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在長沙待了幾天,但是除了發現了一些令他毛骨悚然的東西外,其他和張家有關的歷史資訊倒是沒發現多少。

如果真的說唯一稱得上有用的東西,那麼只有幾張和“樣式雷”有關的圖紙了。不過吳邪並不太清楚這玩意有什麼用。

話說吳邪發現這個東西的過程也是蠻令人毛骨悚然的……他推開那扇用自己的筆跡寫著封條的門之後,走到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檔案山中。在那個檔案山裡,他找到了這幾張圖紙。

等進了屋子,吳邪看著那已經有一部分被整理好的資料,突發奇想,“既然封條上的字跡是自己的,那麼整理這些資料的那個人會不會也是“自己”呢?”

於是他就按照自己平日裡在古董店整理資料的習慣,坐在了一個被前一個來過的人用檔案摞成的小凳子上,隨手朝著自己習慣放重要資料的那個方位一摸……真的就摸到了一沓已經整理好的紙張。

吳邪那一瞬間就毛了。

不過儘管這事已經可以當做怪誕小說來談,但是他還是翻開來看了看那些檔案。

那些檔案上就是樣式雷這東西。

這玩意不是一個雷,它是一種園林的建造形式。具體的很複雜,不過在倒鬥界算是個很著名的東西,吳邪就把這玩意帶回來了。

他回來後,在一個當年跟自己爺爺有交情的老頭子那裡住了幾天,想套一些跟這個樣式雷有關的訊息。這一問還真的沒白去,人家老頭子才看了幾秒就問,“你確定這是人住的房子嗎?”

吳邪一開始還納悶,再看就明白了——這房子根本不採光,活人住在裡面一點陽光都沒有,壓根不能住人。

老頭子說,這是義莊。

義莊裡面沒有活人,只有死人。

儘管這次去長沙遇見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原本想找的有關於張家的資訊表面上看起來更是一無所獲,但是吳邪這一趟還是沒白去的。那個老頭子還給吳邪牽了一單生意,就是跟他手裡的樣式雷有關的。來的兩個掮客都是道上有名的人。

吳邪看著那兩個掮客的態度}的慌,這倆人竟像是壓根不講究價錢一樣,他心裡面轉了個彎,沒立即答應賣,再旁敲側擊一問,要買這東西的人姓霍,是個女人,人稱霍老太太。

吳邪聽了之後還一臉懵逼沒什麼反應,那老頭子倒是吸了口氣。

就這樣,儘管吳邪沒有立即答應,但是那個霍老太太邀請他去北·京,他還是想去的。老頭子說你要去是代表著吳家去的,稍微做點準備,找幾個靠譜的人,萬一那個霍老婆子想整你,以你現在的能力肯定容易吃虧。

吳邪一想是這麼回事,但是身邊實在沒什麼靠譜的人,唯一一個靠譜的潘子,現在已經洗手不幹了,他不想把人家再拉下水。琢磨了半天,忽然間就想起來一個人來。

他跟老頭子一說,老頭子聽了說:“行啊,這人在北·京小有名氣,總不至於壞事,而且這人的脾氣大家都知道,要是鬧了事,大家還有個託詞,不過這人名頭太大,你確定你能請的動?”

吳邪看著老頭子,心想這有什麼請動請不動的?這他娘的不就是胖子嗎……

從別人的口中聽得出,胖子這貨確實是混的風生水起,然而以他本來就是個蠻吃得開的性格。這麼長時間不見,在別人嘴裡都成大拿了。

吳邪給胖子打完電話就後悔了,因為胖子嘴裡沒一句正經的,全是你來北·京我請你喝酒,咱們一起在北·京城玩上幾天,全程沒一句靠譜的話。

他悔的腸子都青了,就胖子那個在鬥地下腦袋套瓦罐扮古埃及人,放屁引粽子的功力,估計這次絕對要糟。然而他一時衝動還把這事告訴胖子了,以胖子的脾氣,讓他不來還不行,絕對翻臉。

