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068 沒準（修完）
時間總是會恍惚的，恍惚的是時間, 還是人？
木葉60年9月10日起, 木葉民眾突然發現他們的忍者大人們都有些亢奮。多方打聽才知道，今年的忍者集體婚禮又要開始了, 也不知道又會鬧出什麼么蛾子。
不過今天才9號
晨3點
旗木老宅
卡卡西終於從已經冰冷的浴缸裡爬出來, 擦乾淨身上的水昨天他就這麼在浴缸裡睡著了，不過幸好是他, 不是他的老師……卡卡西對最近生活很是不習慣，他當然知道他惹老師生氣了，可他沒想到, 最後他居然會被趕離老師的身邊，直接連累到了火影衛隊, 還讓那群剛剛投靠過來的“根”趁虛而入，甚至包攬了所有原屬於衛隊的貼身服務。這讓卡卡西更加的擔心。看不見惹人生氣的傢伙們確實可以讓老師心情好點，可這也意味著他的老師身邊已經幾乎沒有自己人了啊！
“卡卡西大人。”
“在。”卡卡西聽到暗部的聲音趕快把衣服穿好，推開浴室門，“怎麼了？”
“沒什麼。”這個微笑狐狸面具的從頭黑到腳上下打量著他的上司, “您好像一點事情也沒有。”
“你的意思是故意不叫我起來, 讓我在冰涼的洗澡水裡睡了半個晚上, 是想看看我會不會生病？”卡卡西只能嘆氣。
“不, 浴室那種私人空間屬下們怎好逾越。”暗部嚴肅的回答，“下次您睡著前請通知一下，否則我們也會很困擾的。”
卡卡西不再嘆氣了，他快被下屬的話給噎死了。
於是那個暗部就只能聳聳肩膀, 繼續執勤，因為他的上司斜眼看過他後，就默默回到臥室，往床上一撲繼續睡覺了。
月明星稀。
卡卡西躺在床上看著窗戶外邊，翻來覆去。他知道剛才那個下屬是什麼意思卡卡西怎麼說也是四代大人寵了那麼多年的，20年了就是養條狗也感情深厚了，這麼深厚的感情其實嘴上不說心裡也是會惦記著吧，所以卡卡西你生個病吧，大人絕對會來探望你的，到時候再拿出來點鳴人少爺撒嬌專用的表情來，大人就什麼都不會說了。
好主意！可他身體好得很，再說一般的感冒發燒小傷小病木葉醫院一副藥就好了。要是被發現故意的，嘲笑鄙視還好，被認為這又一次欺騙那可就更說不清了波風水門仇恨欺騙，尤其是被最信任的人騙了。
所以卡卡西絲毫都不敢委屈，不就就是受冷落了麼，等老師氣消了就好了。再說有些事吧本來就是他的職責，也只有他來幹最合適，畢竟他惹到老師生氣最多就是生氣，要是別人……卡卡西覺著一旦扯上鳴人，就不要指望金色閃光還能剩下多少理智。 不然那麼睿智一個人怎麼可能想不明白那麼簡單的道理。比如要是真等鳴人出了事，哭的可還是他自己。
卡卡西這樣想著，就更不後悔了。他相信他的老師一定是理解他的。沒準這麼生氣更可能只是因為最近幾年判斷失誤的時候太少，這次被一群毛頭小夥子合著夥給耍了，心裡頭死不平衡而已。畢竟火影也是人嘛。
雖然……
卡卡西總覺著，其實他已經不能算是毛頭小夥子了。是，他是才二十幾歲，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這正是青春年華的大好時候，可對於他這樣一個6歲就上了戰場，基本沒有過任何童年經驗的忍者來說，卻已經可以是去申請退休的年紀了木葉一線忍者的最低服役期可就20年。可又有多少人活過了這20年呢？卡卡西閉上眼睛，那些早已模糊的臉孔依舊揮之不散。斷手斷腳的，血肉模糊的，還有腳下累累的發出螢火光的森森白骨……拍成電影絕對好看極了，色香味俱全。木葉要是成立個電影公司拍恐怖片在國都上映，絕對高票房賺錢還成本低的要死，反正現在那些掏得起錢看電影的傢伙也不過是找找刺激。至於木葉，就還是算了吧。雖然大部分忍者都能在任務期躺在屍體傍邊該吃吃該睡就睡。可沒人否認，那日子也確實是噩夢。
不過……卡卡西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曾以為，所有的忍者都應該是和他一樣早就冷血麻木的不像話了，可誰知道原來做惡夢的才是大多數。比如說那個他曾經的隊友，宇智波家的懦夫帶土，還比如說他的老師波風水門……難以想象吧，金色閃光居然也會有做噩夢做到醒不過來的時候當然，一盆水就解決了。但現在卡卡西可不敢上去就給老師一盆水。當然那時候的波風水門也不是這個動不動就發燒的模樣，而是更像一頭無所畏懼時刻準備到處搶地盤的公獅子。卡卡西永遠也忘不了那個被紅髮女友調教到死愛乾淨的老師每天是怎樣一腳一個把他和帶土踹下水陪他一起洗澡的。可不是溫泉，而是冰天雪地裡把冰鑿了和冰碴子一起洗！凍的帶土那個傢伙每天都在擔心自己的子嗣功能性問題……
卡卡西想到這裡嘴角的弧度就更大了。那個蠢貨還曾經說過要是以後娶老婆生不出來孩子就讓老師賠的蠢話，可惜啊……不過琳說的可能也不全對，冰水裡待久了影響的是普通男人的某些重要功能，他們可是強大的忍者不然鳴人怎麼生出來的。可惜啊，琳你沒看見……老師和奇奈大姐的第一個孩子不是個長長金髮的大美女，是個笨蛋小子，幾乎繼承了他父母的全部缺點。
