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波風水門本想笑兩聲算了,五大國不論忍村是否還強盛, 至少地位上得平等。我愛羅是新風影, 不再是睡著睡著就從床上滾到牆角,需要人想著給蓋被子的小可憐兒。但是, 當新風影穿著醬豆腐色的長袍,揹著大葫蘆, 盤腿坐在一張由沙子鋪成的金黃色煎餅上,然後梳著一個三七分的齊耳小油頭?!是的, 油頭, 不知道抹了多少髮膠才能讓他那一頭堅硬紅發服帖在腦門上整整齊齊。

我愛羅也知道自己新形象很有趣,手裡拿根水靈靈的大蔥就可以卷吧卷吧吃了,剛從理發館出來他家沙子都自動幫他擋住臉, 之後頂著這樣一頭?h油膏召集全體忍者開會還時不時要出來幾粒。不過開會時沙忍們倒是剋制,畢竟在宣佈很多切身利益相關的問題, 會議結束各自解散後嘛, 他們村到現在為止快一個月了就沒停過“哈哈哈”,每次他在街上走, 有不懂事的小孩子甚至敢膽當面對他指指點點。所以火影願意笑就笑吧, 一次笑個夠。

可這樣笑話外賓真的可以嗎?火影在家裡對自己人作威作福還不夠啊!反正秋道丁座看不下去了,趕緊捅捅水門,“老大, 注意影響。”

卡卡西卻有不一樣的想法,我愛羅出來搞笑,老師覺著好笑為什麼不能笑?不過是一個靠著木葉幫扶才勉強上位的, 不,就連好好睡一覺都得靠他,旗木卡卡西幫著修補人柱力封印的死皮賴臉小鬼。並且,“那個風影,你好像未經通傳沒走大門就直接飛進了木葉?這是擅闖吧,擅闖木葉者,格殺勿論。”

“行了,卡卡西上忍。”水門終於笑差不多,“不要對我們的風影這樣沒禮貌。”

到底誰才沒禮貌啊!卡卡西只覺著心中一股鬱氣無處發洩,“沒有走大門的五代風影閣下,您的髮型有點被雨澆到了呢,我這裡有髮膠您需不需要。“

我愛羅才不受卡卡西的激,掏兜不光拿出了髮膠還拿出了小排梳,就照著窗戶梳起來。

“哈哈哈。”水門實在太喜歡這樣的我愛羅, “你的沙子魔毯別人可以坐麼?”

我愛羅讓出視窗。

水門一躍而上,他真的很期待站在更高的地方欣賞木葉。而且……我愛羅應該是想和他單獨談談,或者出了什麼意外?只但願剛剛他對風影新發型的過度關注能沖淡某些有心人在其他角度上的深入挖掘和捕風追影,“看到我的新火影樓了沒?從塔尖一直往上飛,你能飛多高?”

“沒試過。”我愛羅指揮著沙子朝木葉最高處飛過去。和幾個月前還光禿禿的鋼筋水泥煙囪不同,新火影樓現在在煙囪外邊加了好多圈從大到小等階上升的木質外殼,終究是和木葉其他建築統一了風格,從好似金針菇進化成了一個最頂處鑲嵌了水晶布丁的生日蛋糕?我愛羅忍不住湊近去仔細看一看,蛋糕的每一層都是單獨用鋼架架在裡面煙囪上的,從樓底到樓頂,由寬闊到狹窄,一步步從室內廣場進化成走廊。特別的地方是,只有外立面是木製,其它所有平面,天花板和地板居然都是大塊大塊的透明玻璃,從一樓廣場能看到頂樓走廊,從頂樓走廊也能看到一樓廣場,“真是兼顧安保又節能的設計,但木葉女忍沒意見?”

“什麼?”

“玻璃,穿裙子會走光吧。”

“……”從沒錢的時候就在設計打地基,攢出點錢了就趕緊造一點,到現在大部分裝修也搞完了,一些部門也順利搬遷進去了,卻從沒人和他提過這個問題。算了,反正有抗議也是堵玄間,新火影樓上真的不能再增加預算了,“我愛羅?”

“嗯。”

沙子已經到達了比傳迅鷹還要高的地方,水門伸手就揉亂了小紅毛,然後得到一手髮膠,“怎麼換了這麼個髮型。”

“……”我愛羅任由頭髮亂著,“大概和火影閣下40歲高齡依舊堅持不換髮型的理由一樣?”

