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字不易, 請支援正版, 接檔新文《小城管和煎餅妹》

她不會做菜,玩兒刀卻是好手,買進家門之後就沒有怎麼用過的菜刀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她衝到了蘇大光的面前, 作勢要朝著蘇大光身上砍:“蘇大光你這個沒有良心的, 你自己不乾不淨在外面和別人鬼混就算了, 你還反咬一口說我不檢點,你把我名聲毀了,我以後也沒有臉在見人了,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砍死你一了百了, 大不了我在賠你一條命就是了……”

陳愛文一邊嚷嚷著, 一邊舉著菜刀要去砍蘇大光。

蘇大光本來就是個慫貨, 被這麼一嚇唬, 尖叫了一聲之後, 連滾帶爬地朝著樓梯口跑去,陳愛文舉著刀便追了過去, 看熱鬧的人見陳愛文把刀都拿上了, 也不敢攔著她的路, 全都貼著牆靠邊兒站,給這兩口子騰出一條路出來。

陳愛文原本也就是想嚇唬嚇唬蘇大光的,追到樓梯口之後,便在沒有追下去。

她拿著菜刀, 揮舞幾下,扯著嗓子朝著樓下喊道:“蘇大光,你別讓我在見到你,否則的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喊完了之後,陳愛文拿著刀朝著家裡面走去,鄰居們見慣了陳愛文光鮮亮麗的樣子,又哪裡見過她這瘋婆子一樣的架勢?她剛剛擺出來的那樣子,就好像是真的瘋了一樣,哪個正常的女人會做這樣的事情?

此時的陳愛文衣衫凌亂,臉上的妝容也花得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她現在活脫脫地就是一個瘋子,哪裡還有小區一枝花的樣子?

她狼狽的模樣被大家夥兒看到了,那些原本因為陳愛文美麗而對她產生了嫉妒的人突然之間就覺得心理平衡了。

長得再美又能怎麼樣?還不是連自己的男人都抓不住?

有多嘴多舌的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其實這事兒也怪不了蘇大光,你說說你,給好好一個姑娘剃了這麼一個頭型,也難怪蘇大光會誤會。”

“就是就是,你說你平日裡要是打扮的樸素一些,別弄那些花枝招展的樣子,人家大光也不會誤會你不是?”

“是啊是啊,你這脾氣性格也得改改,女人啊,就得有個女人的樣子,甭管在漂亮,你性格那麼壞,哪裡會有男人受得了你?”

明明做錯事兒的人是蘇大光,可是這些人卻完全忽略了這一點兒,把所有的矛頭全都指向了陳愛文,認為都是陳愛文做的不好,才會讓蘇大光變成這個樣子的。

陳愛文握緊了拳頭,對這些人的‘好心好意’,沒有任何的反應,在這個小區裡面住了這麼多年,她早就知道這些人是什麼德行了。

他們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了,不會因為她的幾句話而改變看法。

陳愛文從人群之中穿過,明明不過五六米的距離,可是在那些人的目光注視下,她卻覺得腳下的路永遠都沒有盡頭,她的心越來越冷,雙眼也變得迷茫了起來。

隨著那些人不斷指責的聲音,她也開始動搖了起來。

難道真的是她做錯了嗎?

周圍人的議論蘇晚全都聽在了耳中,她看到低著頭走過來的陳愛文,心突然疼了一下。

從前的蘇晚從來都沒有試著去瞭解陳愛文,因為報學校的事情,她恨了陳愛文很多年,後來更是因為她拋棄自己和另外的男人走了,對她的恨意百年更加地深了。

重生之後,她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那些恨意,可實際上,她還是記著上輩子的事情,對陳愛文,自己的母親,那些恨意只是埋入了心底,並沒有被剝離出她的身體。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媽媽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她從來都不知道,那些看起來面和心善的鄰居們,還會有這種模樣。

蘇晚握緊了拳頭,大步走了過去,她攬住了陳愛文的肩膀,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了她的身邊。

“這是我們家的事情,你們沒有資格在那裡指指點點,胡言亂語!”

