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二名惹
走入後臺, 選手大多頗為眼熟, 看樣子都是第一場初賽晉級的人，蕭梧桐數來數去，加上他們在內, 才剛剛夠十個人。
“人少好啊。”蕭梧桐感嘆道，轉瞬又笑了起來, “人少好啊，拿獎品就更加方便了！”
沒人回應他, 系統還在升級過程中, 不知何時才能重新出來。
蕭梧桐也不失落，跟著室友們就往裡走。
決賽場地是節目開始之前就定下來的，硬生生弄出一副盛大的模樣, 再加上蜂擁而來的觀眾, 一時間竟也格外熱鬧。
當然，是真熱鬧還是假熱鬧就兩說了。
蕭梧桐反正很高興, 節目組大約是怕蕭其樹之後又會找麻煩, 特地給他們準備了單獨的化妝間，進了化妝間，頓時就感覺清淨了許多。
“這是最後的比賽了！”蘭斯喉頭上下滾動著，他順手拿起化妝臺上未開封的水，擰開喝了一口, “闖過去，咱們就拿著晶核報名比賽去！”
一晃眼距離開學已經過去兩個月，而星茫選拔賽的報名也將在明天正式截止, 想到等比賽結束他們就能真的駕駛機甲進行戰鬥，從沒沾過機甲的蘭斯不由得滿心期待。
也不知是心理因素，還是他太過激動，又覺得喉嚨乾渴起來，忙灌了幾口水下去。
而對比起他們，埃爾頓的手都在顫抖。
儘管被逐出蒙戈圖格家只是幾個月前的事情，可對他來說卻有幾個世紀那麼長，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接觸過機甲了。
池樂同樣興奮極了，他樂滋滋的除錯著手裡的樂器，一雙眼睛緊盯著蘭斯，過了會忽然疑惑道：“哎？蘭斯，你很渴嗎？”
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瓶子，蘭斯心頭泛起疑惑，卻仍道：“大概是要上臺了有點緊張。”
“你都不知道上過多少次比這個還大的舞臺了，緊張什麼~”池樂樂滋滋道，“不過口渴的話還是多喝點水，一會上臺還要你來唱呢！”
“嗯。”蘭斯順手將瓶子放了回去，轉眼就看到蕭梧桐扒著化妝間的門縫往外看，“你做什麼呢？”
“找人啊~”蕭梧桐心情愉悅的回答，話一出口方覺不對。
好像不是垃圾系統在說話？
回頭一看，就見他家室友挑著眉頭看了過來。
蕭梧桐冷汗都要下來了。
“找人？”
“就一個朋友！”
“特別重要，重要到上臺之前都先去上個廁所溜走的朋友？”
“那是意外情況！”
蕭梧桐嘟起了嘴巴，氣鼓鼓的反駁。
蘭斯凝神看了他一會，終於憋不住笑起來，伸手揉揉他的腦袋：“成了，找人就光明正大的去找，不過現在觀眾還沒有全部入場，也不知道你要找的人來沒來。”
“他肯定會來的！”蕭梧桐把師兄的手從頭頂拿了下來，信誓旦旦的說道，眼睛止不住的往門外飄，“我化好妝了！”
“所以？”
“我先出去逛逛！等演出前會回來的！”
蘭斯的手尚且停在半空，蕭梧桐已經拉開門跑了出去，他不由得失笑，搖搖頭，也就把人放過去了。
蕭梧桐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出什麼大事的。
這樣想著，他忍不住咳了一聲。
奇怪，怎麼又渴了？
從後臺到觀眾席的距離並不長，蕭梧桐從後臺順了個帽子就跑了出去，尋了個高處，探出頭找人。
