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崢沒想到周良魚說動手就動手了,還沒從剛剛被驚.豔到時狂跳的心臟回過神,結果怔愣間,身邊的人就被打了,隨後懷裡就撲進了一個人:“雲王哥哥……她們欺負我,我的臉……我的臉是不是毀了?”

姜如蔓怕極了,她不擔心得罪周良魚,這賤人名聲早就毀了,可被打了之後,她感覺到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她生出一種恐慌,如果她真的毀容了……

燕雲崢低下頭,就對上了姜如蔓的淚眼以及那腫起來的半張臉,清醒了過來,他到底在幹什麼?

他竟然被一個這麼不堪的……女子給吸引了?

這簡直……

燕雲崢迅速搖搖頭,扶住了姜如蔓,憤怒的目光朝著還互相神情相望的兩人,咬牙切齒:“大膽!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打蔓兒?”

周良魚就知道小白花要去告狀,嘖了聲,懟不過就告狀,當自己三歲小兒麼?

周良魚懶洋洋瞥了燕雲崢一眼:“誰給本宮的膽子,你爹啊。”

燕雲崢:“???”

周良魚呲牙,露出一口小白牙,卻笑得特麼欠扁:“換個說法,你爹就是你的父皇給我們的膽子啊,莫不是……雲王你要去跟皇上叫板?

好啊好啊,你快去,追一追興許還能追的上,告訴他,他的好皇子,為了一個相府之女,責備他御賜的良公主、尚佳郡主,而且還反而維護一個罵了皇家貴女噁心的相府之女,原來你們丞相府出來的,比皇家出來的還要高貴啊?

嘖嘖,這樣的好皇子真是百年難出一個啊……

咦,雲王你臉色怎麼突然這麼難看?愣著幹嘛,趕緊去啊,要不……本宮幫你去喊皇上回來?嗯?”

隨著周良魚最後上揚的一把小尾音,燕雲崢捏碎了腰間垂著的一塊玉佩,臉色難看之極,卻是沉默了下來。

他懷裡的姜如蔓則是徹底愣住了,差點氣瘋了:啊啊啊周良魚這個賤人,她這根本就是胡說!

什麼相府之女出來的,比皇家還要高貴?

她這不是要說他們姜家有謀反之心?

這怎麼能跟皇上說?

甚至這話根本不能讓皇上聽到了,否則真的誤會了,別說他們姜家,甚至雲王哥哥都可能會被皇上誤會……

周良魚瞧著這一對“苦命”鴛鴦,忍不住直搖頭:“雲王這是怎麼了?怎麼不說話?”繼續懟啊,哥要是懟不死你們哥今個兒就脫光了果奔~

燕雲崢死死盯著周良魚,磨著後槽牙:“不、必、了。是本王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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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魚咧嘴無辜笑:“那佳佳打得對嗎?”

燕雲崢大概從未像今晚這般糟心,咬牙:“打、得、對!”

姜如蔓差點氣瘋了,但是偏偏還不能反駁。

周良魚的視線從燕雲崢的黑臉上一轉落在了氣得扭曲的小白花臉上:“那姜姑娘覺得呢?到底是誰該打?是誰噁心呢?嗯?可要說對了哦,否則,本宮這手吧,今個兒也不知怎麼回事,就是特別癢……”

說著,周良魚捏了捏手骨,修長白皙的手指,十指翻飛,卻像是自帶光,惹得眾人的視線忍不住看過去,彷彿那手指能一直撓到心口,燕雲崢不知為何,心底的怒意竟是頃刻間散了去,怔怔望著,忘了生氣。

姜如蔓本來還仰著頭祈求地看著燕雲崢,想讓燕雲崢出聲,結果!雲王哥哥!竟然又被這賤人給勾了魂去……

姜如蔓氣啊,但是騎虎難下,尤其是周良魚那一雙桃花眼,在對上她的視線時,突然笑意褪盡,危險了起來,讓她後脊背躥上一股寒意。

到底服了軟:“是……是我該打……是我……惡……心……”

隨著最後兩個字落下,一滴淚珠滾落下來,姜如蔓這輩子都未受到過這般奇恥大辱,周良魚!你給我等著!

周良魚身心舒坦:瞧這小模樣可憐的,都哭慘了吧,不過這人啊,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現在知道被罵噁心不好受了吧?

經過這幾次交鋒,周良魚察覺到雲王看來並不像先前他以為的那般,對大美人不屑一顧。

估計是受到了吸引,但是以為大美人的名聲,加上小白花的挑撥離間,才愈發的討厭。

所以周良魚完美利用了這一點,當初大美人受到的心傷,小白花老實點也就罷了,否則,他不介意一一都讓小白花好好嘗一嘗,滋味麼……應該是不錯的。

“你……”燕雲崢神色複雜地望著周良魚極亮的眉眼,彷彿整個人都沉浸其中,無法自拔,他忍不住朝前走了一步,只是剛出聲,就看到面前彷彿全身都發著光的人,與尚佳郡主……十指交纏,兩兩相望,那畫面……

燕雲崢的眼神頓時就幽怨了:周良魚你贏了,本王到底哪裡不如這個……這個……

周良魚剛耍了一把帥,成功震懾住了燕雲崢與小白花,順便將尚佳郡主迷得更加不要不要的,一口一個“公子”“你好棒棒”,喊得周良魚心花怒放,結果餘光一瞥就看到了不知何時正坐在那裡,淡定地喝著酒水的趙譽城:“…………”

