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064 尷尬（修完）
木葉60年的8月30日，8月的最後一天, 木葉忍者學校暑假的最後一天, 也是火影病假的最後一天。
上午9點
火之國木葉，波風水門正氣呼呼的從木葉醫院裡跑出來, 因為拒絕無聊的身體檢查。
而國都, 卡卡西正站在那個比他還小幾歲的國主面前，被國主身邊的大臣用眼神殺死中。不過反正不是宇智波家的眼睛, 卡卡西選擇了無視。至於為什麼會被用眼神謀殺？他卡卡西是個混蛋嘛，所以跪不跪國主都是混蛋，那他幹嘛要跪在這個國主面前？難道還真指望替火影送檔案的暗部長像個國主府的小廝一樣雙手高舉過頭還恭恭敬敬說一句, “國主，請您移動您那高貴的眼, 看一眼後就乖乖把字籤了吧。”他卡卡西只跪死人，不，這輩子連死人都沒跪過就是小時候自家老師辦事情不靠譜，氣的奇奈大姐罰他跪算盤消氣，他都沒陪著跪過。更何況, 人家國主自己都沒說什麼呢。
國主還真沒有什麼疑議。雖然他和卡卡西很少有什麼深入交流, 但也算是熟人了。那人就是這樣, 在火影面前是一個人, 不在火影面前就變成另外一個人。所以在火影不在場的現在，卡卡西要是真的對他畢恭畢敬，估計都把他活活嚇死。不過卡卡西那直勾勾的眼神他也從來沒習慣過。他見的更多是火影。那個一直教導他怎麼做一個合格國主的金色頭髮才不會這樣冷淡，即使那人溫暖的微笑已經越來越讓他覺著恐怖。
“旗木暗部長, 四代大人最近……”國主還是問出聲來，“聽說，明天就開始正式復工了，真的不需要再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麼。”
“不要用普通人的眼光衡量一個忍者的身體素質。”卡卡西依舊冷冷的回答，“國主，簽字。”
國主被卡卡西盯得冷汗直流，趕快籤了字，還雙手託著把檔案還回去。即使這份檔案他一眼還沒看，即使這份大紅封皮的檔案是他的《婚書》他要結婚了，新娘是風之國的公主，風之國那個胖子的女兒之一……他沒見過她，她也沒見過他。他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他媽媽是個美女，可國主對自己的新娘一點都沒有信心，他見過那個已經肥成豬癱坐在王座上的未來岳父。雖然火影新發明的遠端會議系統傳回來的影象有時會失真，可醜就是醜，他已經不報什麼希望了。但那又怎麼樣？風之國和火之國需要聯姻鞏固聯盟，他的任務就是和一個不知道是誰，不知道美醜的女人生下兒子！他不喜歡這種感覺，這樣會讓他不得不去恨給他定下親事的四代目火影！是的，給他定下婚事的可不是名義上的他的母后，要是那個身材走形的他父王的原配他就不恨了。可那又怎樣，那也改變不了他連愛誰都不自由的事實！
“國主！”這是大臣的聲音。
國主猛然驚醒，看到卡卡西依舊站在他的下首，還有點翻白眼？國主不明所以。他求助的看向陪著他的老臣。
老臣嘆氣，面向卡卡西，“國主說，您可以自便了旗木大人。”
旗木卡卡西冷笑一聲，扭頭就走。他可沒時間耗在這個沒用的國主身上。他還要替老師飛雷神去風之國國主那裡商量迎親和婚禮的問題。即使所有的附加條件已經講好，籤了字換了契約和國書 ，單純的婚禮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婚姻果然繁瑣和無趣。卡卡西暗暗吐槽著木葉那些有了相好就開始不停申請集體婚禮的傢伙們。是啊，把事情全部交給上面去頭痛好了，省錢省時間，還能省點力氣入洞房……果然猥瑣。
而這邊的國主看著卡卡西離去，依舊愣著神，反正除了吃飯睡覺在公共場合做做吉祥物偶爾籤個字，他也沒啥可幹的沒有能力握住自己刀的王室與華族被徹底的架空嘍。當然，木葉畢竟還是有和以往一樣，單純忠於王室的忍者的。
