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184 對吖（重寫）
還是一月三日
火之國木葉火影樓
總參謀長辦公室
雖然不知火玄間已經收到暗部訊息, 但看著突然出現的山城青葉還是感慨萬千, “真是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青葉面對玄間也是百感交集。他確實很久沒回木葉, 準確的說是八年，自從八年前離開，他這還是第一次踏入木葉的大門。他曾以為這會是艱難的一步, 不過真的做了, 似乎也沒有想象的那麼難，“咦, 你嘴裡的牙籤怎麼不叼了？”
“忙起來就顧不上了。”不知火玄間知道自己不應該眼眶發熱, 他和山城青葉八年未見了, 卻從沒斷過各自的訊息不是麼，“你墨鏡, 果然很醜。”
“醜不醜的, 在外邊混總要多留張底牌。”青葉微微低了頭，他一點也不想看見玄間現在的廢物表情, 不過至少能證明他還不至於人見人嫌, “倒是你混的不賴, 參謀長呢, 還是留在火影身邊的運氣好。”
“能一直守在大人身邊確實需要運氣，可鄭重聲明, 我升職不是靠運氣。”
“是靠山中亥一倒黴？”
玄間咬牙。
“那就是靠你人緣好？”
玄間磨牙。
“總歸不是靠實力。”
“我是靠勤奮啊，勤奮，勤能補拙！”玄間終於找到了從前與青葉相處的感覺，他把筆往耳後一夾, 手一撐，從辦公桌裡跳出來，“我實力是差到四代大人都不敢把我放出去，可總參是文職好不好，做文職是可以學的。”
青葉看著自信滿滿的玄間，終於承認，當年那個跟在他們身後笨手笨腳的小弟終於也一去不復返了，“看來你學的還不錯。”
“四代大人教的好。”玄間笑眯眯，“還沒問，你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一般般吧。”青葉握拳抬手。
玄間也抬手握拳錘了山城青葉的拳頭，“歡迎回家。”
“嗯。”山城青葉點點頭，把扣了保衛部和暗部印鑑的忍者手冊交上去，“廢話少說，我是來找你報到的，你趕緊著點走程式，完事了我還得幫四代去一樂拉麵排隊。”
“大過年的，都去吃好的了，現在哪還有那麼多人惦記一碗拉麵？”玄間按下總參的章，“這下三個木葉高層給你作保了，但是你最好還是去趟拷問部隊，不然出出進進被人盯，總是往外掏證件多不方便……嗯，比從前溫和多了，你別怕。”
“我問心無愧我怕什麼，我是怕森乃伊比喜看見我害怕。”
“關伊比喜什麼事，那時候他就是個堵槍眼的炮灰。總之，忍者長期在外，總要過那麼一關才回來的名正言順。”玄間皺眉，“你也不想一有點什麼風吹草動人家就抓你小辮子吧。”
“……”青葉沉默幾秒，面色差了些，“四代信我還不夠？”
“規矩還是要的，你在外八年沒叛變，不見得別人沒投敵。”玄間依舊皺眉，“還是去一趟吧，至少現在能保證沒人敢構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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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青葉看著玄間的堅持，臉色更差了。
“誒呀，大蛇丸沒死前，紅豆還不是天天被問話，你看看現在，她自己就在拷問部隊任職，每天高興著呢。”玄間有些無奈了，“志村團藏當年話也說的很明白，現在不是一條村子幾百個人的時代，青葉，別讓四代難做。”
“好，有時間我去。”山城青葉嘆口氣，“高層了就是不一樣。”
“我是在其位謀其政。”玄間揚揚拳頭，“誒呀，這麼說來，你剛剛進門似乎忘了叫我一聲大人。”
“大你尾巴狼。”青葉真想一個過肩摔把玄間拍地上，但看著辦公桌上能埋人的卷軸和檔案，想想就算了，畢竟現在他家火影能萬事不理的安心躺著，靠的就是這小子勤奮，“我趕時間先撤了，回頭再聯絡，反正我大概會在四代身邊跟一段時間。”
“啊，那回頭一起火鍋。”玄間揮揮手。
山城青葉卻只結印沒有走。
“還有事？”
“你怎麼也不問問我大人的情況，沒良心的小子。”
玄間掏出飛雷神通訊器，“到了國都這種距離就可以毫無阻礙的隨便用了，四代說他還好。”
青葉消失。
玄間再次長長的嘆氣。
宇智波富嶽死了，四代讓油女至微回來時他還反應不過來；邁特凱歲數夠了，四代讓秋道丁座給年輕人讓位也順理成章，可山城青葉也回來木葉，雖然看起來只是順便……
