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頡的這樣態度明顯是對蘇晚是不同的, 他似乎已經沒有了在腓腓面前遮掩的意思,又或者是因為腓腓已經知道了他對蘇晚的不同之處, 索性便大大方方的展現了出來。

腓腓有些鬱悶地看了一眼倉頡,並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他能開竅, 這對蘇晚來說是一件好事,只是不知道這人在蘇晚醒來之後會不會對她表露出來。

先前倉頡沒有對蘇晚表達任何有感覺的樣子,那時候腓腓在擔心倉頡會不會接受蘇晚,但是當確定了倉頡對蘇晚有感情的時候,腓腓又陷入了其他的擔心之中。

她跳上了倉頡的床,邁著貓步來到了蘇晚的腦袋旁邊,靜靜地看著躺在那裡的女孩。

她跟了倉頡這麼久的時間, 也就是在上一次, 她幫了蘇晚的忙之後,倉頡才讓她進入到他的房間的,然而即便是進來了,她也就只能獲得在倉頡房間地上行走的權利, 根本不可能上他的床。

然而這一次倉頡卻直接將蘇晚放到了他的床上面, 這其中所包含的那種含義,腓腓心裡面很清楚。

從前腓腓想撮合倉頡和蘇晚兩個人,是因為想讓這個已經萬年沒開花的老樹開一些花兒出來,那個時候她也根本就沒有想別的什麼東西,但是等到她真正地確認倉頡對蘇晚是不同的之後,腓腓心裡面便開始泛起了嘀咕來。

進入這個位面的時候,腓腓一直都跟在倉頡的身邊, 在她的記憶之中倉頡乎沒有和蘇晚單獨呆在一起過,那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又是如何產生的?而且剛一產生感覺就把人家往自己的床上面帶,雖然倉頡沒有和蘇晚一起躺在床上,但是在腓腓看來,這和他們兩個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已經沒有任何的區別了。

腓腓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這件事情在她的腦子裡面翻來覆去的想著,卻怎麼都想不清楚,也不知道他們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變成了這副小貓一樣的身體之後,腓腓便覺得自己的腦容量不夠了,她想了一會兒之後,便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疼了起來。

腓腓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想了下去,現在這樣的事情其實想的再多都沒有任何的意義,倉頡和蘇晚他們兩個之間也就只剩下一層窗戶紙,只要把那個窗戶紙徹底捅開了之後,也就沒有她什麼事情了。

終歸到底,不管他們兩個是怎麼一回事,其實和她也就沒有多大的關係。

腓腓搖搖頭,沒有再繼續想下去,她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蘇晚的身上。

看到昏睡不醒的蘇晚,腓腓的心情有些不太好。

這次的事情全都是因為那個雪女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緣故,蘇晚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剛剛從倉頡的那種態度來看,他似乎是知道雪女要進入是這個位面之中的,可是他既然知道,那他怎麼沒有提前做出準備?結果卻讓蘇晚白白遭遇到這樣的傷害。

腓腓在蘇晚的身旁繞了繞頭,她的腦袋蹭到了蘇晚的旁邊,朝著蘇晚臉上蹭了蹭。

腓腓體內的熱氣源源不斷地湧入了蘇晚的身體之中。

蘇晚和腓腓接觸了挺長的時間,這段時間腓腓一直都在朝著蘇晚的身體之中輸送她的靈氣,所以蘇晚對腓腓輸送過來的靈氣接受程度很高。

靈氣融入到蘇晚身體之後,她原本緊皺的眉頭慢慢地舒展了開來,整個人都感覺到舒服了許多,看到她這幅樣子之後,腓腓松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靈氣對她有用之後,她便又靠近了蘇晚的身體,最後乾脆整個都鑽進了蘇晚的懷裡面。

她的身體熱烘烘的,對於蘇晚來說就像是一個小火爐似的,源源不斷的熱氣從腓腓的身體之中湧入到了蘇晚的身體裡面。

蘇晚身體之中的那些寒氣便一點一點地消失不見了。

當所有的寒氣全都消失不見了之後,蘇晚也從昏迷之中清醒了過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時,蘇晚愣了一下,懷中一個熱烘烘的物體將蘇晚的意識拉了回來,她慢慢地低下頭去,朝著她的懷裡面看了過去,她很快便看到了懷中躺著的腓腓。

腓腓發覺蘇晚醒來,便將頭探了出來,朝著蘇晚喵喵叫了兩聲。

養了腓腓這麼長的時間,蘇晚也對腓腓產生了一些感情,而且腓腓是大神所養的寵物,有它在自己身邊的話,蘇晚也感覺到了十分安心,她伸出手來摸了摸腓腓身上的毛髮,那些不安的心情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摸了一會兒腓腓身上那些柔軟的毛髮之後,蘇晚便抱著腓腓坐了起來,隨著她的動作,身上蓋著的白色床單滑落了下去。

做起來之後,蘇晚看到了一個蒼白的的房間,房間裡面的所有東西全都是白色的,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鋪,白色的被子,入目所能看到的一切東西全都是白色的。

用這樣大片大片白色裝修,蘇晚也就只有在一個人家裡面曾經看到過,在聯絡到懷中的這個寵物,蘇晚像是想到了什麼,低下頭去朝著懷裡面的腓腓看了過去。

她有些不太確定地開口詢問道:“我現在是在大神的家裡面?我現在睡的這張床是屬於大神?”