對方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抬眼,還抬了抬酒杯,薄唇動了動,隱約是兩個字:好酒。

周良魚:“……”這廝想幹嘛?怎麼還沒走?看好戲?哥的好戲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他桃花眼轉了轉,幽光攢動,計上心來,燕帝都走了,你們幾位也可以哪來回哪兒去了。

隨後直接低著頭,望著星星眼一臉崇拜的尚佳郡主:“佳佳我跟你說,有時候這男子有男子的看頭,女子麼,也有女子的好……”說罷,朝著不遠處的舞姬看了眼,打了個手勢:“來呀,嗨起來!”

隨著焦堂宗琴音一起,那幾個舞姬對視一眼,整個畫舫立刻畫風香豔了起來……

燕雲崢瞧著這聲色狼藉的一幕,咬著牙根,尤其是懷裡還有個默默無聲哭泣的小白花,他想立刻轉身就走,但是偏偏腳下像是被定住了,愣是狠不下心。

而那幾個舞姬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無意,邊舞邊朝著他與譽王身邊轉悠,且越來越有露骨的趨勢……

趙譽城只是面無表情地掃了眼在他面前的舞姬,餘光一瞥,果然對上了那周良魚偷瞄的小眼神,嘴角彎了彎,突然抬起手,掌心空了的酒盞一握,再展開,化成了粉末……

舞姬腳下踉蹌了一下:“!!!”迅速轉開了……

周良魚:“…………”

姜如蔓終於忍不住了,她捂著臉仰起頭:“雲王哥哥,蔓兒臉疼……蔓兒想回去了……”淚珠邊說著邊啪嗒啪嗒往下落。

燕雲崢心軟了,摸了摸她的頭,攔腰將她整個抱了起來。

就在姜如蔓以為他終於要離開這艘畫舫的時候,燕雲崢突然大喝了一聲:“夠了!”

琴音戛然而止,舞姬也停了下來。

周良魚瞥了他一眼:“嘛呢?雲王心疼心上人那就自便啊,打擾別人玩樂是不是不地道?”

燕雲崢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心底的不鬱,聲音壓得輕了些:“周良魚,本王送你回府,別鬧了。”

周良魚餘光在小白花與燕雲崢身上掃過:這廝不是想坐享齊人之福吧?哥們你懷裡抱著一個,對另外一個說要送她回去,是不是……太無恥了點?

於是……周良魚決定一下子噁心兩位,他單手託著下巴,特別妖孽不做作的拉仇恨:“雲王這話就不對了,就算是要送……也是我家親愛噠送嘛~~譽王哥哥~你要不要送我回去啊?”

哈哈哈走吧走吧,趕緊走吧,一走走兩個!

果然,燕雲崢氣得額頭上青筋亂暴,周良魚都怕他氣厥過去。

就在周良魚以為燕雲崢會甩袖離開,趙譽城也趕緊滾蛋的時候,正慢悠悠喝著酒水的趙譽城開口了,簡單的一個字:“好。”

周良魚:“???”臥槽,是他耳朵出問題了,還是他耳朵出問題了?

他茫然的小眼神剋制地看過去,擠眼:你搞什麼?

趙譽城站起身,先前坐著還不覺得,一站起來,黑影壓下來,讓周良魚莫名覺得整個畫舫小了起來:“還不走?”

周良魚:“…………”他餘光瞥見到燕雲崢也死死看了過來,頓時騎虎難下。

特麼的,要是拒絕了,他這不是自打臉?可要是答應了……他怕跟趙譽城這廝回去,能少吃一碗飯。

這廝不是厭女麼?

但是相較於趙譽城,周良魚幽幽看了趙譽城一眼:你、狠。

他幾乎是轉瞬間眨著桃花眼,聲音油膩得讓人起一層雞皮疙瘩:“譽王哥哥你最好了~”心裡抓狂:剛剛怎麼就沒先弄走你?

燕雲崢被再三拒絕,咬著牙:“周良魚,你別後悔。”說罷,抱著姜如蔓率先離開了。

周良魚鬆了一口氣,剛想想辦法趕走趙譽城,餘光瞥見尚佳郡主,對啊他可以藉口送尚佳郡主離開嘛,結果還沒等周良魚開口,突然隔壁的畫舫傳來一道聲音:“郡主,王爺讓你一炷香之內立刻回府!否則,禁足一月!”

尚佳郡主本來還正依偎著周良魚仰頭滿眼都是痴迷的崇拜,一聽這,嗖的一下直起身:“爹?他怎麼會知道的?”尚佳郡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爹厲王,油膩膩的跟周良魚“依依不捨”了一番,迅速火急火燎離開了。

周良魚還伸著手:“……”姐們兒,你不要你的公子了嘛?

眼瞧著尚佳郡主的畫舫離開,周良魚奇怪,厲王的訊息何時這麼靈通了?

他幽幽轉過頭,剛好對上了趙譽城的目光,後者鳳眸似乎有笑意一閃而過,特無辜,也特蔫壞:“不巧,本王的人剛剛不小心通知了厲王。”

周良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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