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闆的廚藝到底有多好呢, 向志毅的心裡像被貓抓似的,好想馬上就可以嘗一嘗, 可是不行,作為一個合格的服務員, 怎麼可以偷吃客人的菜呢!

好不容易熬到了八點過後,雖然客人還是那麼多,但陽白雲是個好老闆,不忍心讓員工們餓肚子,讓員工們可以開始輪流吃飯,食材任取,想吃什麼菜自己拿去炒炒就行。

說完陽白雲在給客人做菜的時候, 順便多做了一份, 盛起了專門遞給時謙,看得其他員工們的眼睛都瞪圓了,可就是沒這麼大臉,不敢叫老闆也給自己炒一份, 只能眼巴巴地流著口水。

輪到向志毅的時候, 她實在禁不住美食的誘惑,對陽白雲說:“老闆,我能給自己點個菜嗎?就按照外邊菜譜上的價格給錢?我真的很想嚐嚐你的手藝啊!”

陽白雲笑了起來:“這有什麼,不過就是多炒一個菜的事,說好了包吃包住的,怎麼能收你的錢,要吃什麼, 你說吧!”

向志毅不敢太過麻煩她,指了指旁邊早已準備好的原材料:“就要個宮爆雞丁吧!”

食材都是別人按照她的要求準備好了的,只不過是動手炒一下而已,幾分鐘的事兒,對已經做了一天菜的陽白雲來說算不了什麼,隨手就給她炒了。

一塊麻辣鮮香、脆嫩可口的雞肉入口,向志毅感動得熱淚盈眶,老闆的手藝真是太好了,如果她也是附近的住戶,就算是把所有的錢都花在吃上,也要天天都來一飽口福啊!

她一邊吃一邊豎起大拇指誇讚:“太好吃了,在沒有人做菜能比咱們老闆更好吃了,咱們飯店不紅火那可真是天理難容啊!”

她這句發自真心的馬屁引來了其餘一眾員工的怒目而視,陽白雲只好出來打圓場:“今天我們生意不錯,大家都辛苦了,打烊以後我親自下廚,咱們一起吃個宵夜慶祝一下!”

大家紛紛鼓掌叫好,再幹起活來的時候,又更精神抖擻了幾分。

一直忙到九點半,陽白雲不得不站出來說:“不好意思啊,我們的東西都賣完了,要打烊了,明天請早啊!”

還在外面等著機會看能不能吃上個宵夜的客人們才遺憾地離開,有人甚至說:“明天我一早就過來,從早飯一直吃到晚飯,我就愣是不挪窩了。”

旁人起鬨笑道:“你小子不是還沒結婚嘛,我看哪,乾脆就加把勁把人陽老闆追到手,以後還不是天天任你吃香喝辣的,想吃啥就吃啥?”

“嘿嘿,你就別笑我了,我自己什麼本事我不知道,看看人家那店鋪裝修,那能是一般人能開得起的店?人家哪能看得上我啊,我跟你說,也就是人家不收,要收的話我到店裡幹個打雜的都願意!只要能天天吃到陽老闆做的菜,不拿工錢白幹活我也肯幹。”

陽白雲果然沒有食言,關門之後,當真用剩下的食材炒了一桌菜,招呼大家一起吃了起來。

向志毅手裡舉著幾瓶啤酒進來:“陽姐,今天我們第一天經營飯市就得了個開門紅,大家一起喝幾杯慶祝一下沒問題吧?”雖說陽白雲不叫她喊“陽姐”,但店裡的其他員工都這麼喊,無關年齡,只是表示尊敬。

陽白雲豪爽地說:“多拿幾瓶,今晚大夥兒一起喝個高興!”

大夥兒確實吃得很高興,剛開始的時候還顧得上說幾句生意興隆之類的場面話,到後面就什麼都顧不上說了,只一個勁兒地吃菜,難怪店裡的生意會那麼火爆,這老闆的的手藝也太好了,選擇來這裡工作果然沒有選錯啊,別的不說,單說這吃的方面的福利,就足夠讓人心滿意足了。

時謙因為一直跟著陽白雲,好東西吃得多了,倒是不像他們那麼激動。

陽白雲見他似乎不太喜歡喝啤酒,想到上次在太爺爺家吃飯的時候,他喝紅酒倒是喝得挺順口的,便起身到旁邊的櫃子裡去摸索了一陣,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瓶紅酒。

就是上次在太爺爺家吃飯的時候喝的那一種,她喝的時候隨口贊了一句味道不錯,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塞給她帶回去的東方辰便讓小陳打包了兩支讓她帶走,陽白雲便順便收在了手鐲空間裡了。

“來,咱們喝這個。”她找來兩個紅酒杯,跟時謙兩個對酌起來,至於那幫沉迷吃飯的傢伙,就不管那麼多了。

其他員工們也不敢有什麼意見,誰叫人家是老闆的表哥呢,待遇自然是不一樣的。

這紅酒特別順口,陽白雲不知不覺就喝多了,她是那種喝的時候不覺得什麼,過了一段時間才會覺得上頭的人,所以等她知道自己喝多了的時候,已經整個人趴在桌上起不來了。

向志毅說:“老闆醉成這樣,不如今晚就睡在店裡吧,反正二樓還有一間空房間。”

時謙搖搖頭:“不用,我帶她回去。”她要是不回去,明天要用的食材從那兒運來啊!

