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翩翩前腳剛出永壽宮, 後腳皇太后就被氣到昏厥, 太醫很快便被叫來了,後宮裡難免要傳出幾句閒話。

自然蕭堯這邊也是收到了訊息,張大總管總算是養好了身子回到崗位上來了。

“方才傳來訊息, 說是桃婉儀去永壽宮看望皇太后之後,把皇太后給氣暈了, 如今正躺在床上等著太醫過去診脈呢。”他小心翼翼地措辭著,生怕狗皇帝一個不高興, 又要把屎盆子往他頭上扣。

張大總管蹲著竄稀的時候, 張成在外頭給他哭訴了半天,也不知道是空氣不流通,還是真的收了大委屈, 總之這父子倆身心感覺都不太舒服。

蕭堯批閱奏摺的硃筆都沒停過, 冷聲道:“是朕讓她去看望太后的。皇太后本來就身子弱,病倒了很正常。”

說完, 殿內便再次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張顯能手裡拿著拂塵站在他背後, 看著男人挺直的腰背,很想提起拂塵痛抽他一頓狗頭。

小妖精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狗皇帝現在都沒見到她的面兒,更沒瞧見她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就主動背起這口鍋了。

你就驕縱吧, 遲早捧上天,以後吧唧摔下來砸碎你的狗蛋蛋!

“皇上,賞桃閣的柳蔭求見。”外頭有個小宮女進來通傳。

往常像這種妃嬪主子的宮女想來見皇上, 一律都是被攔在外面的,莫說是宮女,就算是哪位主子親自來,也都進不去。

這是皇上下的規定,之前在王府的時候,他的書房就一律不許進入,龍乾宮相當於寢殿和書房的整合,更是相當於禁地的存在。

況且其他妃嬪都要臉,生怕自己往裡面送了什麼東西,再被傳出去,被貼上紅顏禍水的標籤。

人家桃婉儀就不怕,還是光明正大的。

“進來。”蕭堯揮揮手。

柳蔭一進來就恭敬地行了一禮,她的手上端了一個長方形的東西,上面蓋著粉色的綢緞,讓人瞧不清楚裡面究竟裝了什麼。

“皇上,桃婉儀讓奴婢再把這些小玩意兒送來給您解解乏,她新添了幾隻在裡頭,您沒事兒拆著玩兒。她說畫了東西在上面。”

張顯能把東西接過來,掀開綢緞就見裡面躺了幾十只紙鶴,明顯比上回二十只數量要多,但是哪些是新折的一目瞭然,畢竟舊的那些都被皇上把玩得起毛了。

“下去吧。”九五之尊依然極其認真地看著奏摺,頭都不抬,聲音冷淡。

柳蔭面上恭敬地行禮退下,心裡卻在嘀咕,皇上這又是怎麼了?一副性冷淡的表情。

之前明明都跟婉儀和好了呀,兩人膩膩歪歪得在一起,什麼都沒幹卻把殿內值夜的宮人給羞得抬不起頭來。

要知道秦翩翩雖然後背受傷了,不能做什麼劇烈運動,但是她的雙手完好無損啊,親親抱抱的。

那場景比婉儀身體好還要膩歪,聽說當晚值夜的幾個宮人,第二日都拼命灌水,身上的躁火下不去啊。

柳蔭剛退下去,皇上的注意力就不怎麼集中了。

他手頭這本奏摺攤在眼前,已經好長時間了,還沒有批註完。

倒是頻頻抬頭,那盤紙鶴就擺在桌角,他一抬頭就能瞧見。

張顯能看到他這樣子,就在心底嘆氣,瞧瞧在他面前擺著小妖精送的東西,不久等於在饞狗面前放了一盤熱氣騰騰的肉骨頭嘛,瞧這想吃又假裝正經的樣子。

蕭堯猶豫再三,還是認真地提筆批註了,不過從他一直緊皺的眉頭來看,應該是不知道自己批的是什麼狗玩意兒吧。

最終他還是放下了筆,合上了走上,雙手將那盤子端到自己面前。

“朕已經批了這麼久奏摺了,恰好有些乏了。你莫說,桃婉儀真是越發深得朕心了。”他邊說邊開始一個個拆紙鶴。

張大總管冷著一張臉看向他,狗皇帝如今也出息了,還曉得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呢。

蕭堯當真坐在那裡一個個開始拆紙鶴,面色嚴肅而認真,只不過拆了幾個之後,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甚至還把紙翻轉了好幾次,似乎是看不懂上面的東西。

他一個人對著桌上拆開的幾十張紙,陷入了一片迷茫,眉頭緊皺著,臉上嚴肅的表情,活像是面對緊急軍情一般。

“你派人去把柳蔭追回來。”

