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4月25日,霧忍砂忍雲忍, 除了被扣下的雨忍, 來參加中忍考試的忍村全部都走了,這雨還沒有停過哪怕一分鐘, 這就稀奇了木葉又不是雨忍村!

“就不能和上回中忍考試開幕一樣,直接驅散烏雲?”

“真趕上開幕這種重要事件, 驅散就驅散了。但平日裡幾天毛毛雨?隨意影響氣象會耽誤周圍農作物生長的。倒是你們研究院,天氣預報能準一點麼?”

火之國木葉木葉醫院

半地下的火影病房門口

”不能。“藥師兜無法幫助搬了家也依舊被堵大門的總參謀長。研究院有提供天氣預報的義務, 但他現在每日裡陪伴在火影的身邊, 即便和靜音醫忍換班也是去製作藥物或者睡覺,真不知道手下那些人到底犯了什麼錯,以至於看著雨不停下還敢貼出晴天的告示。但他也不能一點解釋都不給。木葉研究院比情報系統還燒錢, 而玄間就是負責賬目的大佬,“其實下雨好啊, 四代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 晴天的話,很難攔住他著急出門吧。”

不知火玄間瞬間被藥師兜說服了。醫院每天三次的給高層通報火影的身體狀況, 從資料上看, 確實是在一天天的恢復。很幸運,並非一開始懷疑的器質性病變,就是單純的勞累過度外加情緒激動傷到了心肌。只要近期注意別再累到, 不要突然大喜大悲,等心肌損傷恢復過來就算徹底好了。當然,心臟肌肉不是大腿腳腕, 需要耗費的時間大概得久很多,最重要的是,病人感覺自己好了沒用,“不過既然已經能下床了,我能探視了麼?兜,別忘了咱們兩個都是一樣的,監視器不會響的人哦。”

“和那個沒關係,他需要休息,休息就是遠離工作,而你是參謀長。”兜依舊拒絕,但口氣已經軟很多。他和不知火玄間明明該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這個木葉高層卻在這幾天裡迅速與他熟絡並建立起信任,就因為那麼簡單的三個字沒有響, “倒是閣下,您不需要工作麼?”

玄間覺著自己大概木葉有史以來最不負責任的總參謀長,明明有那麼多事情要做,他竟然能無心工作……或許對於丁座志微奈良鹿久和自來也等等前輩來說,金色閃光是他們最親密的戰友,可是對於再下邊的他們來說,真的是能遮風擋雨的……父親。對於他們這些基本上就沒有親人,有親人也很早去世的孩子們來說,一直幫你遮風擋雨的人還能是誰,“話說木葉醫療系統有你這個二十出頭的天才負責人,我們總參出個十五歲的天才特能幹也不稀奇。他叫奈良鹿丸,情報部長的親兒子,回頭帶你們認識一下。”

“好。”兜知道那個人,他們一同參加過中忍考試。

“我或許就不該接受參謀長的位置。”玄間繼續自顧自說著,“我跟了四代那麼多年,他其實一直都斷不了這疼那痛的,可我在的時候也沒有這兩年這樣,又是肺炎又是扁桃體炎。這回倒是好了,心臟不跳了,你說嚇人不嚇人?”

“是挺唬人。”兜只能附和。

“喂,兜。”玄間突然放低了聲音。

“哈?”

“真的不會有後遺症麼?報告那種東西……”

“還不好說,但現在真還沒發現什麼大毛病。”

“其實有後遺症也無所謂。”玄間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辛苦了這麼多年,就此退休去享受生活也不錯。本來以為卡卡西不行的,但這幾天看還可以,至少比四代當年剛上任有板有眼多了。四代當年每天被三代罵的狗血淋頭,也照樣成天說錯話。”

“嗯。”兜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果然間諜出身和木葉的土生土長出來的就不在一個頻率。

玄間只是拍拍兜的肩膀不以為意。藥師兜比他低半級,算同僚,但總歸比他小十歲,和四代差著幾乎二十歲,畢竟不是一輩人,“那麼,辛苦了,你也好好休息。”

兜默默的看著不知火玄間走遠,拎著玄間送給他的零食,一邊吃一邊回值班室。他依舊不適應木葉人之間的熱乎勁,但至少,明年的預算大概會讓他開心一段時間。

但是病房門內,

我們的火影動動耳朵卻有點不高興。沒有丁座沒有自來也老師,沒有卡卡西,玄間來的勤卻根本不進來……他之前罵過一串人,但是真還沒來得及對玄間做過分的事,結果玄間也要嫌棄他嗎,“真是煩透了嘀。”

“爸爸,”一邊刷杯子的鳴人趕緊跑到床邊,“剋制。”

水門看著身上的電極片和床頭的心臟監護儀,深呼吸,“抱歉,只是破解忍術不是很順利。”

“那就不要看了啊。”鳴人把爸爸手裡的卷軸收起來,並沒有偷看。因為他根本就看不懂,“感興趣的東西和輕鬆的東西並不重合吧爸爸。真是搞不懂兜為什麼不幫你拿幾本小說來打發時間。”

為了預算?水門一開始沒想明白兜為什麼突然對他這麼好,但是看這些天玄間對兜倒是越來越好,水門要是猜不出來兜的小心思,他也白比兜多活二十年。只是兜把資料拿過來了也不濟於事,他這兩天感覺好些的時候就翻翻,可是毫無頭緒。穢土轉生他會,多重影分′身他也會,就剩下一個靈化之術,他當年學飛雷神的時候就沒看懂這個術,現在學起來也好困難“嘀”。

“爸爸!”

