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205 癒合（更新）
然後時間彷彿一個上了發條的鐵皮青蛙，沒別的事, 就一個勁向前蹦?了。木葉61年, 直接就到了三月。
s級叛忍角都在徹湯屋的地下據點就這麼給木葉幹了小一個月的會計。當然他自己也收穫滿滿，既然已經做了假賬, 幹嘛只黑宇智波的分紅，波風水門本季度分紅也一分別想剩下, 反正查賬是半年一次，半年以後, 不是他拿著錢逃之夭夭, 就是木葉已亡。雖然角都越做賬就越覺著，殺掉波風水門真的好不划算。
是，金色閃光的腦袋價值連城, 金色閃光一死，還沒有徹底完成一輪洗牌的五大國會將再次失去秩序, 連嫁禍給哪個國家都不必, 王失其鹿，群雄逐之, 戰吧, 混戰才是叛忍能夠一直生存的土壤。可再一想，即便全世界打成一鍋粥了，他們這些叛忍還不是得接受大國小國的僱傭老老實實做任務去賺錢。所以, 為什麼要費盡心機算計山城青葉這種小角色，真不如直接奪了波風水門的身體，然後錢也有了, 人也有了，地盤也有了，那還不是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好吧，搶火影的身體比殺人家還難，那就多做幾年山城青葉，操作的好的話，一樣舒舒服服把錢賺了。
而且……
角都看著角落裡堆的滿滿各種亂七八糟，那些都是帶土這些天拿著山城青葉的積蓄逛街買回來的，再看看帶土。
宇智波帶土哼著小曲正在試戴新墨鏡。山城青葉長的很一般比他差遠了，但這麼多年過去，他終於擁有了一具完整健康不會日日夜夜疼痛的身體，雖然這個身體最多只有三年的保質期，也沒有寫輪眼。
“喂，提醒你，你是宇智波帶土，不是山城青葉，你永遠也不可能真的變成山城青葉。”角都這樣說著，卻很理解。他91歲了，從戰國時代活到忍村成立，從一戰看到三戰，忍者的日子不好過，對國家的效忠終究變成了受制於人的包袱，叛忍的日子更艱難，以為離開村子就從此海闊天空，其實……光明正大行走在陽光下享受美好生活，有時候對叛忍的吸引力比一噸金子還要大，“不要忘記你的使命。”
“當然不會。”帶土微笑，單純自己過的好又算得了什麼？如波風水門一般，冠冕堂皇口口聲聲說著為了世界和而平努力，說到底不還是爭權奪利，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無數無辜者的痛苦上波風水門的和平根本就不是和平！真正的和平應該是一個沒有戰爭，沒有紛爭，沒有陰謀詭計的，人和人平等，互相幫助，充滿愛的，所有人都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甚至也沒有死亡的，有琳活著的世界。
角都看著帶土的臉從陰鬱變化到嚮往再從嚮往過度到傻笑只能嘆氣，之後再看到帶土拿出組織信物戴上手指，並且想就這麼出門的時候終於急了，“趕快給我摘下來，你現在是山城青葉。你們這些小孩子，和你們說過多少遍，在沒有把握應對圍剿前，不要稍微有點成績就得意洋洋，不要有你好厲害把別人都耍的團團轉的想法！你從來沒有把人耍的團團轉，你只是藏的好沒有被發現。”
帶土無趣的收好戒指，出門繼續做山城青葉。
角都則透過監視器看著木葉上忍山城青葉一邊一臉愛答不理，一邊又幫著大家搬著抬那享受讚譽和崇拜，更加感覺前途無亮。他活了將近一個世紀，從叛逃至今，加入過的叛忍組織沒有幾十也有十幾個，現在這個當然也能不是最後一個，“喂喂，首領啊，我有事報告，我覺著這個宇智波帶土搞不好會陣前倒戈哦。”
“角都，做好你的事。”
角都的意識進入自己手上那枚戒指，站在了一個圓形的石頭祭臺前，他每每都覺著組織下發的聯絡器很神奇，不管他們所在天南海北，只要想見面就能見到，比木葉的飛雷神通訊器先進多了，“這個帶土真的可信麼？突然的冒出來，讓我們聽他的指揮。”
“是合作和配合，還有，不是突然冒出來，他是宇智波斑派來的代言人。”
“宇智波斑？”角都冷笑，“你真的確定那老家夥還活著？”
“你不是也還活著，甚至還請保持年輕。而且，宇智波斑活著還是死了重要麼？目標一致就能合作，你忘記我們的目標了麼。”