她的目光很冰很冷,帶著刺骨的涼意,那些還在七嘴八舌‘教育’著陳愛文的人突然閉間閉上了嘴巴,不敢在多說什麼了。

明明不過是個小姑娘,可是那雙眼睛就跟狼崽子一樣,實在是嚇人地要命,眼看著那母女二人已經回到了家裡面,那扇門也隨之關上了,將裡面和外面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沒有熱鬧可看了,這些人便嘟嘟囔囔說了幾句,便回自己的家去了。

今天發生的事兒,很快便在小區內傳了開來,只不過,傳出去的版本完全是添油加醋過的,完全失了真,在那些流言之中,陳愛文真的就成了蘇大光嘴裡面那種不檢點的人。

原本關於陳愛文的流言都只是猜測,可是這一次,由於說出口的人是蘇大光,又因為蘇大光是陳愛文的丈夫,大家便信了那些流言裡面的話,給陳愛文扣上了一個不檢點的帽子。

這些事兒,蘇晚和陳愛文並不知道,將陳愛文帶回家之後,蘇晚將她手中的刀拿走,放回了廚房。

鬧了那麼一通以後,陳愛文像是被抽盡了全身的力氣,她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床上面,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

剛剛發生的那一幕,以及鄰居們的說的那些話在她的腦海之中一遍又一遍地迴響著,她心中酸澀難忍,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的名聲在鄰居之間向來都不太好,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些鄰居竟然會那麼看她。

等到蘇晚端著水杯從廚房回來,看到的便是淚流滿面哭得不能自抑的陳愛文。

無論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蘇晚從來都沒有見過陳愛文哭過,在她的印象裡面,陳愛文一直都是肆意張揚的,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陳愛文這種脆弱的模樣。

陳愛文的眼淚像是有千斤重,一顆一顆地砸落在自己的心上。

她的眼睛酸酸的,不由自主地上前,抱住了陳愛文。

“媽媽,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你……”

蘇晚說到最後,聲音也哽咽了起來,她想起很多很多的事情,上一輩子的,這一輩子的,從前的她有多麼的自私和可怕,她只看得將自己,看得將自己受到的那些委屈,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她的媽媽,過得是什麼樣子。

她不是不知道蘇大光是什麼樣的人。

她不是不知道蘇大光是怎麼對待自己和陳愛文的。

可是她卻將所有的恨意全都轉移到了陳愛文的身上,認為她在害了她一輩子之後,又拋棄了她。

“對不起,媽媽,對不起……”

眼淚模糊了雙眼,除了對不起之外,蘇晚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世人都說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可是上一輩子的她非但不是小棉襖,甚至變成了一把刀,一刀一刀地割著自己媽媽身上的肉。

原本還在默默流淚的陳愛文被女兒抱在了懷裡面,感受著女兒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力,陳愛文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她也會軟弱,她也會受傷,從前的她只能自己默默地一個人承受著,現在,她有了女兒,女兒會一直陪著她的……

母女二人抱頭痛哭,一直哭了小半個時辰,直到嗓子都哭得沙啞了,陳愛文方才勉強止住了哭聲。

她拍了拍蘇晚的背,悶聲悶氣地說道:“ 晚晚,別哭了,媽媽沒事兒了。”

蘇晚吸了吸鼻子,抬起頭來,眼淚汪汪地看著陳愛文。

“對不起,媽媽,希望你能原諒我。”

她誠心誠意地道歉,想要祈求陳愛文的原諒,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從來都沒有恨過她。

“傻丫頭,說什麼呢?你沒有什麼對不起媽媽的,你做的很好,媽媽以你為榮。”

經過這次的事情,母女二人之間的心結似乎解開了,她們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有些狼狽了,陳愛文打發了蘇晚回去洗澡,自己也拿著衣服去了浴室洗漱。

洗漱完畢之後,蘇晚看著鏡子之中那個眼睛紅紅的女孩子,神情有些怔愣。

上一輩子的事情,真的已經成為了過去,她看到了很多自己從前沒有看到的東西,也知道了許多從前不知道的事情,她很感激,感激那個讓她回到過去的存在。

所以她才會和在蘇大光離婚之後,徹底拋棄了蘇晚,毫不留情地和另外一個男人離開。

蘇晚還記得陳愛文最後和她說的那些話,她說:“蘇晚,我養你到十八歲,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別來找我了,我不會再管你了……”

那個時候,蘇晚是恨陳愛文的,認為是她拋棄了她,可是重獲一次,那些恨意已經煙消雲散了。

陳愛文是她的媽媽不假,可是,除了是她的媽媽之外,陳愛文還是一個獨立的人,她沒有資格用母親的身份禁錮陳愛文,讓她全心全意地為自己付出一切。

她說陳愛文自私,她又何曾不自私?

