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是夏以桐開的, 陸飲冰帶著兩個孩子在後座嘰嘰喳喳的。

“媽媽在家裡都幹什麼了呀?”

兩個孩子就爭先恐後地回答。

“講故事。”

“帶我們出去玩。”

“跟你打電話。”

“拍廣告!”

“厲害了都知道拍廣告什麼意思了。”陸飲冰摸了摸夏陸的腦袋瓜,看起來也是挺聰明的嘛,就是和姐姐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媽媽自己說的, 還給我們看照片。”

“是嗎?”陸飲冰朝前嚷道,“夏老師你怎麼不給我看照片啊, 我都不知道你拍新廣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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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想給你個驚喜麼, 你想看的話回去我給你看。”夏以桐從後視鏡裡瞧了她一眼,“孩子嘴裡就是藏不住事兒。”

陸夏眉間湧現淡淡不悅, 說:“是妹妹說的。”

夏陸看看媽咪, 小嘴開始癟起來。

“好了好了,”為免水漫金山,陸飲冰趕緊轉移話題道,“媽媽還幹什麼了,快告訴我聽。”

“做飯。”

“畫畫。”

陸飲冰詫異地問夏以桐:“你在家畫畫?”

夏以桐:“……”

陸夏快哭了:“媽媽,這次又是妹妹說的。”

夏陸:“???”

夏以桐:“……隨便畫畫,什麼名堂也沒畫出來。”

陸飲冰:“你讓孩子們不要說的?”陸夏因為夏陸告密已經要崩潰了。

夏以桐:“……我就是隨口一說, 讓她們不要告訴你。”

“那現在……”陸飲冰嘴角抽了抽,希望兩位小朋友不要在她回來的第一天就嚎起來。

怕什麼來什麼,方才還高高興興的姐妹兩人,由於夏陸的告密,沒有保守住媽媽的秘密, 陸夏無比委屈,率先扯開了嗓子放聲大哭,夏陸別的不擅長, 哭的功夫從孃胎裡就帶出來了,有樣學樣,車裡頓時熱鬧得讓陸飲冰招架不住。一個人哭陸飲冰就招呼得夠嗆,兩個完全就是修羅模式。

“別哭了,媽咪在這兒呢,啊。”

“哇啊——”哭。

“再哭狼外婆就來了。”

“騙人,狼外婆晚上才會出來,現在還是白天,哇啊——”繼續哭。

“爺爺奶奶在外面呢,到啦。”

孩子們眼睛裡一顆一顆的豆大珍珠往外湧,“騙人。”

夏以桐開了車裡的音樂,用音樂聲蓋過了兩位小朋友的哭聲,果不其然對方安靜下來。陸飲冰神奇地看了看夏以桐。

下車以後夏以桐才趁著倆孩子往屋裡跑,在後面給她解答道:“你剛回來,她們黏一下你,所以就嬌氣一些,平時不這樣。”

“辛苦你了。”陸飲冰真心道。

“噫,”夏以桐抖了抖自己的手臂,“肉麻死了。”

“老婦老妻還不能肉麻一下了?”陸飲冰三兩步趕上夏以桐,在對方臉上看到了藏不住的喜悅,倒退著走,歪頭笑道:“能不能肉麻能不能能不能肉麻?”

“能能能,你好煩啊。”夏以桐率先衝進屋裡。

她在陸家年過了好幾個,但是岳父岳母畢竟是岳父岳母,在他們面前不能沒個正形,規規矩矩地站在邊上,溫柔地注視著已經撲到爺爺奶奶懷裡的兩個孩子。

陸飲冰則晃晃悠悠地進了門,懶洋洋地叫了聲:“爸,媽。”

“什麼時候回來的?”陸雲章問。

“今兒上午,迫不及待就跟您過來請安了不是?”陸飲冰嘻嘻笑道。

“你可得了吧你,這次肯定又要我幫你看孩子,我還不知道你?”柳欣敏嗤道,每次拍完戲一回來肯定要把孩子往這兒送消停兩天,風雨無阻。

“哎,媽你怎麼這麼聰明啊。”陸飲冰上來伺候她坐在沙發上,給她捏肩捶腿,使個眼色,夏以桐便給她倒茶倒水過來。

陸飲冰說:“媽,我有個事可能要你幫下忙。”

“什麼?”

“我最近投資了個新電視劇,等送上去稽核的時候,萬一有什麼意外,您幫我在叔叔阿姨們那裡說兩句好話。”

“我都退休這麼久了你還不放過我?”