“拼命的賺錢攢錢，不缺錢以後就挑起五大國的混戰，然後降價，用超低價誘惑那些國主拋棄忍村更多的在我們這裡購買服務。然後忍村要不然賠本給他們的國主幹活到破產，要不然就壓縮規模任由自己實力下降我們一度成功了。”角都十分遺憾的攤開雙手。除了來自同一家族的土影和土之國國主；砂忍沒錢培養新忍者只能勉強造了個不合格的人柱力；霧忍隨便被忽悠幾句就變成了血霧之鄉自相殘殺；雲忍倒是靠滿世界給別國搗亂轉移了不少內部問題，但結仇無數；而木葉嘛，幾大家族為了如何分配來自國都的越來越少的資源供給，陷入了無休止的內鬥……然而，“金色閃光還真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
“不，我是說。木葉，砂忍，霧忍，馬上還有雲忍，現在國家反過來要為忍村服務了，忍村控制了國家的資源和權利……咱們再降價傾銷，這就不是搶佔市場，而是被剝削了吧。但是要價太高又會直接失業。”
“……，再強調一遍，我們要賺錢，但我們賺錢的最終目的是集齊九隻尾獸，召喚十尾，強大到五大國所有忍者加在一起都打不過的十尾。”
“是是是，既然誰也打不過十尾，那就都乖乖聽十尾的話。誰不聽話就讓十尾吃了他，他的錢就是我們的，是吧。”強大者為所欲為，弱小者苟且偷生，角都三歲就知道什麼叫拳頭最大的最有理，十尾比起擾亂市場經濟這種事情，確實簡單粗暴有效太多了，但神話中的玩意之所以是傳說……得集齊了尾獸真能有個十尾出現才行啊。宇智波斑空口白牙的一說……他活這麼久走遍全世界就沒聽說過十尾！
“總之，咱們這回的目標是九尾人柱力。不管宇智波帶土到底想幹什麼，能殺掉金色閃光當然好，殺不掉也足夠木葉亂上一陣了。”
“嗯。”角都還能說什麼，至少宇智波帶土願意出面吸引火力。至於在人家勢力中心抓火影的獨生子能不能成功？第一次漩渦鳴人出火之國，他們還不能肯定這是人柱力。第二回自來也就跟在身邊，以組織成員的能力，對付自來不難，但萬一讓自來也跑了或者把訊息傳出去……他們一定會被木葉剿滅的，在他們收集到其他尾獸之前。現在的木葉就是有這個實力，不然組織也不會這麼惦記十尾。
“角都，你似乎還是有異議。”
“不，沒有異議，再不做點什麼就真讓波風水門稱霸世界了。”
“是啊，短暫的和平幾年，然後再繼續四戰五戰六戰，沒完沒了的戰爭根本就不是和平。”
“哈，和平。”角都還是心好累，他是個叛忍啊，為了錢什麼都做的叛忍，別人把叛忍組織起來是為了保命賺錢花天酒地，他家首領到處收集厲害叛忍竟然是為了世界和平？要不是實在打不過他……
“要不是實在打不過他。”
瀧忍，草忍，雨忍，雲忍，霧忍，砂忍，不論是夾縫中的小忍村還是大國家，總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人在咬牙切齒。但也總有人心底暗嘆一口氣，慶幸只是中忍考試而不必大家真刀真槍幹一場再排座次。總之，要想在四月之前到達世界地圖中心的木葉，這時候就該陸陸續續的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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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也在為迎接八方來客做著準備。
3月3日晚8點半，新火影樓。
最頂層的暗部長辦公室裡，360度無死角的扁球形大落地窗視野開闊，上下左右隨便往哪裡看都是閃亮亮的星辰和安逸的木葉。一圈監控螢幕對著窗戶高高的掛在天花板上，下邊則是一圈工位，拱衛著暗部長的大辦公桌。水門坐在給丁座定製的大轉椅裡，喝水嗑栗子看風景，他真是感覺這裡比樓下自己的新辦公室舒服多了，尤其是用來一個人待著。但很可惜，明天這裡就會開始通電，然後24小時有人值守，直到新火影樓再次變成舊的。
“四代，休息的怎麼樣。”
“好多了。”水門看著小心翼翼露頭出來的阿斯瑪，真是不想起身。
攢錢結婚中的猿飛阿斯瑪很滿意上個月的工資獎金，但依舊不習慣整日除了工作睡覺什麼也沒時間做，“連續使用封印術好像消耗挺大的，不然我和結界班說一下，明天再繼續吧。”
“別，就差一點，幹完拉倒。誰知道明天又會出什麼新狀況，還有沒有這時間精力？”雖然山城青葉保證雷影那邊不打算做多餘的事，鹿久也說各方勢力安靜如雞，但水門還是覺著，在中忍考試之前有個新結界總比一直篩子著讓人安心，縱使這個結界倉促之下只能先搭出個骨架子，“走吧，該準備的差不多了。”