回家之前,蘇晚去附近的菜市場逛了一圈,買了一些菜回家。

陳愛文是不會做飯的,中午要麼就是吃泡麵,要麼就去外面吃,不過以她的性格,估計躲在家裡面吃泡麵的可能性更大。

她現在沒有什麼大本事,回報不了陳愛文曾經的那些付出,做頓簡單的菜餚還是可以的。

等到她回到家,已經十二點鍾了,往常這個時候,家裡面已經有人來了,不過今天家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一個搓麻的人過來,蘇晚覺得有些奇怪,將買回來的菜放進了廚房之後,便去了陳愛文的房間。

陳愛文房間門半掩著,蘇晚隱約聞到泡麵的味道從門內散發出來,果然是不出她的預料,陳愛文今天又用泡麵解決自己的午餐。

雖然門沒有關,不過蘇晚仍舊抬起手來,敲了敲房門。

“進來吧。”

陳愛文懶洋洋的聲音從門內傳了出來,蘇晚的目光閃了閃,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和蘇晚的房間相比較,陳愛文的房間要漂亮很多,看得出來,房間是被她精心裝飾過的,牆壁上貼著粉紅色的桌布,傢俱都是白色的,一眼看去,顯得極為清爽。

床頭靠著的那面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婚紗照,照片之中只有穿著婚紗的陳愛文,至於蘇大光,卻並不在照片之中。

蘇晚的目光在房間裡面掃了一圈,落在了陳愛文的身上。

陳愛文懶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面,撩起眼皮掃了蘇晚一眼:“什麼事兒?”

蘇晚的目光在梳妝檯上放著的泡面上掃過。

“我買了菜回來,今天中午我下廚做飯,你別吃泡麵了。”

聽到蘇晚的話,陳愛文挑眉,嗤笑一聲:“你還會做飯?誰教你的?”

她說著,坐直了身體,掀開泡麵的碗上的蓋子,用塑膠叉子攪了一下,濃郁的泡麵香氣瀰漫出來,很快便佈滿了整個房間。

陳愛文深吸一口氣,那張精緻的面孔上面流露出陶醉的神情來。

“嗯,我覺得還是吃泡麵靠譜一些。”

蘇晚沉默了下去,許久之後,方才開口說道:“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靠譜?嚐嚐我的手藝吧,媽媽。”

自從蘇晚進了安陽中學之後,她便在沒有叫過陳愛文一聲媽媽,再次聽到她的叫聲,陳愛文的神情有些恍惚,原本已經叉起來的泡麵又放回了碗裡面,她勾了勾嘴角,說道:“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試試吧,誰讓我是你媽呢,就給你做回小白鼠吧。”

她雖然極力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可是蘇晚卻聽到了她聲音裡面的哽咽之意。

房間裡面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蘇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許久之後,方才開口說道:“那我去了。”

“嗯。”

搬進這家裡面之後,廚房雖然裝修了,不過卻很少使用,陳愛文最多在這裡燒水,煮個泡麵而已,今天是這個廚房第一次正式使用。

蘇晚的手藝說不上好,不過做些簡單的家常便飯還是可以的,家裡面有電飯煲,還是新的,沒有用過,蘇晚洗乾淨之後,便將米飯蒸上了。

她買了幾根臘腸,切好了之後放進了電飯煲,和米飯一起煮。

原來的蘇晚確實不會做飯,不過後來她接過一個美食文的約稿,為了寫作方便,她查了很多資料,看得多了,慢慢的也就會了。

家裡面只有蘇晚和陳愛文兩個人吃飯,並不需要做太多的菜,她做了一個米粉肉,一個蒜黃炒肉絲,最後又炒了一盤青菜,前後不過四十分鍾,一切便齊活了。

從未開過火的家裡面瀰漫著一股飯菜的香氣,一直待在房間裡面的陳愛文聞到這香氣之後,便從房間裡面出來了。

蘇晚已經收拾好了一張麻將桌子,權當做是她們的餐桌,菜和電飯煲已經端到桌子上去了,蘇晚轉身去廚房,準備去拿碗筷,看到陳愛文出來,蘇晚停下腳步,喊了一聲:“媽,我去拿碗筷,馬上就能吃了。”