蕭堯最終抬起頭,異常認真地吩咐張顯能。

張大總管正想偷窺一下上面究竟畫了什麼,結果他今日站得視角不好,脖子伸得老長也沒瞧見,還被狗皇帝給使喚上了。

“這會子估計她走遠了,皇上是有什麼吩咐嗎?”張顯能問了一句。

“朕看不懂。”他側過身,露出桌上的紙。

恰好張顯能看到一張紙上的內容,就見上面畫著一個歪歪扭扭的圓靠著一條細細長長的曲線,簡單粗暴。

“奴才也看不懂。”張大總管看了許久,都沒認出這玩意兒究竟是啥。

輸了輸了,桃子精的世界果然不是一般人和狗能理解的。

“奴才這就讓人去追柳蔭。”張顯能回應了一句,便想離開內殿找人去辦事兒。

只聽蕭堯在後面叮囑了一句:“找個機靈點兒的去,若是柳蔭還在半道上便把她喊回來,若是她已經回了賞桃閣便罷了。”

“得嘞,奴才叫張成那小子去。”張大總管出去之後,就拉著自己的乾兒子好一通叮囑。

張成一聽這事兒,撒腿就跑,要知道柳蔭離開都有一會兒了。

皇上真能折騰,文盲就早說唄,狗咋能看懂人畫的東西,一天天的心裡沒點數。

“柳蔭,柳蔭!”他一路疾跑,終於快到賞桃閣的時候瞧見柳蔭的身影了,他謹記著張顯能的叮囑,千萬不能讓柳蔭進賞桃閣了,否則皇上得不到答案該失望了。

柳蔭原本走一步蹦兩步,看著背影可歡實了,結果聽到背後有人喊她,猛地回頭就看見張成跑得都快斷氣一樣追她。

她臉色急變,也撒開腿就往賞桃閣跑。

“你跑什麼啊,回來!”張成在她屁股後面追。

柳蔭邊跑邊大喊:“我不聽,我不要捱餓了,我要吃晚飯!今晚賞桃閣吃豬蹄子,誰不讓我吃我跟誰哭!我不就去送個紙鶴嘛,又想罰我不吃晚飯!我沒聽到就是沒罰,張公公您回去自個兒跟皇上交代吧!”

“不是,不是讓你不吃晚飯!”

張成一路跑過來,都快跑吐了,結果柳蔭這丫頭撒開腿跑得比他還快。

他張著嘴想解釋,但是灌了一路的風,西北風的噩夢又湧上心頭,肚子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啊啊啊,果然不能吃晚飯了嗎?我沒聽到,這不可能!”

張成那斷氣一樣的呼喚,聽在耳朵裡幾乎把她逼瘋,顯然她聽錯了意思。

柳蔭衝進賞桃閣的時候,正好看見望蘭,一下子躲在她身後,大哭:“姑姑救我,張成不讓我啃豬蹄!婉儀早就跟御膳房的御廚說好了,殺了一整頭豬,我要不吃晚膳的話,以後肯定當餓死鬼……”

她又叫又委屈,總之她不要去面對事實。

望蘭姑姑一聽“不吃晚膳”這四個字就腿軟,完全是被嚇唬的,皇上之前整那麼一出,把整個賞桃閣的宮人都弄出了心理陰影。

不過等她去瞧瞧的時候,張成已經轉身走了。

小張公公也是有脾氣的,他追了一路,累得跟狗一樣,都喊那麼大聲兒了,還說沒聽見。

回去他就要告狀,讓皇上罰她不許吃晚飯!

結果等他回去,狀是告了,但是被罵的卻是他。

“朕都叫你找個機靈點兒的,你瞧瞧他什麼事兒都辦不好。退下吧,朕今晚親自傳她來問!”

蕭堯斜斜地看了一眼張顯能,似乎在說瞧瞧你這乾兒子有多不爭氣。

兩位張公公就這麼低眉順眼地站在那裡聽訓,面上是一副聽之受之的模樣,當然心裡已經罵狗數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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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總管真的覺得心裡委屈,之前張成明明是皇上自己瞧上的,說這小太監聰明靈活,他才收了他當接班人,如今倒是為了幾隻紙鶴就罵人蠢了。

明明是皇上要那所謂的面子,還柳蔭進賞桃閣便罷呢,瞧他如今這架勢也不是罷了的樣子。

最後萬幸的是,張成沒有被罰不許吃晚飯,瞧著皇上那忍不住偷偷勾起的唇角,也能猜到狗皇帝很高興,今兒晚上又去見桃子精了。

秦翩翩又被招幸了,她沐浴的時候洗得很仔細,花瓣一片片往自己身上撩著,就希望見到皇上的時候,身上香香的。

“婉儀沐浴完了。”

等她上來的時候,邢嬤嬤拿著畫筆也在等著她了。

秦翩翩主動地趴到桌上,因為時間到了,後背的圖案早已沒了,變得白皙如初。

不過這回邢嬤嬤卻是抬手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道:“婉儀,今兒不畫背,轉過來。”

秦翩翩眨了眨眼睛,有些緊張地躺到了上面,就見邢嬤嬤拿著筆沾了沾顏料,輕聲安撫她:“婉儀別怕,畫在前面就是敏感些,不過好看。”

她說完還揉了揉秦翩翩前面的兩團柔軟,把秦翩翩嚇得眼睛都瞪大了。

邢嬤嬤是頭一次瞧見她這副受驚的模樣,覺得頗為有趣,立刻解釋道:“這兒太軟了,揉一揉讓它挺一些,好上色。”

秦翩翩無話可說,她看著眼前這位笑眯眯專心作畫的邢嬤嬤,只覺得這位老嬤嬤的手法比狗子還好,真他娘的舒服!