比那時候的波風水門還像個笨蛋。
卡卡西覺著現在的很多年輕小忍者，比如說鼬。雖然鼬沒有說過，可看臉色就知道自從近身服務火影，人家就偶像崩塌了。但真的是崩塌麼？他們根本就沒意識到火影也會有年輕犯二的年代。火影也是從能掐出水的青蔥的小忍者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卡卡西很榮幸見識過老師不過十五六歲的時候。他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懷疑。懷疑跟在那麼一個像小孩子的老師手下，不會死的太快……而現在想來，什麼像個孩子，老師當時明明就是個孩子，比鼬還小。即便波風水門那時候已經開始赫赫有名起來了，甚至有了一個同居女友漩渦奇奈……
不過也就是打仗人死的差不多了波風水門才能有機會這麼早就上位。換到現在，金色閃光也得老老實實給火影擦桌子倒水。還什麼前線指揮官，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現在想想，老師當時果然還只是一個中二晚期的少年人而已。哪有指揮官制定好行動計劃後就不管不顧直接往上衝的。說什麼自己的計劃自己負責，既然明知道危險幹嘛動動嘴皮子就要求別人去送死呢？是，金色閃光指揮的戰鬥永遠都是用最少的傷亡換取最大的戰果。這也他受到所有忍者愛戴的原因之一。可有必要所有的危險場合都要親自去嘛？
卡卡西記得，很多時候明明有更合適去送死的人。那為什麼不去相信那些自願請戰的人？大家都是忍者啊，拿到護額的剎那就都已經不要命了。那為什麼不相信其他人去了也能活著回來呢？為什麼就那麼相信自己就真能每次都能活著回來？當然，活到戰後的金色閃光有資格自信。
聽起來真偉大，可說白了不過是只相信自己罷了。
別人不敢這麼想他卡卡西敢。可他也不敢這麼說前幾天被火影衛隊集體討伐的他也沒敢這麼說如果可能的話，他也想鼓勵暗部們加油努力別讓他們的偶像這麼辛苦一直孤軍奮戰，可事實是，要每一步都能跟上那個人是很困難的。就像現在，他其實並不相信老師會因為被他瞞過一回就向全木葉發出諸如，他不再信任暗部的訊號。一定是有什麼他不知道不瞭解的事情發生或在發生。
卡卡西終於還是翻身坐起，他昨夜也就睡了三個多小時，不過不困了就是不困了。雖然他覺著自己就是再怎麼看親親熱熱的小黃書心裡面也年輕不起來，可畢竟這副皮囊還不到30歲。
“來人。”
“到，卡卡西大人。”貓臉暗部隔著臥室門答道。
“火影大人現在幹什麼呢。”
“睡覺！大人，現在才幾點，天還沒亮呢。”暗部覺著他的隊長說的對，他們的暗部長其實智商真的不是很高。
“你親眼看見啦。”被下屬鄙視的卡卡西感覺十分的不爽。
“暗部現在只負責火影家的外圍警戒，貼身保衛都是根的混蛋們。暗部前所未有的恥辱啊！暗部長大人，快點想辦法讓你老師消氣沒見過你這麼笨的暗部長！”
“我不是正想辦法呢！”卡卡西終於發覺他還是太慣著手下這群未成年的小鬼了，幸虧是暗部自己關起門來說話，要是以前，敢這麼質疑上級，被隨手殺掉都不冤。真是氣死他了，氣的他鼻子都癢癢“阿啾！”
“您終於感冒了麼？”暗部小心翼翼的小興奮中，“來試試表有沒有發燒吧。”
卡卡西嘆氣，吸吸鼻子，鼻子確實是有點堵……但願不是因為又被人背後罵。
其實卡卡西那種人，不被人背後罵是不可能的，火影的弟子誰吃飽了撐的當面罵他。不過現在天不亮就開罵的人還真是當著他面罵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人。
晨4點05分
火之國木葉
猿飛宅
前火影猿飛日斬也是天沒亮就起了，可不是和卡卡西一樣被凍醒的，他是睡眠逐漸減少的老人家的正常起床。
那他好好的幹嘛要罵卡卡西？他才不管波風水門和旗木卡卡西的家務事，他罵的是卡卡西給他的現任職務木葉忍者學校校長找麻煩！
猿飛日斬其實心裡頭還是對這個弟子的弟子的弟子暗暗欣賞的。木葉並不缺少天才，可也並不是哪個天才都會做事。卡卡西就是個會做事能做事的人。而且當上暗部長的第一件大事就做的那麼漂亮，難得的是，還不是個有私心光知道聽老師話的。雖然這孩子做事情收尾就和下棋中盤都勝了居然還輸在官子上一樣噁心人。
就像那個桃地再不斬，不管把人家拐到木葉來究竟是幹什麼用的，用完了是殺人滅口也好，是準備迴圈再利用也罷，起碼也要給個未來規劃嘛。就這麼說人家跟蹤課程不及格扔到學校來怎麼檔子事！那是個成名的上忍！學校的老師都是中忍！人家聽課睡覺考試的時候都滿分了不滿分才怪！可滿分了以後呢？給你暗部打報告上去一天天的回覆“再議”。這都和波風水門學的什麼臭毛病。這個也就算了，畢竟是個正常的成年忍者，知道自己幹什麼吃的，每天分個水分-身來坐著，本體回家睡覺一樣領著工資，人家高興著呢！
