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站在年瑩喜的左側,看著德妃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心中是又氣又喜,她氣的是這樣爭寵的日子還真是沒完沒了,喜的還好她家小姐總是能騰出精力來應對。

曾經,她就聽聞年瑩喜告訴過她,後宮的女人就像是永遠開不完的花,這朵可能剛剛凋謝,那一朵卻是花開的剛剛好。

當時的她根本不理解這話的意思,但是現在,她卻是無師自通了。

相對於芊芊,碧荷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見了德妃一副吃癟的樣子不但不解氣,更是火上澆油的故意伸手指著那桌子上的菜色,假裝驚訝的道,“德妃娘娘這些菜當真是為了皇后娘娘才煞費苦心的麼?可奴婢為何會在那菜餚裡看見絲瓜燕絨湯?要知道,皇后娘娘吃絲瓜可是會過敏的。”

想藉著討好她們家小姐,以此來靠近皇上,我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本就被年瑩喜僵持的有些掛不住臉的德妃如此一聽,當即嚇得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恕罪,是臣妾馬虎,不知道皇后娘娘對絲瓜過敏。”說著,狠狠的對著年瑩喜磕頭認錯。

要知道,在宮中送來過敏的食物,與送毒藥根本沒有任何的差別,雖然她根本沒聽說過年瑩喜對絲瓜過敏,但事情如今僵在了這裡,她無論對錯就都是錯的。

年瑩喜無奈的朝著碧荷看了去,對上碧荷那雙帶著微笑又有點小得意的目光時,好笑的搖頭,這個丫頭還是那麼的古靈精怪,她什麼時候吃絲瓜過敏了?怎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轉眼朝著面前的德妃看了去,年瑩喜想了想並沒有阻攔,而是繼續由德妃一直誠惶誠恐的道歉。

對於這種主動上門來挑釁的人,要是不給一點顏色的話,恐怕她以後的日子想安寧都難。

德妃一邊慌忙的給年瑩喜賠著不是,一邊在心裡磨牙發恨,後宮裡的人都和她說,這位一直沒在宮中的皇后娘娘是一位狠角色,她開始還不信,但是現在卻是吃到了苦頭,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會知難而退。

年瑩喜!你不過就是一朵開敗了個鮮花而已,我就不信有我在的宮中,除不掉你……!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得時候,外面忽然再次傳來了一聲太監的高呼,“皇上駕到……!”

伴隨著這一聲的呼喚,整個前廳的人都迎到了門口,整齊的跪在了身子,就連還在認錯的德妃都是暗自慶幸,皇上這個時候來得還真是剛剛好,正巧能看見皇后娘娘懲罰自己的狠毒。

得意的抬眼,德妃心裡那剛剛升起的笑意,卻在瞬間僵硬在了心底,為何所有人都去門口迎接了,獨獨這位皇后娘娘還四平八穩的坐在椅子上。

難道皇后娘娘耳朵聾掉了麼?外面來的可是皇上,她難道都不親自去迎接的麼?

德妃正想著,已換下龍袍身著一身月牙白祥雲底紋的宣逸寧邁步走了進來,先是點頭示意眾人起身,隨後才邁步朝著年瑩喜的方向走了過來。

跪在地上的德妃見狀,更是賣力的朝著地面磕頭,她知道要想引起一個男人的主意,不是越光鮮越好,就是越可憐越好。

“皇后娘娘您就饒恕臣妾吧,臣妾也是一時大意啊……!”

年瑩喜聽聞著這位德妃從不甘心到現在可憐的像是一顆小白菜一樣,心裡好笑,看來這位德妃還是一位演技派的好手。

只不過如此的裝可憐賣乖巧的是給誰看的,就另當別論了。

宣逸寧僅僅是用餘光掃了一眼地上的德妃,便站定在了年瑩喜的面前,微微傾了些身子,溫柔開口,“可是身子疲乏?臉色怎麼這般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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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瑩喜搖了搖頭,“沒有,德妃剛剛給我送來了一桌子的美食,我高興還來得及,怎麼會疲乏?”

德妃?宣逸寧沒有輕輕的擰了一下,隨後鬆開,這個人他確實是剛剛從太后的口中聽到過,只不過沒想竟然這麼快就見著面了。

尚書之女,穩定朝綱才連婚,不過又是在後宮裡多了一張吃飯的嘴巴而已,對他來說沒任何的差別。

年瑩喜注意到了宣逸寧的表情,無語的翻著白眼,連自己的女人都要先想一想才能想起來,宣逸寧你是自大過頭了,還是被寵的沒邊了?