她閉著眼睛享受,邢嬤嬤還以為她是害羞,不由得輕聲笑著調侃道:“婉儀已經侍寢這麼多回了,沒想到還這麼害羞。”

桃婉儀是個脾氣很好的主兒,所以這些話邢嬤嬤也敢說。

不得不說,在身體敏感的地方畫畫,那感覺還是很微妙的,當筆刷劃過皮膚的時候,又酥又癢,當場讓秦翩翩都不想去伺候二狗子了,就想待在這桌上被伺候。

“成了。”邢嬤嬤收起了畫筆,見到桃婉儀那兩團柔軟更加挺拔有型,心裡也非常具有成就感。

秦翩翩一低頭就能看到上面的圖案,從肋骨處蔓延上來的枝芽,到上面朵朵盛開的桃花,直到最突出的地方正好畫了一個桃子,瞧了又可愛又嬌豔,簡直讓人移不開眼。

“婉儀真美,老奴已經看到明兒皇上賞下來的金錁子了。您今晚可得受點累。”邢嬤嬤欣賞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畫作。

這麼美的畫,自然要畫在美人的身上才能相得益彰,相輔相成。

“明兒我也得賞嬤嬤呢。”她輕笑著穿上紗衣,又套上披風,踩著軟底鞋慢慢地往外走。

蕭堯今兒為了紙鶴的事情,原本就耽擱了一些,外加這一整天他都心神不寧,腦海裡總蹦出不該蹦的畫面。

小妖精受傷這些日子,他們雖然也常廝混在一處,但是畢竟是帶傷之身,皇上已經很剋制了。

就算有法子釋放出來,可是這哪有傷好了來得痛快,他就跟個不安的兔子一樣,上躥下跳的,全身的血液都在躁動不安。

張顯能就站在他身後,看著皇上一會兒換一支硃筆,一會兒又換一堆奏摺,真正批閱的效率極差。

他也知道皇上這是憋得很了,自從狗鏈子到了桃婉儀的手中之後,狗子就再也吃不慣其他骨頭了,巴巴地等著自己這碗骨頭長肉呢。

“皇上,桃婉儀在沐浴,估計快到了。您要不安置了?”張顯能好心好意地建議了一句。

畢竟狗子都已經火燒眉毛的架勢了,不過沒想到蕭堯竟然連連搖頭,甚至還提起筆裝模作樣地又開始批註了。

張顯能朝天翻了個白眼,你憋著吧,憋死你得了。

秦翩翩進來的時候,看見皇上還坐在案桌上奮筆疾書,只不過他身上已經換了裡衣,一堆奏摺也從前殿搬到了裡殿。

“皇上。”秦翩翩站在殿內,嬌聲喊道。

蕭堯繼續低頭奮筆疾書,跟沒聽到似的。

張顯能踮起腳瞅了瞅,嗯,接著裝,狗爪子裡握的筆根本沒落到紙上,那一滴滴的墨汁都染髒了奏摺。

“皇上。”秦翩翩這回又喊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幾乎把人從頭蘇到腳。

蕭堯終於抬起頭,他原本臉上還想裝一裝,帶著幾分不耐煩的神色,結果一眼瞧見秦翩翩嬌媚萬分的站在那裡,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站起身,輕咳了一聲道:“你都打擾朕看奏摺”

皇上的話剛開了個頭,就見對面的女人一個箭步衝過來,直接雙手纏住了他的脖頸,兩條腿也蹦的老高,對著他的唇就親了下來。

桃婉儀這熱情讓殿內的人都震驚了,蕭堯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氣時,其實已經有些神志不清醒了,不過百忙之中還記得揮手讓殿內伺候的宮人全部退下。

張顯能領著人離開,抬腳之際還能聽到他倆唇舌交纏的時候,吸出來的砸吧嘴聲音。

他一個沒蛋的太監,聽到這麼熱情的聲音,真是很疼了,沒蛋更疼。

這麼熱情的桃子精,估計今晚狗皇帝又要被吸乾了。

等人都走了,內殿裡就只剩下他們二人,糾纏的聲音更加清晰。

蕭堯也反客為主,雙手抱住她,死死地按進自己的懷裡,連秦翩翩的肋骨都被擠得痛了。

男人激動的時候,總是這般沒輕沒重,好像只有這樣才能代表此刻對懷裡女人的滿意一般。

等秦翩翩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壓到了床上,披風早不知什麼時候解開了,紗衣又成了碎布條掛在床腳,她身上那兩幅渾圓的桃花圖畫,完全是視覺上的衝擊,蕭堯幾乎立刻就變得口乾舌燥起來。

她彷彿真的變成了桃樹,樹幹纖細而姿態百變,桃花粉嫩而順滑,桃汁更是香甜可口,怎麼吃都吃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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