玄間深呼吸，坐回辦公桌，還是忍不住肝顫。四代把只聽從他個人命令的“自己人”全部調回來，同時把他最在乎的鳴人和卡卡西調出去他的火影，總是在感覺木葉不太安全的時候這樣幹呢。
可是現在明明是有史以來最好的時候！
對外世界和平與其他忍村關係穩定；對內沒有團藏，沒有大蛇丸，宇智波家尾大不掉的保衛部也因為家主突然過世順利拆分了，而且村子已經遠離破產危機日日盈利，就連三代大人都挑不出什麼錯來，心甘情願的任憑驅使……難不成，或者，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在暗地裡默默的發生了？
“是外敵是外敵，慰靈碑的冤魂們保佑，讓水門大人暗中防備的都是外敵！”玄間再次深呼吸，咬住了千本，又吐出來換了個粹毒的，還是覺著不舒服。只好拉開抽屜，把餅乾巧克力什麼的扒拉開，找到舊日曆。日曆上貼著張大頭貼，裡面擠著他自己，山城青葉，還有病足雷同。
“不開心的時候，胡思亂想的時候，睡不著的時候，就想好的事情，想不起來就看點舊東西強迫自己想。”玄間默唸火影教給他的“壓力釋放法”，戳著照片裡三個少年傻瓜白痴一樣笑容，終於好多了，“我一定是想多了，鳴人去邊境是生日禮物，出缺的職位當然要填自己人，青葉昨天確實是離四代最近，可是卡卡西，莫名其妙惹怒火影被擼了暗部長然後就出了木葉，雖然現在那小子搖身一變成了繼承人……可之前，他到底是出去幹什麼了？”
玄間越想越頭炸，他又拿起飛雷神通訊器，想通話怕四代在睡，想發簡訊問問到底是不是他想多了，但按下的字元終究沒有傳送出去。如果真是他想多，四代肯定要關心他的精神狀態，他才不要去心理治療小組關小黑屋。若不是他想多了……
“君為弈者我為卒”，木葉這些年做成了這麼多事，靠的就是“不讓不該知道的人知道”。
可是玄間還是心有不甘，他把字元“嘟嘟”的刪乾淨，重新編寫，狠狠的按下傳送。
馬上，
火之國國都遠郊，座標kbs，ipo，007
火影的房間裡，就響起一陣嗡嗡聲。
波風水門閉著眼，想摸褲兜裡的通訊器，便覺著手背上一痛。
秋道丁座扶好輸液吊瓶，“醒了啊，你先別急著起來。”
“幸好本來就該拔針了。”油女至微眼疾手快把已經歪掉的針頭拔出來，又拽了紙巾擦幹淨水門手背上的血，“一，按照你的要求，山城青葉已經被我們打發回木葉了。二，現在是一月三日中午2點10分，你睡了三個多小時。”
“嗯。”水門晃晃頭爬起來，覺著渾身上下就像被擀麵杖碾過，酥酥的，“我是在靜音數脈搏的時候睡著的吧。抱歉了至微，耽誤你時間，本來說好檢查完身體就開會的，丁座你怎麼不叫醒我。”
“叫醒你？身為病人就有個病人的樣子吧。”至微給水門背後塞上兩個枕頭，“你體力瀕臨耗竭了，靜音說你需要嚴格的臥床休息……怎麼去了趟邊境搞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水門咳嗽一聲，接過丁座遞來的水，慢慢喝下去，“終於有時間碰個頭，咳，至微，我嗓子痛，你先把富嶽的事情和丁座解釋一下。”
秋道丁座洗耳恭聽。
油女至微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總之，富嶽不是喝酒喝死的，是中毒，不排除自殺，也可能是他殺，又像是意外來殺水門誤中副車的機率也很大。不過死的畢竟是富嶽，證據就都變成指向水門謀殺富嶽了。”
“而我沒必要這時候殺他，他三年前就向我投誠了。”水門補充道。
“所以不管怎麼看，都是有人要在木葉搞事。”至微覺著很氣悶，“那家夥首尾非常乾淨，我動用了暗部和手裡的密探也沒查清楚。並且，還查到了暗部本身可能有問題。卡卡西身邊的一個年輕人在調查期間疑似叛逃自殺了。”
“線索就此徹底中斷。”水門感覺嗓子好多了，“不過幸好美琴姐政治素養夠硬，現在木葉知道富嶽真實死因的就只有美琴姐，卡卡西，鹿久，止水，我，還有你們兩個。”
“這樣低調處理的好處是，當時沒給人留機會，以後也不會有人有機會用富嶽之死攻擊水門。”至微補充著，“壞處是，敵暗我明了。”
“所以你去邊境是當誘餌去的？就為了看看是有人要殺你還是殺富嶽？”丁座皺眉，給水門杯子裡倒了果汁又加了兩塊冰糖。