“不想了不想了。”水門很煩躁,但他無法對鳴人發任何的脾氣。兒子都為了照顧他累感冒過一回,他可不想再給兒子添麻煩,這已經和奇奈有沒有看著他都無關了。他是一個父親啊,一個年紀雖然大了一點點卻也算正值壯年的父親。現在不能為兒子保駕護航,還極有可能會變成一個拖累,實在有點接受不了。總之,軟弱這種事情就和賭錢一樣,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能一發不可收拾了。水門真是後悔之前在自來也老師面前表現的那樣渴望……一個依靠。不然也不會“嘀”。

“爸爸!”

“對不起。”水門默唸奇奈奇奈,拿鍋鏟的奇奈,拿飯勺的奇奈,把他壓趴下的奇奈,微笑,“對了兒子,這幾天一直下雨,你有沒有回波風宅去看看啊,長了蘑菇記得去拔啊。”

“……”

“誒呀鳴人,乾脆明天你去擦擦你媽的照片吧。“水門徹底放下了煩心事,畢竟想給兒子繼續保駕護航,首要的還得自己先好起來,“對了,如果以後你爸爸死了。”

“爸爸!”

“我比你大,肯定比你早死。”水門從前覺著和鳴人說這種話還早,但這次他發現自己也沒有自以為的那麼可靠,“我死了你也不要忘記擦,還有,如果木葉敢強拆了我的波風宅,你一定要記得和卡卡西鬧。不,卡卡西不至於,要是卡卡西以後的火影要拆咱家,你可一定要幫爸爸把老屋給保住。”

“好。”鳴人不喜歡聽爸爸說這種話,但是兜講了,要順著,不要惹他生氣,“行,那時兒子我哪怕七老八十了也拼老命住進去,人在屋在,屋亡人亡。”

“不行,那時候房子更不能住人了。”

“……”鳴人覺著爸爸真的好難搞。

而水門順著思路真的開始考慮起鳴人的未來了。富嶽留下的很多遺書他都是親眼見過的,那家夥交代後事很有條理。水門這兩天也試圖寫寫,但就是不知道該寫什麼,“鳴人,爸爸想了半天,好像除了已經在你手裡的工資卡,真沒啥可以留給你的了。要不,趁著木葉的地皮還不緊張,你先拿錢去買塊地吧。”

“啥?”鳴人真是沒想到爸爸說這個。

“忍者宿舍只有使用權沒有買賣權和改建權,地皮也是木葉的,以後的火影不見得誰腦袋一拍就又說拆就拆了。而且以後,你若是結婚倒是夠用,但你兒子女兒結婚的話,就不能住在一起只能分家啦。雖然夫妻兩個就算家吧,但還是三世同堂更熱鬧。”

“爸爸,你今天怎麼想這麼遠。”

“因為想別的會嘀啊。”水門對牆角的暗部揮揮手,“幫我把木葉的住宅資料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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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看著瞬間就滿屋飄蕩的小黑黑和不一會就和床一樣高的各種檔案,滿頭黑線,“爸,你來真的啊。”

“對。”

“這個好像不錯呢。”水門研究著木葉地圖,“鳴人,你來看看,這個也不錯呢嘀。”

“爸爸,我自己看吧,你躺著。”鳴人無奈的把圖紙從爸爸手裡拿出來,把床頭放平,“看來和你想什麼無關,你累了。”

“我感覺還好。”

“你感覺沒用。”鳴人給爸爸蓋好被子,“從前是腦缺氧,現在腦缺氧心缺血。”

水門好失望,他還有很多話要和鳴人囑咐呢。

“爸爸,我會認真看的。”鳴人把鬧鐘拿到爸爸眼前,“睡前娛樂結束了,都八點半了,閉眼。”

水門終究抵不過身體的虛弱,閉上了眼睛。

鳴人翻著地圖,等到爸爸熟睡,默默關掉大燈,收好一床的房產廣告和裝潢設計圖,真的開始期待全新的波風宅了。有個新房子也好,大一點,以後娶了老婆,爸爸也能和他住一起。就是有點對不起卡卡西?雖然當初搬進旗木宅的時候他不是很樂意,不過一段時間過去,似乎也沒有想象的那種借住在別人家的不方便,而且,如果他和爸爸搬走的話,剩卡卡西一個人會很寂寞的吧。

“四代睡了?”

