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程博宇說他已經把那筆錢捐了以後, 大夥兒都非常佩服他,雖然說大家都不是把錢看得很重的人, 但誰會嫌錢多得燒手啊,那可是為數不菲的很大一筆錢, 能夠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就這樣捐掉,還真不是一件很輕易就能做到的事。

就算是換成陽白雲,也是會心疼一下的,除非是捐給紅星孤兒院,那還好,反正是她老家,還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當時陽白雲還好奇地問了程博宇, 他究竟是往哪個方面獻的愛心, 就算是捐獻,那也不是逮著人就給的,總要給自己比較關注的機構。

程博宇的回答是那是一個專門打擊非正規借|貸公司的機構,大家一聽都楞了, 怎麼還有這樣的機構, 而且他們程老大怎麼會突然關注起這個問題來了?

程博宇義正辭嚴地表示,現在太多的這種借|貸公司,造成很多家破人亡的慘案,作為一個有社會責任心的公民,當然有責任有義務去做這樣的一件事情。

同事們都豎起大拇指稱讚程博宇境界夠高,只有陽白雲和時謙隱約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不過就算是那份調查報告, 也沒有將騰海鐸用以威脅程博宇的事件調查得太清楚,只隱約知道是利用了他最重視的親人而已。

現在才知道這件事大概與民間那些不規範的借|貸公司相關,看來這事也是確實觸及到他的底線了,所以他才會用這麼狠的方式給君之閣來了一波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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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法律層面上,君之閣是奈何不了極鮮公司,可是別忘了,那些可都是一些狠人,得罪了他們可別想著他們能輕易地善罷甘休,不過程博宇也不怕他們就是了,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要跟這些人大幹一場。

不過沒想到的是騰海鐸居然住院了,到現在還癱在病床上起不來呢,再加上君之閣的噩耗接二連三地傳來,他這種人平時得罪的人不少,這個時候肯定有不少人是不希望他能夠重新站起來的,所以啊,他這病好不好得起來也還是個未知數呢。

聽陽白雲說君之閣不應該將他們的遭遇怪罪在白雲集團的頭上,時謙就笑了:“他們是什麼人,會這樣講道理的嗎?這種人最習慣的就是出事不從自己的身上找問題,而是遷怒於別人,也不會真正想著怎麼樣去解決問題,而是打擊報復,所以,這次我們如果讓君之閣挺了過來,他們第一個要對付的,恐怕就是白雲集團了。”

陽白雲有些疑惑:“那你的意思是?”

時謙說:“你還記得騰明蘭嗎?”

“騰明蘭?”這個名字好耳熟啊,而且都是姓騰的,“難道也是騰家那邊的人?”

時謙無奈地用手指頭戳了戳她的腦袋:“你呀,就知道你不記得了,福建,佛跳牆,想起來了嗎?”

說起那些商業上的彎彎繞繞陽白雲確實是一頭霧水,但說起美食,說起做菜她可就來精神了:“哦,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當初我在福建參加舌尖上的城市美食比賽的時候,做佛跳牆的那個廚師啊,對哦,她的名字好像就是叫做騰明蘭的,怎麼,她跟這件事情有關?”

不怪陽白雲記性不好啊,實在是她怎麼可能想得到一個優秀的廚師會跟君之閣這些人扯上什麼關係?

她記得當時在福建參加比賽的時候遇上的騰明蘭,那是一個溫柔親切的大姐姐,大約有三十多歲了,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大家閨秀的風範,她的廚藝也非常好,在積分賽中獲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績。

陽白雲有心要跟她結識,她也很樂意跟陽白雲成為朋友,但並沒有接受陽白雲邀請她加盟白雲集團的提議,她在當地開了一家酒樓,不算是當地最有名的,但生意也很不錯,既然她不答應,陽白雲當然也不可能過多地打擾人家,只是互相留了聯繫方式以後,就友好地告別了。

當時陽白雲還覺得有些遺憾呢!不過後來一直忙,也就忘了這茬,沒想到這會兒突然又聽到她的名字。

時謙告訴陽白雲:“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騰明蘭是騰牧的女兒。”

陽白雲驚訝極了:“怎麼會!不是說騰牧和妻子感情和睦,而且他們就只有兩個兒子嗎?”

“所以我剛才說了,騰牧這個人在生活上比較失敗,他既沒有當成一個好丈夫,也沒有當成一個好父親。大家都只知道他現在的妻子,卻不知道在此之前,其實他還有一個已經談婚論嫁的女朋友,說起來騰牧之所以會走上餐飲業這條路,跟他那位女朋友也脫不了關係。他的那位女朋友,也就是騰明蘭的母親,是一位很優秀的廚師,最早的一家君之閣餐廳,就是騰牧和這位女士一起開辦的。”

陽白雲奇怪地問:“那他們為什麼沒有在一起?君之閣也變成了騰牧一個人的?”