這可是明日之星的決賽，又不是那場誰都不記得他參演過的《暗夜之光》，師兄一定會過來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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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梧桐心裡如是想著，修真者銳利的眼神幫他輕易看清會場內每個人的臉龐，可惜這裡並沒有夾雜著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
不過這並不能令蕭梧桐失落，因為此時距離決賽開始還有十幾分鍾，入場還未停止，說不定師兄只是來得晚了一些。
他耐心的等待著，死死盯著每一扇門，可直到入場時間截止，工作人員將入場的大門關閉，他所期待的那個身影也仍然沒有到來。
怎麼回事？
莫不是從後門進來了？
蕭梧桐當即放出神識，浩瀚的力量籠罩了整個會場，無數聲音湧入大腦，此時的他就連水滴落在地面上的聲音都聽得到。
可是沒有師兄。
眉梢帶上半分焦慮，蕭梧桐壓低了帽子，匆匆走下高臺。
此時主持人已經上臺，決賽已經開始，蕭梧桐在心底細細算著時間，然後義無反顧的闖入觀眾席，尋找著他的師兄。
此時燈光已經暗淡，他又帶著帽子，倒是沒人認出他的身份，蕭梧桐越找越急，越急越找，焦躁的情緒令他幾乎忘記了自己尚且還需要參賽。
他不相信師兄會不來看他。
師兄明明說過最喜歡他唱歌的樣子了！
明明說過的！
怎麼能不來！
情緒交疊在一起，蕭梧桐的眼底開始泛起幽深的猩紅，而不知從什麼時候，他的光腦通訊忽然閃個不停。
按下又響起，響起再按下，終於，一不小心碰倒了接通鍵，池樂的臉龐立刻出現在他的面前。
“梧桐，你去哪裡了！”
恍惚一盆冷水罩頭潑下，那些暴虐的，血腥的，焦慮的情緒被衝的乾乾淨淨，蕭梧桐愣了愣，瞬間反映了過來：“我在觀眾席這邊，怎麼了？”
“咱們快上臺了。”池樂快速道，“你快點回來！”
他的身後似乎有人叫了一聲，池樂回頭應道，最後對蕭梧桐強調了一遍時間，便關上了通訊。
眼前又恢復了黑暗。
蕭梧桐有些發愣，師兄還沒有找到，他要回去嗎？
可是他們要上臺了，他該回去的吧。
糾結，焦慮，想走又不想走。
他就在原地站著，神色變化異常。
“請問……”有個聲音在身旁響起，蕭梧桐看過去，那似乎是一名普通的女性觀眾，“您是蕭梧桐先生嗎？”
女生眼底充斥著期待。
蕭梧桐反應了過來，他漂亮的眼睛彎成月牙，上齒咬住下唇，露出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噓，是我是我，你千萬不要出聲，我不要讓別人發現的。”
那女生一愣，轉瞬眼中燃起火熱的光芒，她三兩步從座位上走了過來，鄭而又重的抓著蕭梧桐的手，低聲承諾道：“你是迷路了嗎！放心！不會有人發現你的！我會把你安全的送回去的！”
蕭梧桐：？？？？
我覺得她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但自毀形象的事情蕭梧桐是絕不會幹的，他眼睛一亮，露出驚喜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
女生眼底的火焰更盛，臉頰浮起詭異的紅暈，用看著毛茸茸小動物的目光死死盯著蕭梧桐：“來，跟著姐姐走這邊！”
被強硬的從觀眾席拉了出去，蕭梧桐皺著眉頭看著眼被拽住的手。
哎，不想被這麼拉著呢。
但總不能辜負對方一片好心吧……
那就，拉一點點？
蕭梧桐偷偷將手拽了出來，轉而用兩個手指頭拉住了對方的衣袖。
在女生驚訝的目光中，他仰頭甜甜一笑：“我師兄說過，不可以沾女孩子的便宜，要拉只能拉師兄的手！”
