靦腆的女孩是加斯東現在的妹妹。

“不是。”出乎他意料的是m給出了否定的答案,“是雲守。”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彭格列十代雲守。”

giotto想起了早上看見的彭格列十代雲守,和阿諾德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頭髮和眼睛的顏色都不一樣,這在早上並沒有引起他的懷疑因為彭格列十代的守護者與彭格列初代的守護者們都長得有些相像。

“它眼睛的顏色真特別。”他指的是布魯托,“紅色眼睛的狗真的很少見。”是的,那很少見,少見到他只見過一次,在幾百年前那只被法國王抱在懷裡的那一隻狗就有著這樣的眼睛,他記得那只狗還可以變得很大甚至還可以噴火。

“是很特別,”m沒有從giotto的話中聽出其他意味她很高興別人誇獎她家的小動物,“很漂亮不是嗎?”

m拉開了大門發現原本在自己房間中的雲雀子正好從他房間中走了出來,他向們那邊看了一眼有點驚訝,單也僅僅是有一點罷了,下一秒他就直直的向著giotto走過去。

“有什麼事嗎?”雲雀子也不清楚為什麼giotto大晚上會跑過來,難道是覺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還不夠多嗎?

“我是來找彭格列十代霧守的。”giotto挑明了自己的來意,其實他來這裡的目的很好猜不是嗎?

雲雀子其實有些驚訝,雖然猜到giotto前來十有八九是因為這個,但是他以為彭格列初代即使知道了六道骸就是加斯東也不會做出什麼動作,畢竟他們的紛爭都是屬於上個時代的了,延續至今也一點意義都沒有,畢竟這已經不是i世們的時代了。

似乎有什麼事情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雲雀子也沒做出什麼特殊舉動,他喊了一聲準備去沏茶的m將對方送回了她的房間,然後自己也進了書房。

他似乎不太待見我,giotto看著雲雀子的背影這樣想到,不過他這樣的舉動卻是打消了他心中的那一絲懷疑,對方的樣子就和一個普通的少年沒有什麼區別。

giotto對於普通的定義有些奇特,他的意思應該是雲雀子和六道骸那種身上還帶點上世紀文藝氣息的樣子不太像吧?就連他自己都不得不被承認縱使他一直透過彭格列戒指感受著時代變遷,他的身上還依舊帶著磨滅不掉的屬於那個時代的印記。

事實上六道骸那種就像貴族一樣的文藝範是天生的,根本不是什麼時代的印記,不過giotto並不知道這一點就是了。

在雲雀子不知道的時刻,他又躲過了一劫。

布魯托好像還在外面,正在批改著檔案的雲雀子頓了一下,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彭格列一世好像看過布魯托。

這真是個悲傷的訊息——by自己也在作大死的雲雀子。

雲雀子在這裡糾結於自己作大死的行為,六道骸那裡卻是一份意料之外的平靜狀況,不過如果這裡坐的不是giotto而是其他初代守護者估計就不能這麼平靜了。

“你來這裡幹什麼,彭格列。”六道骸並沒有幻化出他20歲的樣子,他穿著簡簡單單的白襯衫坐在書桌前,面前是一臺配置很不錯的桌上型電腦,他似乎很忙身邊還放著另外兩臺筆記本以及幾部手機,看見giotto來了他才停下了手頭的工作轉身看向對方。

giotto打量著屋內的程設,這屋子裡的東西並不多,除了六道骸那張辦公桌意外只有一排一排的書架,上面堆得滿滿的,giotto掃了一眼書籍的種類很多,而且還跨越了不少語種。

“我沒想到你也會加入彭格列,加斯東。”giotto真的沒想到對方會加入彭格列,雖然giotto並不是一個傳統的人,他身邊那來自各種階層的守護者就可以很好地詮釋這一點,但是他確實沒想到六道骸會這樣,彭格列的十代目還只是個少年不是嗎?giotto認為光憑藉加斯東的年齡眼界就不會接受對方的邀請。

“這世界上的意外很多。”六道骸倒也不在意對方的開場白,“你我現在還能面對面談話不就是一個意外嗎?”他將桌面上的咖啡壺拿起來晃了晃對giotto說道,“要來一杯嗎,彭格列。”

“不用了。”雖然giotto只是精神體但在彭格列指環的力量下他還是有著實體的,但是他現在實在沒有什麼喝咖啡的心思。

“你來這裡到底是幹什麼,彭格列。”六道骸看著giotto那平靜的臉還是率先問了出來,“難道你只是想過來感懷一下我還活著嗎?”

“並不是。”giotto皺了下眉頭,事實上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來幹什麼的,他原本以為自己會有很多東西想問加斯東,比如說那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為什麼要挑起戰爭,為什麼在路易十二死後他會那麼不顧一切的追殺demon。

但是這些問題即使問了又有什麼意義呢?他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縱使他們都以這樣的姿態在這個時代再度相會也不能磨滅這裡已經不是他們時代的事實,上個時代已經過去了,他們之間那些屬於國家亦或是私人之間的摩擦也因為時間流逝而湮滅在歷史角落中,即使現在問個一清二楚又有什麼意義?

更何況他們自始自終都站在不同的立場上,giotto又有什麼資格去責問六道骸。

而且,那場戰爭是對是錯也並非這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的,直到giotto離開那被戰火毀於一旦的西西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所參與的這場戰爭是否正確,西西里又冠上了義大利的名字,但那在法國統治下建立起得大學、中央廣場以及修道院都被作為戰敗國的遺留物而一一銷燬。

義大利貴族接手了西西里,帶來的確實比法國苛刻不知多少倍的沉重稅務,獲得國家統一名頭的西西里平明並不幸福。

到底是國家大義更加重要還是生活幸福更加重要?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giotto心頭。

他建立自衛隊的目的是為了保護平民,但是在西西里被攻陷後的平民得到了生活上的穩定,但這些獲得物質穩定的平民也失去了他們從小所接受的義大利文化的印記,那些活在法國統治下西西里的義大利知識分子都死了,死在了法軍的槍下。

誰勝誰敗?誰對誰錯?沒有人能下一個明確的定義。

“你還是小心一些吧。”最終giotto也只說了這樣一句話,“demon那個傢伙已經失控了。”

“也許,他會對一些無辜的人動手也說不定。”

giotto出了雲雀家的門,他看向院子裡向他齜牙的布魯托心裡還想著六道骸最後和他說的那一句話:“失控的並不僅僅是他一個人而已。”

很多事情已經改變了,giotto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demon和他們所有人都不一樣他的時間早就停留在了死亡的那一刻,復仇這個信念早已銘刻在了他的靈魂之上,他開啟了自己的懷錶上面那句“致我們永恆的友誼”還清晰的鐫刻在表面上。

沒有什麼是永恆的,對於demon是這樣,對於他們也依舊是這樣。

也許他們都改變了,只有demon一人還掙扎在那片戰火硝煙之中。

“阿諾德。”giotto輕輕地出聲,他的身後淡金色頭髮的男子顯出了身形,他風衣上的釦子扣得一絲不苟他的脊樑挺的筆直,這似乎能體現他在這人的品性:嚴謹又高傲。

“也許是我們拋下了demon。”giotto看上去很憂鬱,無法將自己失控的同伴拉回原軌,這個事實讓他很難過。

“沒有人拋下他。”阿諾德看了眼giotto表情淡漠,“是他自己停留在了那裡。”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阿諾德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亮看上去格外的圓,就像很久以前那個埃琳娜死去的晚上一樣。

“沒有人能夠逼迫他。”說完這句話阿諾德就消散了身影。

沒有人能逼迫demon,除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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