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字不易, 請支援正版, 接檔新文《小城管和煎餅妹》  蘇晚買的資料有點兒多,無奈之下, 陳愛文不得不另外買了兩個拉杆箱裝這些資料,帶著這麼多的資料去逛街實在不方便, 加上時間已經不早了,母女二人便打車回到了她們所在的小區。

兩人離開的時候是空著手的,回來的時候卻拉著兩個行李箱, 原本還有些人不相信關於陳愛文的那些流言, 現在看到這一幕, 他們可是徹徹底底信了。

礙於陳愛文的潑辣性格,誰也不敢跑到陳愛文跟前去質問, 他們湊在背後嚼舌根,將自己看到的東西添油加醋,塞入自己的一些猜測和臆想,在將編造出來的那些東西當成真的一樣告訴別人, 流言越傳越亂,到了最後在那些人的嘴裡面, 陳愛文開的是不是麻將館,而是一個賣肉的地方了。

這後面若說沒有其它幾家麻將館做推手,那是不可能的,那幾家麻將館的老闆像是聞到肉味兒的蒼蠅一樣,從陰暗的角落裡面冒了出來,然後將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在小區內擴散開來。

陳愛文做的生意, 客人有一大半兒都是小區裡面的人,他們聽了這些流言之後,不管是避嫌還是為了不讓人嚼舌根,反正,有一大半兒的人都選擇了不再去陳愛文的麻將館。

小區內的麻將館兒本來就有幾家,不去她的,自然就會去別人家裡面的,慢慢的,陳愛文的生意便淡了下來,她在小區裡面又沒有朋友,之後很長時間,她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熱這是後話,現在暫且不提。

她們兩個住的單元樓沒有電梯,兩人費了好大勁兒,才將那兩箱子資料弄到了樓上去。

陳愛文的年紀畢竟在那裡,雖然外表看上去和二十多歲的女人差不多,實際上她的體力要比年輕人差得多了,好不容易把箱子弄回了家,陳愛文便毫無形象地癱坐在椅子上面,她看著蘇晚將那兩行李箱的書弄回了房間,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晚晚,再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中考了,你買那麼多的書有用嗎?”

即便是陳愛文沒有什麼文化,基本的常識她還是知道的,這麼多的的資料,蘇晚是絕對沒有辦法在一個月內做完的。

她倒不是心疼錢,只是覺得有些可惜了,書少買一點兒,就能給蘇晚添幾件衣服了。

蘇晚去廚房,倒了一杯水遞給了陳愛文:“這些書不算多,我在家裡面做不完,在學校也可以做的,馬上就要中考了,我想要拼一把。”

陳愛文看著蘇晚那張漂亮的小臉,心裡面突然感覺到有些難受,她從前沒有後悔過將蘇晚送進安陽中學裡面,她一直都覺得,女孩子讀書並沒有多大用,反正以後也是個嫁人的命,有那讀書的功夫,倒不如選個好男人嫁了,一輩子也就衣食無憂了。

她雖然對女孩子讀書不以為然,不過卻沒有像一些人一樣,強制地讓蘇晚輟學,她想念便念下去,不想念,就回來,反正她讓她去上了學,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可是當她看到蘇晚徹夜學習,又買了那麼多的復習資料的時候,陳愛文後悔了。

當初如果她將蘇晚送進了一中,現在的她,是不是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晚晚,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從前的陳愛文是不會說的,可是經歷了早上的事情之後,她的心理已經發生了變化,女兒對她敞開了心扉,她也應該和女兒一樣,敞開心面對她。

陳愛文一句對不起,解開了蘇晚的心結,她蹲下/身子,伸出手握住了陳愛文的左手:“媽媽,我當初能考上青木市最好的初中,現在我也能考上青木市最好的高中。”

“媽媽,你相信我。”

如果沒有吃下智慧果的時候,蘇晚也許並沒有這個底氣,然而,智慧果改變了她,她的記憶力,思維分析能力,有了顯著的提高,她有信心,她能考上青木市最好的高中。

看著蘇晚那堅定的眼神,陳愛文笑了起來,她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一旁的麻將桌上,然後伸出手來,摸了摸蘇晚毛愣愣的頭髮。