女生死死盯著他，突然雙手抱頭發出哀嚎般的叫聲，下一刻又手忙腳亂拿出光腦，激動的滿臉通紅探過頭來。
“再笑一次吧！再笑一次吧！”
“哎？”蕭梧桐歪了歪頭。
“蕭梧桐先生！我是你的粉絲！請再笑一次吧！”女生手指按個不停，看樣子在拍照。
是粉絲啊……
蕭梧桐想。
如果系統在，一定會說偶像應該滿足粉絲的願望，更何況只是笑一下而已。
在女生期待的目光中，蕭梧桐靦腆而羞澀的笑了起來，漂亮的櫻色薄唇勾起一個小巧的弧度，眼睛彎彎的就像月牙。
然後他就看到面前的女生捂著鼻子倒了下去，蕭梧桐連忙走過去檢視了對方的身體，似乎只是情緒過於激動而暈倒。
粉絲見偶像都會激動到暈倒嗎？
蕭梧桐默默想著，然後一伸手把人放到走廊旁邊的座椅上，自己趕忙往後臺跑去。
這麼一鬧他都把師兄忘記了，要趕緊回到後臺。
馬上就要上臺了。
明日之星的後臺仍如蕭梧桐離開之時一般安靜，室友們聚在一起說著話，樂器已經在身旁擺好，他一進來，眾人便笑著看了過來。
“幸好你還知道接通訊。”蘭斯笑了一聲，道，“走吧，該去準備上臺了。”
他說完手指微微撫了撫脖子，咳出一聲。
蕭梧桐一手接過古琴，一面轉過頭問道：“你嗓子怎麼了？”
“從剛剛開始就幹的厲害。”蘭斯不以為意，“多喝口水就成了，沒什麼大問題。”
蕭梧桐的視線隨著他的話轉向化妝臺，那上面已經擺著兩三個空瓶子了。
喝了這麼多水還渴？
但轉瞬，他將這念頭拋到腦後，跟著同伴們走了出去。
前臺熱鬧的很，正在演唱的選手挑選的是一首熱情四溢的歌，很輕易便能調動起觀眾的熱情，幾人在工作人員的指示下呆在幕後，等到那選手唱完，評委們說完，主持人念起他們的名字，這才從慢慢走出。
場上的歡呼聲又高了一個層次。
他們是所有選手裡人氣最高的，又或者說，蕭梧桐是所有人中最出名的。
就連蕭其樹都比不上。
他們安靜的上臺，放好樂器，看著節目導演打出可以開始的暗示，這才唱了起來。
這是之前打算在複賽的時候演唱的《破格》，是一首曲調偏低沉，起伏相對不大的悲歌，從頭到尾，歌曲的基調都是悲傷而茫然的，彷彿孤獨的人行走在黑夜之中，看不到前路，看不到來路。
在決賽，尤其他們身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對手的時候，並不適合唱這首歌，可誰叫他們別無選擇了。
畢竟蕭其樹唱的是戰歌，只有戰歌能與戰歌相抗衡，當然，還有鳳先生的歌。
蕭梧桐將古琴放好，抬眼看了看蘭斯。
對方又一次捏了捏喉嚨，眉頭微微皺起。
真的只是口渴嗎？
他來不及多想，此時演奏已經開始，古琴的聲音迅速跟上，合成最和諧的音律。
蘭斯開始唱歌。
悲傷的曲調合著孤寂的人聲在會場內飄搖，他們成功驅散了上一名選手帶來的熱鬧氣氛，令觀眾們沉浸在新的世界中。
流暢的樂曲不斷響起，在某一個時刻人聲黯淡，琴聲高昂，而下一瞬，琴聲與人聲互換，唱出整個曲子的高潮部分。
就在這時，蘭斯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蕭梧桐猛然抬頭看去，青年張著嘴站在話筒前，他似乎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趕忙又試著發出聲音，卻沒有半點反應。
他的眼底難得的充滿了茫然。
“叮~~~”
蕭梧桐的手指微微顫了一顫，古琴發出偏了調的聲音。
他看到觀眾沉浸的臉龐，評委略顯挑剔的眼神，還有茫然的蘭斯。
除了他，還沒人知道蘭斯不能出聲了。
蕭梧桐知道他必須要做些什麼，但是他能做些什麼？