比如這次，國都得到波風水門終於積勞成疾以致舊傷復發，被送去急救還昏迷不醒的的訊息的時間比木葉基層忍者還早一點。國主到現在也一點都不想否認他當時內心的激動，那一瞬間，他真的是要多高興就有多高興讓他攬權，讓他□□！讓他控制狂！累死了都活該！活該！而且就是不死多住幾天醫院也是好的嘛，這樣他就沒功夫來強迫他娶那個沒臉見人的女人了……可最終，當國主躊躇了兩天多，終於鼓起勇氣準備找到自己的侍女長，對她說，“不要嫁給家裡的鄰居了，就一直留在宮裡陪我吧”的時候，命運對他迎頭就是一狼牙棒那個對他千好萬好從來沒有看不起他的，比媽媽還要溫柔女子正在組織全體的女官侍者，以及他的媽媽為依舊沒有醒來訊息的火影祈福可笑，長髮無腦的女人們，你們以為點幾個蠟燭一起說幾句好話，該死的人就能活麼！波風水門可是個忍者，身經百戰的忍者！鬼知道他身上究竟有多少舊傷！想想吧，能讓金色閃光留下的傷怎麼可能是普通的傷傻瓜！都說平時不生病的人一生病絕對是大病！沒看見木葉都緊急戒嚴了麼！而且木葉這幾年突然倒下就再沒有站起來的忍者還少嗎！
但還沒等他糾結完畢，真正開口說服那些女人祈福什麼的沒有任何用處的時候，命運又一次一板磚敲上了他的頭波風水門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子民的呼喚，很快就出院回了家，還是由兒子陪著自己走回家的那個該死的波風水門殺了那麼多人的人啊，為什麼老天不來懲罰他呢難道長著一張騙小姑娘的好臉果然是連殺人放火都能原諒的麼！
不過很快，這個一向膽子不大的國主的理智就告訴他自己，波風水門似乎還是活著比較好。首先，火影畢竟還活著呢。其次……國主記得很清楚，他確實看到了那些大臣們得知波風水門可能會死訊息後的微妙表情的。國主不喜歡那些表情。而國主不喜歡的，就通常都是對他有危險的。波風水門說的對，那個男人總是說的對，“國主啊，你還真是個敏感的孩子，如果您是忍者，大概是會活的很久的那種吧。”
敏感麼？國主討厭他的感覺敏銳，可他越在意，似乎就越來越敏感自己忠心耿耿的老大臣們確實是比火影更危險的生物。那些人眼睛裡有光，那種光叫野心。在他更小的時候，小到還不是國主的時候，他可以在他隨便哪一位哥哥姐姐的眼睛裡面找到那種光會吃人。
其實，國主覺著，他偶爾也是能從火影的眼睛裡看到那種光的……可火影眼裡的那種光又不太一樣。可究竟怎麼不一樣他也說不清。就像……國主不自覺的又偷偷掃視著身邊大臣的眼睛，那雙眼睛已經被鬆弛和滿是褶皺的眼皮擋在下邊，即便隱約露出的眼球裡也是一片渾濁，渾濁到除了讓人擔心這個慈祥而忠心耿耿的老人白內障失明，什麼也看不出來……
但大老臣卻瞬間讀懂了國主的眼神他被懷疑了，可那又怎麼樣？事情都是明擺著的，你一個什麼都不行的國主，也就波風水門那個自己腳跟都不穩當的小年青願意當個擋箭牌。而且對現在的木葉來說，誰是國主又有什麼非常重要區別麼……只是不願意讓大家顯的太尷尬而已。
可尷尬不可避免
木葉醫院
上午不到10點
剛剛逃走的，打死也不願意再次詳細檢查身體的火影，還是被兒子哄著送回了醫院。而且，
那個最近突然變得霸氣又自信的火影家的少爺臨走前，甚至沒有任何心裡負擔的對他爸爸的下屬們下達了命令，“好好幹都。”同時還非常帥氣的拒絕了火影爸爸要求兒子全程陪同的請求“任務為重”木葉內勤d級任務幫一個吵架後喝醉酒隨便把結婚戒指往河裡丟的傢伙找戒指，如果找不到的話，就複製一個或者負責編個瞎話把老婆唬過去再說……好吧，讓木葉的人柱力和宇智波家的少爺以及一個很有前途的女醫忍做這種事情很浪費，不過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大人都跟著了，浪不浪費的，不好說總之，這就是木葉，管你是誰，下忍就老老實實的做d級任務，病人就老老實實的做檢查！康復了也要老老實實的做複查！
當然，身為火影波風水門是明白那些道理的。可當兒子離開他視線的時候，他也確實沉下了臉。沒人敢去問他是不是因為感覺到了“爸爸沒有任務重要”而失落。但還是有人敢上手把自己的頂頭上司按到檢查室裡，扒到只剩一條內褲備用的。
