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皇上饒命!”粉衣宮女一怔, 緊接著立刻求饒,她怎麼也沒想到皇上竟然直接就要她的命,絲毫不再繼續逼問了。

“把她的嘴堵上。”蕭堯聽她喊得頭疼, 不由得叮囑了一句。

立刻就有宮女上前,掏出一塊錦帕迅速地塞進了粉衣宮女的嘴裡, 大聲叫喊的聲音徹底消失不見了。

跪在地上的祝敏整個人怔了怔,因為皇上連問都不問了, 直接叫人把嘴堵上, 這粉衣宮女就是必死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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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留情面也不留餘地的處置,讓祝敏察覺到皇上的怒火依然飆升到最高點,同時她內心的恐懼也直接爬遍了五臟六腑, 讓她整個人都跟著瑟瑟發抖。

“皇上, 她都說了不是臣妾的人了,您難道還是憑藉皇貴妃的一句話, 就要把罪名往她的頭上安嗎?臣妾和她兩個人已經對峙過了, 不是臣妾的人。”

祝敏蒼白著一張臉,急聲替自己辯解。

蕭堯冷眼看著她,沉聲道:“她不是你的人,就不能死了嗎?朕只不過是處罰了一個賞桃閣伺候的宮人,你那麼著急做什麼?”

男人特地在“賞桃閣”的三個字上加了重音, 祝敏立刻閉上嘴說不出話來了。

的確,皇上要處置誰,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只不過是一個宮女而已,不需要跟她報備。

“把她帶去書房,待會兒等右丞相來了,再定罪。”蕭堯揮揮手,立刻就有宮人上前來,將她拖了起來,直接往書房那邊帶。

祝敏掙扎著似乎還想說什麼話,卻被人用力按住了。

“敏妃娘娘,您別讓奴才們為難了。若是皇上被惹急了,再讓奴才們把您的嘴給堵上,到時候得多難看啊。”其中一個太監低聲警告道。

祝敏立刻閉上了嘴巴,但是她立刻偏頭看向旁邊的太監,眼神之中帶著十足的羞惱意味。

她還沒有敗,這些不長眼的奴才,就已經急匆匆地爬到了她的頭上來了。

蕭堯則領著秦翩翩回了賞桃閣,他之前那番處置,是對秦翩翩的絕對信任,以及替她撐腰的份上行動的。

但是待會兒要面對右丞相,事情的經過他必然是要瞭解一番的。

秦翩翩將幾個名單交給了皇上:“這是臣妾查到的,敏妃在宮中的眼線,當然她的端敏殿,臣妾也設法安插人手進去了,只不過她的大宮女流雨是個非常謹慎的人,並沒有混進內殿裡。上回接生婆背後的暗殺組織,皇上利用這一點來詐一詐她。”

蕭堯聽她說的如此頭頭是道,甚至連辦法都替他想好了,不由得對著她挑了挑眉頭。

“你盯著她多久了,連這法子都想好了?”男人倚靠在椅背上,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像是要與她閒聊一樣。

秦翩翩倒是絲毫沒有在心虛的,眉頭一挑,低聲道:“盯著不是很正常嗎?掌握過後宮權力的人,等再次丟失了之後,難免會不甘心。臣妾若是孤身一人便罷了,沒什麼可怕的。如今可是有大皇子在身邊,自然會防範更加謹慎。”

蕭堯勾了勾唇角道:“你這麼厲害啊,那朕應該多欣賞一下你智鬥眾妃嬪的英姿了。”

秦翩翩立刻丟了一個白眼給他:“不要,臣妾有時間要多陪鬧鬧。況且有您的獨寵啊,一般妃嬪而已不敢動我啊。”

兩個人正說著話,流雨就被人帶了過來。

流雨進殿之後,先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直接磕頭道:“奴婢已經知道主子要被皇上降罪,還請皇上讓奴婢隨主子去,至於其他,奴婢沒什麼好說的。”

