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47 習慣（修完）
就像婚禮，不管之前準備了多久, 完成不過是一頓飯的功夫。
木葉60年3月14日天氣晴
火之國木葉
波風宅
火影的假期第三天
晨4點40分
波風水門睜開眼, 發覺自己再也睡不著了。
他從窗簾的縫隙處看了看依舊漆黑的天空，無聊的豎著耳朵, 聽起旁邊屋子裡的鳴人。 此時的漩渦鳴人還在細細的打著鼾。水門判斷, 鬧鐘沒響兒子沒醒就應該還不太早上，可已經能隱約的聽到遠遠的有忍者訓練了, 那麼也就能算早上。那麼既然是早上，他今天還繼續不用上班……開始做早飯好了可真是煩惱啊，吃什麼呢。
已經休假第3天的火影果斷的爬起來, 輕手輕腳的洗臉刷牙去廁所，然後輕手輕腳的路過已經胡亂躺在沙發和桌上熟睡的暗部們。
當然, 若是嚴格按照《守備條令》，火影衛隊的執勤甚至是不被允許眨眼的。不過，水門覺著他沒必要介意這種小問題，畢竟今天的這幾隻小鬼並不真的是他的衛隊年前剛從水之國邊境回來，過完年又突然被派去風之國邊境吃沙子, 沒幾天又接到命令莫名其妙飛奔回來, 然後立即和站著睡著也能睜著眼的火影衛隊全體換班……雖然這些孩子都說很榮幸能被暗部長選上暫時保衛火影, 但水門還是從內心裡不值。因為實在是沒必要嘛。當然如果換個方向來思考也還是有意義的, 畢竟現在木葉確實是有一些補都補不上的安全漏洞，可世界上還有什麼能比一個火影在身邊要更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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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門輕笑著，依舊沒有驚動任何人就到了廚房。 不過當他看到水池子裡堆積的滿是油漬的碗筷…… 他從上任的第一天起就已經表示過，這些小毛頭不是很適合給他這樣一個人當護衛。他怎麼說也是金色閃光, 能傷到他的人他自己要是防不住，再來多少人圍在他身邊也就是個幫忙收屍的命不是火影的屍體，就是他們自己的。
只是，有人幫忙刷碗洗衣服買菜拖地還是很好的嘛。
“不，還是算了，比起把下屬一個個教導成材，刷碗才能佔用多少陪兒子的時間！”總之，我們的火影一邊刷碗一邊想著，終於下定決心，早上完全可以吃餡餅，上次為了吃火鍋準備的肉還凍在冰箱裡，再不吃可就真浪費了……
於是大約20分鐘後，
鳴人一咕嚕翻身爬起來，扣上今天沒機會再響的鬧鐘。此時天邊已經有微微晨曦，遠遠的訓練場上彷彿很熱鬧。鳴人坐在床上穿著衣服，有些羨慕的聽著，他常常聽到他的同學們說起自己爸爸是多麼嚴格，常常大早晨的不讓睡懶覺還被訓練的跟孫子一樣。其實鳴人並不介意有個嚴苛的爸爸，只可惜他的爸爸早上能在家的時候似乎從來沒有早起過。
鳴人嘆口氣……伸著耳朵貼著牆，仔細聽著隔壁臥室的聲音。火影大人的臥室裡依舊有很多人，鳴人撇撇嘴，用他在學校學到的知識分辨著，嗯，昨天來的新暗衛比以前的更靠不住，不光能聽到呼吸聲，還能聽到打小呼嚕聲，真虧得爸爸……鳴人突然一個激靈，他確實是沒有聽到熟悉的屬於爸爸的睡眠的呼吸聲。難道已經被打小呼嚕的吵醒了？不，不對，不可能爸爸醒來衛隊還在該死的，出事了！漩渦鳴人用最快的速度開啟自己房門，衝著自己老爸的門上去就是一腳……
“卡渣”一聲，飛濺的木屑四處散落著。
同時，從門上的大洞可以清楚的看到屋裡面是睜開眼嚇的目瞪口呆本能飛出各種武器的暗部。而屋外邊是理論上絕對躲不開上忍攻擊的下忍漩渦鳴人。
