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個有大月亮的夜晚。

不知火玄間把火影交割給了執勤的宇智波止水,走出了火影樓。此時已經夜深, 可依舊能算作木葉的上半夜。上半夜的木葉路上沒什麼行人, 對於普通人來說有點安靜的可怕,但對於忍者來說卻能算得上熱鬧。白天工作一天的男忍女忍終於能在犄角旮旯裡學著野貓一樣悄悄的相會了。

玄間嘆口氣, 儘量無視著那邊牆角裡的一對耳鬢廝磨, 這邊屋頂上的兩隻親親我我。即使他心中早已火焰熊熊燃燒,也絕對不能……爬狗洞, 出木葉,去花街。

“冷靜。花街什麼的隨時都能去,所以幹嘛非得忙的馬不停蹄的現在?你已經工作了一天, 你明天還要連著車輪子幹,那麼你現在大晚上的不回家, 你對得起大家好不容易給你留出的休息時間麼?”玄間自言自語著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制止住了腦袋裡的想入非非。但身體總比思想誠實,這個二十大幾歲,身體健康,精力旺盛的壯小夥子, 真的不困了。

或許可以回去繼續工作?玄間停下腳步, 仔細感受了下身體狀況, 理智的下了判斷了。處理檔案並不會消耗一個忍者多少體力, 而消耗的精神也不是只能靠良好的睡眠才能恢復。比如他剛剛,不過稍微想了一下下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事情就瞬間瞞格了。

總之,不知火玄間馬上又回到了火影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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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回來了?”小茶几前的紅眼暗衛給了去而復返的傢伙一個眼刀, 然後低頭在檯燈的照映下繼續奮筆疾書。

“剛剛走了幾步又不困了。”玄間張張口,走上前去,看了看床上睡著的火影。火影皺著眉頭卷著薄毯子,玄間眨眨眼,“把冷氣溫度調高一點吧。”

紅眼暗衛點點頭,按了遙控器。

而玄間則把門開了個縫,讓外邊相對新鮮點的空氣能進來這個沒窗子的狹小地域。

“幫我看看卡卡西這是寫的什麼。”紅眼暗衛對玄間招手。

玄間輕輕的搬了個小馬紮坐到了茶几的另一邊,湊過去看了眼,搖了搖頭。

暗衛嘆息一聲,繼續低頭。

玄間也也拿起份報告,扯出張草稿紙開始演算起來。

筆尖沙沙。

“再幫我看看卡卡西這是寫的什麼狗爪子字。”紅眼暗衛這回是忍住摔鉛筆的衝動,遞過去一張紙給玄間指著。

玄間看來看去,最後看向對面,還是搖搖頭,看來以後暗部長除了卡卡西還真是別人沒法幹了,“放著明天問他吧。”

“也行。”紅眼暗衛咬著牙,表情有點裂。他突然意識到,昨天火影委派他臨時給卡卡西替班幾天的時候,他答應的還是太早了。是,暗部長那些工作對他來說確實就像喝水吃飯,但前提是,不是卡卡西那混蛋做到一半的那些鬼事!

而玄間看著對面人一臉的悽苦,忍不住揮揮手,捂住嘴,不讓自己笑出來。說真的,他和宇智波止水雖然不熟,也算是相交的很早了。從學校到戰場,從那人由活人變成一個沒有名字的死人,也沒見過這個只比他大一兩屆的前輩這麼……還以為宇智波家的人除了淡定就不會有別的表情了呢。啊呀呀,這麼一想,他還真有點小期待看到瞬身止水和木葉技師的對掐,那也算是不錯的加班福利了。

“想笑就笑。”止水皺眉,“我一看你表情就知道你心裡藏著掖著什麼壞主意。你就不能大大方方一回麼。”

“我無意於冒犯他人。”

“不是他人,木葉忍者是一個整體,我們都是會在戰場上交付後背的人,你不能保證永遠不和大家沒有摩擦,我也不能保證我不會對你的任何言行不感到憤慨。但只要心無惡意,並且能在之後真誠的表達歉意,我想大家都還是能夠做到寬恕的。”

“厄?”玄間被止水說楞了。他突然覺著,總是上夜班守著火影睡覺,這種長期沒人說話的日子,可能真的對止水的思維方式產生了重大影響。不過,也許這個人只是想要搞笑,或者看檔案不耐煩了想要找茬聊天?

