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魚邊側著身給趙譽城拍背,邊那小眼神偷偷瞪他:嘛呢嘛呢?我這為了誰?還不是為了給你出氣?再笑,信不信撓花你的臉?

趙譽城明顯垂著眼肩膀抖動的模樣,讓周良魚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鄙視,原本拍在趙譽城後背上的手,往下滑去,落在腰上,直接一擰。

趙譽城身體一僵,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薄唇抿住,眼神幽幽頂了一眼作死的周良魚,神色複雜:“……”

周良魚被趙譽城這一眼瞧得怪怪的,但底氣不能慫:看、看什麼?

趙譽城不動聲色地反手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腕,拉了回來,側過頭,壓低聲音道:“公主對本王的腰這麼流連忘返,是想暗示本王什麼嗎?”

“嗯?”不就是擰一把,還能暗示什麼?

“公主上一句剛說要給本王生一窩世子,下一個動作就是摸本王,你覺得本王會覺得是什麼暗示?嗯?”趙譽城的聲音壓得極低,只有兩人能聽到,眾人只覺得這譽王與良公主可真恩愛,結果,不知譽王突然說了什麼,他們眼睜睜瞧著平日裡以大膽、風流著稱的良公主……竟然紅了臉。

“你、你你……”周良魚算是聽懂了,這廝就是一個老流氓,假正經,見鬼的暗示,暗示他大爺的!

“好了,不氣了,本王給你道歉。”趙譽城適時捏住了周良魚指向他的手指,包裹在掌心裡,掌心炙熱的溫度讓周良魚莫名老臉更紅了,這廝想幹嘛?對方那低沉的一聲,還帶著寵溺的笑意,彷彿在輕哄鬧脾氣的心上人,那模樣那表情……簡直了。

眾人也目瞪口呆:臥槽……幾個月不見,王爺竟然被公主調.教成這樣了?公主竟然還有這“柔情似水”的一幕?

本來以為不過是走個過程,過一次除夕宴,結果這皇上還沒賜年夜菜呢,他們倒是先被喂了一大把狗糧,齁撐。

周良魚眯眼:嘛呢?趙譽城我跟你說,你別搞事啊。

趙譽城抬眼:不是你說要演呢?本王陪你演,還有意見了?

周良魚小眼神一眯,隨即蹭的一下眼睛就亮了,原來如此:嚇他一跳,還以為這廝被什麼上身了,可塑性不錯嘛?差點連他都給騙了。

於是……眾人就看到十指糾纏深情對望的兩人中的良公主,突然更加“嬌.羞”一笑,錘了他一下:“吐豔,既然王爺你這麼誠心誠意的道歉了,那本宮……就勉強接受了吧。”

眾人:不……我們要走,大過年的,回去媳婦孩子熱炕頭不好嗎?誰要這樣被強行餵狗糧?

文武百官幽怨的小眼神,忍不住互相偷瞄了一下,忍不住怨念起最開始提這茬的燕帝了:皇上你說你,大過年的,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提什麼皇孫啊,您老人家不是有好幾個皇孫了麼?除了雲王,別的皇子生的那就不叫皇孫了?

周良魚將眾人的表情收入眼底,戲演夠了,不經意往上一瞥,對上燕帝已經徹底黑了勉強想扯個笑容都扯不出來的臉,“特別心疼”,“關切”道:“皇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臉抽抽了?是不是不舒服啊?快傳御醫啊……”

“……不用了,朕無礙。只是替譽王與良公主高興,看來朕還是很有眼光的,當初這個婚賜得也合適。”燕帝說的冠冕堂皇,心底差點要嘔死,周良魚是不是故意的?她什麼不好提,偏偏要提生世子,她一個被下了藥絕育的,生的出來嗎?

可這話又不能當著文武百官說,否則,傳出去要怎麼看他?

“這樣啊……我也覺得這個婚賜得好,皇上真是我與王爺的媒人,良兒敬皇上一杯,祝皇上早日喜得皇孫,當然,也希望……良兒也儘快替王爺添上一位小世子或者小郡主就好了。”周良魚說這些的時候,文武百官都止不住點頭,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還能看到良公主“賢妻良母”的一幕,他們都要感動的哭了,但話鋒一轉,就看到周良魚摸了摸平平的肚皮,“惆悵”道:“也不知怎麼回事,都這麼幾個月了,本宮這肚子就是一直沒動靜,本宮真擔心啊……”邊說著,視線卻是朝著雲王旁邊的位置若有若無地掃過去。

