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112 隱私（修）
木葉61年6月18日
火影樓, 任務大廳
下忍內勤接取區
早上8點整
“咱們能不能挑一個乾淨點的任務。”漩渦鳴人站在椅子背上, 指點著滾動的大屏幕。
“螢幕上的任務不可能有不蹭髒衣服的。”佐助坐在椅子上, 翹著二郎腿，看著鳴人已經穿了第三天沒換的新衣服一件和他平時穿的並沒有什麼太大區別的橘黃色夾克。
“再找找嘛，昨天的任務不就沒蹭髒。”鳴人撓撓頭, “這可是我爸爸難得陪我逛街, 專門給我買的新衣服誒，你得讓我再新鮮兩天。”
佐助頭痛著鳴人時不時的炫耀, 他有好幾次都想脫口而出, 我爸爸是不陪我逛街也從來沒給我買過東西, 可我身上的衣服件件都是我媽媽親手縫的，有本事你也讓你媽媽給你縫啊。但佐助覺著, 自己畢竟不是個說話不過腦子的可憐小孩, 這句實在是太傷人的話，他說不出口。
可我們的一向心大的鳴人少爺才不會發現發小的好意, 他還是在那裡膩歪著, “搬磚, 除草, 平整土地，還有種樹, 掏下水道，丟給下忍們的內勤公共任務總是這樣，又髒又累又繁瑣麻煩。”
“不髒不累不耗費人工的任務也不會有人花錢來買忍者服務。學校裡早就講的清清楚楚，因為健壯勞動力都去做忍者保衛家園了, 所以才會需要數量眾多的下忍幫助大家處理麻煩。”一旁的小櫻今天本來就沒心情理會鳴人，可她也真是忍不了絮叨，“總之，趕緊隨便選一個，不然就又只剩下木葉食堂了，我不想整整一天削土豆。”
“削土豆總比通下水道好。”鳴人嘆口氣，終於點住了一個任務，“清理游泳池怎麼樣？快入夏了這種任務也多，你們看，這一單收入還真可觀。”
“上百個d級任務還沒有給你正確的教訓麼，收入通常和麻煩程度成正比。不過估計這任務不會有人圍觀。你完全可以脫下你的新衣服，光著膀子幹。”小櫻趕緊拍板，扭頭，揮揮手，“大和老師，醒醒了，我們選好任務了。
……
不過大和依舊遠遠的靠在牆角低著頭睡。
“看起來他這段時間也被虐的不清。”佐助突然想起了也是每天打瞌睡的自家大哥。
“在卡卡西手下被虐成什麼也正常。”鳴人掏出紙抄好任務標號，穿過空蕩的座椅，戳戳大和軟乎乎的肚子，“先幫我們接了任務你才能回宿舍沒有後顧之憂的好好睡嘛。”
“哦。”大和一驚，拿起任務標號就往業務視窗去，還不忘路過小櫻佐助的時候表達歉意，“最近真的有點忙。”
“你明明是一直都在忙。”兩位下忍只能理解著，畢竟這個好脾氣的可憐的上忍被派來給他們做老師就已經很可憐了。
“好了。”大和忍住哈欠把還帶著油墨熱乎氣的任務卷軸交給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鳴人，然後揮揮手，綠光一閃消失了。
原來飛雷神看多了，也會有其實也就那麼回事的感覺啊。佐助暗暗吐槽著，伸手要過任務書，“沒出意料，任務地點真的是木葉療養院。如果我沒記錯，這個露天游泳池應該叫做……”
“醫院後山的那個小湖！”鳴人捂住腦袋尖叫著，“於是我們的任務居然從刷瓷磚變成了清理水藻和淤泥了麼麼麼。”
“沒準還要挖藕。”小櫻無視了噪音，如佐助一樣淡定，“鳴人，恭喜你，你又一次被任務大廳的前輩們騙了。”
“那些可惡的萬年中忍大叔！”鳴人撕扯著被封印加固過任務書，被小櫻和佐助扯出了下忍小屋，扯過了熙熙攘攘來發任務的人群，直到扯上去往木葉醫院的偏僻小路……鳴人依舊還在憤憤不平著。
“每天被你拖累我們都還沒說什麼。”佐助看看小櫻。
“所以你安靜一點。”小櫻一拳頭打向路邊的樹幹，驚起了一窩喜鵲拖家帶口撲撲的飛走了。
“對不起我錯了，下次挑選任務我會更加小心的。”我們的鳴人小少爺依舊光棍著道歉，然後馬上踩住高高的樹幹，背對大地，伸開雙臂，面向天空中的太陽，“啊，和任務大廳的大叔們鬥智鬥勇實在是，太，太，太有趣了！”