又沒能提早下班的阿斯瑪飽含失望的跟著火影進了中間的電梯，這部新火影樓裡唯一的電梯只能在樓下的火影辦公室停留，之後便越過各部門直達地下保險庫。巨大的被分割的宛如迷宮般的空間裡存放著從老火影樓裡搬過來的秘密檔案，禁術卷軸，還有一箱箱的黃金地契賬冊借條，同時也是暗部內勤的駐地，絕對的警備森嚴。然後再往下再往下，到了底，才是今天火影忙了一下午加半晚上的作品。
“老師，剩下交給我怎麼樣。”卡卡西見水門這麼快就休息回來了，有點擔心，封印術套封印術雖然不像修理鳴人時有個活生生的九尾報復性吸血。但一天之內咬破十來次手指頭也夠受的。
“就剩一個最重要的主封印了，我可不想因為你腳一滑前功盡棄。”水門白了眼卡卡西。卡卡西學全了他的一身本領，但寫輪眼曾經帶來的種種便利讓卡卡西下意識更多使用眼睛，封印術除了鳴人身上的那種被他逼著好好練習過，其他都還只停留在理論上沒問題。
只是，然而……等水門一甩披風，帥氣的跳上了被打掃乾淨的祭臺上，就後悔自己有點逞強了。咳，現場氣氛如此莊嚴肅穆，還圍著一堆滿臉崇拜的暗部後輩準備一起見證一個偉大結界的誕生……結果他今天第十三次的咬破手指，手指頭痛痛的卻沒出血。
“四，四代大人，是不是哪裡還有不妥？”見火影不動，在場人議論紛紛倒還不至於，結界班真急了，他們都是從小被選出來的天才，結果這次守護結界大修，他們從設計到各種準備，從頭被罵到尾。
“沒有不妥。”水門偷偷的握握拳，指尖終於冒出了血珠，但是看了看半徑兩米五的主平臺，再想想他現在需要畫的龐大封印陣，覺著擠一擠血量也不可能夠，“卡卡西，你帶醫療卷軸了沒。”
卡卡西結印消失出現，手裡多了一隻叼著筷子的藥師兜。他從第一天學封印術就想不明白，有些東西確實需要用施術者的血液為媒介，但為什麼非要咬手指頭，還非得大拇指。
水門則看著一身小黃鴨睡衣的藥師兜一腦門黑線。但這不妨礙他拿苦無劃開手腕，收集到足夠的血畫封印，“好了，大功告成，結界班收尾，明天檢查一下沒問題就啟動它。”
而嚥下嘴裡一口米飯的藥師兜也終於在滿場視線的指導下看到了火影的手腕，還有手指頭，然後他掏出兩片創口貼。
“……”
“醫療卷軸現在成本再低也是錢啊，就您這小傷口創可貼足夠了。“
”那就勞駕使用不要錢的治療術。”水門拒絕創可貼，創可貼沒準會留疤，使用完整版飛雷神激烈戰鬥時會各種超重，失重，打一半了傷疤不小心裂開飈血最後不還得補卷軸，“兜，突然這麼計較一個卷軸，你別告訴我，才三月你就把醫院的經費用完了啊。”
“反正到了10月肯定不夠用就是了。”藥師兜最終還是在卡卡西澎拜查克拉威脅下開啟醫療卷軸貼上去，“四代，別的部門預算會議上可以爭預算……”
“你也可以據理力爭。”
“但我從沒有收到會議通知。”
“啊，這個……兜，你今年都23了吧，誒呀，醫院那邊難得女多男少，正是青春年少。你有女朋友了沒？有喜歡的女孩了沒？可別像我們卡卡西一樣……”
“老師！”卡卡西受夠了，不管做什麼，老師都有辦法扯到搞對象上來。
“哈哈哈。”水門摟住兜就結印回到了老火影樓，然後繼續教育，“戀愛這事情男孩子臉皮要厚一點，像卡卡西這種一提就炸毛的會單身一輩子的。”
藥師兜卻沒有理會火影的笑聲，而是突然嚴肅起來，“四代？”
“怎麼，真有了喜歡的女孩子麼。”水門順著兜的目光看到自己可憐的大拇指和依舊在滲血的手腕，“崩開了麼，剛剛明明沒有用力，醫療卷軸過期了？”
“就沒聽說過卷軸還有過期的。”卡卡西飛雷神追過來。
“大規模生產的廉價卷軸偶爾失效很正常。”兜解釋著，“百分之五。”
“這個不合格率是不是太高了？這種東西雖然只能處理些小傷口，但至少可以保證在沒有醫忍照料的情況下，不至於有人死於傷口發炎或破傷風。”我們的火影很嚴肅，“兜，醫忍依舊是嚴重不足的，我希望你能更加善用木葉撥付給你的研究經費，就今年吧，想辦法把合格率提高到百分之九十九。”
“身上多帶幾個不就行了。”藥師兜掏出酒精棉幫火影擦去血跡，正考慮再撕個卷軸還是使用治愈術，就眼睜睜的看見火影手腕和皺巴巴的大拇指，自己在癒合。
癒合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
距離中忍考試開幕還有2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