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芙雖說是大早上的來了，但其實也只是想看一看今天青雲門的風采而已，因為今天張小凡他依舊沒有比賽可以打。 經歷了菜雞互啄的海選，經歷了略微強一點的十六強，等到八強時，才終於有了點想象中的樣子。 燕小芙站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有那麼一瞬間夢迴初中……並不。反正當年中二期的時候一直想象的場面出現在她的眼前時，她感覺自己的內心竟然還挺平靜的，比直播間那些以為這是假的的觀眾都平靜多了。 當然也許是沒怎麼過勁，或許是因為情緒激動的過頭，所以已經有點迷糊了，燕小芙也分不清這究竟是哪種情緒。不過她走在人群中，抬頭看著臺上的張小凡時，確實是覺得面前的這一幕應該被拍個照片的。 要是現在手裡有個單反……雖然直播間的觀眾們看不見，但是她可以拍下來，沒事看一看的嗎。 張小凡在周圍人的眼中是本場比賽最大黑馬，主要是沒人發現他什麼時候殺出來的，比了幾場，一場比一場莫名其妙的就贏了，堪稱天命之子。 就在下面的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燕小芙默默地摸到了另一邊開盤的人那裡，看了眼賠率。 很好，壓張小凡輸得人佔了一多半。 她默默地把一塊金子扔了過去，那個弟子抬頭一看是一張熟悉的面孔，燕小芙抬起頭來對著他一笑。 昨天買養容丹花太多了……通融一下，通融一下。 那個開賭盤的倒是沒說什麼，估計是覺得今天張小凡鐵定不會贏。所以對燕小芙完全看成了一意孤行的冤大頭。燕小芙看著臺上的比賽，張小凡忐忑不安的站了半天，忽然間旁邊急匆匆的跑過來一個人，對著附近負責判決的裁判道，“常劍傷勢過重，今天來不了了。” 他這一句話下去，瞬間周圍注視著這邊的都譁然一片，每個臺底下的人都用一種狗屎運之神的目光看著臺上的張小凡，那邊開賭盤的人則用一種看狗屎運之神的目光看著燕小芙。 那個眼神說實話，真的不怎麼讓人覺得爽……不過燕小芙還是淡定的在擁擠的人群中去拿錢了，由於這邊擂臺的聲音太大，連旁邊三個擂臺的人都不禁朝著這邊望，一時間，這邊的擂臺彷彿變成了所有人注視著的焦點，所有人都在觀察著這邊擂臺上的情況。 張小凡一時風頭無兩。 直播間的觀眾們看著螢幕，紛紛道，“你看看張小凡的這個小眼神……真的是跟胭脂某些時候如出一轍的懵逼臉。” “噗，哈哈哈哈哈為啥這個畫面這麼喜感。” “哈哈哈哈哈哈小凡迷妹看的好開心啊，我們小凡就是這麼總走狗屎運233333” “樓上你滾，你不是真的迷妹233333” “胭脂切臺！快切切切！快啊！我想看看大竹峰的那些人都是什麼表情的，快！” “對啊，我也想看那幫大竹峰的表情是什麼！” 燕小芙相當聽觀眾們話的把鏡頭調到了大竹峰那些人的表情上，他們的表情也格外的逗，燕小芙一沒忍住就笑出來了，那真的是……教科書般的被狗屎運砸中的表情，看張小凡的眼神都不對了，尤其是前幾天看到的總是一臉刁刁的田不易都露出了一種十分震驚的表情，但是很快就遮掩住了，這種場景就很逗樂。 這也就是看這種現場直播才會看的見，其他時候就沒什麼可能了，某種情況下來說，也算是直播的魅力？燕小芙把錢拿到手裡，一邊笑著一邊朝著旁邊的場子走去。 這一天燕小芙根本就沒和張小凡搭上話，因為半個青雲門的人都去圍觀這位傳說中走了狗屎運的人去了，就好像多看幾眼，能把人家的運氣也搶過來一樣，燕小芙覺得這幫人也就小心一下自己的運氣會不會被搶走吧，主角的氣運是你能搶的？ 當晚燕小芙回客棧睡了一覺，跟直播間的觀眾們說了會話，說的無非就是有關於明天的比試和一些張小凡的話，直播間的觀眾們問她明天的比試要怎麼辦，燕小芙躺在床上望天，回答到時候再說。彈幕裡問現在田靈兒和張小凡正修羅場呢，她不跟去看看嘛？她說人家初戀be她去圍觀幹嘛……不覺得缺德點了嗎。 提到誅仙裡面的其他幾個門派的時候，就有觀眾自然而然的問起了碧瑤，燕小芙翻過身來柱著下巴，心想碧瑤啊……那可真是個美女，只是不知道這次能不能看得見。 “其實我覺得誅仙裡面各路的功法分開是有道理的。”直播間有的觀眾說道，“看原著裡，張小凡變成鬼厲之後性格明顯就大變了……那種性格確實是比較嚇人。” “呃……其實是那天演員演著演著忽然變臉把我嚇了一跳，我沒想到演員變臉變得那麼快，而且還有點嚇人，給我弄得有點心理陰影。