她一開口,就讓秦翩翩和蕭堯同時挑了挑眉頭,這個丫頭倒是硬茬子,上來之後絲毫不慌亂,還是一副視死如歸的狀態。

“這麼說來,你是承認了你主子有罪?”蕭堯輕聲問了一句。

“皇上說她有罪她便有罪,奴婢並不知道她有什麼罪。只是奴婢這前半輩子都是主子一路提拔上來的,但求與她同行。”流雨毫無停頓地回答,語氣十分斬釘截鐵。

蕭堯皺了皺眉頭,這個丫頭十分狡猾,他還以為能從她的口裡翹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秦翩翩冷笑一聲,道:“好個忠心護主的丫頭,我查到你的父兄依靠你在宮裡的關係,已經成了一方富甲,並且還欺負相鄰,苟同當地縣令魚肉百姓。有一回你兄弟強搶民女,鬧出了人命,人家要告御狀差點就成功了,還是你求的敏妃壓了下來。敏妃對你的確是有大恩啊,你如此回報她也是情理之中。”

秦翩翩說的這些都是事實,流雨家的父兄做事太過分,一直仗勢欺人,隨便派人去打聽一下,都能從相鄰的嘴裡探聽到無數對她家的惡評。

流雨一開始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之後就很快變了過來,立刻道:“奴婢只不過是個奴才,皇貴妃說什麼便是什麼,奴婢只有認的道理。主子已然要被發落了,他們身為奴婢的父兄,得主子庇護多年,如今為主子獻出一條命來,也算是回報了。”

直到這種時候,她還是一臉大義凜然的架勢,完全站在制高點的模樣。

秦翩翩的牙都要被她這一番理論,給弄得酸到了。

蕭堯看著流雨一副油鹽不進的架勢,眉頭再次皺起,冷聲道:“行,既然你已經認了。那朕就做主,把你一家都丟到那暗殺組織門口,告訴他們就是你背叛了組織。畢竟敏妃多次找殺手進宮,想要害翩翩,如今讓他們替朕料理你的家人,想必手段一定非常辛辣。這種江湖裡混的人,最忌諱背叛兄弟,想必你們一家能得到很好的照顧。”

流雨一聽,整個人都面色慘白,立刻道:“不,主子只請了接生婆那一次,沒有好幾次!”

她說完這句話,就猛然閉嘴了,她已經察覺到自己一時激動之下,說漏了嘴。

蕭堯則勾起了唇角,陰森森地道:“好,那就談談接生婆那次,你不說也可以,朕就把你丟到刑房裡,讓人用刀子將你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朕說到做到,你可以試試。”

流雨僵在原地,冷汗從額角上滑落下來,她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感情上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想背叛祝敏的,甚至要被砍頭,她也能承受。

但是刑房裡的那種非人一般的折磨,她實在是受不住,連硬漢子都挺不了多久,更何況是她這種弱不禁風的小姑娘。

蕭堯等了片刻便覺得不耐煩了,見她遲遲不肯開口,眉頭越皺越緊,直接冷聲道:“來人,帶把匕首上來,先給流雨臉上來一刀試試疼,還不說的話直接拖下去。”

他的話音剛落,就立刻有太監走了進來,雙手捧著一個托盤,盤子裡放著一把匕首。

那太監將托盤放下,舉起匕首,直接拔了出來,開了刃的匕首,在光線的照射下映出一道白光,顯然鋒利異常。

“奴婢說。”流雨面色一緊,終於還是鬆口了。

蕭堯和秦翩翩對視了一眼,眼神裡都透著幾分滿意的意味。

等蕭堯趕到書房的時候,右丞相已然在了,跪在殿中央的敏妃早已淚眼汪汪,聲淚俱下地跟他說話。

右丞相閉上眼睛,面上不悲不喜,也不知道有沒有認真聽。

“祖父,你信我,我什麼都沒幹,都是秦翩翩那個女人栽贓我。您要知道,我小時候一直都很聽話的,也很膽小,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更何況是對大皇子動手。皇上已經被她矇蔽了雙眼,她說什麼,皇上便信什麼!您一定要替我做主,讓諸位大人們上諫!”