反正現在波風水門確實正躺在檢查室的床上，他感覺自己渾身冷颼颼的，尤其是等幾個女醫忍七手八腳的往他身上粘連線儀器的電極和線路之後知道木葉女忍豪放！可至於跟沒見過男人一樣圍著他吃了一遍豆腐又一遍麼！即便皇帝在醫院裡也不要妄想有什麼尊嚴可言，可他好歹也是有婦之夫好不好。再加上屋子裡滿是噁心的消毒水和讓人作嘔的福爾馬林的味道。這個火影真的覺著自己要歇斯底里了，“藥師兜，完了沒有。”
正認真盯著監視器觀察火影內藏血管的兜被嚇的手上一頓。他嘆氣，然後又一次把列印模糊了的掃描圖紙撕下來塞進碎紙機，“大人，不是和您說了麼，我在給您的身體測量一些很細微的資料，請不要說話，不要動，您一說話一動，血壓心跳呼吸脈搏等等全部都在變化，一變化我就得不到準確的資料，我得不到準確的資料就很難判斷您的身體的某些細微的變化，如果我不能判斷您身體細微的變化就不能準確在下一次您出狀況的時候做出準確的判斷。”
火影聽著兜的長篇大論有些不耐煩，“行了，行了，我可沒動。”
“您說話了。”兜咬牙，從牙縫裡擠出句子。
“我就問問你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鳴人還等我回家吃飯呢。”水門確實身體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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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才10點，離吃飯早著呢說話的時候您的嘴動了，空氣從氣管和咽喉流動共振，身體也在動大人。”兜握拳，又鬆開。
“呵，我心臟還跳著呢？心臟一跳我血管還動著呢！對了，我還喘氣呢！我一喘氣還全身都動呢！”水門更不耐煩了，“你從早上吃了早飯就壓著我跑來醫院折騰一上午了，沒完沒了了都。我可愛的下屬們，今天可是我假期的最後一天啊，假期的最後一天好麼。而且我自己身體狀況我比你們清楚，我覺著常規體檢報告足以應付了。”
“ 請您不要諱疾忌醫，既然有更精確的檢查儀器為什麼不再好好檢查一下讓大家徹底放心呢。” 兜又嘆氣，“我們認為您的身體仍有隱患。”。”
“死人身體沒隱患。”火影已經開始賭氣了。
“請不要在關心您的人面前說這種話。”兜嚴肅起來，“起碼您的胃病還沒好利索，是，現在看起來是沒事，可不是胃不疼就算是好了不是？”
“那你倒是查出什麼了麼？”火影抱怨著。
“這不是您完全不配合檢查麼。”醫忍藥師兜也抱怨著。
“沒配合我躺在這裡是睡覺？不配合你們還真敢扒我衣服？”火影覺著自己有些生氣了。
而聽出火影火氣的兜醫忍只好訕訕笑著，口氣軟下來，“好了大人，抓緊時間再來一次吧，新機器確實還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我們會繼續努力的。您看，您就當您是支援木葉醫院的技術發展，您不是一直鼓勵創新嘛。來嘛來嘛。就10分鐘，您不要說話不要動，最後一次，真的最後一次。”
“可是我一秒鐘都不想待在這裡了怎麼辦。”火影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既然你們的新機器還在實驗階段，而且，上次你們給出的報告還說宇智波富嶽後半輩子就要在病床上過了，可現在呢？那家夥還不是和以前一樣上躥下跳。”
“大人，最後一遍。”
“事不過三，前邊三遍我可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可是你還是要我躺在這個討厭的實驗臺上等第四遍。這是幹躺著不動第四遍了！”火影終於還是翻身坐起，氣呼呼的伸手找侍立在旁邊的暗衛要衣服，氣呼呼的快速穿好，氣呼呼的果斷推門離開，“兜，警告你。這幾天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哐！”