“你還真是不坦率。”止水輕輕嘆口氣,合上了所有經過卡卡西手的檔案,他決定跳過去處理新問題,“好吧,是四代大人讓我抽空稍微提點你一點。”

玄間看了眼依舊睡眠中的火影,又一次皺起了眉。

止水輕輕的在檔案上敲擊著,“你知道你為什麼總是不被那些手握選票的小怪獸們承認麼?火影的原話是你總是想太多。不過我其實和你並不很熟,所以就實話說了,我倒是覺著用花花腸子太多形容你更恰當。你確實很聰明,也很有能力。但沒有人可以做到讓大家都滿意。一個3人小隊還會有不同意見呢,管理一個村就更不可能。好好想想吧,金色閃光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值得你我甘心為他赴死呢,而同樣心念木葉的至村團藏為什麼就不行?團藏大人你也不是沒合作過,你真能違心說他沒有能力給木葉帶來更好的未來麼。”

玄間沉默了,拿起報告繼續演算著。止水也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那邊本應熟睡的火影突然就站起身飛雷走了。

止水放下筆馬上跟上,手裡還不忘接過玄間遞過來戰術馬甲和火影披風。

木葉大門,外

凌晨1點01分

“你們以為我願意進這個門阿!我呸。”

風吹過大片大片的樹尖尖,發出咻咻的聲音,在這個代表著寂靜的聲音裡,一個女人憤怒的吼叫聲終於觸發了木葉保衛系統的緊急集結令。幾秒鐘之內,三三兩兩出現的小動物面具們就自動圍出了個三闋一,同時,一隻只白森森的各色兵器也橫在面前。

大戰一觸即發。

不過我們熱愛和平的四代目火影怎麼會允許木葉大門口隨便發生這種非法械鬥呢?尤其是,木葉最忌諱的窩裡鬥。

“綱手姐,我還以為你會在旁邊鎮子睡一晚再回木葉的,怎麼大半夜的在這裡鬧。”四代目衣衫不整火影大人一手緊緊拉住女人砸向木葉大門的拳頭,一手試圖扯平睡的皺巴巴的衣領子。

“你還真是自以為是到永遠。”綱手繼續用力。

“那你也要先讓我搞清怎麼回事吧。”火影繼續緊拉,同時從身邊人眼中得到訊息,“被攔下啦?抱歉抱歉,現在木葉確實有更嚴格的門禁制度,而且這些孩子可能不太認識你。你要知道以他們的年紀,在你離開木葉的時候還不怎麼記事。 當然,身為木葉的綱手公主,您想什麼時候回來就可以什麼時候回來。關於這一點,是我沒能預料到您心血來潮半夜出入。這樣一想,你要生氣也是應該的。不過咱們要活動筋骨可不可以去遠一點,別在這裡和幾個小孩子計較。”

綱手冷哼一聲,掙脫了束縛,瞪了一眼,又是一拳。

火影只能奮力攔截,“不要生氣,只是個小誤會而已,其實你明明也不怎麼真生氣嘛。要不然我哪裡這麼會這麼輕鬆欄住你?還有那邊的小鬼們,您要是真對著他們一拳過去,也不可能都這麼全須全尾的。”

“弄傷他們還不是要浪費我的查克拉。”

“是是,綱手姐醫術超群最疼後輩,可是打壞大門修起來也很麻煩的。”

“那是你麻煩,又不是我麻煩你現在不缺修大門的錢。”

“但會很丟臉。”

“不丟我的臉。”

“那丟木葉的臉也沒關係麼?”

