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防盜章, 請小夥伴們支援正版,麼麼噠。  看著謝靜姝慌而無策的模樣,葉承浩不由得想起了長喜公主,他在想,長喜公主遇到這樣的情形會怎麼辦,她可能也會慌張害怕,但她定然也能將一切安排得妥帖有序。在那件事發生之前, 他只是偶感風寒,公主都會派人召來太醫為他診治, 儘量讓他不感受到生病的痛苦。可在那件事發生之後, 他自從天牢出來,就沒有見過公主,也不見公主派遣任何人來看望他, 更不用說是為他請醫診治了。葉承浩不相信,不相信長喜公主會不知道他的現狀。

葉承浩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 也沒有細聽謝靜姝的言語,見她哭得眼紅眸腫滿臉淚痕, 只胡亂的點頭。

謝靜姝扶著葉承浩起身,又攙著他在就近的椅子上坐下, 這才抬著凌亂虛浮的腳步的往外面跑,還沒有出門多遠, 謝靜姝就看到風華卓然的長喜公主緩步朝著這邊走來,謝靜姝杏眸中飛快掠過一絲嫉恨,隨即又擺出一副我見猶憐風吹就倒的模樣。

容祁是第一次見到葉承浩的外室謝靜姝, 她的相貌並不出眾,但勝在有一張白皙瑩潤的麵皮以及一雙時常氤氳著水汽的剪水雙瞳,她看上去十分天真,低頭間溫柔畢現,婉轉可憐,悽悽楚楚。

謝靜姝雙手交合放在腹側,對著容祁盈盈一拜,聲音沙啞低哀:“妾身見過長喜公主。”

容祁淡漠的掃了她一眼,徑自越過她,朝著屋裡走去。

冬霜連看都沒看謝靜姝一眼,兀自隨著容祁進門。

待容祁和冬霜走遠之後,謝靜姝才慢慢抬起充斥著怨恨的眼睛,惡意的盯著容祁和冬霜的背影。

謝靜姝的惡意太過明顯,容祁想要直接無視都不行,他轉過頭正好看到謝靜姝滿臉慌張和來不及收回的惡意,容祁唇角微揚,對著謝靜姝挑起一抹略帶意味的笑,成功看到她面色慘變。

容祁進門就看到葉承浩靜默坐在椅子上,他雙目的神采有些渙散,周身散發著些許憂鬱氣息,這種氣息並不是會引人不悅的頹然,而是最讓原主迷戀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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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祁緩步行過,在葉承浩的對面坐下,淡然溫和的開口:“駙馬近來可好?”

葉承浩像是被容祁的到來驚了一下,他俊逸的臉上有複雜的情緒閃過,像是高興又像是不悅,他淡淡開口:“公主過來,是有什麼事情麼?”

容祁最是看不慣葉承浩這種目中無人自恃清高的態度,他也不準備與葉承浩繼續虛與委蛇下去,直接冷笑著開口:“自然是來看本宮用命護著的駙馬是不是過得很好?”

葉承浩眉心微蹙,似是不明容祁態度大變的緣由,他靜默的盯著容祁,眼神尖銳冷然。

若是原主,被葉承浩用這種冷漠的眼神盯著,心中怕又免不得難過一陣。但現在面對葉承浩的是容祁,他對葉承浩沒有絲毫好感,所以對他的任何態度都能泰然處之。

容祁毫無感情的回望回去,繼續開口:“當然,還有被駙馬養在外面的謝夫人,本宮剛才已經見過謝夫人,果真清秀純摯,明滑善隨,駙馬和謝夫人也是天造地設,合該廝守。”

“說起來,這三年來的冷遇也是本宮咎由自取,誰讓本宮沒有在求父皇賜婚之前就問清楚駙馬的心意呢?現如今,本宮頓悟,萬事有果皆有因,強求不得,本宮決意放駙馬自由,過兩日,本宮會派人將和離書送到駙馬手上。”

葉承浩在聽到容祁近乎決絕的話語的時候心中是有些慌愕的,但他轉念一想,依著公主對他的痴迷程度,她說這些話怕也只是危言聳聽,是想逼他服軟送走靜姝母子,他若是真的認輸了,以後如何在公主府抬得起頭來?

於是,葉承浩冷清開口:“那便麻煩公主了。”

容祁對此並不意外,他面色微沉,頓了頓,又對著冬霜招了招手,冬霜立刻將捧著的賬冊放在葉承浩面前,容祁道:“本宮知駙馬清傲,與本宮和離後定是不願與公主府有更多糾纏,所以本宮就命人將駙馬這三年來的大致花用整理成冊,駙馬先看,若有不足之處著人通知管家或者冬霜,他們會儘快為駙馬整理妥當的。”

葉承浩瞳孔略微一縮,不可置信的盯著擺放在他面前的賬冊,長喜公主這是什麼意思?

