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217 爆炸（更新）
4月1日應該是個什麼日子。
喜氣洋洋，歡欣鼓舞, 勇往直前, 力爭上游……或者逗我玩，還是逗你玩？波風水門看著手裡這條好似烤糊了一面的秋刀魚, 帶土？只感覺自己的大腦一下子和胖大海一樣進了水，“卡卡西, 他說他是青葉，青葉是帶土, 什麼意思？”
“就是旗木老宅裡刷碗拖地的那個青葉是帶土。您手裡這個帶土的青葉？”卡卡西摸摸還有一半沒被烤的秋刀魚, 確定還喘氣，結印消失，回來, 手裡拎著穿恐龍睡衣的藥師兜。
“誒，兜啊, 你的小黃鴨睡衣呢？”我們的火影頭漲漲的, “那身多清爽，這件恐龍尾巴太礙事了。”
“四代您又哪裡不舒服了。”藥師兜推眼鏡, 一下推了空, 他做實驗到早上4點半，才睡了1個多小時，就被卡卡西從被窩里拉出來, 他困。
“我沒不舒服。”水門晃晃腦袋，裡面還是滿滿的。
“那我能回去睡覺不。”兜打了個哈欠。
“哦，你回去睡吧。 ”
卡卡西嘆口氣, 把半生不熟秋刀魚從老師手裡解救出來，放到藥師兜的腳邊擺好，然後掏出飛雷神通訊器，按下止水的號碼，“你現在在哪裡。”
“旗木老宅，四代忘拿東西了？”
“沒有，你先幫我把山城青葉控制住。”
“怎麼了。”不過數了五秒，止水就開啟了電梯門，第六秒……看到了神色恍惚的火影，蹲在地上合著眼頭一點一點的藥師兜，以及地板上平躺的人，“宇智波帶土的屍體怎麼跑這裡來了？不，不對啊，年齡不對啊。”
卡卡西則看著被止水抓著衣服領子，幾乎拖在地上翻著白眼的山城青葉，特別理解老師為什麼總想打人，“你手裡怎麼回事兒，我說讓你控制他。”
“我控制了呀，保準跑不了。”止水邊回答邊仔細觀察帶土，也是懵。看名字就知道，一個帶土一個止水他們是同輩，雖然他是個早早展露頭角的天才，帶土是最最吊車尾的，但畢竟一個家族怎麼可能會認錯，就是長大了的帶土。不過算了，“你先說說山城青葉怎麼回事，是伊比喜那邊找到可疑的證據了嗎？”
“這又關伊比喜什麼事兒了。”卡卡西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把伊比喜也叫過來。可又突然想起老師早飯時才教育過他，越到了亂七八糟的時候，越是要沉得住氣，不管發生了什麼，先控制住場面總沒錯。怎麼控制呢？範圍。什麼是範圍？受到影響的人越少事情就越好控制。可是不叫伊比喜過來，接下來該怎麼辦？卡卡西真的除了兵來將擋，土來水掩，沒什麼想法，“老師，接下來該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中忍考試和怎麼談判。”波風水門還在胖大海，“先把人弄醒？”
“先把誰弄醒？”
“隨便你！”水門抬頭盯住日向日足寫給他的“不生氣”默唸發火沒用好幾遍，進了休息室。開熱水洗把臉，再開涼水洗把臉，深呼吸20下，終於清醒多了走出來，“搞清楚怎麼回事了麼？”
“呃。”卡卡西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兜眯著眼睛又推空了一把眼鏡，“地上這個滿身舊傷發作外加寫輪眼使用過度，一時半會起不來。兔子前輩手裡那個嘛，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宇智波帶土當然已經醒了，藥師兜拿了超級臭的嗅瓶給他聞。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好好的拖著地板就被順身止水一個手刀砍脖子拖到火影辦公室，“哦呦呦，我還以為我做夢了，怎麼了怎麼了。”
“宇智波帶土說他是山城青葉，你是宇智波帶土。”卡卡西冷漠臉。
“你說什麼笑話卡卡西，知道你現在工作壓力大，但你也不能脆弱到直接發神經啊。醒醒，帶土早十幾年前就死，了……”帶土在止水手裡穩住身形，就看到了地板上的宇智波帶土，整個人連帶心臟都要凍住了，“帶土？的屍體被挖出來了麼？為什麼要放在火影辦公室。”
“看清楚，不是死在15歲的少年，是一位大約30歲上下，已經發育成熟了的大叔，並且，活的。”卡卡西緊盯著，山城青葉？他這兩天很忙很煩，除了老師的教誨沒功夫留意別的。可現在想來，山城青葉是那種被老師抽兩下就要跑的人麼？一個懦弱但自尊心極強又好面子的人，真的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情緒崩潰麼？還有，青葉畢竟已經被老師允許駐守一方，連凱都知道個輕重緩急，一個多年出任務的上忍怎麼可能心血來潮就要胡鬧，“中忍宇智波帶土！立正！”