“丟就丟了,反正木葉的笑話已經夠多了。”

“你在說你自己麼。”

“我明明說的是你。”

“好好好,是我是我。”我們睏倦的火影終於聞到了綱手身上的酒味,他覺著自己果然很像個笑話,居然跟一個女醉漢講開道理了。

……

“算了,那你還是打打看吧。”火影忍著頭痛收了手,然後接過紅眼暗衛遞給他的馬甲和披風穿上。月色中,披風上五個紅色的大字 “四代目火影”獵獵生風。

“那我就不客氣了。”女醉漢掰著手指。

“你請。”火影讓開了大門,然後對著黑暗中悠悠道,“擅闖木葉還試圖攻擊木葉防禦系統可是生死勿論的。你家大人耍酒瘋也就罷了,你也跟她一起喝了?加藤靜音上忍。”

風瀟瀟兮。

這下子綱手果然不動了,不是女醉漢認了慫,而是一頭冷汗的加藤靜音終於反應過來自家大人在幹什麼蠢事,她給了女爆龍一個安定針頭,“上忍加藤靜音向四代目火影大人報道,我家綱手大人好久沒回來了,進鄉情怯,所以多喝了幾杯,請您務必理解,她絕對真的不是故意的。”

但綱手並不領情,針頭對她效果並不明顯,“我沒喝,我就是故意的,波風水門,你想把我怎麼樣?還生死無論,有本事咱真生死勿論。”

“啊啊,波風大人,綱手大人是開玩笑,對,她喝醉了就是喜歡開玩笑。”靜音馬上又補了一針,她突然有點怕了,她看著已經散發出無形殺氣的木葉暗部們,再看看無悲無喜的火影,又一次重申,“這可是千手家的綱手公主,一代和二代大人的親孫女呢,沒必要……她真的只是喝醉了開玩笑。”

“好吧,那麼這回我也是開玩笑的。”火影終於笑了笑,回身,目光從左掃到右,“你們這些小子,看清楚了,剛剛和我說話的年青姑娘就是卡卡西曾經傳說過的緋聞女友之一,加藤靜音上忍,醫術高超責任心強,而且單身。有興趣翹卡卡西牆角的可以試試看呦。”

於是,火影的冷笑話又一次產生了應該產生的效果,冷場幾秒後,木葉的大門前又恢復了寧靜。

“很,很抱歉。”靜音更覺著惶恐,“還有,四代大人,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火影眨眨眼,用聲音安撫著受驚的女人,“不過你們今天打算睡哪裡?我建議木葉醫院,畢竟那裡你們的熟人會多一些,當然回千手家也是好主意,就是他們估計和我一樣沒什麼準備。要不先和我回旗木老宅?卡卡西家的房間其實挺多的。”

“不,不用麻煩了,大人。”

“不要這麼見外,既然回都回來了……阿,對了,靜音的宿舍還和你走時候一樣呦,卡卡西有定時叫人幫你清掃的。吃飯的話。”火影指了遠處閃著白光的高大建築,“那個是新火影摟,還在建,旁邊就有食堂,24小時開門營業。雖然有臨時飯卡供賓客使用,不過我覺著你明天還是去趟總參謀部領一張自己的比較好,裡面有每個月的飲食補助。還有工資卡和醫療保證卡,除了任務費,現在一些基本工資和補助都在這兩張卡中,你還沒有使用過吧,算一算,也是不小的一筆收入了呢。還有最新版的《木葉安全條例》,要背熟,我知道綱手肯定是不會仔細看的,只能靠你了。好了,我說完了,你們趕快找地方休息吧。我也得回去睡了,這大半夜的。”

“是,大人。”靜音聽著火影的絮絮叨叨和抱怨,突然發覺自己真的就不怎麼害怕了,反而找到找到了一種,久違的,身為木葉忍者的熟悉感覺。這種感覺真好,“那我就先帶著綱手大人回我宿舍了。”

“嗯,回去吧,有什麼事隨便在街上抓個執勤暗部開口問就行。”

“是,大人。”

“呼。”火影目送靜音和綱手離開,終於松了口氣,他對他的衛隊長揮揮手,“你先回辦公室做事,我這邊似乎還沒完。”

“是,大人。”止水看了眼一旁已經顯出半個身形的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示意火影衛隊的其他成員走遠一點繼續待命,然後飛雷神閃過。

“水門啊,是綱手回來了啊。”老火影背著手走了出來,“那孩子喝醉了?”

