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再世,總有些為了忘卻的紀念, 不管你是朝陽似火, 還是像柴火一樣寂滅。

現在還是木葉60年,依舊7月, 熱。

木葉火影樓, 地下,沒有一個窗戶的暗部長辦公室。

潮。

卡卡西蹲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 像看《親熱天堂》一樣看著最新的暗部情報關於

倒黴的木葉新暗部終於跟丟了小小的誘餌,一尾的人柱力的,一些小小的解釋……總之, 卡卡西很暴躁,他想咆哮, 對他面前的桃地再不斬。

“你有沒有覺得其實你更適合做內勤。”卡卡西把報告拍上桌子,站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看著明明沒有完成任務卻絲毫沒有羞愧的他的直屬暗部桃地-在斬。

“我覺著我更適合拿著我的刀去砍人我們霧隱可沒有木葉這麼變態的追蹤課目。”再不斬歪歪頭斜眼看著自家倒黴上司。

“你在建議我把你送到木葉學校回爐再造麼?”

再不斬嗤之以鼻,不過他這次又晚了一步,卡卡西已經翻身跳下, 叫來一個暗部, 馬上就安排好了超齡青年上學的事情。然後落下一句“就這麼定了”, 把再不斬推了出去。

於是再不斬就站在溼漉漉的地下走廊裡, 已經什麼都不願意想什麼不願意說了。

而溼漉漉的房間裡面?

“卡卡西,現在怎麼辦。”現出身形的木葉情報部長奈良鹿久剛才就看到了暗部的新情報,可一尾的事情是暗部負責,根據《守則》, 他的職責只能是不餘力的配合暗部長的工作。即使,他從一開始就覺著卡卡西不是那麼靠譜。

“恩。”卡卡西挪一下護額,讓那個鐵片待著更舒服一點,“一切還在我的掌握之中。”

“真的麼?”奈良鹿久撇嘴,這句話很熟悉,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常常會這樣讓緊張的他們放鬆下來,很有效,可從卡卡西口裡說出來就要多不可信就多不可信了。

“真的。”卡卡西嚴肅的確定。

“好吧。真的。”鹿久想起火影的吩咐讓卡卡西放手做,先看看到底他能幹成什麼樣吧那就這麼著,可是,“給你老師的報告怎麼寫?不能總寫沒什麼事情發生吧。”

“本來就什麼事也沒發生。”

“不會真的是被什麼幕後黑手給擄走了吧自來也大人全世界跑了這麼多年也沒找著你老師懷疑的什麼幕後黑手。”

“你是情報部長,你問我?”

“你負責這個事情的。”

……卡卡西不說話了。

鹿久嘆氣,“你學學你老師的好不行啊,你把他所有亂七八糟的毛病都學了。”

“你在抱怨我說話你聽不懂?”

“不跟你扯。說正事。前幾天不是讓宇智波去試探了一下你老師現在對鳴人的態度麼?你老師情緒不太好,你這裡……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不一直說等鳴人成為忍者,再大一點就告訴他麼。”

“如果可以,他想讓鳴人到死都不知道他身體裡有什麼。”

“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卡卡西有點情緒低落。他沒有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關於鳴人和九尾他老師的邏輯確實很有問題“卡卡西,就和小時候鳴人總是問媽媽去那裡了一樣,我當時什麼也沒有說,你看,這不是大一點了自己就什麼都明白了。所以九尾啊,也什麼都不說好了。等鳴人長大了,該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不是自然就什麼都知道了。”

怎麼可能啊,老師你以為這是入洞房結束處男身那麼簡單麼。

鹿久看卡卡西不說話,也沒什麼辦法。他其實是不願意來問的,也沒有什麼臉面來問。當年如果不是他們判斷失誤,事情也不會搞到現在這樣。其實水門也沒說錯,如果鳴人一輩子不知道也沒什麼不好。以木葉現在的實力和國際形勢來看,尾獸也罷,人柱力也好,根本對局面沒有什麼影響一個九尾就是再厲害不過毀掉一個城鎮,可毀掉一個城鎮在現在看來,有什麼意義?而且一隊精英上忍毀掉一個城鎮可能比九尾更快?水源裡下毒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可……沒看見那個一尾守鶴,都暴走多少回了?第一次毀掉半個砂隱,雖然是建築,可建築就是錢啊,砂隱本來就窮。第二次隨便殺人,最後連自己親人都不放過。這次呢,直接幹掉重要人物風影估計已經被這個失敗的武器逼瘋了。

鳴人畢竟也是人柱力,封印的再成功也得好好訓練他的控制力吧。而且鳴人本身就很聰明,最近又進步神速,早晚有一天他能憑自己的力量衝開封印,發現問題的,那時候……結果真是難以想像。