不過幸好，這個下忍有一個火影爸爸。
電閃雷鳴間，這位火影爸爸就把兒子擋在了身後。
“誰的東西，自己領走。” 水門爸爸看著手中一大把苦無手裡劍還有差點就爆炸的爆炸符抽著嘴角，“還有，有人可以和我解釋一下，現在是怎麼個情況麼。”
門裡門外一片沉默……
發現自己做了蠢事的傢伙們都低著頭不說話。
火影只能嘆氣，掏出他的私人對講頻道，播出號碼，“卡卡西，醒著呢還是睡著呢。”
卡卡西沒有回話，瞬間就出現在他的老師面前，一眼就看清楚了事發現場，第二眼就瞟向了自己的闖禍的下屬。幾個低著頭的傢伙會意的鞠躬致歉準備開溜。
“等等。”水門輕笑，揚起手一丟，把手裡的那一堆東西原封還給失主。
於是拿到自己武器的暗部們走的更快了。
“今天怎麼不多睡會兒。”卡卡西凌厲的目光對上火影身後火影家的少爺狡黠的目光，可是話卻是軟綿綿的對火影說，“難得休假。”
“拖你們的福。”水門彷彿沒看到兒子和弟子在交鋒，他笑笑，“這兩天休息的不錯。”
“那就好。”卡卡西細細的觀察著自己老師的臉色，以及那雙終於又神采奕奕起來的眼睛，點點頭，看來他的老師確實沒有辜負那麼多人連續加班留出的休息時間。
但水門看著卡卡西滿眼的血絲卻是皺起了眉， “反正也來了，我做了餡餅，吃完再走。”
“啊，我聞的都流口水了，幫我多裝幾個好吧。”卡卡西沒有再理會鳴人的擠眉弄眼，他伸著懶腰，“還有工作。”
水門只好快速拿了飯盒裝了熱騰騰的餡餅塞給弟子，“真是辛苦了，請繼續努力一天，明天我就上班了。”
“嗯。”
卡卡西留下有氣無力的聲音就走了，火影卻在他走後笑的很開心，他摸摸兒子亂蓬蓬的頭髮，“鳴人，來吃早飯吧。”
然後漩渦鳴人就咬著筷子，看著哼著曲子準備把所有肉餡都轉化成餡餅的老爸，打著哈欠他的爸爸今天確實是精神多了，起碼比那天回家恨不得直接昏倒的樣子好多了，“爸。”
“嗯。”
“一直想問你個問題，但你一直在忙。”
“嗯。”波風水門深呼一口氣，猶豫了一下，坐到鳴人對面，他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可是既然鳴人開口了，那就，“問吧。”
鳴人學著爸爸支著下巴，“我們班的新上忍指導老師。”
“嗯？”火影似乎嚇了一跳。
“爸爸，你不會是忘記了吧。你確定卡卡西還能回來給我們做上忍輔導老師？”鳴人雙手掩面，一臉果然如此。他就知道火影腦子裡都是星辰大海，怎麼可能對一個下忍小隊關注到有始有終呢？即使這是他兒子的隊伍。
火影只能訕笑，“誰說爸爸忘記了，早就給你們找到替換的老師了。”
鳴人撓撓頭，他並不是他相信爸爸的話，不過既然已經按照佐助的說法提示了火影，那麼小隊任務就算完成了，他還是趁著這個寶貴的時間順便問問別的事情吧，“那麼。”
“嗯？”火影爸爸又緊張了起來。
這回鳴人也約莫的感覺到了他爸爸今天的精神狀態。
“你怎麼不問了。”水門爸爸繼續緊張著。
“爸爸，你是不是有事想要對我說或者有什麼事瞞著沒有對我說啊。”鳴人一把摟上爸爸的脖子，晃啊晃。
“哪有的事。”水門爸爸感受著兒子親近的溫暖，默默的更正著他的態度，“到是你，到底有啥事嘛，我是看你問的有點嚴肅。”
“是有點嚴肅。”鳴人從爸爸身上爬下來，從袖子裡掏出兩根細長的筷子一樣的東西。
水門爸爸拿過來，很好的金屬閃著光，上邊寫著幾個字送給最最可愛的小鳴人，“筷子？還挺重，誰送你的。”
“真的不是你麼？爸爸？”鳴人又摟上了爸爸的脖子。
“我哪有這麼無聊。”