眼睛甚至都沒有從年瑩喜的面頰上移開一下,宣逸寧慢慢伸手拉著她站起了身子,“雖然不知道送來的菜餚合不合你的口味,但倒是省了朕不少的功夫,過來陪著朕用膳吧。”

年瑩喜點了點頭,跟著宣逸寧朝著飯桌走了去,“沒想到你的事情處理的這麼快,我本以為今兒晚上你又要熬夜了。”

宣逸寧微微含笑,滿眼的寵溺,“答應了和你用膳,朕怎麼會言而無信?況且不過是一些瑣碎的事情罷了,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芊芊忙著伺候飯食,早已在桌子周圍忙活了起來,只剩下碧荷還站在原地,看著德妃心裡好笑,來和我們家小姐搶寵,也要看看皇上的意思,現在皇上連看都沒有看你一眼,我看你就一直乾巴巴的跪在那裡吧!

德妃不但沒想到皇上竟然看都看沒她,更是沒想料到皇上竟然如此的疼愛著皇后,這言行舉止哪裡是一個九五之尊對待妾身的樣子?儼然就是一個普通男兒心愛自己妻子的畫面啊!

已經坐在椅子上的年瑩喜回眸見著德妃還跪在地上,難免幽幽的嘆了口氣,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何這後宮的女人總是喜歡爭風吃醋,難道就不能和平一點麼?

用一句通俗又狗血的話來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剛剛坐下身子的宣逸寧主意到了她的目光,轉眼也是朝著地上的德妃看了去,並淡淡的開了口,“德妃也過來坐吧,既然趕上了,就一起用膳吧。”

他太過瞭解年瑩喜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想必若是讓德妃一直跪在那裡,她也不能安心的吃完這個飯才是。

德妃聽聞,一改剛剛的可憐之相,轉眼小鳥依人的嫵媚起身,走到宣逸寧的身邊柔柔一拜,“臣妾謝過皇上。”她彎腰的時候,故意將衣衫裡若隱若現的精緻鎖骨露了出來,這樣的嫵媚柔情,就連一邊的芊芊都是受不了的掉著雞皮疙瘩。

碧荷見了,磨牙忍耐,這個賤銀!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勾搭皇上!簡直是不要臉到了一定的境界!

“無需與朕客氣,坐吧。”宣逸寧只是淡然的一笑,直接轉回了目光,對於德妃故意做作出來的一切,沒有任何的反應。

德妃見狀,僵硬了一下,趕忙起身坐在了宣逸寧的身邊,一臉的驚訝,男人不都是喜歡這個調調麼?怎麼到了皇上這裡便行不通了?

年瑩喜無奈又好笑,不得不說這德妃還真是學會了勾搭男人的一身本領,只不過對於悅女無數早已厭倦的宣逸寧來說,恐怕她就是剝下一層皮,宣逸寧大爺的眼皮也不會跟著跳動一下吧?

飯桌上,宣逸寧先行提起了筷子,德妃見了,趕緊也是跟著拿起了筷子,親自夾起了一塊宣逸寧最喜愛的清炒竹筍就要放在宣逸寧的碗裡,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一聲的高呼,“德妃娘娘且慢……!”

隨著這一聲的呼喊,剛剛趕回來的桂祿海風塵僕僕的跑了進來,並對著年瑩喜和宣逸寧問安,“皇上萬安,皇后娘娘千安。”

“起吧。”宣逸寧沒有太大的反應。

倒是年瑩喜,熱情的笑了,“桂公公要一起坐下來用膳麼?”

桂祿海早就知道年瑩喜性子,瞭解年瑩喜並不是客氣,而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讓他坐下來,不過礙於自己的身份,只能笑著搖頭,“皇后娘娘的好意奴才感激。”

年瑩喜見了,倒也不再多說,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一邊的德妃本來就生氣剛剛桂祿海的一聲阻攔,如今又瞧著桂祿海獨獨沒對著她問安,口氣不免冷了下來,“不知道桂公公剛剛所謂的等一等是等什麼?”

桂祿海伺候過兩任皇帝,各色的女人見得比牛毛還多,如今見這德妃初來乍到便對自己使臉色,不禁也是涼下了口氣,“皇上所吃的一切,必須要由奴才試過才可以,難道德妃娘娘連這點小小的規矩都不懂麼?”

德妃如此一聽,當即僵硬了手指,雖然桂祿海的口氣不善,但道理卻是如此。

桂祿海見德妃不再說話,也不再開口,拿起一雙乾淨的筷子,嘗試起了桌子上的菜餚,當嘗過了竹筍之後,才小聲對著宣逸寧道,“皇上,這竹筍雖然新鮮,卻油鹽過重,皇上不易多食。”

宣逸寧看都沒看那竹筍,便淡淡的道,“那就將整盤都端下去好了。”說著,自己夾起了一筷子的排骨,放在了年瑩喜的碗裡,“多吃一些,你就是太瘦了。”

德妃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恨不得挖出自己的眼珠子看個明白,她實在想不通年瑩喜究竟是好在了哪裡,可以讓宣國的天如此疼愛她。

“德妃娘娘對不住了,這竹筍奴婢就端下去……餵狗了。”碧荷笑著,從德妃的身邊走過,想挑釁她們家小姐,也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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