卡卡西也看著鹿久,鹿久正揉著額頭,習慣性閉眼。這讓他想起了還小的時候,他爸爸還活著的時候,這個總是一臉無所謂的傢伙喜歡跟著那個不說話光知道吃的胖子秋道丁座來他家蹭飯的情景原來他們竟然都是看著自己長大的。卡卡西突然覺著,面前這個長吁短嘆的還真的貌似是他長輩,只能安慰道,“前輩,真的一切還在我的掌握中。”

鹿久看著卡卡西的眼睛,裡面是從來沒有過的認真,認真的就好想這個孩子真正的父親那個冷酷而可靠的願意無私的為所有後輩遮風擋雨的木葉白牙。看來卡卡西是真想自己解決問題的,那就不要再問下去了。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只能說,有些事情搞的太清楚還不如就當個秘密帶進棺材裡。就好像他知道波風水門前一段時間確實病過一場,古董冷氣也確實差點讓他病情再次反覆,而跟其他人說的,因為不方便摻和到風之國國主與砂忍一尾間的命案,順便讓經濟計劃的發展腳步慢一點穩一點,以及那個早就研究出來了的通訊器才是順便。

所以還是很擔心啊,“卡卡西,你老師最近好些了麼。”

卡卡西笑了,這個前輩不愧是情報部長,

“累過勁了而已,為了他幸福的晚年生活以及不給中年的鳴人造成太大的負擔。他還是老老實實再休息一段時間吧,畢竟快40的人了。”

奈良鹿久聽到這話,突然有點怪怪的感覺,他沉默了一下,“卡卡西,你想的真長遠。”

“啊,鳴人到時候結了婚有了孩子,不見得能顧到他爸爸的。”卡卡西撓頭,“所以以後他老了,大概照顧他的依舊是我這個做弟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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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那是木葉的四代火影,而且他才38歲。”

“早點打算沒有錯!火影都沒什麼好下場。”

“三代大人不是活的挺滋潤的。”

“三代和四代是一回事麼。”

“卡卡西,信任相信我們不會在發生12年前的事情了。”

“但願。”

沉默的兩個人繼續在牆壁冒著水珠的地下辦公室沉默著,不過卡卡西似乎忘記了一些事情,比如,

木葉森林。

漩渦鳴人每天中午吃過爸爸做的飯,都要趁著家裡大人午睡,偷偷溜去木葉角落的森林,練習烤魚他的爸爸答應他,等出任務的綠油油凱前輩和甜膩膩紅豆姐回來,就叫大家一起聚聚,晚上喝喝啤酒吃吃燒烤什麼的。雖然鳴人還是更想單獨和爸爸喝兩口小酒,看看月亮談談心,可他爸爸畢竟理論上應該還是比較喜歡熱鬧的人吧。而且……他真的很想好好的做出個漂亮菜給大家看看。鳴人嘆氣,看看手裡提溜著的袋子,裡面是各式各樣的調料菜譜裡說,烤魚還是要放些調料的。

鳴人繼續嘆氣,他似乎最近和爸爸學的習慣性嘆氣起來今天應該沒問題了吧?

鳴人放下柴火,努力的刨坑,坑越挖越深,結果土不小心都飛濺起來,鳴人咳嗽著,感覺坑裡的土拍了他一臉血。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覺著自己是不是被浪費掉生命的魚的冤魂糾纏住了,不過烤個魚,怎麼這麼諸事不順?

鳴人手起刀落,把新鮮的魚片成薄厚均勻的魚塊既然整條無能,就拆開來好了。死腦筋的忍者容易死。他不相信自來也爺爺的人品,可畢竟是經歷過3次大戰沒死的三忍。

然後呢?鳴人翻出烹飪書看兩眼,要把調料刷上去。油,鳴人細細的抹著,然後一點醬油……今天是刷醬油還是不刷醬油呢?鳴人又看了兩眼烹飪書《新娘培訓教程》,曖昧的粉紅色封皮,他們家滿滿當當書櫃裡唯一一本烹飪書。疑似媽媽嫁給爸爸前使用過的。自來也說,爸爸最喜歡媽媽做的菜了。

那就應該沒問題,可是,昨天也失敗了前天也失敗了……今天?鳴人狠下心來繼續重複流程。

應該不是因為那個老牌子醬油的錯吧!對,就是晉江特產晉江牌老抽。他不過是打醬油的,店老板給他老抽幹什麼?老抽和醬油應該是一個意思吧。老闆非說老抽燒烤比醬油好使,再信他一次。懶得跑別家店子了啊。

鳴人架上燒烤架子,點上火。再看一眼菜譜,數著秒要勤翻動!