腓腓點了點頭,喵嗚喵嗚叫了兩聲,像是在回答蘇晚的問題。

雖然剛剛心中已經有了懷疑,但是從腓腓的口中得到了確切的答案之後,蘇晚整個人都懵掉了,她傻呆呆地坐在那裡,一副被嚇傻了的樣子。

看道蘇晚這副嚇呆了的樣子之後,腓腓有些擔心,她伸出舌頭來舔了舔蘇晚的手指,嘴裡面發出喵嗚喵嗚的叫聲,像是在安撫著蘇晚一樣。

腓腓的叫聲慢慢地將蘇晚的意識給拉了回來,蘇晚低下頭去,看到自己仍舊穿著在外面時穿的那身衣服,臉上慢慢地浮現出了一絲絕望之色。

她的這身衣服穿了一整天,身上沾了不少的雪水和泥水,可是現在她連腳上的鞋子都沒有脫掉,就這麼躺在床大神的床鋪上面。

當蘇晚將被子子掀開的時候,她便看到了那白色的床單和被罩上面已經留下了太多的汙漬。

大神人家裡面的東西全都是白色的,看起來十分的乾淨,可是蘇晚卻在這些白色上面染上了其他的顏色,她頓時感覺自己像是玷汙了大神一樣,蘇晚一連生無可戀地坐在哪裡,許久之後方才慌亂地從床鋪上跑了下來。

她看著床上那些被她弄髒了的床單和被子,急得在地上不停地走來走去。

“該怎麼辦?這該怎麼辦?天吶,我該怎麼辦才好?”

當蘇晚發現自己對倉頡產生了感情之後,便一直在倉頡面前丟人現眼,先前的那些事情便也都算了,但是這一次她在人家的床上躺著,卻把人的床弄成了這副樣子,即便蘇晚有再厚的臉皮,也感覺自己有些撐不下去了。

她在房間裡面轉了來轉去,轉了有約摸有七八圈的時間之後,蘇晚終於想到了一個主意,她深吸了幾口氣,將床上面的那些床單被罩全都扯了下來,準備抱出去清洗乾淨之後再還給大神。

其實蘇晚也知道,這些東西可能是大神憑空創造出來的,髒了的東西也許大神會扔掉,並不會繼續留下來,可是現在她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慌亂之中,所想到的補救方法也就只有這樣了。

蘇晚在那裡收拾床單和被罩的時候,便講腓腓放在了一旁的地下,腓腓看了一眼在那裡忙忙碌碌的蘇晚之後,沒有絲毫的猶豫,從開啟的房門跑了出去。

客廳之中的溫度要比房間裡面的溫度低上幾度,在她進去的時候,腓腓便感覺到一股寒意撲面而來。

倉頡身上所攜帶的那種寒氣讓人覺得極為的舒服,但是雪女身上所攜帶的那些寒氣卻讓腓腓覺得厭惡,現在這兩種寒氣在房間之中涇渭分明,各佔一半壁壘。

腓腓很清楚地便從其中分辨出了倉頡那些力量所在的地方,她飛快地順著倉頡寒氣所籠罩的那些地方一路朝著他跑了過去。

雪女看到腓腓從房間裡面出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朝著倉頡的房間看了過去。

從開啟的房門之中,她看到了裡面正在繞來繞去忙碌著的蘇晚,在滿目蒼白的房間裡面出現一個穿著一身紅衣的蘇晚,雪女只覺得十分地扎眼。

雪女是掌管著冬季的神明,而冬季之中,所有東西全都是以白色為主,所以她喜歡的是這種蒼白的沒有任何感情存在的顏色,對於那種鮮豔的,明顯是屬於火屬性的顏色,她便本能地感覺到排斥。

不過雪女一直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即便是心中不愉,面上也不會表露出來,不過她周身的那些寒氣卻要比剛剛更加寒冷了一些,整個房間裡面的溫度又降低了一些。

倉頡看到腓腓從房間裡面跑出來的時候,他便知道了蘇晚已經醒了過來,他朝著對面的雪女看了一眼,開口說道:“你既然過來了,那便不急著走,先在這裡住下來,三五日之內,你的力量便可以鞏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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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女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她知道倉頡話中的意思,因此並未在倉頡的家裡面住下,而是直接開啟了窗戶,身體化作了雪花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她原本就是由雪而生,隱於雪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兩個神明並不會同處一室,即便雪女的地位要比倉頡要聽一些,她也有自己的驕傲,並不會和倉頡呆在同一個地方。