帶土被卡卡西長久沉默後的一聲斷喝嚇到差點就立正了。木葉下級對待上級的禮儀，還真是從幼兒園開始就根深蒂固，“卡卡西，你不會是真的發了神經覺著帶土還活著，並且懷疑我是帶土吧。你動動你的小腦想一想，我怎麼能是宇智波帶土呢？我是山城青葉，要不要我說一下你為什麼總是帶著面罩？帶土死的早，可是不知道你那點破事哈。”
藥師兜和止水同時豎起來耳朵。
卡卡西猶豫到底要不要讓他說。
但波風水門已經徹底不耐煩了，“好了，止水，兜，你們去解決這兩個人，等今天上午的活動全部完成了以後，我希望能夠有一份報告放在我的案頭。寫的簡單點，明確點，客觀點，一眼就能讓我看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不好？”
止水從不廢話。抓著帶土和青葉就進了電梯。他覺著把整個暗部系統不論外勤內勤還是總部都和火影辦公室連在一起真是太方便了。
藥師兜也跟著跳上電梯，“喂喂，你左手裡那個渾身疤的需要搶救，得先去趟醫院。”
“你放心，寫輪眼使用後遺症而已，一時半時死不了的。”
“如果死了你背鍋。”
“你姓宇智波還是我姓宇智波。”
水門聽著電梯漸漸下沉遠去，拍拍卡卡西，“你，繼續整理閱覽今早送來的新情報，把重點畫給我，別耽誤事。等會開幕儀式結束以後，下忍們進考場。咱們也要真正的開始談判了。我會在今天的談判中教給你怎樣和不同的國家打交道？怎樣對待強大的人怎樣對待弱小的人，怎麼把話說的不留把柄，還能讓對方明白你的意思。”
“是。”卡卡西的心思卻依然在帶土身上。那是宇智波帶土啊，明明死了，後來在青葉和至微丁座前輩口中又多活了兩年，結果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又死了，然後現在又活了的帶土啊。
“卡卡西！回魂，我說了，現在咱們兩個的任務是談判！對木葉未來沒準100年都很重要的談判！我希望你能做好準備，認真和我學習！”
“但是老師，是帶土啊。”卡卡西胸口起伏，空空的眼眶一陣陣的痠痛，他忍不住掏出了貼身收在內袋的寫輪眼，靜音幫他封存的透明外殼已經碎裂，露出了彷彿活生生的眼睛，“老師，你知道，帶土得這只眼睛可以轉移物體，我感覺到了，帶土或者是被眼睛吐出來的。”
“我不管！他是從墳裡刨土出來的，還是從眼球裡跳出來的！還是什麼人搞出來膩歪我的阿貓阿狗！我只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中忍考試和談判。我希望你能剋制住你沒用地回憶和對未知的好奇心，沉下心來，首先做好你應該做的事情，你明不明白？”
卡卡西坐回座位，默默工作。他怎麼會不明白合格火影的思維就是先公後私先考慮村子再考慮個人，乃至家族朋友子女。但是到底做得到做不到呢？卡卡西敬佩初代二代三代目，還有自己的老師。他不知道木葉的這幾位火影中，到底誰是真心的把家人朋友放在木葉之後也無所謂，還是忍著巨痛讓自己做到……卡卡西覺著，他自己肯定會是後一種。
水門見卡卡西安靜了下來，也回去繼續背自己的演講稿。他本來是最喜歡脫稿的，他一直都認為，看著各方反應再隨時調整自己要說的話和情緒才是一場成功的鼓動、勸說或者欺騙。但也許真是被醫忍們說中了，常年的胃病導致他常年的低血糖，常年的血糖低導致他血氧低，血氧低就會在大腦高速運轉的時候腦缺氧，腦缺氧的時候多了他就會變笨，變笨的預兆就是精力無法像從前那樣長時間集中，偶爾還會掉線宕機。他可不想說一半突然當眾嗯嗯啊啊。
所以，等到八點鐘以後，縱使有人帶頭鼓掌，新火影樓二層禮堂的氣氛也有些沉悶。不過我們的火影理解，沒有人喜歡聽運動會之前的領導講話，他當年也討厭死了三代的長篇大論啊……只但願以後卡卡西會是一個從頭到尾都不討人嫌的火影吧。
而主席臺以下。
上面坐著四個影，誰不得給面子，但火影讀稿子，雷影讀稿子，水影風影還是讀稿子……大家當眾“嗡嗡嗡”是不敢的，可互相做點小動作，瞟瞟眼神，也沒人抓不是。
“我再強調一遍，咱們是在做好事，做正義的事業。你看看那幾個大國家的影坐在上面俯視著我們討厭不討厭，傲慢不傲慢？並且不光如此，一會他們還要去會議室裡決定我們的命運。而我們這些小忍村就要坐在下面，像個下屬一樣，安安靜靜的接受命運。”雨忍村的位置，帶隊的雨忍上忍敲擊著椅子扶手。
