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第140章

[罪歌：恭彌靜雄恭彌靜雄恭彌靜雄]

[罪歌：愛]

[罪歌：全人類]

[罪歌：母親]

[罪歌：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

[罪歌：最愛人類]

“這到底是什麼啊！”雲雀子看著聊天室的螢幕難得的皺了一下眉頭, 那個罪歌總是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語言, 這讓他心中難免有些不痛快。

別誤會，他事實上很想找到罪歌，這大概是一種對於風紀的維護吧？咬殺砍人魔這種有違風紀的東西本來就是他應該做的, 而且據說那上古九流傳下來的妖刀，應該比那些草食動物更有咬殺價值吧？

不過？

“明明我不是人類對吧？”雲雀子雖然從來就堅定他自己的精神一定是人類的, 但是現在這具身體可不是這樣，那麼為什麼愛著人類的罪歌會愛雲雀子呢？

真是奇怪, 難不成罪歌根本就沒有見過雲雀子或者是雲雀子身上異類的氣息太微弱了？誰知道呢！反正對於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這個不斷叫嚷著愛他的傢伙咬殺掉就行了。

[區區螻蟻也敢愛著吾等！]那傲慢的語氣又從他心底深處傳來, 比起之前有些無意識的狀態現在他似乎更加能夠感知雲雀子的思維，甚至是透過雲雀子的眼觀察外界。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興許是懶得理會這種聲音，雲雀子對他一直都沒有做出什麼試探, 不過僅僅是加強了警惕而已那股意志就完全不能像之前一樣對雲雀子的思維造成什麼影響了, 現在他應該算是完全和雲雀子分裂開成為一個新的個體了。

他以極快的速度跨上了車，似乎是因為罪歌對於雲雀子和靜雄的愛太激烈了, 連別人都意識到了他們的處境有多麼危險, 賽爾提還對雲雀子發出了慰問簡訊，上面說他正載著平和島靜雄向池袋公園那裡過去。

雲雀子這次並沒有走國道，他駕著車在混亂的池袋主幹道上行駛，處處都可以見到拿著刀的紅眼睛人如同機械一般的行走，甚至還會隨意對周圍的人發動攻擊, 但是這似乎在雲雀子駛過後形勢有所好轉，因為那些人都直接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尾隨在了疾馳而去的摩托之後。

他們的速度自然是比不上雲雀子的，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能夠遠遠地感知雲雀子的所在地, 池袋公園在池袋的南面，當雲雀子駕著車將池袋背面繞了個遍後便索性在這附近的一大大型公園裡停了下來，他的身後已經不止原本尾隨著的一小撮人了，滿滿的彷彿潮水一般的人群將他圍的密不透風。

雲雀子看似懶散的靠在摩托上沒有一點緊張，他看著人差不多來齊了才懶洋洋的開口問道：“我說啊，你們到底是為什麼追了我這麼久，難道真的是因為所謂的‘愛’嗎？”

“你在懷疑我們的愛嗎？”有一個看似領頭的人走了出來，對方和周圍那些說話不成語調的寄生者不同似乎擁有完整的不亞於人類的思維。

“原本是母親說愛著你的，但是現在看起來和母親說的真的完全一樣啊！”那人做了一個用手懷抱天空的姿勢一臉陶醉地說：“真的是很強大很強大的人類，真的好愛你啊！”

雲雀子一挑眉，也懶得告訴對方自己不是人類，他看著那些周圍的罪歌眼睛變得更加紅了才說了一句：“真奇怪，為什麼這個城市的人總是喜歡說‘愛’呢？”

“無論是砍人也好、殺人也好、惡趣味的看別人苦惱也好，都說那是因為愛的舉動，”他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扯了一下嘴角，“是我跟不上時代了嗎，你們的愛還真是扭曲。”

出來說話的罪歌完全沒有被激怒，他甚至還一副很贊同的樣子朝雲雀子點了點頭，“本來就是愛的舉動。”他揚了下手中的刀接著說道，“砍人只是愛的載體而已這是愛的表現形式，當所有人類都被母親聯絡在一起，這樣全人類就會都被我們愛著了。”

“我們是如此的愛著人類啊！”

“那又為什麼愛著我呢？”雲雀子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

“這還用說嗎？”那人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母親會孕育我們就像人類繁衍後代一樣，想找一個更加強大的載體是很正常的。”

“越強大的人就越值得被愛啊！”

“因為強大嗎？”雲雀子彷彿是在對自己說話一樣，聲音低的聽不見。

“更何況，想擁有你這樣力量的怪物根本就不會被別人愛吧！”罪歌自顧自的接著說道，“這不是很好嘛，沒有人愛你就有我們來愛，感受到愛的你一定會覺得自己的世界完整了吧！”

“噗——”雲雀子實在忍不住了笑了一聲，雖然這笑聲很短促但是那一直在眼角退不去的笑意體現了他此時是多麼愉悅。

“來代替別人愛我？”他壓抑著笑意開口，“真抱歉啊，你們這種廉價的愛意我不需要。”

“而且早八百年前就有人比你們更加愛我了！”他這麼說著手就拿上了浮萍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人群衝了過去，每移動一步他的身邊就會被打飛一大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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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帶著張狂的笑意每走一步身上就會多出一些刀痕，但這完全沒有阻止他的前進。

“我的世界更加完整？”他一般說著一邊不屑的嗤笑，“別搞錯我的世界可不是那麼狹窄的東西，沒有任何人能代替我自己的意志來改變我的世界。”

“砍他！”罪歌大聲地喊道，“透過傷口，他一定能感受到母親的意志及愛意的！”

雲雀子能聽見從傷口深處傳來的聲音，那是無數罪歌的聲音，他們在不斷地重複著“我愛你！”

“沒有人可以干擾我的思想！”他不斷不斷的戰鬥著，身邊倒下了很多人又有很多人從後面補了上來，這似乎是一場棘手到永遠不會停止的戰爭，但是雲雀子非但沒有厭煩反而少見的覺得酣暢淋漓，有多少日子他沒有這麼肆無忌憚的咬殺違規風紀的草食動物了了？有多少日子他沒有享受維護風紀的快樂了？

無論他過了多久，那“風紀委員長”的身份依舊像一個烙印一樣烙在他心靈的深處，大概那個世界才是他的起點吧？無論過多久總有一些最初的就無法捨棄的東西。

他似乎會想起了咬殺草食動物的那些日子，再度成為了那個孤高的浮雲。

不，應該說他從未改變！

“沒有東西可以約束我，不管是那些虛無縹緲的愛意還是所謂的神！”他眉眼上挑，帶出了掩飾不住的高傲。

“這種框框條條無論是誰定下的，都會給我一一擊碎！”

“以我雲雀恭彌之名發誓！”

哐當——他似乎聽見了有什麼破碎的聲音，緊接著一股溫和的力量就從他的靈魂深處蔓延開來修補者他千瘡百孔的身體與靈魂。

那是依附在神格上的神性，也不知道吉爾加美什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將這種東西融入了他最後一招之中，也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對雲雀子造成如此大的傷害。

不過，那原本被強硬鑲嵌入他身體中所謂神留下來的東西終於被煉化了。

雲雀子似乎能感受到他的靈魂逐漸變得完整，上面大大小小的傷痕在不斷地被修復彌補，這無疑是疼痛的，在靈魂上的傷痕哪怕是癒合也會讓他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楚。

但即使是這樣他的嘴角卻掛上了淡淡的笑意。

沒有什麼能打敗他，就算是所謂的神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