“那就別抱怨，自己選的任務爬著也要幹完。”佐助一個手裡劍丟上去把鳴人砸下來，“抓緊時間，任務有時間限制，我們只有5天。”
“也是喲，清理一般的游泳池也用不著5天那麼久。”鳴人敲敲頭，“我當時就應該想到的。”
“所以下次我來選吧。”佐助適時的提議著。
“不行，願賭服輸。”鳴人不樂意著，“你們上次猜拳通通輸給我了。”
“那是你賴皮。”
“我那是策略。”
“真是臉皮厚成牆。”
“謝謝，承讓。”火影家的鳴人少爺一點也不介意佐助的評價。
“你。”宇智波家的佐助少爺又一次詞窮，他回頭，找戰友，“小櫻？”
戰鬥力一向爆表的小櫻疑似戰鬥中。
鳴人遠遠看到小櫻和井野面對面站在一顆大樹枝子上，用胳膊肘捅捅佐助腰眼，“好像今天沒為了你吵起來哎。”
“別動手動腳。”佐助躲開，“還有別瞎說，她們哪次對上都不是因為我。”
“那是因為個啥？”
“一個男人是有多蠢才會以為自己能猜到女人的心思。”
“你爸還和你說這些？”
“我爸和雛田他爸爸聊天我偷聽到的。”
“啊，等等，難道雛田他老爸在談戀愛準備給雛田找後媽！”
“有危機感了麼。”佐助一邊感嘆鳴人腦細胞的跳躍性一邊偷笑著，“我聽我媽媽和轉寢小春長老聊天說，四代大人在木葉婚姻市場的競爭力雖然持續下滑，可依舊強勁。”
“什麼叫婚姻市場？又不是找洗衣服阿姨。太難聽了。”鳴人突然覺著心裡頭酸溜溜的，“我覺著啊，雛田他老爸談論女人心思也未必是在談戀愛，可能是你老爸要討好你媽，或者是日向大叔要討好女兒，他家有兩個女兒，又沒有媽媽在，肯定比養兒子的家裡麻煩多了。”
“厄。”佐助看著總是在關鍵時刻真相鳴人又詞窮了，他趕緊把話題拉回正軌，“那你覺著那邊那兩個女人到底在幹什麼。”
“我不蠢，我不猜。”鳴人又望了望，他看到了井野手中的花籃和飯盒，還看到了小櫻拍在死對頭肩膀上但沒有被拍下的手，有些模糊的明悟，“我覺著吧，幸福的佐助小少爺，我們還是先去幹活吧，反正清理淤泥女人也不樂意幹。”
“也是。”佐助聳聳肩跟著鳴人跑開。
而留在原地的兩位女孩子也松了口氣，她們終於可以好好說些悄悄話了。
“嗯，現在就是這樣，很矛盾。連我爸爸都決定讓我選。可我怎麼決定的了把爸爸拜託給哪位醫忍？”山中井野用手指輕輕扒拉著花籃裡的花，“有人說綱手姬畢竟是成名已久的醫療聖手，也有的人說，藥師兜才是真正的天才，並且藥師上忍治好的人都實實在在我們看得見，綱手大人卻很早以前就不在木葉了，這些年也沒有什麼可說道的醫療案例，反而是戰鬥力更值得稱讚。又有人說，是四代大人親自把綱手大人請回來的。結果又有人說了，兜還是四代大人的專屬醫忍呢。”
“確實是好麻煩。”聽了井野的抱怨，小櫻終於發覺自己自大了，即使她是個有前途的醫忍，她也不能幫助井野在這種情況下進行有效判斷，不過幸好她還能講個笑話讓好友放鬆一下的，“醫生要是個能看臉的職業，以我們兩個的判斷力一定就沒問題了。”
“討厭。”井野很領情，我跟你在嚴肅的討論問題，“不要逗我笑。”
“為什麼不能笑。”小櫻樂觀著，“山中大人又不是急病，大不了就一直待在醫院等退休好了，而且不決定也有不決定的好處，反正不管藥師上忍和綱手大人怎麼吵架，現在木葉都有兩個最頂尖的醫忍。”
“咦，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的。”井野突然一下子小心肝就落了地，“那他們為什麼還非要挑出一個幫我爸爸治病？兩個女醫忍非要爭一爭我理解，但他們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可能是藥師上忍覺著綱手大人的迴歸威脅到他的地位了？現在醫療系統都在傳說，等時機成熟，可能就在未來兩三年，四代大人要把屬於後勤的療養院，還有屬於外勤的醫療班都劃歸到木葉醫院成為一個統一部門，藥師兜可能會是第一任木葉醫療部長。”