陳愛文看了蘇晚一眼,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等到蘇晚拿著碗筷從廚房裡面出來的時候,陳愛文已經在麻將桌旁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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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坐慣了的地方,不過她往常做得最多的便是搓麻將,這是她頭一次在麻將桌上做別的事情。

蘇晚將碗筷遞給了陳愛文,她接了過去,破天荒地道了聲謝。

“謝謝。”

“應該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們便沉默了下去,母女兩個人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說的,兩個人開始默默地用餐。

屋子裡面除了咀嚼聲和碗筷碰撞的聲音之外,再也聽不到其它的聲音,陳愛文是個喜歡熱鬧的性格,她實在受不了這種安靜的氣氛,吃了一塊兒粉蒸肉之後,陳愛文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晚晚,這些菜,你都是從哪裡學來的?”

“網上面很多教程,看得多了,我就學會了。”

蘇晚說得是實話,不過這些教程是在七年後看的罷了。

陳愛文哦了一聲,眼睛轉了轉,終於又想起來另外一個話題:“你今年,是不是要升初三了?初三的課程緊張,你要好好學習……”

蘇晚抬頭,看著陳愛文,臉上的表情非常平靜:“再有一個月,我就要中考了。”

陳愛文的聲音戛然而止,今年,她就要中考了,可是她卻還在這裡說升入初三怎麼怎麼樣,她這個媽媽,當得還真是不稱職啊。

因為蘇晚的這麼一句話,原本好了一些的氣氛又冷了下去,兩人默默地吃著飯,陳愛文沒有在試圖開口和蘇晚聊天了。

母女二人之間那條巨大的鴻溝已經出現了,無論她在怎麼修補,都已經是無濟於事。

陳愛文有些食不下咽,蘇晚的胃口確實極為不錯,飯菜有一大半都進了她的肚子,吃完之後,蘇晚感覺還有些餓,只是電飯煲已經空了,蘇晚便放棄再吃一碗的打算了。

正當她準備收拾碗筷去洗刷的時候,陳愛文攔住了她。

“你昨天晚上一夜沒睡,早上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野了,我看你的黑眼圈挺嚴重的,在熬下去,小心猝死……”

她原本想說些好話的,只是說到最後,好話也都變了味兒,陳愛文索性破罐子破摔,粗聲粗氣地趕蘇晚回去。

蘇晚沒有推脫,她確實也是累了,和身體上的勞累相比,她所耗費的腦力更加讓她覺得疲累。

她轉身回了房間去了,簡單洗漱之後,她連衣服都沒有換掉,倒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放在她口袋裡面的手機滑了出來,落在了床上面,手機螢幕亮了起來,有資訊來了。

不過蘇晚已經睡著了,哪裡還能看得到這些?

***

外面客廳之中,陳愛文在麻將桌前坐了很久,想到剛剛和女兒相處時候的樣子,陳愛文苦笑一聲,閉上了眼睛。

大門被人敲響了,咚咚咚的聲音不停地傳了進來,陳愛文睜開眼睛,她抬起手來,擦了擦眼角的水漬,整理好情緒之後,大步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七八個人,都是過來開局打麻將的,見門開了,那些人便準備進來,結果陳愛文往外面一站,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那些人急了,說道:“陳愛文,你這是幹嘛?你這開門做生意的,還不許我們進來了?”

陳愛文開口說道:“對不住了各位,我家閨女還有一個月就要中考了,最近一個月的時間,但凡星期六星期天,麻將館都不開門。”

聽到陳愛文的話,為首躺著捲髮的那個女人頓時急眼了:“陳愛文,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可都是給了錢的,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論月給錢,不限次數,想什麼時候來就時候來,這才多長時間,你就要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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