文武百官順著對方的目光,就看到雲王身後站著的庶側妃姜如蔓,頓時就想起先前姜如蔓說的話,說公主已經……

眾人的神經繃緊了,再聯絡到公主最後一句話裡擔憂,迅速低下頭,趕緊開始端起杯盞,裝作喝酒。

一時間,整個大殿的氣氛微妙了起來。

燕帝差點氣瘋了,幽幽掃了眼姜如蔓,再看一眼雲王,不過是參加個宴會,帶了一正一側兩妃不夠,竟然還將庶側妃帶進宮!雲王則從始至終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麼。自從大婚之後,對方反倒是低調了很多,也沉穩了不少。

燕帝深吸一口氣,才勉強對周良魚道:“良公主這是多慮了,你們還年輕,不必過急。行了,今個兒是除夕夜,朕也不耽誤爾等一家團聚了,馮貴,賜膳。”

周良魚將燕帝氣得差點瘋了,心情不錯,得了賞賜的兩道菜,就隨趙譽城出了宮。

燕帝揮退了皇后、安妃,散了宴席之後,回了御書房。等只剩馮貴時,直接將御案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暴跳如雷:“混賬!她不過是一個前朝公主,朕一句話就能隨意賜死了她!她竟敢公然這麼說,她還有沒有將朕看在眼裡?”

“皇上息怒!”馮貴趕緊跪在地上,皇上您說是這麼說,但是您敢麼?他深知皇上好面子,自私、冷酷,卻又不喜損半點名聲,否則,也不會留良公主活到這會兒了。

“這讓朕怎麼息怒?你聽她在宴會上怎麼說的?生一窩?她當自己是什麼?不對……”燕帝幽幽眯起眼,“莫不是當年下的藥出了問題,否則,她怎麼說得這麼有模有樣的?”燕帝一向多疑,皺著眉頭死死盯著馮貴。

馮貴額頭上冒出冷汗,額頭抵著地面:“皇上放心,絕不會有問題,至於公主會如此說……怕是已經找大夫查過了,怕是已經知曉自己不孕,這是對皇上心底有氣兒,好在公主並未表現出來。公主是及笄之後才搬出皇宮,之前為了怕藥量少了效果不夠,當時公主還在坤寧宮時,下得藥分量太過,至今良公主都未來過葵水。對女子來說,不來葵水,這必定是不孕的。隨後搬出皇宮的兩年,據良公主府的管家所稟,良公主也一直未來葵水,不孕這一點,皇上可以放心。”

燕帝臉色這才好了不少:“罷了,朕也只是一時不鬱,可若不是那蔓庶側妃多嘴,也不會有這種事,這周良魚被朕故意養廢,不懂禮數,沒有教養嬤嬤告知她這些,本來相安無事,如今倒是好……被她拿捏住了這一點,朕著實不爽。還有雲王,這姜如蔓到底哪裡好?竟然連進宮帶著一個庶側妃?”

“皇上息怒,雲王與蔓庶側妃自小青梅竹馬,這是雲王重感情,是好事。”馮貴三言兩語將燕帝的情緒漸漸安撫了下來,“更何況,奴才看雲王這段時日性子,倒是沉穩了不少,大概是受到了刺激,聽說這些時日,潛心向學。”

“這倒是……”燕帝終於滿意了,揮揮手,“讓人收拾了吧。”

馮貴鬆口氣:終於過了。

而另一邊,周良魚難得鬥敗了燕帝一次,坐在回程的馬車上,特別不老實,扭來扭去,小眼神時不時朝淡定看書的趙譽城瞄過去,那眼神裡就差直接閃著兩個碩大的字:誇我!

誇我誇我快誇我。

趙譽城被周良魚直勾勾盯了這麼久,也看不進.去了,終於抬眼:“公主今晚上懟的不錯,想要什麼獎賞?”

“哎呀,也就一般般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畢竟是燕帝先找茬的,可既然王爺這麼誠心誠意地說出來了,本宮若是不提點補償,也說不過去。那本宮勉勉強強想一個好了……不如,王爺讓本宮搬去跟焦糖住兩日?”周良魚搓著手,每晚對著一個大冰塊,這嗨不起來啊,好歹跟焦糖晚上能偷喝個小酒什麼的。

“……”看來一日不“調.教”,他不知東南西北了。

“好吧好吧,那再換一個。”周良魚瞥見趙譽城幽幽的視線,秒慫,“那……你看這大家都休沐了,我能不能也休幾日?”