葉承浩正在斟酌措辭準備詢問,不想容祁已經起身,打算帶著冬霜離開。

葉承浩咬了咬牙,也顧不得許多,直接詢問:“公主這是何意?”

容祁腳步微頓,側頭回道:“駙馬以為如何?”

容祁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冬霜倒是對葉承浩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充滿著幸災樂禍和嘲諷。心高氣傲的葉承浩幾乎被氣得臉色扭曲,他手一揮,桌上的賬冊盡數被他掃到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但這響聲,甚至沒能讓遠去的容祁腳步稍停。

走出房門,容祁就看到了依然維持著行禮姿勢的謝靜姝,她站在廊下,半身被烈日的光線照耀著,半身隱在走廊的陰影中,她唇色蒼白,臉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她身子微慄,搖搖欲墜的模樣。

容祁古怪的看了謝靜姝一眼,單從她之前的惡意來看,這女人該不是個會自虐的性子,但這都與他無關,容祁無視謝靜姝的可憐,徑自走開。

不想,就在容祁要越過謝靜姝的時候,她猛然跪下,一邊磕頭一邊哀求道:“公主,求您救救夫君,求求您了。”

還不等容祁說話,冬霜就語態冰冷的說道:“放肆,公主在此,夫君二字哪是你能喊的?”

謝靜姝似是瑟縮了一瞬,她咬著唇,臉色越發蒼白憔悴。

容祁在原主的記憶中找尋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關於妻妾的規矩,葉承浩是長喜公主的駙馬,他的妻子只會有長喜公主一人,除了他的父母兄妹,別的人多以駙馬稱呼,其一是為了凸顯他的身份,其二則是為表對皇室的敬重。至於謝靜姝,且先不說她還不是葉承浩的妾,即使是,她也得以駙馬尊稱葉承浩。

更何況,皇族公主無數,從未見過誰家駙馬納妾的。

她喊出‘夫君’二字,著實逾矩了。

容祁打量著謝靜姝,平心而論,像謝靜姝這樣的女人其實是很能得男人歡心的,她們心機深沉,形容嬌俏,言語溫存,行為體貼,就連哭的時候也分外柔美,彷彿每一滴眼淚都能打進男人心中。

然而,就容祁的眼光來看,謝靜姝只是個上不得廳堂的女人,放在後院寵著還好,一旦有事發生,她就會慌亂無度,忐忑惶恐外加眼淚無數,真正有用的安排她是做不了的。

容祁上一次做了幾年的平康侯,原主後院的女人雖也有勾心鬥角的,但因著容祁著重教養嫡子嫡女,後院的女人就算你爭我奪也沒有多大成果,所以爭鬥並不明顯,再加上容祁明裡暗裡訓斥幾回過後,那些女人也就徹底安分下來了。

然原主和謝靜姝的情形又與平康侯府後院女人之間的情形有所不同,原主雖貴為‘公主’,但他愛得卑微,又不被葉承浩待見。謝靜姝則是葉承浩心尖上的人,又為葉承浩孕育一子,若葉承浩堅持讓謝靜姝母子入長公主府,依著原主的對葉承浩的心思,是不會拒絕的。

只要原主終身無嗣,且一直愛重葉承浩,那麼葉承浩和謝靜姝的兒子毫無疑問將會是這長公主府的唯一繼承人,看透了這些,謝靜姝的心難免會野。

容鳴道:“距離父皇的生辰還有四天,時間上根本來不及,父皇這些日子不曾露面,誰也不知道他的打算。”

容祁揚了揚唇,說道:“五天時間,夠做許多事了,安心等著便是,要記得,喜怒不形於色。還有這兩日除了請安,別的時間別到陛下面前晃盪。”

容鳴在戰場上待了幾年,心智也成熟了許多,對容祁說的話,他絕大多數都能理解,少數不能理解的,他心知兄長不會加害於他,也就沒有細問。

宣帝是個兢兢業業的好皇帝,即使是在病中,也不懈怠國事,但這幾天奏摺上書讓他幾乎把頭氣昏,他的左手已經動彈不得,右手也沒有多大的力氣,在氣急的時候還會吐詞不清,太醫告訴他,說他這是中了毒,在找到解藥之前只能暫時用藥理調息。

宣帝又一次將上書請立太子的奏摺扔了出去,德順太監小心翼翼的將奏摺撿回來放在一邊,安靜的侍立在一邊。

“康倫還沒有找到嗎?”宣帝心裡煩躁焦灼,語氣中也透著幾分暴躁。

德順太監恭謹道:“回陛下,已經派了人去百草谷請神醫了,恐怕得過幾天才會有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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