“40歲不是高齡。”但十來歲確實還是孩子。水門又上手揉了揉紅頭髮,“也好,就從換個新形象開始吧。雖然你不是自願成為人柱力,人柱力傳承有失誤也確實怪你父親無能,但對於被一尾殺死了親朋好友的砂忍們來說,沒有看守好尾獸就是人柱力你的責任。總之,保持好新形象,注意控制輿論,多提拔對你沒偏見的年輕人,老家夥們能籠絡就籠絡,該下狠手時別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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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愛羅一點也不想承認,在木葉就是比在砂隱村讓他放鬆,被火影揉腦袋更是使他軟弱,就連木葉的空氣他覺著都是甜的。

“怎麼,風影做的不愉快?讓我猜猜,除了一尾的問題,砂隱村應該還有不少罵你叛徒奸臣木葉走狗的吧。”水門拍了拍我愛羅的後背,他發現我愛羅幾個月不見瘦了,但身高和鳴人一樣嗖嗖猛往上拔,“明知不敵而不抵抗是智慧,積蓄力量等待時機更是智慧。”

“我明白,木葉不會永遠的毫無破綻,砂隱也並非全無希望,但是為什麼非要掙個強弱高下。國與國的界限真的重要麼?在所有的國主都變成傀儡之後。忍村和忍村之間真的只有競爭關係麼?如果一直合作一直都對雙方有利。”

“那就請你繼續努力了。”未來的事未來再說,水門現在只關注,“對了,為什麼突然自己跑過來?”

我愛羅不理解火影為什麼要問的如此小心翼翼,“來參加中忍考試的帶隊上忍有堅定的反對派,馬基老師要排除異己,讓我避個嫌。”

“他準備怎麼幹?”

“過幾天透過邊境線時裝作叛忍去襲擊,讓那兩個反對派救下忍光榮犧牲。”

“馬基自己動手?”

“嗯。”

“還是有點落人口實。”水門思考幾秒,撥通了卡卡西的號碼,“讓你手下的那個桃地再斬,帶幾個叛忍出身的走趟私活,嗯嗯,對,我什麼時候下來?我一會要招待風影吃午餐,不吃食堂,你安心聽紅眼小兔的指揮好好搬家,不,今天不吃一樂,去吃烤肉,幫我安排一下烤肉行麼我愛羅?”

“……”我愛羅默默點頭,愉快的被火影指揮著滿天飛來飛去。

而火影辦公室

卡卡西掛掉飛雷神通訊器腦仁疼。三月不冷,但綿綿細雨也是雨,他明顯身體不適的老師連把傘都沒帶就上了天。

自來也同樣好擔心,不管水門看著多沒事,如果真是用了那個卷軸,哪怕運氣好到爆碰到最科學的那個,十幾年過去,現在身體也應該已經很糟糕了,“卡卡西,能不能飛雷神給你老師送個風雨斗篷。”

“除非火影主動,沒有人能在他身上留下印記。”卡卡西冷漠臉,“你今天真的很反常,換回了木葉護額,還突然關心起人了。”

“我自己的弟子我不該好好愛護麼。”自來也愛大胸的大美妞,從來不盯男人的臉,但今天提起了幾分注意,就發現了水門眼底的遮瑕膏和指甲裡的淡青色,“剛剛看他臉色有點不太好,昨天封印陣確實消耗有點大吧。”

“我倒是覺著你臉色不好,少出去玩點吧,小心腎虛。”卡卡西說完不再理自來也,開始把需要帶走的東西一一打包編號。這是早之前就商議好了的搬家流程,不需要等止水起床來指揮。

“那個……”自來也張張嘴,看著魚貫而入魚貫而出的暗部無聲的工作真是百感交集。他一直覺著自己是個很有用的人,他也時刻準備著幫助別人,但是當他真的想主動做點什麼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根本無從下手,“有什麼可以我能……”

“你能不堵在門口。”阿斯瑪抱著個大手提箱這就要去新樓裡。在搬家流程中,他負責在混亂之際保管好這個箱子,裡面是最近幾天還沒來得及處理的檔案情報,以及一些照片紀念物,很重要,“雖然自來也長老你的保密等級足夠高,但是萬一丟了一頁半頁紙,大家都不好交代是吧?”

自來也被噎了一口氣,默默退出辦公室。卡卡西以及暗部衛隊對他不待見他理解了,想想那個卷軸,水門這些年過的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艱難。而他除了偶爾幫著看看孩子幾乎都在袖手旁邊。但是猿飛阿斯瑪為什麼也突然不待見他?才到水門身邊一個月而已,他家水門人格魅力還真大,阿斯瑪之前明明最崇敬他這個大哥哥前輩了,“嘿,丁座,你是不是也要討厭我了。”

“您到底怎麼了今天?”搬家流程裡,秋道丁座負責守著火影,但是現在火影還在天上飛,他只能先找個視窗抬頭看。

“我……”自來也不是很能保守秘密的那類人,但木葉的禁言令也並非沒事找事。一個村子,這麼多家族結盟在一起,總有些磕磕絆絆利益紛爭恩怨情仇,但吵完了打完了生活總還得繼續。怎麼繼續?你記著我的仇,我記得他的恨,這就世世代代沒完沒了。所以,一碼歸一碼,一件事結束了就是結束了,不論誰輸誰贏,大家都自覺別找後賬祖輩的仇恨屬於祖輩,父輩的糾紛屬於父輩,後輩之間該怎麼交朋友怎麼談戀愛或者為了些許利益再打破一次頭,那也是後輩自己的事,“只是……”

“您為何如此吞吞吐吐?”丁座看看自來也漲紅的臉,看看樹枝上麻雀成雙成對,再看看屋頂的野貓一上一下,覺著春天或許真是一個充滿了躁動的季節,“嘿嘿,難道您在外邊惹了風流債被人打上門來了?”