“嗯。”這個勉強還能同意,別的,就不用想了。

“小氣……”本來就是假成婚麼,至於這麼防著他麼,再說了,他雖然扮得是女子,但他其實是男的,跟焦糖又不會怎麼樣?本來還想搬到焦糖那裡,晚上能偷跑出去,逛逛青樓啊,聽聽小曲兒啊,美滋滋。

結果……一切都成泡影了。

趙譽城顯然聽到了,淡定睨他一眼:“雖然公主今晚上懟的不錯,不過下次不要這麼胡來了,燕帝心術不正,也很記仇。”如果不知對方是男子,他並不擔心,可燕帝生性多疑,雖然這樣懟起來爽,萬一燕帝懷疑什麼查起來,最後對周良魚並不利。

“這不是有王爺在麼,不怕!”再說了,燕帝頂多就是懷疑是不是藥下得分量不夠,但太后顯然早就算準了燕帝的心思,當初在坤寧宮時,太后就故意洩露出良公主直至及笄都未來葵水一事。

當時他不知道葵水是什麼意思,前些時候得知姜如蔓的話之後,回去查了查,就明白了,太后的良苦用心,他那時才深切感受到。

趙譽城對上週良魚狡黠的瞳仁,定了定心思,並未多問,不過回了譽王府,先去了一趟書房,得到了暗衛的稟告:“王爺,晚宴結束之後,燕帝氣壞了,砸碎了不少東西,本來懷疑公主是不是藥量沒下夠,後得知公主至今都未來過葵水,才徹底放下心來。”

趙譽城沒想到還有這一說,他鳳眸底閃過一抹異色:“……”他要是能來,才稀罕了。

趙譽城揮揮手,讓暗衛下去了,這才回了主院。

沿著九曲迴廊往房間走的時候,離耳房還很遠的時候,就聽到裡面傳來周良魚歡快的歌聲,聽不出到底唱的什麼,配合著水聲,還挺好聽。

趙譽城倚著迴廊上的柱子聽了一會兒,就聽到譁啦一聲,他猜想大概是周良魚洗好了,若是被對方看到他站在門外,指不定他又腦補了什麼。

不過就在趙譽城經過耳房窗欞外時,反射性地朝那邊看了眼,結果,就看到窗欞半開,剛好清楚地看到周良魚只披了一件薄衫,墊著腳轉著圈從屏風後走出來,剛好抬頭,就正好對上了站在窗欞外的趙譽城。

周良魚:“……”

趙譽城:“……”

周良魚迅速將衣襟給拉緊了,難以置信:“臥槽……王爺你還說沒覬覦我,你竟然!偷看!我洗澡!”

趙譽城嘴角抽了抽:“你看錯了……本王不過經過這裡,你忘了關窗。”

“你覺得我會信?”周良魚瞪著小眼神,迅速抬起手臂,將屏風後搭著的宮裝都裹在在身上,警惕地盯著趙譽城。

“……”趙譽城能說什麼?他比竇娥都冤。

“你看你看,無話可說了是不是?”周良魚控訴的小眼神,清楚寫滿了四個大字:臭不要臉。

無法證明清白的趙譽城,挑了下眉,乾脆破罐子破摔:“本王就算是要看,公主又要怎樣?”

周良魚:臥槽,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將“耍流氓”說得這麼正氣凜然的!

這廝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周良魚吭哧了半天,還真不能把他怎麼樣?看趙譽城這模樣,應該沒看到屏風後的情景,但就這麼放過他,豈不是便宜了這傢伙!

“你問本宮,不是應該你打算怎麼給本宮一個交代?”周良魚這話一出,默默給自己比了個耶,簡直太機智了周魚魚。

將問題重新拋給趙譽城就行了嘛。

趙譽城站在迴廊上,鳳眸幽幽望著周良魚:“你確定要本王給你一個交代?”

“自然!”周良魚一抬頭,哎呦,肯定“惱羞成怒”了,讓你平日壓我一頭,這下子,被反壓了吧?

“這可是你說的。”趙譽城直接終身一躍,輕飄飄落在了耳房裡。

“嗯???”這廝跳進來幹嘛,不應該給他一個交代麼。

周良魚還沒回過神,就看到趙譽城這廝不僅進來了,還邊往他這邊走,邊開始脫衣服。

周良魚傻眼了,迅速往屏風後一躲,只露出半個腦袋:“你、你你你可別亂來啊,本宮不喜歡你這樣的,你不帶強來的!”啊啊啊,果然覬覦他了,這萬一暴露了可怎麼辦?

趙譽城看傻子一樣睨了他一眼:“本王何時要亂來了?”

“你、你不是?”周良魚指了指他的動作。外袍都脫了,你告訴我你不打算亂來?

“不是公主要一個交代?既然本王看到了公主只著中衣的模樣,那本王讓公主看回來不就行了?”說罷,甩掉外袍,開始去解腰帶。

“停!!!”周良魚瘋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這……能是一回事?