“瞧您說的,你雖不在崗位,還是可以發光發熱的嘛。”

“別,我現在熄滅在家裡挺好的。”

“生命不息,工作不止。”

“我息了。”

“媽~”

“滾滾滾。”

“謝謝媽。”陸飲冰耍無賴般在柳欣敏那兒要來了一個通融的保證,“寶寶放你這裡了啊,我們明天過來接。”

“知道了。”

陸飲冰蹲下來,道:“快來跟媽咪說拜拜。”

“拜拜。”兩個孩子一左一右一人親了她一下,然後跑到夏以桐那兒,如法炮製。

“明天見。”陸飲冰朝孩子們揮揮手,牽著夏以桐走了。

兩人驅車回了家,陸飲冰開音箱放了一首舒緩的舞曲,把客廳的燈光調成了幽暗的,她在音樂聲中拾級而來,將手伸向站在樓梯上如同公主般典雅高貴的夏以桐,微微彎下腰,用低沉的語氣道:“may i?”

“sure.”

跳的交誼舞,心裡默唸著步子,一進一退,默契十足。

夏以桐兩手勾著她的脖子,把臉頰枕在了陸飲冰的肩膀上,全身的重量幾乎都倚了過去,陸飲冰從託著她的腰,道摟抱著,嘴唇若有若無地蹭著她的耳垂,吐息溫熱。

夏以桐閉著眼睛,在美妙的氣氛中開口:“咱家的兩個三歲多了,是不是該上幼兒園了?”

“……嗯。”

“我之前考察過,xx路的國際幼兒園和oo路的貴族幼兒園都不錯,離咱們家也不遠。”

“我們明天再商量一下。”

“不知道她們能不能適應幼兒園的集體生活,夏陸我倒不擔心,她活潑得很。陸夏的話,感覺看她的同齡人都像看傻子一樣,可能不好融入集體。”

陸飲冰心說何止,她有時候看大人都像看一個智障似的。

“上著上著學就適應了。”陸飲冰興致不高的附和道。

“我還沒告訴她們要上幼兒園的事情,人家都說小孩子第一天去幼兒園都是哭得稀里嘩啦的,死活不肯進去,我們家的會不會也這樣?”

“……我已經忍你很久了。”陸飲冰深吸一口氣,說。

“啊?”

“從我們進門開始,你就三句話不離孩子,左一個孩子右一個孩子,”陸飲冰說,“我把孩子支開不是為了聽你和我討論送她們去哪個幼兒園的。”

“那……”夏以桐看著她。

“開始吧。”陸飲冰推著她往後走,腳碰到沙發,人往後一仰。陸飲冰的身體已經欺了上來,纖長的手指靈巧地揭開了她襯衣的釦子。

夏以桐最近喜歡穿襯衣,那種穿在身上斯文正經,脫起來卻十分色|情敗類的襯衣。尤其是從領口往下,一顆一顆解開釦子的時候,手指觸碰到肌膚都像是在放火。

當晚,兩人做了很多次。

無比熟悉的身體在經歷四個月的分離過後爆發出難以承受的熱情,從客廳沙發到地毯,到浴室,再回到床上,從狂風驟雨電閃雷鳴到耳鬢廝磨卿卿我我。

到躺在床上精疲力盡。

先開口的是陸飲冰,惶恐道:“我是不是老了,以前一夜七次還神采奕奕的,現在怎麼不行了?”

夏以桐喝口水潤嗓子後,表示:“神采奕奕?沒有那回事,你記錯了。”

陸飲冰就撫著眉角笑,她手肘撐在枕頭上,手臂及裸|露出來的半邊肩膀細膩雪白,有點長了的劉海凌亂地遮著半邊深邃的眼睛,殷紅的唇角帶著放縱輕佻的笑意,眼角狹而不長,平添妖冶,此中風情豈是言語可以形容。

夏以桐看得眼底發熱,身體上的不適被忽略,強硬地吻住她的嘴唇,將她的笑容和甜蜜盡數歸於自己唇齒。

吻畢,陸飲冰又笑,這回笑得沒那麼抓人心要人命。

夏以桐手掌摩挲著她的肩膀,微微氣喘道:“剛殺青的電影?”

陸飲冰:“嗯。”

“太勾人了,受不了。”夏以桐又惡狠狠地親了她一下,手在她胸前抓了一把。

陸飲冰吃痛,道:“勾引你你也不開心?”

“沒有不開心。”夏以桐凝視著她,手在她方才弄疼對方的地方揉揉。

“那是什……啊!”陸飲冰又叫道,“你咬我幹什麼?”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咬我?那我咬回去好不好?”陸飲冰沒好氣道。

“好。你來咬。”夏以桐向陸飲冰伸過去一隻手。

“沒肉,不咬。”陸飲冰嫌棄道。

夏以桐換成小臂上方最有肉的那一節,送到她嘴邊。陸飲冰啊嗚一聲張大嘴,牙齒抵在她的皮肉上,用力咬下,留下一排牙印。

“疼不疼?”陸飲冰只用了三分力,但是她牙口可能好得過分了,最終呈現出來的效果比她想象得要嚴重很多。

夏以桐靜靜地望著她,說:“疼。”

“疼你不說話。”

“疼,但是心裡的感覺很奇怪。”夏以桐說。

“什麼感覺。”

“很……幸福吧。”

就是那種彼此骨肉相連,愛到極致了怎麼都覺得不夠,恨不得將對方拆吃入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覺,叫做幸福。

陸飲冰好奇地又咬了她手臂一口:“幸福?”