“醉的十分難看。”年青的火影揉揉眼,可結果感覺眼球更幹了,“但好消息是,估計除了自來也老師,應該也不會有別的男人看上她了。”

“這是好消息?”老火影突然發現,他的這個後輩今天居然捨得和他開玩笑了。

“當然,證明她還是有人愛的。”

“厄。”老火影又一次感受到了這個後輩說話的噎人。

“不過,三代大人您到底有什麼事情?”年青的火影似乎更噎人了,“我以為您總是會有點正事要跟我說的。”

“呵。”老火影覺著自己有點生氣了,“難道不是你有什麼事情想要與我彙報麼?”

“事情都明擺著。”年青火影隨即便想走,“您要在木葉大門口吹冷風您自己吹。”

“你這孩子怎麼越來越沒耐性。”老火影皺起眉,他覺著自己已經幾乎無法再把面前的金髮年青人和以前的那個聯絡起來了,就像他的弟子,千手綱手。

“那你倒是說啊。”困頓的年青火影的眼皮子努力的掙扎著。

老火影頓了一下,“綱手,她這些年過的還好吧。”

“你問我我問誰,你要是真想知道,明天直接問她不就好了?要不然問靜音,要還是不行就找鹿久要歷史情報自己分析去。”年青的火影也有了點火氣。

“綱手是回來給亥一做手術的?”老火影卻淡定了下來。

“廢話啊。”年青火影覺著自己約來越煩躁,他想睡,“要不然誰還會想起她來。”

“幫我留下她好麼?”老火影自動過濾掉了現任話裡自己不喜歡聽的成分,他的聲音嚴肅認真,“留下她,木葉現在確實是對她有需要的。”

現任火影這才跟著認真了一點,“我個人更欣賞靜音上忍,這次我一定會留下她。可是綱手?都說綱手姬是醫療聖手,我承認。但你看看她這些年都幹過什麼?喝個醉熏熏的賭錢,她就差嫖了。不,她嫖過,摟著人家姑娘好幾天什麼也不幹。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種地方的姑娘是靠什麼養家餬口的,人家也要吃飯啊。對了,最恐怖的是她還常常欠債跑路。她跑了不要緊,你憑什麼覺著人家債主就不能來她的家木葉,追債?喜歡吃吃喝喝還不要緊,作為一個對木葉有過功勳貢獻的長老,多發她點退休金讓她生活過的愉快點是感恩。可她還賭輸了跑。她賭的有多大你知道麼?千手家都已經不管她了,木葉就更不可能有閒錢給她還賭債,哪怕是現在也沒錢!”

“她可以治病救人,做任務。”

“那你去查情報啊。這些年她救的人屈指可數,還都是靜音主刀,啊,包括8年前亥一的手術。”現任火影漏出笑容,“而且,不論是醫術還是醫忍,木葉的年青人也都是會長大的,就在沒有她的日子裡,木葉醫院可是給他們提供了足夠多的,能讓他們快速成熟起來的病例呢。”

“關於這一點。”老火影也不得不承認,如果這些年,木葉醫院能一直有一個綱手,或許,木葉也不至於如此青黃不接,“真的很抱歉。”

“你不必替她道歉,這不是師長應該擔負的責任,丟掉護額與尊嚴的是她自己,沒有別的藉口。”年青的火影突然覺著更加疲憊了,“就這樣吧,我現在真的必須回去睡了。”

“嗯。”老火影也從來沒有的感覺無力,比看見大蛇丸死在他面前的瞬間還要無力。

無能為力不是個藉口的時候,有點可悲

……………………………………………

木葉61年6月16日,凌晨1點30分,風大

這還是波風水門在完成飛雷神術的開發後,第一次出現失誤,他明明想去火影樓的休息室,可卻直接掉在了鳴人的床單上。幸好我們鳴人好身手,一打滾給爸爸讓出地方,“爸丫,你嚇死我了,偷襲演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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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的火影沒有回答,他看了眼不是別人家兒子,就蹭蹭被單,找好姿勢睡了。

鳴人也只好給爸爸脫掉鞋子,蓋好被子,準備另找地方繼續睡,但是比劃了一下爸爸身邊還能睡下一個他,也就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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