這表哥平時也不會兇人,但不知怎麼的他身上就是會有一種令人生畏的氣場,他們這些人其實是害怕他多過陽白雲的,他既然開了口,當然沒人敢有反對意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輕輕鬆鬆地將醉得不省人事的陽白雲背在背上,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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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白,白哥,要不我給你叫,叫輛車吧!”伍遠帆結結巴巴地說。

“不用。”時謙斷然拒絕,想了想又覺得有點太生硬,解釋了一句,“剛喝了酒身上有點熱,剛好吹吹風散散酒氣。”

旁人想說背了這麼大個人在身上,不熱才怪,看了看他的表情又不敢說出口:“那您慢走,路上小心啊!”

事實上時謙背上揹著陽白雲這麼大個人還真是不費什麼力氣的,但不費力氣並不代表著沒感覺,正相反,感覺強烈著呢,身後的人就像是一團超熱的發源體,時時刻刻都在撩撥著他的心。

她的身體完全沒有一絲抗拒地完全貼合在他的背上,胸前的兩團綿軟跟隨著腳步的節奏而不停地摩擦著他背上的肌膚,如同兩枚火種,在他的身體裡“轟”地引燃起一團熊熊烈焰。

這種感覺並不好受,卻又令人趨之若鶩,在烈焰的焚燒中甘之如飴。

就好像是一個剛得了一個夢寐以求的美味雪糕,卻被勒令不許馬上吃掉的小孩,寧願忍受難耐的誘|惑,也不願意把雪糕放下來,回頭得到允許再吃。

內心點燃著一團烈焰的時謙走得有些飄飄然的,全身心地沉浸在一種難以言喻的痛快中,突然感到背後的人猛地拍著他的肩膀,似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句話:“放我下來。”

他手一鬆,陽白雲已經飛快地從他背上滑下來,跌跌撞撞地跑到旁邊的一棵大樹下,一手扶著樹幹彎腰嘔吐起來。

時謙趕緊跟了上去,眼疾手快地幫她撩起垂在臉側的頭髮,另一只手幫她輕輕地拍著背,平時那麼有潔癖的人,站在一堆酒氣燻天的穢物前,居然毫無不適的感覺,全身心都關注在她的身上,只心疼她喝醉了難受。

一股酒氣在胃裡橫衝直撞,衝得陽白雲眼淚直流,“難受。”她捂著眼睛說。

“活該,誰叫你不會喝還要喝那麼多的。”嘴裡這樣說,手裡卻拿出一瓶牛奶,擰開了瓶蓋,“喝點牛奶,胃裡舒服一些。”

陽白雲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猛地胃裡一陣翻湧,又抱著樹幹吐了一輪,這一次大概是把胃裡剩餘的酒精都吐出來了,感覺舒服了很多,人也清醒了:“有水嗎?我想漱漱口。”感覺自己呼出來的氣都帶著酸臭氣。

空間裡沒有存著水,“你等等。”時謙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幾百米外的便利店買了一瓶水回來,開啟瓶蓋遞給她。

陽白雲抬頭看了一眼微微喘氣的時謙,接過來漱了口,又拿起他遞過來的牛奶喝了幾口:“謝謝你啊!”這只貓主子向來是習慣了攤開手讓人照顧的,這一下子變得那麼體貼,還真讓人有點不習慣。

時謙似乎也確實有點兒不自在,甕聲甕氣地說:“好了吧?好了那就走吧!”說完在她面前半蹲下來,恰好是她一伸手就能趴到他背上去的高度。

“你幹嘛?”陽白雲不明所以。

“你現在還走得動嗎?”

確實,她雖然清醒了些,但是雙腿軟綿綿的,腦袋也昏沉得緊,真不怎麼走得動。

“快些吧,再磨蹭下去天都亮了。”

陽白雲心想,這傢伙還是一隻貓的時候,她抱進抱出也沒少受累,如今讓他背一下似乎也沒什麼的,便從善如流地趴了上去,還絲毫沒有避嫌的意思,毫不避忌地把整個人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他的背上,順手捏了捏他手臂上脹鼓鼓的腱子肉:“你長得還挺壯實的嘛!”