祝敏抽抽噎噎的,看著好不可憐。

“行了,你閉嘴吧,朝堂之事不是你能說的。”右丞相見她越說越不像話,終於是開口制止了。

“皇上駕到”蕭堯在門口站了片刻,見這祖孫倆對話差不多了,才衝著張顯能揮了揮手。

立刻殿外就響起了他尖細的通傳聲,右丞相在心底長嘆了一口氣,立刻起身恭迎。

“平身吧,敏妃的事情,右丞相知道多少了?”蕭堯揮了揮手,示意他起來,輕聲問了一句。

右丞相恭敬地道:“老臣剛來,並沒有哪位公公告知於臣,還請皇上明言。”

蕭堯不由得挑了挑眉頭,瞧瞧這老狐狸多會做人,明明敏妃當著他的面兒,已經嚼了無數舌根,可他就是當沒聽到,還讓蕭堯再找人給他說一遍。

“敏妃沒跟您老說嗎?敏妃,朕記得右丞相可是你的親祖父,有什麼話你們祖孫倆應該好開口才是。你先說,無論你是有什麼委屈還是犯了什麼錯誤,都不要隱瞞說清楚了,等有了什麼出入,朕再與你對峙。”

蕭堯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顯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

敏妃張口就激動地想要說什麼,但是一眼對上了右丞相警告的眼神,頓時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敏妃,你若是不說,那朕便說了啊,到時候可沒有你辯駁的餘地。”蕭堯冷聲說了一句。

敏妃暗自咬了咬牙,立刻道:“臣妾冤枉,臣妾見到皇貴妃膽大妄為,戴著一朵牡丹炫耀,並不知道是皇上替她戴的,所以才想著去把她頭上的花給拽下來。至於攻擊大皇子,臣妾並沒有這樣的心思,只是伸手想逗逗他,皇上躲開了,臣妾連一下都沒碰到他。”

蕭堯挑了挑眉頭,他萬萬沒想到不過是片刻功夫,敏妃已經改口如此快了,而且還如此的顛倒黑白,難道別人都是眼瞎的嗎?

“除了這個,沒有別的了?”他冷聲問了一句。

“沒有了,臣妾承認對皇貴妃有些粗魯,理應被罰,其餘罪責一律不認。”祝敏回答得斬釘截鐵,甚至看向上位的男人時,目光還帶著幾分咄咄逼人,絲毫沒有害怕和退縮的情緒。

“皇上讓你老實交代,敏妃娘娘,你還是誠實點兒吧。別想著這會兒咬死了不認,就當真能耍賴了,有些事情做了就要認。否則到時候等皇上拿出真相來,丟臉的只有你了。”

右丞相冷聲道,他看向敏妃的眼神裡,透著十足的認真和壓迫的氣勢。

他根本不信皇上就為了這個事情找他入宮,不用說敏妃也是隱瞞了訊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了。

光聽方才那段話,他就知道大皇子那裡,敏妃肯定是隱瞞了。

“那殺手組織那段呢?你也沒什麼好交代的?”蕭堯沉聲問道。

祝敏心裡一驚,她不知道皇上為什麼要提這茬。

不過比她更驚訝的當然要數右丞相了,聽到皇上這個話,老人家的臉色當場雪白一片,都快要坐不穩了,險些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勾結刺客,這是什麼樣的重罪啊,簡直就是要掉腦袋的。

不管敏妃勾結刺客做什麼在,還要這事兒坐實了,那麼整個祝家就是被放在粘板上的魚,皇上手起刀落,能把這一家子都給收拾了。

“孽障,你究竟做了什麼,趕緊說清楚!”右丞相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高聲衝她吼道。

祝敏這心裡立刻委屈上了,急聲道:“祖父,我什麼都沒做,您不能聽風就是雨啊。我一個在後宮裡的婦人,那什麼去與刺客勾結?肯定是皇上誤會了,或者又是皇貴妃對臣妾不滿,把罪名硬往臣妾的頭上安?”

“你說話就說話,扯什麼皇貴妃!”右丞相眉頭緊皺,不等蕭堯開口,就立刻呵斥出聲,並且連忙向皇上道歉:“皇上,微臣有罪,是我們祝家沒教好女兒,讓她如此沒有規矩。”

實際上又呈現已經心急如焚了,皇上既然開了這個口,肯定是有證據的,然而祝敏還在醉生夢死,只是偏執性地死咬著不鬆口。

作為三朝老臣,右丞相的心裡已經隱隱有了不吉利的預感,恐怕他們祝家這回要倒大黴了。

“兩件事情,其一,敏妃對大皇子動手,當時諸多宮人看到了,並不是朕要誣陷她。其二,她勾結刺客,朕也是有證據的,讓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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