“你想哪去啦，我怎麼可能以身犯險。”水門沒好意思說他真是因為鳴人第一次去邊境那麼亂的地方他不放心。又想說怕有人搞不了他就搞他兒子，可這話說出來依舊足夠蠢，那，“我是轉移注意力，對，讓背後黑手以為富嶽事情已經過去了，放鬆警惕。”
“所以和水影傳了緋聞。”丁座恍然大悟。
“不，那是另外一件事情。丁座，和你說了多少遍，這個世界上時時刻刻有事發生，下一件事不會等你上一件事做完才會出現。往往還禍不單行，所以解決這件事的時候不要把別的事情牽扯進來。”
“那你休病假為什麼還非要扯上工作。”丁座把空了的杯子拿走，人就按住肩膀推回床板上，“臥床休息不是讓你躺在床上工作，在你身體裡的病菌全部被消滅前，你不要再累到，不然扁條體炎很容易變成別的什麼炎。胃已經是重點保護單位，現在呼吸系統也鬧起來，再牽扯到心臟或者其他器官，會死的。”
我們的火影第一次感受到，自家小弟這座肉山是如此的巍峨，但他話還沒說完呢，“可是。”
“水門隊長，您不用把您的佈局和我說太細，你們聰明人那些彎彎繞我不懂。我只知道，既然把我和至微叫一起，我只要配合至微就好。”丁座露出純良的笑容，“況且拔釘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越是一團亂麻就越得分清主次重點。現在，您的健康才是第一位的好好休息。”
“複議。”至微適時的舉起了雙手。
水門被說服了，“好吧，整個年前都耽擱了也不差年後幾天，只是在繼續睡覺前，我總覺著我好想忘了什麼事。”
至微看著隔被子還在閃的通訊器憂心忡忡，他從沒有這樣明顯的感覺到水門的精力不濟。而丁座向來都是行動派，他從床下拿出了一個扁身寬嘴的塑膠壺。
水門只覺著腦袋貓抓一樣痛，“秋道丁座，我只是扁條體發炎不是全身癱瘓，趕緊把那個礙眼的尿壺給我拿開！”
“好好好，你不要急嘛。”丁座被水門的怒視恐嚇了，“不尿急的話，要不要再喝點果汁，一會你的一樂就來了。不是拉麵？卡卡西要晚上才能過來。不是卡卡西？那肯定是鳴人了。”
“拉麵不是重要的事，卡卡西還不用管他，鳴人那裡有自來也老師和凱……算了，我睡覺。”水門揉揉發漲太陽穴認了命，反正以他現在的狀態，恐怕顧不上的事絕不會少。
當然。
火之國邊境港口鎮
天漸漸黑了，空氣中依舊瀰漫著白日喧囂的味道，鞭炮，煙花，烤魷魚，炸對蝦，炒年糕……現任火影衛隊長，倒黴的，情報大演習的目標靶子，大和，餓了。
可他沒有新年假期，只有兵糧丸，還得時刻緊張時刻準備著。一路從水之國駐地到湯之國邊境的森林，再從湯之國邊境到水之國邊境，鬼知道這兩天他都經歷了什麼！
總之，不管大和如何哀嚎，木葉沒有宣佈演習結束，他就不能回家。不過找個地方躲幾天輕鬆一下還是可以的，比如邊境駐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會想到剛剛離開的他又回去了呢？尤其是他有兩個代號，兩本證件，兩個護額！而同時知道他兩個代號的人還都是木葉高層。對的，只要稍微化點妝，狗臉面具換成貓臉，他搖身一變就又成了木葉暗部裡最特殊的那一小撮兒。
火之國邊境木葉駐地
大門，晚上九點
“你是根。”執勤的暗部手拿證件上下打量著大和，“代號天藏。”
“對，我找邁特凱。”大和已經好久沒有這樣陰沉沉的說話，陰沉沉的看人了。
“公事私事。”
“私事。”大和覺著要糟，倒不是被發現身份，而是今天站崗的暗部絕對和根有嫌隙。也難怪，暗部和根明裡暗裡鬥那麼多年，除了他這種老早就兩邊幹的，哪個不是吃了對方一堆的啞巴虧。這種積怨連四代大人都束手無策。
“那麼。”執勤暗部拖長著聲音，“既然是私事……”
“凱前輩與我很熟。”大和趕緊補充。
“那也是私事。”執勤暗部們圍了上來。
“喂！”大和感覺今天這個啞巴虧他要吃定了。
“我們凱大人已經睡了，現在不能見你。”暗部笑嘻嘻。團藏死了，四代收下了根，給了根與暗部一樣的待遇，甚至還一度提拔根加入衛隊，但是瞧瞧根是如何回報的？趁著四代身體不適，刺殺啊！雖然那個叫“蒼蠅”的傢伙最後收手了只是未遂，但起了心思就是起了心思根，不值得信任！
“那你們說怎麼著吧。”大和倒是對暗部挺信任，“委屈我在地牢餓一晚上？然後只要我有反抗就捆了，先拿鷹尾巴毛撓腳心，再用邁特凱的臭襪套堵嘴？”
“哈，對吖～”
對吖那吖字真是多餘
…………
呃，邊境駐地半夜吖又下起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