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中自己所創造出來的小說世界之中, 蘇晚雖然佔據了女主角的身體,經歷女主角所經歷的事情, 可是她並沒有她所創造出的女主角那樣的能力。

學符?,她只是學了些皮毛的東西, 用來誅鬼殺妖,呼風喚雨,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會的只不過是一些威力很小,只能用來惡作劇或者是唬人的符?。

先前知道夢境世界是真實的世界之後,蘇晚便動了心思,她將在夢境世界學到的那些符?弄了出來, 她不知道符?有沒有作用, 便悄悄地用三塊塘,哄了小區裡面的二傻子來幫她試符?。

二傻子真名叫做宋鵬飛,他不是天生的二傻子,而是因為高考失利, 受不了刺激, 變成了個二傻子。

她對宋鵬飛用的是定身咒,宋鵬飛吃了她的糖之後,便讓她畫好的定身咒給貼到了身上。

定身咒的效果很好,宋鵬飛一動不動地被定在那裡,足足過了兩個小時,定身咒的效力失去了,他才恢復了行動能力。

蘇晚也從這個實驗中, 知道了自己在夢境之中學到的那些技能是能在現實生活之中使用的。

剛剛塞進那老太太和陳愛武嘴巴裡面是消音符,符?的效果理論上來說,是可以保持七天的,等到七天之後,符?的效果沒有了,他們自然也能夠恢復自己的聲音。

老太太和陳愛武現在這個樣子,並不是符?產生的效果,蘇晚估摸著是因為她往他們的嘴裡面塞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他們腦補之後,自己嚇自己罷了。

剛剛一屋子的嚎叫聲,現在少了兩個之後,只剩下了劉淑芳和他兒子還在不停尖叫著。

解決了兩個,還有兩個,蘇晚走了過去,在劉淑芳驚恐的目光之下,將消音符塞進了她的嘴巴裡面。

劉淑芳的承受能力顯然不如老太太和陳愛武,消音符被她咽下去之後,她眼皮一翻,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劉淑芳暈了,她懷裡面的那個胖小子還在尖聲嚎哭著,蘇晚彎下腰去,湊到了那胖小子的耳邊,輕聲說道:“你在哭的話,我會將你吃掉的……”

小胖子的身體僵了一瞬,哭聲戛然而止,他的眼裡面掛著兩汪淚泡,薄薄的嘴唇緊緊閉著,不敢在發出任何的聲音。

剛剛蘇晚做的事情在小胖子的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他覺得蘇晚比那些童話故事之中的巫婆還要可怕。

他不敢在哭了,害怕自己繼續哭下去,蘇晚真的會把自己給吃了。

世界終於清靜了,蘇晚身上的戾氣消散了不少,她沒去管陳愛武他們,轉身去檢視陳愛文的情況。

陳愛文剛剛被那老太太敲了不少棍子,她的皮膚嬌嫩,人長得又白,那觸目驚心的青紫色印子佈滿了她的胳膊,蘇晚的眼睛一紅,對那老太婆的厭惡感升到了頂點。

察覺到自己女兒的情緒變化,陳愛文忍著疼伸出手,抓住了蘇晚的手:“晚晚,媽媽沒事兒的,你別擔心。”

剛剛陳愛文被打懵了,根本沒有注意到蘇晚做了什麼事情,現在回過神來,她的注意力又都在雖晚的身上,自然也沒有察覺到她那些糟心親人的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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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回房間去吧,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

蘇晚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翻湧的那些負面情緒,她試圖勸說讓陳愛文回房間去,結果陳愛文卻拒絕了她。

“傻孩子,這件事情你處理不了,讓媽媽來做。”

陳愛文拒絕了蘇晚讓她回房間的建議,她扶著蘇晚的胳膊站直了身體,想要去和自己的母兄去理論,結果她卻看到原本氣勢洶洶的那些人暈的暈跪的跪。

她的腦子有些發懵,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剛剛那一會兒的功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們,這是怎麼了?”

陳愛文被自己的老孃和哥哥傷透了心,就連面子上面的情誼都不想維持了,媽媽和哥哥這兩個稱呼,他們根本就不配擁有。

被蘇晚喂了消音符,陳愛武和那老太太根本就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們扒著嗓子,啊啊啊地亂叫喚著,看著蘇晚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地獄裡面爬出來的惡鬼似的。

蘇晚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冷聲說道:“限你們在五分鐘之內消失在我面前,否則的話,就不是不能說話那麼簡單了。”