總之,鳴人的性格裡確實有這麼點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思,所以其實他不怎麼害怕失敗,依舊興致勃勃。可他頭頂上的我愛羅不幹了。他繼續啃著木葉食堂牌炒麵麵包他很喜歡炒麵,可是盤子筷子拿起來目標太大,沙子也不好搬運,所以把炒麵放進麵包真是個好主意。扯遠了,扯回來。我愛羅看著彷彿一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棄而不捨的鳴人,聞著明顯已經沒有必要進行下去的烤魚味道。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和詞彙來形容那個傢伙已經謀殺了不知道多少路過的離家的回家的倒黴魚了。別看現在河邊的空地平平整整,其實挖下去滿地都是坑啊,坑裡面都是大片大片的屍體啊!

他數著吶,

第一天失敗,第二天失敗,第三天還是失敗,xx的到了今天都第九天了……事不過十,再失敗可就說不過去了。

不過鳴人可聽不見上邊的腹謗,他丟掉焦糊的魚肉,片了另一條,繼續……

我愛羅就快抓狂了,他不明白火影的兒子為什麼這麼執著於烤肉這到底是要鬧成哪樣?夠了!他果斷的在暫時息身的老樹幹上找到那一溜痕跡,狠狠的打著今天的x。他現在真心的覺著那個不懂事的火影的兒子該殺,這是烤個魚而已?

當然,已經看了快10天的我愛羅的判斷沒有超出他的經驗,沒一會,魚肉又發出了茲茲的聲音,不聞味道的話,應該是可以吃了。鳴人拿筷子夾起魚肉,黑黑的,吃到嘴裡,有點柴。然後,他終於黑了臉大吼一聲: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你給我出來,我就知道你一直蹲在旁邊看我笑話!有什麼好笑的!有本事出來當面說!”

結果,蹲在鳴人頭上樹枝上的我愛羅被嚇了一跳,一個沒留神“噗~ ”的一聲掉了下來。

幾年以後我愛羅想起來這段的時候,正在教導他的弟子和木葉下忍一樣用查克拉爬樹,他冷冷的告訴他的弟子,學不會後果自負。而鳴人?在很久以後,他兒子不知道抽什麼瘋,非要問他爸爸和我愛羅叔叔的相遇過程。鳴人只好回答。那時候都快被嚇死了,還以為是暗衛呢?哪裡知道是他?根本沒想法,要是真有想法也大概是,果然卡卡西還算夠義氣,真的這麼聽話沒有讓暗衛們看著他一次次出醜。不過,這都是未來的事情了,未來還沒有來。

忍者的未來?我們還是說現在比較實際。

大片大片的陽光穿越木葉高大森林的枝枝叉叉,被分割的襤褸;旁邊清澈見底的小溪翻轉著小浪花發出“卜卜”的聲音;鳥和野獸該飛的飛,該睡的睡,該打滾的打滾,該撒嬌的撒嬌。

什麼?你說鳴人和我愛羅呢?兩個孩子現在懵著,並且還要懵一會。

反正,當漩渦鳴人終於看清了和他一起坐在地下暈暈乎乎的人紅頭髮,腦袋上頂著個“愛”字,背後揹著個大號葫蘆,野獸般死瞪著他。

鳴人被看的打了個寒戰,語速奇快的說著,“悠~這不是砂忍的我愛羅麼你怎麼跑這裡來了這幾天砂忍和木葉又有什麼活動麼我爸爸最近一點也不忙於工作我就發現我什麼國家大事都不知道了。”

我愛羅沒理他,他其實沒聽見一是鳴人說的太快,二是摔的。事情是這樣的,他落下來的時候本來調整著身體,準備腳先落地,可是突然眼前晃過一道金色,他就失去平衡了,而當時,他正控制著砂子裹住了那個向他來踹過來的大腳丫子,所以,沒有顧及到後背著地時砂子的保護問題砂子太聽他話了。

鳴人看著愣神的黑眼圈濃重的我愛羅嘆氣,“你不說話啊?你不是離家出走了吧,鑑定完畢。”

我愛羅張張嘴……原來火影的兒子是個傻子麼?

看著還不說話的我愛羅,鳴人點點頭,一臉我理解的表情,“一看你樣子就知道你果然離家出走了和你爸爸吵架了?這可個不好我愛羅。”

我愛羅覺著自己嘴角有些抽搐,他看著鳴人還踹著自己肚子的上的腳,猶豫了好幾秒,才悄悄鬆開了死死掐在上邊的砂子。他在想是先殺他了再跑呢,還是先殺了他再跑呢?

………………………………………

木葉60年 7月23日值得紀念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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