時謙暗自得意,看來這段時間每天早上比她提早一個小時起來在健身器械上花費的時間並不算白費。

她的髮絲披散下來,跟熱熱的鼻息一起,撩撥著他的頸脖,本來就因為紅酒過敏而又熱又癢的地方更是難耐起來:“你別亂動。”他遷怒道。

“我沒動啊!”原本一直沒動的陽白雲反而因為他這句話而不自覺地調整了一下姿勢,豐軟的兩團蹭著他的脊背,帶起一股讓人酥麻的電流,從尾椎骨上一躥而過。

冷不防她突然像一隻貓一樣,伸出柔軟的小舌頭,挑釁般地在他耳後的頸脖處一下一下地輕舔,時謙全身肌肉僵硬,幾乎不能動彈,聲音嘶啞地問:“你幹什麼?”

陽白雲笑嘻嘻地說:“給你止癢啊!”小時候身上被蚊子叮了長了紅包,只要塗上唾液,很快就能不癢了。

這樣的止癢方法對於時謙來說,無異於飲鴆止渴,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是帶動起另一處更為強烈的癢意,猶如滔天大火,幾乎要將他滅頂。

此時的時謙,就好像一隻困獸,百般掙扎而不得解脫,終於大吼一聲,發足狂奔起來,一陣風般毫無顧忌地在路旁行人的身邊掠過,瞬間回到兩人新購置的家中。

目瞪口呆的保安揉了揉眼睛,對身旁的夥伴說:“你,你看到了嗎?剛才好像有人衝進去了?”

另一個人也有些結結巴巴:“要,要不還,還是報告上面吧,要真出了什麼事咱們倆可擔不起。”

肇事者自然並不知道自己給別人惹出的麻煩,他只是等不及了,猶如一隻飢渴的野獸,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手中的獵物拆吃入腹。

甚至連進入隨身房屋的耐心都沒有,直接進到新佈置好的她的房間,將人放到柔軟的大床上,然後順勢壓了上去。

儘管已經急切得眼睛都紅了,依然還是害怕弄疼了她,只敢小心翼翼,用唇舌去描繪她臉上秀美的輪廓。

陽白雲感覺到癢,嘻嘻笑著推他:“小白別鬧。”就好像當初他還是一隻貓的時候,調皮地跳到她身上舔她,那帶著軟軟肉刺的小舌頭弄得她麻癢難當,她也都是這樣佯怒地嗔上一句,“小白別鬧。”

終於有一絲清明湧上時謙的心頭,他及時地拉住了這最後一絲理智的尾巴,強迫自己從她身上起來,逃跑一樣滴奔向衛生間,用冰涼的冷水“譁啦啦”地沖洗著身上的熱意。

直到全身冰涼,那囂張之處終於偃旗息鼓,這才胡亂擦了身上的水珠,裹著浴巾出來。

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又去看她,這姑娘早已沒心沒肺地睡熟過去,有時候時謙真的很想敲開她的榆木腦袋看一看,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開竅。

給她蓋上被子,時謙取出隨身房屋,進去讓木頭準備第二天要使用到的食材,時謙是個聰明人,看過幾次之後,便對陽白雲需要木頭幫忙的地方爛熟於心,吩咐起來也一點不會出錯。

凌晨四點鬧鐘響起來的時候,陽白雲迷迷糊糊地爬起來,用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處,突然慌張起來:“糟了,我昨晚居然什麼也沒準備就睡過去了。”

時謙已經在運動器械上運動完畢,洗過澡一身清爽地走進來:“別著急,我已經讓木頭都準備好了,你只管去再去看看,如果沒有什麼錯漏的話,再放到卡車上就可以了。”

陽白雲這才放下心來,衝上去用力抱了時謙的腰:“謝謝你,小白,要是沒有你我可怎麼辦才好啊!”

時謙雙手大大地張開,嫌棄地說:“好啦,還不快去洗洗,也不看看自己多久沒洗過澡了,虧你還是個姑娘家,這一身的酒氣。”

陽白雲狠狠地捏了他腰上的軟肉一把,惡狠狠地威脅:“不許嫌棄我,不然不給吃飯!”說完趾高氣昂地轉身去了浴室。

又是忙碌得幾乎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的一天開始了,不過這種忙碌卻不會讓人覺得精疲力盡,一天下來,內心的滿足感大大多於身體的疲累。

第一天開始經營飯市,哪怕客人們都使用了打折券,一天下來營業額也大大地超了三萬,接下來的幾天,餐廳的執行漸漸步入正軌,每天的營業額基本上都沒有低於三萬以下的。

因此雖然正式的全天營業時間這個月只剩下了不到二十天的時間,但這個月的營業額要超過五十萬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完成任務毫無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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