“才20出頭呢。”井野轉著眼睛，“這是不是證明，火影大人更看好兜。”
“那火影大人就不該在這種關鍵時間讓綱手大人回來。”小櫻突然發覺，所謂政治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火影大人叫了綱手，那就證明火影大人對藥師上忍也不一定有那麼大的信心。畢竟病的是你爸爸，學校裡學行政規劃的時候我記得老師說過，總參謀長這個職務在戰時可是能在一定程度上代替火影鎮守木葉或者去前線指揮軍隊的。”
“這麼一說我爸還真重要，可現在又不是戰時，還能重要過鳴人他爸爸？去年。”井野左右看看，湊到小櫻耳邊小聲說，“你知道，我從小認識的都是些高層，所以知道點內幕。去年滿世界都在傳說火影大人裝病什麼的傳言是被故意放出去的。嗯，可事實是四代大人那段時間確實是身體很不好，差點咱們就要選5代了。當然現在已經好了，不然我也不敢跟你說。我是說，那時候綱手都沒回來。”
“可能是綱手大人目標太大？”小櫻被井野的訊息震的不敢再亂說話了，春野家只是普通人家，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兒，託四代大人的福，她的父母和她都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她不想，也不可以給家裡找這些個不必要的麻煩。
可井野難得有一個能無障礙交流的同齡人，她現在需要說話，需要釋放壓力，“總之，我爸的病情我現在已經不擔心了，就像你說的大不了就直接退休。可是，我女人的直覺總是告訴我，我爸爸即便現在退休也還是會陷入到麻煩中去，你知道政治總是很討厭。”
“喂，你不要說這麼嚇人的話。”小櫻覺著自己的腦袋都快炸了，她錯了，政治什麼的果然還是很那麼回事的，“反正，也不應該出什麼事情吧。再說真要出事也是去年，書裡不是總是講，只有在面臨需要重新選頭目的時候才會出亂子麼。”
“你說的話更嚇人。”井野也被小櫻的話嚇了一跳，“你平時少看點雜七雜八的書好麼。不過你說的對，是我爸爸又不是鳴人他爸爸，我們的火影大人現在可是身體健康平安喜樂。”
“是吧是吧，其實去年估計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小櫻一想到木葉要是真出了亂子，就有點感覺脊樑骨發寒，她忍不住抱住井野，“不然鳴人早就哭鼻子了，你知道那個馬大哈心裡從來藏不住事咱們還是不要瞎想了，天塌下來還有大人們頂著呢。”
“對。”井野也抱住小櫻，她現在已經分不清是小櫻在抖還是自己抖了，“咱們今天就當什麼也沒說過好不好，世界和平，大家都好好過日子不好麼。”
“嗯，好好過日子最重要。”
於是兩個想太多把自己嚇到的小姑娘依舊只是小姑娘。
成人的世界距離她們仍然很遙遠。
木葉61年6月18日
下午3點30分
火影樓，火影辦公室
“下午茶時間到了，大人請稍事休息一下吧。”
說話的是端著個盤子拎著小茶壺的不知火玄間。
“你今天很閒麼玄間。”波風水門放下筆，他覺著，除了卡卡西，木葉又多了一位讓他產生濃厚無力感的忍者。
“總參那裡畢竟人多力量大。”玄間放下盤子，給火影倒了茶，“今天給您準備了綠湖仙子家剛烤出來的小餅乾和特製烏龍人參茶，藥師兜要求您儘量每天喝一杯，有助於保持精力。”
火影喝了一口茶，“味道怪怪的。”
“但是生津養胃，您知道這玩藝每年產量不高，不過今年我們收到的量足夠您喝到明年了，這可是卡卡西費了好大功夫專門去找的，所以，請全部喝光，不要浪費。”
火影撿起一塊餅乾吃著，他確實有點想吃，可是茶，“我還是覺著白開水解渴。”
“大人。”玄間嚴肅起來，“您願意和自家弟子鬧彆扭我們管不著，可醫忍要求您喝的就請遵醫囑。 ”
