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魚丸和魚丸面
帶著好心情，柯小航飛快的收拾了碗筷，出了一趟門，到超市裡購買了當天還有明天做早餐的食材。 做魚丸面就得要新鮮的魚，刮出的魚蓉才鮮甜滑嫩，這但是讓柯小航有點為難了，現在六月份了，溫度每天都在升高，魚肉存放第二天就會變壞。 想了想，柯小航決定讓妹妹放學回家買一條活的養一夜，等明早宰殺，那魚肉肯定新鮮。 買了一點胡蘿蔔，一根白蘿蔔，菜瓜，一把小青菜，一點平菇，姜，小香蔥，一包做酸菜魚的酸菜，兩袋200克的澱粉，最後在貨架前徘徊許久，還是買下了一臺電動的絞肉機，一個簡便的麵條製作工具。 付完錢，滿載而歸。 柯小航寫好紙條，把吩咐的事寫在上面，讓柯小東等柯小敏下午回家給她，同時留下了足夠的錢。 “哥，我知道了，等姐姐回來我就告訴她。”柯小東瞪著圓溜溜的眼睛，認真的回答道。 “好，明天給你做好吃的，在家裡要乖啊。” “嗯嗯。”小蘿蔔頭像往常那樣目送哥哥的離去，心裡盼著哥哥還有幾天放假。 同樣是排的滿滿，沒有一點空閒，柯小航卻渾身充滿了幹勁，九點多下班後他還精神奕奕，在大澡堂裡洗完了澡，回到屋子裡看到水桶裡面養著一條又肥又大的草魚，那魚有四五斤的模樣，個頭挺大的，歪在水桶裡翻白眼吐泡泡。 好歹還是活的。 “哥，我們買這麼大的魚吃的完嗎？”柯小敏聽到聲音，從房間裡走出來，就連柯小東也跟著跑出來看熱鬧。 家裡每次買魚，還是買最便宜的鰱魚，兩斤左右，吃的精光，頭一次買這麼大，還是活的。 “吃的完，等明早我做魚丸面你們就知道了。”柯小航說完，就讓兩個小孩回裡屋睡覺，自己也爬上了床。 這個天氣的晚上不熱也不冷，蓋被子卻熱，過段時間該換涼蓆了。 柯小航想著家裡的事，沒有去看直播間，把直播系統關閉後，看了一眼縮在靠牆角的弟弟，把被子的一角蓋在小孩的肚子上。 微弱的燈光從小小的窗戶裡透出來，現在都快十點了，小巷子子裡還是很吵鬧。這十幾戶都是走讀陪讀的家長和學生，晚上都很晚下自習，被家裡大人接回來，弄的好吃的當夜宵補身體。 柯小航在這個小巷子裡住了兩年半，對這裡又是厭煩又是喜愛。 這塊條件不怎麼好，城鄉接壤的地段房子價格不低，而這種拐角落最低層的舊房子也不便宜，一室一廳，加起來也不過二十個平方，所有人蝸居在一起，每天早早就鬧哄哄的，為了上廁所，為了用水，吃早飯，喧譁的不行。 這些都還好，唯有一點就是這裡的公共廁所，柯小航這間屋子對面是公用的澡堂，說是澡堂就是個空房間，自己提熱水洗澡，澡堂旁邊是幾個水龍頭，澡堂靠裡是廁所。 小巷子環境差，住房價格低廉，公共廁所自然沒有人打掃，可自覺的人有幾個，於是柯家三個小孩就不得不自己動手。冬天還好，夏天氣溫一高，即便打掃再乾淨，總有人不自覺，風向不對，就有異味。 不好的位置房租自然也就便宜了，從三年前五百元的租金到現在也沒漲，這也是柯小航遲遲沒有搬出去的原因。 就隔壁，跟他房子一樣大，原先八百，而今一千塊，這裡距離學校近，想要更便宜的幾乎是沒有。 等過幾天他就去附近看看房子，做菜最講究的是有個乾淨的環境，而且他賬戶裡頭也有錢了。 還得買個冰箱，給弟弟妹妹買一些新衣服，鞋子也要買新的，還有小東眼饞了好久的顏料筆…… 迷迷糊糊的，柯小航就睡著了。 鬧鈴一響，柯小航就醒了，揉了揉眼角，穿好衣服，他就起身到外面簡單的清洗一番，開啟直播系統，和直播間的觀眾們打了聲招呼，看了一眼當前的線上人數。 當前線上人數：86521。 隨意看了眼直播間的彈幕—— “主播你終於來了，我可是第一時間侯著啊。” “期待主播說的魚丸面。” “我是衝著首頁的土豪打賞來的，希望主播不要讓我失望。” 大致的看了一下，柯小航發現有三分之一的觀眾是因為昨天那網民叫玄冥的土豪吸引過來的。 這是一個好兆頭啊。 柯小航心裡頭激動，視線挪開彈幕屏，動手處理水桶裡的大草魚。 窩在水桶裡一晚上，草魚奄奄一息，小幅度的擺動尾巴。柯小航拎著魚，來到水龍頭前開始給它去掉鱗片，摳去魚鰓，去掉內臟後，切頭去尾，又反覆的清洗乾淨，回屋後處理魚肉。 