這是在舞臺上，每個人的每個舉動都會被攝像機播放到光網的所有角落。
可他必須要做些什麼。
琴聲歇止。
蕭梧桐站了起來。
他腳下輕移，口中忽的叫了一聲。
很含糊，也聽不清是什麼，卻成功令茫然的蘭斯轉過了頭來。
這橋段並不在鳳先生的歌曲中，頓時吸引了觀眾的注意力。
蕭梧桐卻不管其他人，他走到了蘭斯身旁，抓住他的衣袖，自然而然的帶著對方走到了古琴旁邊。
池樂和埃爾頓尚不知蕭梧桐在做些什麼，只是憑著本能繼續著演奏，這也奇異的使得整個樂曲仍然呈現出流暢的態勢。
此時的蘭斯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擔憂的看了眼面前的少年。
蕭梧桐輕笑起來。
他回身走到話筒旁，正巧到了琴聲與人聲交換的節點，蕭梧桐啟唇便唱——
悲……
哀……
嘆……
心底泛起重重情緒，思緒被引入那重重黑暗之中，似乎他們就是那個尋找出口的人，似乎他們就是那個找不到來路找不到去路的人。
四周空茫茫的，沒有半點可以依靠的地方。
再過片刻，就連心臟也空了。
那是種難以形容的感受，渾身所有細胞都被調動起來，都去感受著那歌曲。
歡騰的會場安靜一片。
每個人，無論是普通觀眾亦或是評委，臉上都透露出茫然而悲傷的情緒。
想哭嗎？不想。
就像是一隻手抓撓著心臟，難受極了，眼睛卻乾巴巴的，擠不出半點眼淚。
但就是難受，也想要繼續聽，也想要再聽多一點。
一時間竟有人想著，蕭梧桐和鳳先生，哪個人唱的更好。
可無論是誰，這年頭只一閃而過，e多的心思仍舊放在聽歌上面。
聚光燈打在身上，一重又一重，將他照的無所遁形。
蕭梧桐唱著歌，眼睛掃過臺下觀眾。
沒有師兄。
他沒來。
好失望啊，為什麼師兄沒來。
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他乖巧的站在舞臺上，眉梢眼角都帶著濃重的失落，叫人看了便忍不住心疼，而他的歌更是加深了這種情緒。
觀眾中有人深深的喘著氣。
過於壓抑的情感充斥著內心，隨著歌曲的推進一層又一層的壓實壓牢，密不透風。
想要找到一個發洩的節點，想要將這些情緒全部發洩出去。
而蕭梧桐的聲音再度低沉。
卻是帶著悲泣的低沉。
那黑暗中行走的人，終於將他所有的情緒都哭了出來，彷彿有人給這黑暗戳了一個洞，那令人窒息的悲哀與壓抑尋到了發洩的出口。
人們忽然覺得臉上一涼，伸手去摸，卻發現自己依然淚流滿面。
彷彿跟著那個黑暗中的人走過了一生的距離，雖悲傷，卻痛快。
這是種痛快的悲苦。
歌曲在平緩而悲哀之中走向最後一個樂符，蕭梧桐的聲音緩緩消失，他看著臺下的觀眾，看著他們臉上止不住的淚水和笑意，腦子裡尋找師兄的念頭終於稍稍減緩。
他們在為他的歌而哭，而笑。
儘管擁有著整個星際數量最多的粉絲，鳳先生在此時卻忽的有種受寵若驚之感。
他們的演奏已經結束。
蕭梧桐從話筒旁退了下來，他看著眼前的觀眾，看著後面走上來的室友，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們在哭，”湊到蘭斯耳旁，輕聲說道：“我卻想笑。”
“好奇怪啊。”
對方溫柔的給了他一肘子，主持人已從臺下走了上來。
他們的演出，完美無缺。
當剛剛走下臺，蕭梧桐立刻便揪著蘭斯問：“你嗓子怎麼了？”
對方張了張嘴巴，指了指喉嚨，搖搖頭。
他也不知道。
“我還說你們為什麼改編鳳先生的歌，原來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啊。”厭惡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幾人轉頭看過去，只見蕭其樹滿臉戾氣的走過來，“可惜你們的運氣也只能到這裡了。”