雪女整個人都消失在房間裡面之後,那扇開啟的窗戶便自動關上了,房間裡面的溫度便又回升了起來。

倉頡的目光並沒有朝窗戶那裡看上一眼,而是彎下腰將腓腓從地上抱了起來。

因為房間裡面還有蘇晚存在,腓腓並沒有開口和倉頡說話,她害怕自己會說話的事被蘇晚知道了。

其實這並不算是一件大事,但是腓腓總覺得如果的蘇晚真的知道自己會說話的事情,恐怕蘇晚對待自己的態度會和從前有很大的不同。

腓腓喵嗚喵嗚叫了兩聲,將剛剛在房間裡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倉頡,倉頡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又將腓腓放到了地上,示意她先回房間裡面去。

腓腓撇了撇嘴巴,有些不太高興,感覺倉頡有些不厚道,把他用過了就丟掉。

然而她也知道,自己該給蘇晚和倉頡兩個人創造相處的機會,到最後她什麼話都沒有說,朝著自己那個粉色的公主房跑了過去。

房門關閉的聲音響了起來,倉頡朝著自己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想到在房間裡面收拾的蘇晚,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來,面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來。

他慢慢地朝著臥室那邊走了過去,房間的門在他的面前緩緩地開啟了,正在房裡面急急忙忙收拾東西的蘇晚映入了倉頡的眼中。

房門開啟的聲音驚動了蘇晚,她的身體瞬間緊繃了起來,抱著懷中從床上換下來的床單和被子,猛得轉頭朝著身後的倉頡看了過去。

倉頡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目光在蘇晚的臉上繞了一圈,見她的面色紅潤,不像是受到什麼傷害的樣子,倉頡的心終於於放了下來,此時才有閒心注意到其他的事情。

看到蘇晚抱著自己的床單和被子的時候,倉頡開口問道:“你這是何?”

蘇晚剛剛將東西收拾掉了,原想要找出換洗的床單被罩換上,但是櫃子之中卻什麼東西都沒有,她急的要命,還沒有相處辦法來,倉頡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蘇晚看到倉頡的時候,抱著床單被罩的手驀得縮緊,整個人都有些無地自容了。

她低下頭去,根本就不敢看倉頡的面孔。

倉頡看到蘇晚這個樣子,伸出手指在空中點了點,銀色的光芒從他的指尖逸散了出去,飛快地朝著蘇晚的身體席捲而去,被蘇晚抱在懷中的那些床單被罩像是感受到了這些銀色光芒的召喚,慢慢地消融在了蘇晚的懷中。

蘇晚懷裡面原本被那些被單和被子塞得滿滿的,但是突然之間懷裡面的東西就全都消失不見了,她愣愣地抬起頭來,朝著對面的倉頡看了過去。

當她抬起頭的時候,便也看到了空氣之中那些飛舞的銀色光芒,她的腦子開始嗡嗡作響,大腦之中一片空白,看著這些飄散的銀光,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這些銀色的光芒籠罩在蘇晚的周身,在她的身邊不停地縈繞著,慢慢地這些光芒便組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文字,在那裡不停地旋轉著。

不過幾個呼吸之間,那些銀色的光芒便又凝結在了一起,與剛剛一般無二的床單和被罩就出現在了半空之中,緩緩地掉落下來,蘇晚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接觸了那嶄新的床單和被罩。

雖然將東西接住了,可是蘇晚卻感覺到自己的腦子似乎有些跟不上用了,她抬起頭來不解地看著倉頡,呆呆地開口問道:“這是幹什麼?”

倉頡的臉上一直都掛著淺淺的笑容,那雙眼睛裡面的星光在不停地旋轉著,只看著他那一雙眼睛,蘇晚便有了一種眩暈的感覺。

蘇晚又開始發起愣來,倉頡似乎又說了些什麼話,但是蘇晚卻好像沒有聽到,整個人都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她就那麼呆愣愣地看著倉頡,傻兮兮地抱著被子站在哪裡。

見到她這副傻不愣登的樣子,倉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他搖了搖頭朝著蘇晚走了過去,很快便在蘇晚的面前停了下來。

蘇晚像是被陽光吸引的向日葵,抬起頭來朝著倉頡看了過去,這麼一來她臉上的表情倒是比剛剛要傻了許多。

聰明的人倉頡倒是見多了,像是蘇晚這種傻乎乎的倒是不多見,倉頡的臉上的笑意更深。

他伸出手去,就在蘇晚以為倉頡會抱住自己的時候,他卻將蘇晚懷中的那些床單和被罩拿了出來。

“你如果不想換,那我便親自來了。”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倉頡在蘇晚反應過來之前,便已經拿著那些床單和被罩走到了床旁邊,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那些床單和被罩便落到了床上面,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床上面便鋪的整整齊齊了。

蘇晚仍舊在那裡愣神,倉頡看到她這樣,只覺得十分稀奇,這個小姑娘倒是有趣的很。

大約是因為情人眼裡出西施的緣故,他對蘇晚有了喜歡的情緒,那便看她哪裡都是好的。

倉頡又走到了蘇晚的面前,低下頭來看著還在那裡愣身的蘇晚,嘴角微微上揚。

“蘇晚,回神。”

倉頡的聲音終於將蘇晚的神智喚了回來,她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眼神四下漂移,不敢和倉頡的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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