“但味道真的很奇怪。”火影斜了一眼玄間，“當然，卡卡西來找你幫他求情我也管不著。”
“他怎麼可能找我來求情。”玄間心裡罵著卡卡西，硬著頭皮繼續勸著火影喝藥，“至於味道，大人，您不會以為這真是只是茶吧。”
“味道倒讓我真的以為你們打算毒殺我。”火影最終喝掉了杯子裡的東西，“好了，下午茶時間結束，你可以回去工作了。”
“我就是來工作的。”玄間叼起他的千本，開啟筆記本，“雖然參謀長人在醫院，但是總參的大門還是被堵了，我們認為，大人，您應該抽空去一趟醫院，千手綱手大人確實在一定程度上威脅了木葉醫療系統的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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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她都幹啥了。”
“啥都沒幹就快把兜整瘋了。”
“那就等兜真的打算殺掉她我再過去吧。”火影不已為然，“還有呢。”
剩下的都在這裡，玄間變魔術一樣從懷裡掏出一疊資料夾子拍在火影辦公桌上，“這些要簽字。”
“好的。”
“還有一份。”玄間又給火影倒了點參茶，然後才拿出卡在後腰上的資料夾子，開啟，“下季度食堂預算升級方案，後勤已經批了，總參核對無誤，建議火影辦公室批准。”
“當然批准，雖然我覺著這點事情不必你單獨拿出來。”不過火影還是愉快的簽字畫押，“我等這一天等好久了，我還曾經以為我這輩子都趕不上食堂改善伙食了。”
“我也是。”玄間知道這樣的想法有些不對，可他就是看見上司心情好，自己跟著也心情好，“其實這都要感謝大人的經濟復甦計劃，要不是……”
“哎，玄間，你怎麼又開始了。”火影敲敲桌子，“算我求你，收到讚美和鼓勵我也不例外的會很開心，但是咱們兩個已經如此熟悉，有些話說多了就感覺很假。”
“抱歉大人。”玄間有些失落，他知道火影的意思，可是他就是剋制不住的想要說自家上司的好話。
“自信一點，再自信一點，你早已經證明了你的能力。”火影忍不住站起來，雙手拍上玄間的肩膀，“不光向我，還是向大家。難道你真到會相信受青少年歡迎的程度是和能力成正比的？”
“當然不，大人。”
“所以，不知火玄間，我今年38歲，好吧，我39歲了，可能或許已經40歲了？”火影嘆氣，“而你今年32歲？你最多比我小7，8歲。卡卡西他6歲就跟著我，所以在我面前永遠表現的像個蠢貨也正常。可是你在成為我衛隊長的時候已經17歲了。聽我的，正好現在你和鹿久業務往來比較頻繁，你去跟他說，你需要心理干預小組，他會幫你安排的，絕對保證不外洩你的任何隱私。”
隱私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就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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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火玄間最終接受了火影的建議。雖然他明知道沒用。他怎麼可能假裝自己能忘記木葉48年的10月10日呢？13年前，當那個巨大的妖獸在木葉肆意妄為的時候，他身為火影的衛隊長居然什麼也做不了，也什麼也沒有做，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宣誓要用性命去保衛的火影為了大家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