蕭梧桐瞥了他一眼，卻半點注意都沒放在對方身上，直接拉著蘭斯往回走。
他現在沒心情去管對方又想做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蘭斯的嗓子。
被忽視的蕭其樹卻罕見的並不在意，他冷冷的看著幾人走過去，鼻腔裡發出哼聲，走了過去。
雖然那瓶水並沒有如願讓他們在臺上出醜，但他自己有著蕭墨息的承諾，就算蕭梧桐唱的再好再得人心，他也是不可能拿到冠軍的！
明日之星，是他贏了！
蕭其樹如是想著。
可等他開始演唱，一首激情四溢的戰歌過後臺下仍舊悽悽慘慘慼慼，卻又不知是什麼想法了。
蕭梧桐衝回了化妝間，在那裡面應當擺了一桌子的空水瓶此刻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這不可能是保潔收拾的，因為一旁的垃圾半點變化也沒有，他的臉色一時之間很是難看。
被暗算了。
但萬幸的是，蘭斯的聲音很快就恢復了，他捂著喉嚨咳嗽幾下，突然就出了聲音。
從失聲到恢復，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
這十幾分鍾，恰恰就包含了他們上臺演唱的時間。
“水裡肯定被下了東西，就是讓蘭斯在臺上唱不出來。”蕭梧桐下了結論，“是蕭其樹幹的。”
明日之星沒有火到全星際都知道，獎品雖然豐厚卻並不值得一個人因此對元帥追求的人下手。
蕭梧桐對此看得很清楚，就算他不承認，可自己也像當初的蕭其樹一樣，沾了齊琛的光，不會有人輕易對付他。
想來想去，便只有蕭其樹了。
扭曲的惡意襲上心頭，蕭梧桐垂下眼簾，遮掩住眸底暗沉的血色。
啊，還是找個時間把那個人弄死吧。
“扣！扣！扣！”
正是這時，化妝間的門被敲響，工作人員探進來半個身子，道：“該上臺了。”
決賽的流程與初賽相比就更加簡單，當然，耗時更長，當所有選手都站到舞臺之上，等待著評委公佈最後的名次時，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這也是選秀節目的慣例。
而對選手們的點評一個個結束之後，終於輪到了最後的重頭戲。
聚光燈在演員的頭頂搖擺，主持人手中華美的名單成了關注的焦點。
“第五名，夢裡伽羅！”
“第三名，水兵藍！”
“第二名——”
主持人的眼睛掃過臺下，吊足了眾人的胃口，才最後宣佈。
“蘭斯，池樂，埃爾頓，蕭梧桐！”
臺下一片譁然，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驚詫的表情，這個結果完全在意料之外。
唱的這麼好，是第二名？
那第一名能是誰！？
聚光燈落在他們身上，在主持人的示意下，四人不得不向前踏出一步，接受獎盃。
蕭梧桐眼角的餘光掃過身旁的蕭其樹，對方得意和炫耀的情緒幾乎遮掩不住的朝著這裡湧來。
蕭其樹定然是知道他們參加明日之星的理由。
這也是為何對方如此得意的原因。
“梧桐！咱們是第二名，怎麼辦！”池樂在隱秘處揪了揪蕭梧桐的袖子，焦慮道。
看了一眼滿臉惡意和喜色的蕭其樹，蕭梧桐悄聲回道。
“第一名的獎品是符，第二名才是晶核，咱們這不是正好拿走晶核嗎。”
誰要那種低劣的符啊！
他一開始就想拿第二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