“媽媽相信你,我們晚晚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孩子。”

母女二人聊了一會兒天,蘇晚便回房間去做題了,距離中考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她要更加地努力了。

陷入題海戰術的蘇晚沉浸子啊知識的海洋之中,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就連晚餐都是陳愛文買好送進來的,陳愛文不敢打擾了蘇晚學習,盯著她吃了晚餐之後便離開了她的房間。

時鐘指向了十點鐘,一直拿著筆寫個不停的蘇晚感覺到自己的手腕痠疼了起來,她揉了揉胳膊,將手中寫完的這一本英語練習冊放到了一旁,與先前寫完的數學化學等幾本練習冊放到了一起。

這麼一下午的時間裡,蘇晚更加深刻地體會到了智慧果所帶來的強大力量,她的記憶力更好了,思維也更加清晰了,基本上一道題看一遍,她便能寫出答案,正確率基本上保持在百分之一百。

照這樣的情形發展下去,她有信心,在中考的時候能考出一個好成績來。

蘇晚看了一眼放在桌子角落上的手機,原本想要登陸一下qq,可是手指在觸及到手機的時候,她又縮了回去。

不能碰。

未來的一個月的時間,她要全力備戰中考,能得到智慧果,已經是她的幸運了,如果她在貪心,老天都會看不下去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考一個好的高中,其它的在這件事情面前,都不重要。

蘇晚將目光收了回來,她怕自己會動搖,便不打算將手機帶到學校裡面去。

沒有了手機,登陸不上qq,便絕了她的後路。

將桌子上的資料都收拾完了,蘇晚去浴室洗了個澡,當她帶著滿身水汽從浴室裡面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穿著吊帶睡裙的陳愛文坐在自己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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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面的燈光明亮,柔和的光芒灑落下來,就好像是在陳愛文的身上鍍了一層淡淡的光芒,她的肌膚如同牛奶一般白皙細滑,與蘇晚小麥色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愛文毫無疑問地是個大美人,不過蘇晚並沒有完美遺傳了她的基因,也許是因為來自蘇大光的基因拖後腿的緣故,蘇晚只能勉強算是一個清秀佳人,離著大美女還有一段距離。

這麼一個漂亮的美人,卻要耗在蘇大光這麼一個人渣的身上,蘇晚有些不太忍心,她寫過那麼多的重生虐渣文,三觀經過一遍又一遍地塑造,怎麼可能讓陳愛文繼續受那樣的委屈。

她並沒有那種不管父親多渣為了讓她有一個完整的家庭而鬧著不肯讓自己父母離婚的腦殘思想,蘇大光對她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的父女之情,同樣的,她對蘇大光也沒有任何的感情。

在揹負來自單親家庭這樣的名聲和陳愛文的幸福之間,蘇晚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媽,你和蘇大光離婚吧。”

蘇晚說這句話實在太過突然,陳愛文愣在了那裡,她怔怔地看著蘇晚,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晚晚,你說什麼?”

沒有人比陳愛文更清楚,來自單親家庭的孩子會面臨著什麼樣的困境,她對蘇大光早就已經沒有了感情,如果不是因為想要給蘇晚一個完整的家,她不可能一直忍氣吞聲的。

如果他們離婚了,蘇大光一定是不會要蘇晚這個女兒的,到時候蘇晚跟著她這麼一個離異女人,她曾經所經歷的那一切,都會在女兒的身上重演。

那些痛苦她已經經歷過一些,不想在讓她的女兒在經歷一次。

“晚晚,蘇大光是你的爸爸,你怎麼能叫他的名字?我是不會和他離婚的,這句話,你不要再提了。”

陳愛文原本是想來蘇晚的房間陪她一起睡覺的,可是蘇晚突然說起要她離婚的事情,陳愛文有些慌了,她丟下一句早點休息的話,匆匆離開了蘇晚的房間。

不願意離婚麼?

蘇晚不相信,陳愛文對蘇大光還有感情,如果有感情的話,三年後,他們也不會離婚了,既然早晚都會離婚,那又何必再等三年時間?