直播間的觀眾們直愣愣的看著他們的主播在短短的幾分鐘內，把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分屍切斷，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冷酷模樣給震撼住了。 柯小航在認真的處理魚肉，魚身放在案板上，修長又潔白的指尖抵在魚背脊，雪亮的刀尖沿著魚脊骨緩慢且有力的片下，直播間的觀眾熱烈的討論—— “大家有沒有發現，主播手法好熟練啊，掏出那些內臟眼睛都不眨巴一下，我當時都愣了。” “媽呀別說，我就一愣伸，那個魚就沒了頭和尾巴，可把我嚇了一跳，主播這手法，這冷酷的樣子和戶外異能者有得一拼啊。” “樓上別說了，看主播切魚的手法，哎呦，我漲姿勢了，這一大片白白淨淨的魚肉切下來，魚和刺都分開了。” 可不是嘛，這可是柯小航在網上折磨許久才學會的，既要刀工，也有手感，這樣魚肉片下來才儘可能的沒有魚刺在裡頭。 片下魚肉，再次挑乾淨小刺，去掉魚皮，將魚肉切小塊放入絞肉機中，連續攪碎幾次，適當的新增用開水泡發好的香蔥水，多次攪碎的魚肉打成細膩的魚蓉。 稍微沉澱片刻。 柯小航又去燒了一鍋水，開小火慢慢燒，把生薑切碎成粉末狀備用。 看了下絞肉機裡的魚蓉，按照比例新增澱粉，每次新增的時候再次攪拌，直到所有的魚蓉打發好了，撒上細細的薑末。 鍋裡的水燙手，有製作麵條的桶狀推拉機器，用魚蓉做魚丸面非常簡單。 半透明，肉白色的魚蓉做出的麵條顏色不怎麼好看，可在鍋裡的水溫作用下，一根根只有一釐米粗的麵條不到幾秒鐘就發生了完美的蛻變。 通身雪白，滑嫩，香軟，待魚丸面做好，柯小航又動手做了一個個小乒乓球似的魚丸，水開了後，魚丸和魚丸面都漂浮上來，白白胖胖，圓圓滾滾，晶瑩雪白的樣子分外的討人喜歡。 早上主要是魚丸面，魚丸的量有點多，可以留著中午和晚上吃，用冷水浸泡以免魚丸發乾發裂。 撈出鍋，重新燒水，大火，待水燒開，放入雪白香甜滑嫩的魚丸面和魚丸，碧綠的小青菜，灰白色的平菇，適量的鹽，香氣撲鼻的魚丸面就誕生了。 四斤多的草魚，去掉鱗片內臟，去頭去尾部，去骨去去刺去皮，單單魚肉也有兩斤多，做成魚丸面和魚丸快三斤。 小方桌前，每人面前都是一個大湯碗，白嫩如雪，爽滑q彈，細嫩可口的魚丸面就等著被品嚐了。 沒有一丁點魚肉味，也沒有一點點魚腥味，魚丸面吃在嘴裡細嫩軟棉，嫩的要命，那種鮮甜直_味蕾，洗刷著躁動不安的腸胃，快速的分泌口腔內的唾液。 “快吃吧，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柯小航看弟弟妹妹驚訝的樣子，不說他們，就連自己也是第一次吃。 “好香啊。”柯小東揮動筷子，呼嚕一下撈了一筷子嘴裡，眯著眼睛。 直播間裡再次炸屏—— “啊啊啊啊！天啦，太好吃了，超級嫩，主播太厲害了，居然可以把魚肉做的那麼細膩，吃在嘴裡真的是完全融化掉的感覺，好吃的我都捨不得吞掉，我可是看著主播殺魚的，當時還特別腥，現在一點都聞不到了。” “我現在知道什麼是q彈了，真的是很有彈性，明明那麼嫩，那麼軟，咬下去還在嘴裡蹦噠一下。第一次嚐到這麼美味的食物，主播棒棒噠！” “那個圓圓的丸子也特別好吃啊，感覺比魚丸面更加充實，太鮮美了，還很嫩，雖然我是在虛擬網上感受的，可主播做的飯太有吃了有沒有，我在家裡辦公，桌子上已經淌了一桌子口水。” “樓上滾開，別打擾我流口水！” …… “網友玄冥給主播柯小航打賞一枚藍鑽！” “魚丸面很好吃，幹的不錯，等你開通商城。”觀眾馬甲玄冥留言。 隨後又是系統發布公告玄冥給柯小航的打賞，和其他觀眾打賞不同，玄冥這種霸道又拉風的土豪，每次一大片，壓倒性，碾壓試的作風再次霸屏了。 於是，在柯小航吃魚丸面的時候，他的直播間彈幕徹底被玄冥承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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