鳴人把手裡的圖冊紙片放進資料夾,對推門進來的靜音點點頭。他突然有點理爸爸為什麼喜歡幫手下的單身青年們介紹物件。就像當年的爸爸和媽媽。爸爸每天從宿舍醒來舉目無親,媽媽獨自一個人來到木葉同樣再沒親人。如果爸爸和媽媽沒有相愛沒有組成家庭住進波風宅,這就只是兩個可憐的木葉忍者而已。

同理,卡卡西是一個人,靜音醫忍也是一個人。就像爸爸說的,他與媽媽那樣的一見鍾情其實是特別少數。大部分戀愛嘛,看著差不多就要互相給對方一個機會,誰知道處處看之後能不能成。搭夥過日子也總比一直都一個人強。難道卡卡西真的要守著八條忍犬安靜的老死在木葉醫院的病床上,靜音則抱著一隻粉紅色的豬躺在養老院,身邊即便有人照料也都是比自己小很多的年輕醫忍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爸爸說,年輕人即便再有老人緣也不可能真正理解老前輩們曾經經歷過的人生……但是,鳴人又忍不住想,如果萬一兩個人組成了家庭,又不能一生一世白頭偕老的話。他不知道木葉其他的單親家庭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可是他的爸爸就躺在床上可憐兮兮的哀求兒子一如既往的去擦窗戶地板還有妻子的照片,一輩子的寄託就是一棟老房子。

鳴人無法想象如果當初不是還有自己,失去深愛的妻子或者說,一個完整家庭的爸爸會不會和小說電影裡那樣直接殉情了之。因為他也無法想象自己如果沒有父親,身為一個孤兒將在木葉的喧鬧中如何度過自己的幼年童年青少年,終於追求到了一個同樣寂寞的女孩子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組成一個家庭卻馬上失去原來,妻子不光是愛情,也同樣是親人,是家。

“你在看什麼?”

“靜音姐長的好看。”鳴人側過臉。

“小屁孩,你知道什麼叫好看麼?”

“反正木葉就沒有不好看的女忍。”鳴人又能理解靜音或卡卡西從不把爸爸的撮合當做回事,並且處處逃避的緣由了。看到過父輩們無數的悲歡離合,見到了爸爸獨留人世間的種種痛苦,如果真的只是互有好感不討厭而不至於上升為愛情的話,還是不要互相禍害對方的好,“我爸爸先拜託給你了,我去看看我的獅子丸,也不知道卡卡西現在這麼忙有沒有記得幫我遛獅子。”

“去吧去吧,你爸爸不會再突然出事了,相信我。”靜音從前對水門大哥的兒子並沒有多少印象,她離開木葉的時間真的有點久了,鳴人他們這整整一代人幾乎都沒見過。不過,她總覺著,這批人比他們當年總體來說,真的成熟懂事很多,“相信木葉醫院,你爸爸每年撥給醫院這麼多錢不是白花的。”

鳴人點點頭,帶上自己的暗部面具,貼上實習標誌,出了病房。他很慶幸爸爸還是給了他一個暗部的身份,不然別說照顧爸爸,就連看一眼怕是都很麻煩。更別提使用木葉地下只屬於暗部的各種方便通道。地面上從醫院到火影樓且得走一段時間,鑽密道就不過五分鐘,當時爸爸送醫還算及時,真是託了歷代暗部私挖亂建的福。

“口令。”

“自來也……老而無用。”鳴人念著好尷尬,他不知道自來也到底是怎麼把暗部給得罪了,這些天的口令幾乎都是……自來也是大壞蛋,自來也狼心狗肺,自來也蛤′蟆心腸,自來也冷血動物。不過暗部前輩也沒有因為他的遲疑就不給他出門。畢竟,大概,所有的小黑黑都是看著鳴人少爺調皮搗蛋著長大的嘛。哈哈哈,小時候沒反應過來,長大進了暗部突然發現你的所有同僚沒準都知道你從小到大的黑歷史……哦!

然而暗部還是問了一句,“你不直接去火影樓從這裡出去幹什麼。”

“買肉喂貓。”

“給你傘。”

“這點雨,馬上回來。”鳴人擺擺手鑽出地道,右邊一拐就是燈火通明的超市,“咦?”

“怎麼了?”

鳴人沒吭聲,他在昏迷前真心覺著該學卡卡西帶個面罩,面罩還得被萬能解毒劑醃過。難以置信他居然會被一塊白手絹麻翻兩回!而且他身邊有人,好幾個暗部,要給他傘的那個還是大和老師!嗷嗷嗷 ,他就知道衛隊都是廢物!一回都靠不住!嗷嗷嗷!爸爸你不要擔心,等兒子這回再跑回來,你真得對兒子嚴格訓練了!同一個坑,第一次摔斷左腿,第二次摔斷右腿,萬一再摔第三次,真的只有中間那條腿可以斷啦!

斷啦就乾脆一刀兩斷吧

……

木葉62年4月25日夜,毛毛細雨中,木葉再次陷入了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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