兜被火影突如其來的火氣弄傻了，他看面前搖搖晃晃的大門，有點思考不能，他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火影火氣會這麼大。
但火影的新貼身暗衛似乎明白，他一邊整理自家大人剛才忘記換回來的鞋子，一邊翹起嘴角斜眼看著呆立的兜和兜的助手們。
“你瞥什麼瞥。”兜感覺到了暗衛的目光，反唇相譏。
“嘲笑你們啊。”暗衛笑笑，“你們暗部總是這樣自以為是。”
“自以為是的是你們吧藏頭漏尾的，連個名字都沒有，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根，不，你有名字了蒼蠅，嗡嗡嗡～”兜的火氣似乎也在瞬間被點燃。當然以他對根那幫人的瞭解程度，他很清楚得罪一個火影天天帶在身邊的根實在不明智。可他就是做了怎麼樣！一點好處都的事他做了又怎麼樣！他現在是火影的暗部，一個暗部長聽暗部長的難道不是理所應當麼！卡卡西讓做的檢查，卡卡西讓寫的報告，卡卡西就是這麼個關心過度的磨嘰人，他們做小兵的又有什麼辦法。
“偶～好吧，您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這個叫蒼蠅的暗衛卻自當沒看見兜眼鏡上冷冷的反光，依舊輕佻著，他已經把火影的鞋裝好走到門口了，不過很快他又裝模作樣的後退幾步湊到兜的耳朵邊上說著悄悄話，
“兜，看在團藏大人的份上，友情提醒你，雖然這位大人一向比較提攜後輩又待人寬厚，不介意順便給你們提供一些實驗資料，可他依舊是金色閃光，一直是，不用我提醒你什麼是金色閃光了吧。”
“砰！”
門又關上了，現在屋裡就剩下兜和他的團隊。
“兜隊長，那個小子太囂張了。”
“是啊，兜隊長，最近根總是沒有緣由的諷刺咱們，卡卡西大人又不許反擊，這日子過的太憋屈了。”
“還有……”
兜抬手打斷了下屬們的話，“整理資料寫報告，我們的任務只是明天以前把火影的身體報告交給卡卡西。”
“可是藥師大人。”研究員之一翻著其實早就寫好的報告，“卡卡西大人總是覺著沒查出點問題來就不算體檢。”
“老胃病加體力嚴重透支後的營養不良和低血糖……繼續這麼說吧。”兜倒是沒有再在這些事情上糾結，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事實，那只新被火影賜名的蒼蠅提醒的還真對。可能是最近幾個月跟在火影身邊過的太輕鬆的了一點，他居然已經忘記了金色閃光畢竟是金色閃光。這麼一想的話，他們的所作所為還真是有點冒犯了呢。不過兜也很奇怪，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產生出那種冒犯了大人物的惶恐感。是因為他對火影的人品已經信任到了如此地步麼？可波風水門一般來說確實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跟下屬計較嘛。雖然讓一個老婆死了12年從沒傳過一絲緋聞的正經中年人在一群比他兒子大不了幾歲的女醫忍面前只留一跳內褲是挺可尷尬的。
尷尬對於厚臉皮其實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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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風之國胖國主談和親的卡卡西還真的一點也不尷尬。不就是身邊坐著一群漂亮妞伸手在他渾身上下亂摸麼……他摸回去不就不吃虧了跟他玩這套，他卡卡西是誰？美人計收下，正事也得接著正經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