時謙說:“具體的情況就不是我們能夠知道的了,反正當年騰牧和現在的妻子結婚,而那位女士懷著身孕獨自離開,後來生下了一個女兒,就是騰明蘭。據說騰牧對他們母女倆非常內疚,在騰明蘭十幾歲的時候,她母親因病去世,騰牧還把騰明蘭接回家中撫養了一段時間,不過騰明蘭大學畢業後就離開了騰家,沒想到卻是在福建獨自經營了一家餐廳。”

陽白雲覺得她似乎有點明白時謙的意思了:“按你這麼說,君之閣其實也有騰明蘭母親的心血,所以你想要讓騰明蘭來接手君之閣?”

時謙點點頭:“這是她應得的,如果她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幫一幫她,你覺得怎麼樣?”

“當然可以啊!”只要君之閣是在一個靠譜的人手上,她完全不介意跟對方成為良性競爭的對手,市場那麼大,總不可能由他們白雲集團一家獨佔,有競爭,才有發展嘛!

“那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她?”陽白雲拿出手機,正要去翻號碼。

時謙說:“如果不出意料的話,騰明蘭她現在應該已經去了燕京了。”

時謙的意料一點都沒錯,騰明蘭現在正在燕京的計程車上,她剛從飛機上下來,搭乘計程車趕往醫院。

她是在接到梁薇寧的電話之後才過來的,梁薇寧,也就是騰牧的妻子,在電話中驚慌失措,帶著哭腔求她說:“明蘭,你過來吧,幫幫你爸爸,現在只有你能幫得了他了。”

騰明蘭冷笑,當初把她趕出燕京的時候是怎麼說的?“騰明蘭,你就是一個野種,你根本就不配姓騰,我們騰家也不會承認有你這樣一個女兒!”

如今騰家有難,她反倒成了唯一一個可以幫得了騰家的人了?

特別是在梁薇寧說出下面這句話的時候,騰明蘭心中的嘲諷更是達到了頂點,她居然說:“明蘭,只要這次你能夠幫你的兩個弟弟度過難關,我們騰家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沒錯,她會回去,但絕不是為了幫那兩個所謂的弟弟度過難關,而是,她要拿回所有原本就應該屬於她的東西。

騰明蘭並不知道她媽媽跟騰牧之間發生過什麼,她只知道從小到大,媽媽都是寡寡慾歡,似乎從來沒有過過一天真正開心的日子,可是卻一直都沒有在她的面前說過騰牧的一句壞話。

很小的時候,她依稀記得,騰牧來找過他們母女倆幾次,媽媽對他的表情淡淡的,既沒有讓騰明蘭叫他爸爸,也沒有在她面前對他表現出什麼敵意。

剛開始騰明蘭還以為騰牧跟其他想要追求她媽媽的男人一樣,只是一個普通的叔叔,但是有一天晚上她突然醒來想要上廁所,發現一直陪著自己睡覺的媽媽並不在身邊,她迷迷糊糊地起床走出房間,卻發現她媽媽跟騰牧正在客廳裡壓低了嗓音在吵架。

不知道她當時是怎麼想的,反正她就是趁兩人都沒有發現她的時候悄悄躲了起來,聽他們吵了許多許多,一夜之間,懵懂的女孩子突然長大了許多,她知道了原來騰牧就是他的爸爸,但他跟她夢想中的那個爸爸一點也不一樣,他拋棄了她們母女倆,所以她要很努力地證明,他這樣做是錯的。

她不再貪玩,不再嫌棄每天練習廚藝太過辛苦,她開始努力起來,要為她和媽媽奪回原本就應該屬於她們的君之閣。

可是還沒等到她長大到有足夠的能力,媽媽就被查出患了絕症,臨終前媽媽把她叫到床頭,跟她提起了那個她從未訴諸於口的野心:“蘭蘭,不要再想著君之閣的事了,你應該有你自己的人生,上一輩人的恩怨不應該由你來承擔,把過去的一切都忘記吧,你是騰明蘭,記住,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過你自己想要的人生。”

那時候她年紀還小,不理解媽媽的苦心,當時騰明蘭的反應非常激烈,她激動地大喊:“不,我不放棄,我憑什麼要放棄,那本來就是應該屬於我們的,是那個人把它搶走了,我一定會努力地奪回來,媽媽你等著,我一定會奪回來。”

一貫溫柔的媽媽卻突然發起火來,她這時候已經被病魔折磨得形銷骨立,痛苦不堪,只有死亡才是她唯一的解脫,但她死死地撐著,逼騰明蘭發誓:“你發誓,你這輩子,絕對不會跟君之閣有任何的聯絡!你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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