“那幫我查查是誰嘛爸爸。”鳴人晃啊晃，“前幾天突然出現我門把手上的啊，問了一圈也猜不到是誰，我知道讓暗衛查這種事不對，但就這一次嘛爸爸。”
水門聽了鳴人的話，卻打了個冷顫，到底事誰能在火影家來去自如隨便放東西呢？難道是他最近事情做的有些過，有人想給他個警告？能不動聲色的送禮物給鳴人是不是就能不懂聲色的動鳴人？到底是誰，“卡卡西，出事了，過來，幫我查個東西。”
那邊的卡卡西正在安慰剛剛在火影面前出了醜的年輕暗部，就聽到對講頻道裡老師嚴肅中帶著焦急的聲音，“冷靜，怎麼了。”
火影卻無法冷靜，“一雙筷子，不知名金屬。”
卡卡西嘆口氣把差點流下的冷汗縮了回去，他已經瞭解到是他的老師又神經過敏思慮過度了，“自來也大人給鳴人的，你忘了，他吃了餃子不刷碗那天，鳴人已經睡著了。”
“這樣啊。”火影姍姍的掛了機，回頭對鳴人說，“你自來也爺爺給你的。”
鳴人驚叫，“那個《親熱天堂》的作者，爸爸的老師，三忍之一的仙人自來也！他什麼時候回木葉了。”
“別說的不認識一樣。你小時候多虧了他照顧呢。”
鳴人指著桌子上的照片，他確實是被那個白頭發的高大老頭舉高高很開心，可是，“爸爸，那年我還不到3歲。”
“是麼。”火影看著照片中的鳴人和自來也，點點頭，突然有了個新想法，“鳴人，自來也老師給你們當老師怎麼樣？”
鳴人懷疑的看著火影。
“你就說樂不樂意吧。”
“不樂意是傻青蛙。”
“那就這麼定了。”水門爸爸開啟頻道，“徒弟，你老師的老師還在木葉嗎。”
卡卡西剛趴在桌子上眯起眼就又被老師叫起來了，“在。正好，您要是有興趣就幫忙把他逮捕歸案。保衛部已經快無能為力了。暗部現在也抽不出人，總之，如果他再在溫泉街晃盪幾天總參估計又要被堵門口抗議了。”
“我在休假。”火影面無表情掛了線。
“怎麼樣。”鳴人一臉期待。
“沒問題。”水門笑笑，隨手找張紙寫了幾個字折好給兒子，“溫泉街，你最好現在就叫上佐助和小櫻去。遇見麻煩給人看我的紙條。”
“現在？”
“馬上行動。”
“愛死你了，老爸。”鳴人撅起嘴響亮的親上爸爸的臉頰，一溜煙跳出窗戶去找他的隊友迎接新老師了。
於是水門爸爸脫下圍裙關了火，突然一點做食物的心情都沒有了。
他就這樣靜靜的坐著，看著桌子上許多的照片。卡卡西，凱，紅豆，帶土，琳，自來也，鳴人……他覺著難得現在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他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可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可以做些什麼。
水門繼續嘆氣，輕輕的把手放在一張相片上，相片上的女子雙手撫摸著隆起的腹部，紅色的頭髮在陽光下閃耀著溫柔的光澤 ，抬頭笑的好像開了花一樣就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樣啊，奇奈。波風水門不好意思的笑笑，拿起那張照片放在胸口默唸，“對不起了，雖然你嚴令宣告過防火防盜防自來也，可是，現在的情況是自來也老師真的很適合幫咱們照顧鳴人所以，即使你不相信自來也老師，也一定要對我，對咱們兒子有點信心他會是一個正直勇敢的男子漢，不會輕易學壞的。”
習慣其實挺溫暖的
……………………
木葉60年3月14日 ，春困
這一天，木葉依舊很平靜。
這一天，水門爸爸從兒子對自來也的態度確定，卡卡西絕對是給不到13歲的鳴人看過《親熱天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