可那個“我愛羅”算什麼事？把一個定時炸彈扔過來就不管了？你倒是說清楚這個砂隱的人柱力和人質到底是想幹什麼用，你不說怎麼用，老師們怎麼開展工作！老師們不知道怎麼辦，打報告上去問也是正常吧，可還是收到暗部的“再議”。
卡卡西你不會是一開始就沒想清楚後邊怎麼辦吧。
猿飛日斬現在只要一想到8點上班後會被老師們堵辦公室，要求儘快把那兩個見鬼的，影響正常教學的“學生”趕快弄走就直想退休。如果前幾天吧，他可能還上點心。
可……
自從上次波風水門生病，看到木葉和火之國的民眾對這個四代的無聲的支援，他這個老頭子就知道他就是再反對，再不樂意，再覺著事情不對也不可能阻止這個年輕的火影按照自己的思路改造木葉了。好吧，已經不光是木葉了，還包括火之國和風之國。不然也不會他難得找那孩子說說話，還成天總是有人旁敲側擊非要知道他到底和四代達成了什麼約定？交易？可是沒有啊。就好像那天把水門叫出去其實就說了兩句話。
他說，“以後我這個老頭子不管你們的事情了，你願意怎麼整就怎麼整吧。”
然後波風水門回了他一個字“嗯。”
還能怎麼樣？
有些事情是誤會，有些事情能原諒，有些事情可以忘記，有些事情解決的了，可是有些事情沒法說他和波風水門就是這樣跟誰對誰錯沒關係，就是沒法說而已。
還是說回卡卡西吧。
猿飛日斬已經開始討厭他了，明明對於一個退休的老火影來說木葉忍校榮譽校長是最好的養老職位，可當他想要真正開始美好的退休生活的時候，居然會出這種麻煩事波風水門那個小狐狸不會是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再不斬和我來羅才順便不理卡卡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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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準。
………………
這個世界上沒準是挺多的
比如
走著走著就碰見一個不應該這個時候碰見的人
………………
晨5點半
漩渦鳴人的開始晨練時間，我愛羅的被鳴人叫而不醒的賴床時間，波風水門按理說的睡眠時間。
可今天鳴人跑到晨練地點的時候，赫然就碰見了本該還在睡覺的他的爸爸，他的爸爸已經開始了熱身活動。
“爸爸？”鳴人揉揉眼還以為看錯了。
“晨練，一起？”水門爸爸已經開始活動開手腳了，他呼吸著晨間的新鮮空氣，覺著自己確實也是該好好鍛鍊一下了。
“好。爸爸。”鳴人還是覺著怪怪的，他盼望了很久卻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的願望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實現了？
“嗯。”水門見鳴人同意，心裡給自己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鳴人從來都沒說過想和爸爸一起訓練，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也不是他爸爸了。而且，雖然鳴人也沒有在他面前提起為什麼奈良鹿丸升了中忍而他還是個d級任務專業戶下忍，可那天兒子不服氣的眼神他一直記得。他並不想告訴鳴人鹿丸為什麼會早早成為中忍的理由，因為那個理由已經屬於成人的智慧了，知道了，就再也不能當個孩子了。所以，還是趕緊幫兒子提高武力值吧。
鳴人看著開心的爸爸，更開心，可是還是覺著似乎忘記了什麼？
“怎麼了鳴人？開始了。要抓緊時間，我來給你喂招。”
“雖然和爸爸一起訓練很開心，可是爸爸……”
水門看著歪著頭可愛至極的兒子心情更好了，“怎麼了鳴人？”
“你吃早飯了沒有。”
“哪裡有晨練前吃東西的。”
“習慣性低血糖老了以後得老年痴呆。”
“沒準的事。”
“沒準的事挺多的。”
“……”
沒準的事是挺多的
…………………
木葉60年9月9日
晨風輕
今天鳴人還是沒能和爸爸一起晨練成，不是因為他們返回去先吃飯了。而是有兩個人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鳴人來的訓練場。
“這不是寧次和凱嘛怎麼出外勤任務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們沒有出任務啊，我們這個月的任務就是被凱老師每天操練而且下忍哪來的那麼多工誰告訴你我們出任務了。”
鳴人指指他臉色突然有點不太好看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