“看來公主是看夠了,那公主還要交代嗎?或者……本王繼續?”趙譽城抬起手,修長如玉的指骨在衣襟口流連。

“你……走!”周良魚黑著額頭,覺得他就不應該跟流氓講道理,你丫就講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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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譽城滿意了,剛想轉身,就看到周良魚的臉色看到他身後,突然變了。

趙譽城有種不祥的預感,轉過身,就看到窗欞外,正抱著一床厚錦被的趙管家正目瞪口呆得瞧著兩人“衣衫凌亂”的模樣,被趙譽城這麼一回頭,迅速回過神:“老、老奴就是覺得今晚上冷了……多、多給王爺王妃添床被子。不過現在看,還是不用了不用了……老奴這就走,就當老奴沒來過!”

這乾柴烈火的,還要什麼被子啊!

他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不過沒想到……王爺你竟然是這樣的王爺!

趙譽城:“…………”

周良魚顯然看到了趙管家當時雖然那麼說,但是眼底閃著精光的目光,忍不住噗一聲,趴在屏風上笑得直抖,哈哈哈讓你耍流氓,這麼多年正經的形象倒塌了吧?暴露了吧?哈哈哈哈……該!讓你不正經!

“周、良、魚。”趙譽城額頭青筋跳了跳,可瞧著周良魚無辜看過來噙著笑意的桃花眼,彷彿有無數的光盛在裡面,熠熠生輝,灼目耀眼,趙譽城的心莫名漏跳了一下,薄唇微抿,幾乎是迅速轉身翻窗離開只留下一句,“本王先回去了。”

周良魚:“……”這是面子上掛不住了?連正門都不走了?

周良魚撓了撓頭,被趙譽城這麼一打擾,還真不困了,剛回來的時候,困得不行,加上宴會上喝了兩杯酒水,有點熱……這會兒小風一吹,涼爽了不少。

周良魚剛打算轉身換回衣服回去,一抬眼,發現半開的窗欞下放著一個眼熟的東西,似乎是金簪等物,還有點……眼熟。

周良魚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他回來的時候,喝了酒有點熱,還暈乎乎的,打算泡澡,熱水倒下去,覺得更熱了,就邊迷迷糊糊將頭上參加宮宴老嬤嬤給弄得髮髻扯下來,邊似乎去……開了一條窗縫。

今晚上因為有風,將這窗縫吹開了,成了半敞……

於是……就有了先前那一幕。

周良魚:“……”完犢子,他似乎是冤枉了趙譽城,還讓趙譽城被趙管家看到先前那一幕,趙譽城這廝這麼小氣,不會……記仇吧?

周良魚嗷蹲在地上,他是不是應該去焦糖那裡躲一躲?

而另一邊,趙譽城回了房間,腦海裡還都是周良魚噙著笑意的雙目,彷彿刻在了他心底,揮之不去,他頭疼地撐住了額頭,第一次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比打一場仗還要難,難得多。

不知過了多久,敞開的門有涼風吹進來,趙譽城清醒了些,長嘆一聲,偏過頭,就看到手邊不遠處,放著一個精緻的錦盒,下面還壓著一張信箋。

趙譽城猶疑了下,將信箋抽了出來,上面寫著幾個字,不過字跡顯然由焦堂宗代筆,不可能像周良魚寫出來的:王爺,新年禮物,是不是特激動?特感動?

趙譽城的視線在那字跡上掃過:沒誠意,寫信為何要讓別人代筆?

不過鳳眸底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從看到信箋就噙著溫柔的笑意。

拿過錦盒開啟,裡面是一個玉簪,通透碧綠的色澤,是男子的樣式。

他拿出來,冰涼的玉簪被掌心的溫度一點點給暖熱了。

趙譽城看著那玉簪許久,彷彿那抹綠意能一直看到心底去。他站起身,走到一處,開啟房間的一處暗格,從裡面拿出一個稍大一些的盒子,開啟,裡面躺著一枚玉佩,他將這枚玉簪,動作極輕又小心地放進.去,望著裡面兩樣東西,嘴角揚了揚。

身後隨之遠遠就聽到了腳步聲,趙譽城動作極快將盒子合上,暗格關上,重新回到了位置上,淡定倒了一杯茶水。

周良魚看到門開著,先是墊著腳小心翼翼探出半個腦袋,一眼就瞧著淡定喝茶的趙譽城:還喝茶?看來心情應該不錯,沒有被影響。

周良魚整了整衣衫,最後想了想還是決定裝傻,大搖大擺走進.去,在趙譽城對面坐了下來。

結果,這廝淡定喝茶都沒鳥他一眼,周良魚重重咳了一聲。

趙譽城依然淡定喝茶。

周良魚覺得不對啊這廝,餘光一瞥,看到錦盒,頓時得瑟起來了:他就說嘛,沒人!不喜歡!禮物!

笑眯眯地趴在桌子上,從下往上賊賊去看趙譽城:“王爺啊,禮物還喜歡不?”

趙譽城握著杯盞的手指緊了緊:“……嗯。”

周良魚:小樣兒,還跟我裝淡定,心裡特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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