後來一想如果誅仙裡面的魔教也都是這樣的，不怪會被排擠。” “我碧瑤可是清純無比小家碧玉，完全沒有張小凡黑化那麼嚇人好嗎233333我就堅決的認為原著裡的那些人閒得蛋疼，如果要不是他們小凡和碧瑤就he了好嗎。” “哎呦，樓上是個凡瑤黨。” “雪凡黨在此，誰敢放肆！” “呃……行了行了。”燕小芙擺了擺手，這說說還撕上了，撕了十年了都沒撕夠，雪瑤兩黨之爭比較白學，還是趁著掐起來之前趕緊掐死最好。 她轉頭看了一眼時間，準備關直播間睡覺，睡覺前直播間的觀眾們還在不斷的爭論著。 睡著之前，燕小芙忽然間意識到一件事情——她的有些手段……在正道眼裡看起來也不是正道的方式啊，就例如說毒經裡面的一些技能，紫蝴蝶伴著不斷讓人虛弱的毒氣什麼的……感覺比傷心花那個綠色的玩意都要邪性多了。 燕小芙忽然滿頭冷汗，想當初她阻止張小凡的時候還想著掏出笛子來，現在想想，萬一要真的掏出來，那估計就是個完…… 她的那個武功真的是不用專業人士，就張小凡這種小白都能看出來不對來，所以燕小芙要是真的使了出來，以張小凡目前那種還很正直的心態，指不定她就被報告給師長了，到時候她恐怕難逃一劫。 然而燕小芙在仙俠位面唯一可以派得上用場的也就是毒經，黑金劍到了這基本被廢了，基礎內功之類的肯定也比不上人家，總結下來，也就毒經能用。 這就陷入了一個兩難境地，燕小芙糾結了起來，萬一真的遇到了什麼事，她又不能站樁等死，所以肯定要反抗……但是這麼一反抗，自然也就暴露了自己“魔教”的身份。 所以這是把雙刃劍嗎……看來不能動不動就把毒經使出來，如果一旦使出來，就要抱著用完就跑的心理。 燕小芙想了半個小時，才最後有些不安穩的睡下了。 青雲門四強裡面混了個莫名其妙的張小凡，之前很多人甚至都沒聽過這個名字，四強之後他自然開始被很多人關注。 燕小芙一大早穿好了衣服，準備上山再去看，今天跟昨天不同，她穿了一身格外悶騷的衣服，藍色裡帶著點紅，紅藍相間，索性不是紅綠，所以還沒什麼槽點，但是直播間的觀眾們都說這衣服看起來莫名喜慶，跟帶隊扭大秧歌的人似的。 “你們不懂。”燕小芙穿著衣服，“昨天是打醬油去的，今天是去當拉拉隊的，性質能一樣嗎？” “……槽點不知道怎麼吐，張小凡知道你去給他跳秧歌當拉拉隊嗎？” “你看你挑的什麼色233333紅配藍你也挑個好看點的啊，你這簡直都沒前兩天那個小鳥的毛好看。” “對啊，那只值好幾萬，吃起來肉質很好的小鳥……胖乎乎的，香香的……我估計去了毛就是個球。” 燕小芙瞪著直播間那個說烤小鳥的觀眾id。 ——非常仇恨。 “房管！把他給我封了！”燕小芙大手一揮，很有總裁範的就出了門，只留下直播間的觀眾們無限的“23333”，她出了門，在門口攤子上吃了倆包子一碗粥，然後就神行到了通天峰。 今天之所以選了這麼一身悶騷的衣服，是為了慶祝雪凡終於擦出火花——別看燕小芙貌似很悶騷，但是誅仙也算是當年的一大時淚了……當年她看這裡的時候還曾經yy過一陣了，看原著全程就處於雪瑤搖擺之間不能停歇，索性最後官方蓋章雪凡，她也就松了口氣，這會想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中二之魂突然就爆發了起來，就穿了這麼一身衣服。 抱著一種類似於懷念童年的感覺，燕小芙抬頭看了看臺上的張小凡和陸雪琪，張小凡今天的狀態尤其不對，很明顯的在走神，在燕小芙眼裡就有點黑化前沿的感覺，燕小芙一個人左右蹲著，換著角度來拍。 直播間今天是雪凡黨主場，到處是雪凡黨們發病的怒吼…… 呃……反正不惹到凡瑤黨就好了，燕小芙對結局挺滿意，所以對這個比較無所謂。隨著臺上裁判的一聲代表著比賽開始的鐘聲敲起，張小凡和陸雪琪都彼此對視，卻誰都沒有動手。 “嗯？為什麼沒動手呢？” “是啊，陸師姐幹什麼呢？” 燕小芙聽見有人在旁邊這麼說，正準備插句話時，忽然間臺上炸了……真正意義上的炸了，木頭屑順著燕小芙的臉邊擦肩而過。 她被嚇得一哆嗦，臉上隱隱的有些癢，卻沒顧得上去摸一摸，而是趕緊把直播間的鏡頭調遠，拍著全景糊弄一下，順便看了眼臺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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