被這段名存實亡婚姻綁住的人,只有陳愛文一個,蘇大光早就另外安了家,有了新的妻子和孩子。

明明蘇大光做錯了那麼多的事情,可是卻沒有任何人指責過蘇大光,他們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到了陳愛文的身上,讓位所有的錯全都在陳愛文身上。

陳愛文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只是身為女人,便是她最大的原罪。

蘇晚嘆了一口氣,躺回了床上去,她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一時半刻可以解決掉的,不過她有信心,她可以說服陳愛文。

既然一切都已經重新來過了,又何必在重蹈覆轍,經歷從前的那些事情?

蘇晚沒有想太多,便強迫自己進入了夢鄉之中,她做了一個夢,夢境的內容很雜很亂,她看不清楚夢境的內容,她心中隱約有種感覺,自己似乎看到了未來……

第二天,蘇晚被床頭的鬧鐘吵醒了,她睜著眼睛躺在那裡,回想昨晚夢境之中的內容,卻發現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只不過,她知道,自己一定是做了一個美好夢。

在床上賴了一會兒,蘇晚便起床了,行李在昨天晚上就已經收拾好了,她準備帶一箱子資料去學校裡面。

安陽中學的名聲在外,老師學生基本上都是混日子的,說是上課,其實老師做老師的,學生做學生的,大家互不干擾。

這麼算下來,蘇晚其實有大把的時間,她估摸著,在週五回來的時候,將這些復習資料寫完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陳愛文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朝著蘇晚走了過來。

“晚晚,你要回學校啦,要不要我送你?”

陳愛文從來都沒有這麼早起來過,她的生物鐘有些不太適應,雖然醒了,可是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的,往床上一歪,就能睡過去。

她強打著精神,想要表達一下母愛,送蘇晚去學校,不過蘇晚看到她這混混叨叨的樣子,臉上露出無奈之色來,她現在這個樣子,別說送蘇晚去學校裡,怕是連門都走不出去。

“媽,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做公交車去就行,公交站就在外面,走兩步就到了,你好睡覺吧,在家的時候要照顧好自己,我週五就回來了。”

蘇晚交代了一大堆,陳愛文嗯嗯啊啊地應著,整個人都迷迷瞪瞪地,她將蘇晚送出了家門,又回到房間歪倒在床上睡了起來。

等到她真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鐘了,蘇晚早就走了。

陳愛文坐在床上,愣了好大一會兒,到最後她煩躁地抓了抓自己亂糟糟地頭髮,哀嚎一聲之後,又躺回床上去了。

明明發過誓要做一個好媽媽的,可到了最後,卻發現自己距離好媽媽的還有挺長挺長一段路要走的。

在床上翻來滾去好一會兒,陳愛文終於收拾好了情緒,她起床洗漱一番,換上漂亮的花裙子,開門去樓下買早點兒吃。

現在已經九點了,再過一會兒功夫,家裡面就要上人了,她得將該準備的都準備好,要不然到時候缺這少那的,客人們可就不上門了。

陳愛文買好東西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她將房間收拾好了,便將門開啟了,結果等到下午兩點鐘的時候,卻仍舊沒有人上門來。

等到蘇晚收拾好情緒,從浴室裡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她的眼睛有些紅腫,不過比起先前的樣子,已經是好了許多,等到心情徹底平復下來之後,蘇晚方才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陳愛文的房間的門開著,蘇晚沒有猶豫,快步走了過去。

“媽。”

看到坐在梳妝檯前吹著頭髮的陳愛文,蘇晚的神情柔軟了下來,她喊了一聲,走了過去,拿過陳愛文手中的吹風機,仔仔細細地將她的頭髮吹乾。

母女二人誰都沒有說話,房間裡面除了吹風機工作時發出的嗡嗡聲外,在沒有其它的聲音。

幾分鐘後,當頭髮全部吹乾以後,陳愛文從鏡子裡面看著身後站著的女兒,她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和女兒的關係疏離了太久,她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和她相處。

她是一個不合格的媽媽。

蘇晚也在看著陳愛文,她眼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從前她只看得到自己,除了和陳愛文要錢之外,她沒有關心過陳愛文,因為她是她的媽媽,所以她才肆無忌憚地傷害她。

可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感情都是相互的,她那些年的所作所為消耗掉了陳愛文對她所有的感情,所以她才會在後來,毫不猶豫地跟著另外一個男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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