自來也一把摟住丁座跳出火影樓,到了四下無人八面無耳,直接問了,“你最近一直跟在水門身邊,他身體還好吧。”

”挺好的啊,就是工作太累了,脾氣越來越臭。“秋道丁座心中警鈴大作,“是誰和您說了什麼?”

“三代說。”自來也輕輕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你甭管誰說了啥,反正,你告訴我,鳴人出生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在場,但是我覺著當時出了那麼大的事,你肯定是在場的。”

“……”這下輪到丁座一摟自來也又回了火影樓。

保衛部長辦公室

油女志微看著丁座和自來也摟著過來,墨鏡滑下半張臉,“小心別把我門擠爆了,我這裡還得過幾天才能搬呢。”

丁座一把推自來也先進去,關門,回身做了個手勢。

至微皺眉,然後結印放出呼啦啦成片的蟲子,烏壓壓變成了罩子扣住三個人,“怎麼了?”

丁座默默伸出三根手指。

至微瞭然。

自來也有些懵。

丁座眯起眼,“不是您要和我們交換情報麼?”

“哦,交換情報。”這個自來也熟,“我想知道48年十月十日的事。”

至微推推墨鏡,“那您打算用什麼交換?”

“我怎麼知道你們都知道什麼不知道什麼。”自來也冷靜了下來,是的,只是交換情報。

“您可以先說說看您都知道點什麼,九尾那段時間真是說來話長。”丁座不認為自來也有心思對水門不利,但是他怕自來也被人利用。

不過至微突然一拍額頭,“呃,自來也前輩,抱歉,可能想差了,您直說三代和您說了什麼就成。”

自來也一拍腦袋也反應了過來,知子莫若父,什麼師父什麼徒弟,三代老師能不知道他存不住話?對了,昨天還專門說了他要勸水門可水門不理人,“三代只講了水門封印九尾的時候重傷,靠二代留的醫療卷軸才救回來,他想知道水門或者你們,知不知道卷軸的事,他大概是想讓你們知道的。”

“能說說……卷軸麼?”至微沒有回答。

“我小時候,和大蛇丸綱手在千手老宅探險,我們發現了一箱標註為失敗品的醫療卷軸,還有一本二代大人的實驗筆記。我是不懂那些亂七八糟鬼畫符玩意的,但綱手對卷軸很感興趣,大蛇丸則拿走了綱手也不太明白的筆記。當時吧,我們誰也沒把那些破爛當回事,不,大概只有我沒當回事……綱手後來透過那些失敗卷軸研究出了百豪之術,就是那個讓她永葆青春,解開封印後,受多重的傷都能瞬間恢復的忍術。而拿了筆記的大蛇丸大概繼續了二代大人的遺志,什麼都想拿來做實驗,直到後來人體實驗事發,跑的倉促,三代撿到了他遺落的二代筆記我才想起當年那茬。然後三代也不怎麼看得懂二代的筆記,以為那是大蛇丸寫的,一群人還妄想在裡面找到大蛇丸的邪惡罪證。我就說了卷軸的事。再之後帶著他們在千手家還找到了綱手玩剩下的那箱卷軸,哦,對了,當時綱手還沒有把百豪之術搞出來。總之,木葉高層們對那箱卷軸如獲至寶。”

自來也忍不住冷笑一聲,“是啊,身為二代的弟子,他們都知道那卷軸是什麼。使用飛雷神時在空間擠壓下舊傷疤有時會開裂,開裂就飈血,正在戰鬥的時候不管是傷疤開裂還是新傷出血都很麻煩,本來是個小傷口一波飛雷神過去很容易變得嚴重。於是二代就想搞一個戰鬥之前使用了,之後一段時間都能自動恢復的醫療卷軸。但據說二代一直在失敗,做動物實驗的時候不是治好兔子的小傷口兔子老死了,就是治不好兔子的小傷口,或者傷沒好兔子就死了。三代老師說,當年他們可沒少給二代抓兔子。當然,只要給二代多研究幾年,綱手那個百豪之術他絕對能搞出來。但可惜的是,一戰末期,二代被金角銀角偷襲,為了保護三代團藏他們就受了點傷……然後救急用了他自以為成功了的卷軸,結果傷是好了,但就像綱手一直解開著百豪封印,本來臨時一段時間的強制恢復莫名就去不掉了,咬了舌頭也自動恢復。你們都知道醫療忍術的本質,刺激細胞快速分裂用未來補現在,一個人一生細胞分裂次數是一定的。所以,很快二代就虛弱死掉了,三代說,就像他給二代老師抓的兔子。

兔子的冤魂也是冤魂

……

明天是三月六日

雨一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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