陳愛武和那老太太終於知道害怕了,現在的他們哪裡還有剛剛那囂張的模樣。

之前他們能那麼張狂不要臉,不過是仗著血脈親人的緣故,他們以為陳愛文還是小時候那個為陳家做牛做馬,可以任由他們搓圓揉扁的人。

態度強硬又有能力的蘇晚,讓他們栽了一個大跟頭,他們那原本膨脹到快塞滿了整個腹腔的膽子又縮了回去。

這些人典型的就是欺軟怕硬,原本他們以為可以憑藉著血緣關係為所欲為,現在踢到了一個巨大的鐵板,他們徹底慫了。

陳愛武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原本是準備去抱自己老孃的,結果看到一旁自己的婆娘暈倒在那裡,陳愛武心裡面的邪氣兒瞬間冒了出來,他走了過去,掄圓了胳膊,噼裡啪啦給了劉淑芳十幾個大耳瓜子,硬生生地將劉淑芳給扇醒了。

他說不出話來,只是用兇惡的表情瞪著劉淑芳,他指了指兒子,讓劉淑芳抱著,自己則將坐在那裡的老孃給背到了背上面。

扇了劉淑芳十幾個巴掌之後,陳愛武的縮小的膽子又膨脹了一些,他轉過臉來,看到蘇晚那雙冷漠的雙眼時,那漲起來的膽子瞬間又縮了回去。

他是真的害怕了。

這一家人囂張而來,離去的時候卻像是喪家之犬,出了小區之後,他們打車直奔最近的醫院,連寫帶比劃地描述了自己的症狀。

結果花了一大筆錢檢查之後,醫生卻說他們的聲帶沒有任何的毛病。

這下子,陳愛武他們慌了。

好端端的由好好的正常人變成了啞巴,誰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陳愛武不信邪,又跑了幾家醫院,撒了不少錢出去,得到的結果和之前沒有任何的不同。

他們的身體沒有任何的毛病。

陳愛武絕望了,他不敢再去找陳愛文,只好灰溜溜地回到了老家,七天之後,他們又莫名其妙的恢復了說話能力,可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再不敢來鬧事兒了。

除了在背後咒罵幾句之外,其它的事情,他們不敢在做了。

當然,這些事情,都與蘇晚和陳愛文兩個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在陳愛武他們離開之後,蘇晚不顧陳愛文的反對,態度強硬地將她帶到了醫院之中。

她身上的傷其實都是皮外傷,並沒有什麼大礙,醫生用酒精給她消了毒,塗了藥水之後,便讓她們回來了。

這麼折騰了一番,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回了家之後,蘇晚讓陳愛文去休息,自己則去廚房忙碌了起來。

陳愛文坐在房間之中,混混沌沌的大腦終於恢復了正常運轉,她雖然學歷不高,可是她並不是一個蠢人,先前因為情況太亂,再加上擔心蘇晚受到傷害,陳愛文並沒有想太多,等到現在冷靜下來之後,那些不符合常理的地方塞滿了她的腦子。

她的老孃和陳愛武有多難纏,沒有人比陳愛文更清楚了,可是誰能想到,他們只是張狂了那麼一會兒,就灰溜溜地走了,想到他們離去時候看著蘇晚那驚恐的眼神,陳愛文腦子裡面的疑惑越來越多。

直到此時此刻,陳愛文才發現自己對女兒的瞭解居然那麼少。

女兒每天在做什麼,她是如何有這樣的身手的,陳愛文一無所知,明明她已經發誓要保護好蘇晚,可是臨到頭來,她才發現,被保護的人一直都是她。

母女二人的關係好像是顛倒了過來,明明該是母親保護孩子的,可是到了這裡,保護與被保護的關係完全掉了個個兒。

陳艾文感覺自己的腦子越來越亂,之前發生的一幕幕在她的腦海之中不停地回放著,陳愛文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的和蘇晚聊一聊。

她母女關係不是靠著哪一個人維持的,是要靠母女雙方共同來努力才可以。

“媽,飯好了,出來吃吧。”

客廳裡面傳來蘇晚的喊聲,陳愛文定了定神,走了出去。

桌上的菜餚很簡單,因為天氣炎熱的緣故,蘇晚沒有做什麼葷菜,桌子上只有一個涼拌黃瓜,一盤糖拌西紅柿,一盤炒生菜。

將盛好的米飯放在陳愛文面前,蘇晚開口說道:“媽,吃飯吧……”

陳愛文看著蘇晚那額前被汗水浸溼的頭髮,忍不住開口說道:“晚晚,我有些事情想要對你說……”

沒有等陳愛文說完,蘇晚抬起手來,制止了陳愛文想要說下去的話。

“媽,現在是吃飯的時間,有什麼話,等到吃完飯再說。”

陳愛文張了張嘴,訥訥地應了一聲:“好。”

食不言寢不語。

飯桌上的氣氛變得十分沉悶,陳愛文用筷子挑著碗裡面的米飯,沒有什麼胃口去吃。

她時不時地抬眼去看對面的蘇晚,只是越看,她便越覺得陌生,好像坐在對面的不是她的女兒,而是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陳愛文有些恍神,她怎麼會有這樣可怕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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