“我們當然是在做正義的事業。”隔壁的雨忍上忍回敲把手，“但是重點是，宇智波帶土真的沒有按照約定在中忍考試之前殺掉金色閃光！就像角都預言的那樣，他反水了！”
帶隊的雨忍沒有理會隔壁同伴的焦急，繼續不緊不慢輕輕敲擊著，“當然要殺掉金色閃光，帶土不殺我們也要殺，若是山椒魚半藏還活著，我甚至相信他能直接潛入木葉來殺。”
“我是說，那個帶土高高興興的住在火影家裡，完全的把自己當成了山城青葉。”
“金色閃光不好殺，對那個長不大的傢伙，要求不要那麼高。咱們是為了世界和平，是做善事。原諒他的懦弱與背叛，並且等新世界誕生了以後，依舊給他他的幸福，就讓他和他的木葉和他的老師，還有他那個早逝的小女朋友一起快快樂樂的幸福生活，大家都一起開開心心的生活多好。”
“重點是帶土到底有沒有賣了我們！”雨忍上忍已經不想再聽隔壁的長篇大論，“我們到底還要不要抓九尾，或者，暫時撤退就像真是來參加中忍考試的一樣？”
“不。”帶隊的雨忍又突然嚴肅了起來，
“我們執行方案二。等人柱力漩渦鳴人透過第一場考試，在第二場死亡森林的時候咱們就動手。木葉有建築的地方就有攝像頭，就有監控，但是死亡森林裡他們顧不上。波風水門太難殺，暫時咱們就留他一條狗命。我們只需要偷偷帶走九尾不讓木葉和金色閃光知道，誰會懷疑是雨忍下得手。”
“既然如此早一開始就聽角都的話不就可以了。”另一個雨忍敲把手都有氣無力了，“咱們頂著其它叛忍的名號擄走漩渦鳴人帶走，然後波風水門也只會追查那些由我們扮演的叛忍，到時候我們再裝作幫木葉抓人，不是更神不知鬼不覺？”
雨忍領隊不再敲擊，默默的看著下忍們被木葉忍者帶走去考場，突然忍不住出了聲，“不對，為什麼火影的兒子在執勤維持秩序，沒有進考場！”
“哦，他因為沒有做到足夠的d級任務，沒能拿到木葉的入場券。”一邊的草忍上忍熱心的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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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此時的雨忍領隊也沒有之前的雲淡風輕了居然，是，沒有考試資格！
“也就是說，漩渦鳴人根本不會有死亡森林一行咯。”雨忍上忍默默嘆氣，“要不要直接取消計劃？”
“不可能，等那四個傢伙關上門談判完畢，咱們就再無出頭之日了！”雨忍領隊在雨忍上忍的手心上飛快寫著，“繼續a計劃。”
雨忍上忍飛快的回覆，“問題是，帶土不出手？在強敵環繞的情況下，咱們怎麼幹掉波風水門。他的身邊還有雷影，還有我愛羅，還有照美冥，還有自來也，還有卡卡西，你怎麼殺他？”
“刺殺哪裡還管他身邊有什麼人？”雨忍首領握握雨忍上忍的手，“我去殺，刺殺又不見的非要比對方強！勉強一試也比什麼都不做的好！讓其他人趁亂搶人柱力。”
“等等，你不要衝動，太草率了。”雨忍上忍一拉，沒有拉住。
然後這位手上帶著戒指的雨忍領隊就站到了準備和其它三影一起退場的火影面前。
“怎麼了，有事麼，白上忍。”波風水門站著主席臺上，看著臺下面這位一直也沒分清楚是男是女的，另一個白，又想去問問再不斬家裡那個白是男是女了。
“啊，山椒魚前輩託我給您帶個話，我一直也沒能預約到您。不不，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關於貴村已故長老團藏大人在雨忍的一點遺產，前幾日剛剛翻出來。”雨忍領隊上忍白溫柔的一點也不像之前那個人。
“哦。”都知道團藏和山椒魚關係好，水門還真想知道團藏留了什麼。他揮揮手讓卡卡西帶雷影他們先走，然後跳了下去，沒落地就感覺到一道輕風劃過，水門寒毛直立，當即一個旋螺丸反手砸下去。
但自來也卻突然一聲大喊，“等等！手下留情！”
轟的一聲，水門消失，螺旋丸在遠處的森林爆炸，水門馬上又回來，“老師小心，是刺客！”
自來也剛想說話，就聽到整個木葉突然騷亂起來，保衛部的警哨和驚恐的尖叫中夾雜著一聲比一聲更震耳欲聾的爆炸。
爆炸才不是藝術
……
木葉61年的四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