夏以桐笑著點頭。

咬臉頰:“幸福?”

點頭。

咬唇瓣。

頭點得稍微慢了一點兒。

咬手指。

頭還沒點下去,接著便是舌頭捲起含入口中,碾磨指腹。

夏以桐激靈了一下。

再往下,細細地咬。

夏以桐全身都顫抖起來。

“這裡也幸福?”彷彿從遠離意識很遠的天邊傳來。

夏以桐手指揪住身下床單,脖頸猛地朝後一仰,身體弓起來,誠實地告訴了她答案。

轉天日上三竿。

“媽咪你們什麼時候過來接我們啊?”

“晚上吧,媽媽還在睡覺呢。”電話開著擴音,陸飲冰一邊穿衣服一邊把地上丟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撿起來塞進洗衣簍。

“媽媽不乖,睡懶覺。”

“對,她不乖,不像寶寶早睡早起。”

在陸飲冰嘴裡還在睡覺的夏以桐已然睜開了眼睛,躺在床上,哈欠一個接著一個。

“再睡一會兒吧。”陸飲冰抽空勸了她一句。

“那你呢?”

“洗衣服洗澡。”

“不,睡覺。”被折騰了一晚上的夏以桐態度強硬。

“好好好,睡覺睡覺。”陸飲冰剛穿好的衣服又脫了下來,被夏以桐半拖半拽地拉進被子裡睡覺。

“媽媽不害臊,大白天還要媽咪陪著一起睡。”陸飲冰不忘給電話那邊的孩子們告狀。

“不害臊。”孩子們也說。

陸飲冰哈哈笑。

“誰不害臊啊?”夏以桐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了兩位小朋友的耳朵,小朋友們立即調轉目標,“媽咪不害臊,不害臊,羞羞臉。”

陸飲冰:“……”

夏以桐啞著聲音:“把電話掛了吧,我好睏。”

“不害臊”的陸飲冰從善如流,手一伸,摟過已經閉上眼睛的夏以桐開始倒她的時差。

每次回來都要折騰這麼一回,夏以桐在去接孩子的車裡,繫著安全帶坐立不安,陸飲冰問她她說是腰痠,少不了又是一番嬉嬉鬧鬧的賠罪。

轟轟烈烈的短暫二人世界結束了,接回了兩位小朋友的家長,在孩子面前還是相當地具有威嚴,尤其是陸飲冰,她的氣質更適合不怒自威的型別,只是眼睛冷冷地一瞥,小朋友就知道什麼事情絕對不能幹,夏以桐則擔任了慈母的角色,和陸飲冰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把小朋友管得服服帖帖,當然,主要是針對夏陸。陸夏在目前階段表現出了遠超過她年齡的成熟,不會去調皮搗蛋。

陸飲冰和夏以桐教育夏陸的時候,她就在邊上面無表情地看著,看得兩位家長有時候都瘮得慌。

她們在家裡過著悠閒小家庭的生活,外面的世界也是潛移默化地在轉變。

隨著《女人四十》的火熱拍攝進行中,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官博放出來的劇照裡,那些人到中年的女星身上的沉澱。

【網友1:這麼多年沒吊死在小花小鮮肉的歪脖子樹上,現在居然被阿姨圈了粉,氣質好棒,童言女神我愛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網友2:舉手投足間的女性魅力啊,簡直沒辦法用言語形容,豈止甩那些小花旦十條街,一百八十條街都有了】

【網友3:看了這些劇照,再看之前的那些小花旦演的大女主戲碼,簡直像是小朋友偷穿上了大人的衣服,哪哪兒都顯得造作,二十來歲的姑娘能演得出來渾然天成的霸氣才怪】

【網友4:這就是傳說中的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麼[笑]】

【網友5:阿姨是人間瑰寶,阿姨是人類共同的財富啊】

【網友6:連每一條皺紋我都覺得很美,我真的是中毒了……】

【網友7:默默地+1】

其後便是網友一路加到身份證電話號碼銀|行|卡。

電視劇拍了五個月,冬去春來,正好又是一年。這一年夏以桐暫時告別了影壇回到了話劇舞臺,開始了她全國各地的巡迴演出,陸飲冰帶著倆閨女四處捧場,被路人偶遇了好幾次,還毫不避諱地和對方合影。人們從一開始的興奮,到後來不太興奮,最後已經麻木了。

只有一些狂熱粉絲,想藉著這個機會偶遇,高價收來前排的話劇票,瞪大眼睛在最佳觀看位置找,瞧見那個拖家帶口的了麼?那就是陸飲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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