正在懺悔的時候……吳邪眨眼間忽然間又想起來一個人。

這人倒是蠻靠譜,儘管最近遇到了些事,但是最起碼比胖子靠譜。而且看前幾次下鬥的經歷,絕對算的上是鬥下的專家了。

吳邪其實還是猶豫了一會的,因為儘管這人在道上應該名聲也挺大,帶出去估計也能鎮得住場子,但是說實在話,這人能不請,吳邪還是不想請的。

然而對胖子的恐懼最後還是戰勝了他,吳邪琢磨了好一會,才猶猶豫豫的給自己的小古董店打了個電話。

他坐在一個飯店的包廂裡一邊吃飯一邊等人,穿著西裝打著領帶,配上他那張文質彬彬格外具有欺騙力的文化人的臉,看起來就是一個斯文敗類……正等著呢,忽然間看見服務員領進來三個人。

吳邪一抬頭,忽然間就噴了。

燕小芙看著那邊那個穿著西裝打領帶的吳邪,當時就“嘖”了一聲,她想跟觀眾們說:“看見沒,不愧是邪帝,雖然這會還是天真傻白甜的狀態,但是不知為何,穿上西裝已經隱隱的有那種敗類風了……”但是有鑑於旁邊都是熟人,所以這槽也就沒吐出去。

彈幕裡都是“臥槽”和“6666666”。想他們今天才剛剛看見穿西裝的小哥時,就已經激動了好一會了,這會彈幕才消停下來,結果看見吳邪又開始了。

小哥穿上西裝和吳邪完全不是一個樣子,小哥穿上了像模特,以前他穿套頭衫牛仔褲的時候燕小芙知道他腿長,但是沒想到這麼長……西裝不愧是最顯身材的,穿上往街上一走,路人都頻頻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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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小哥還算是一個蠻樸實的漢子……身上的衣服從來就那麼幾個樣式,這會穿上這身西裝反倒是多了種貴氣,反正燕小芙第一次看到的時候自己是驚了,這種從來都沒出現在過小哥身上的氣質,竟然出現了。

而吳邪穿上了西裝,竟然也跟平時完全不同。

“今天灑家值了……回去照著這個樣子畫本子,出小哥和邪帝的西裝本子。”

“哎呀,突然好想給他配一副眼鏡,要金框的,戴上之後感覺這股斯文氣質會更濃點,趁著他這會還有頭髮,感覺都可以去演鬼畜眼鏡了。”

“哎呦臥槽,我邪帝帥啊!以前沒看出來啊!666趁著還有頭髮多穿幾年西裝23333穿上西裝這個氣質是真的騷。”

“我去,你們這個演員沒找錯啊,往那裡一坐,穿的板正的西裝,兩手往小腹前一叉,我還以為看見了哪個商業精英……雖然設定上吳邪還是鬥不過其他老妖怪的,但是吳邪好歹也是個盜墓賊裡少有的學霸啊。”

“以前都看不出來啊,所以說人靠衣裝嗎,男人還是得靠西裝襯的,天天運動服襯衫什麼的,還是沒西裝顯氣質。”

燕小芙看著對面的吳邪,覺得這貨今天也真的驚豔到她了。不過吳邪長的最好看的時候是個傻白甜,氣質最好的時候沒頭髮,怎麼說呢?感覺總帶了點……咳咳,遺憾美吧。

怎麼說……正應了一句老話,我禿了,所以我變強了嗎。

燕小芙早上就吃了盒泡麵,這會看見桌子上的飯就餓了。她偷偷的瞄了那三個一眼,貌似沒人理她,她就偷偷的溜到飯桌子上去吃飯。

觀眾們看著螢幕上那三人在互動,一個個激動地跟人來瘋一樣,直播間各種群魔亂舞……

吳邪一開始只想叫胖子和燕小芙過來跟他一起去那個拍賣會的,結果誰知道這倆身後還跟了個人。

他能來,也算是個意外之喜,吳邪看著小哥,心想這人比其他兩個都靠譜,這人一身西裝穿的筆筆挺挺的,跟胖子走在一起就跟胖瘦頭陀一樣。

尤其是胖子,遠遠的看著實在是太逗樂了,那西服少了老大一截,釦子都扣不齊,領帶打的跟鹹菜似的,他一下子沒忍住就噴了。

其實他噴也不是單純的因為這身西服不搭調……有一部分原因是看他們倆平時穿常服都穿習慣了,這會冷不丁換上西服,就怎麼看怎麼彆扭。

吳邪跟胖子說:“你就是這麼給我長臉的?這西裝誰給你做的?我去把那家店給燒了。”

胖子看著吳邪一臉的坦蕩蕩,“不關我的事,你胖爺我最近有點滋潤,這西裝一年前還正好。”

吳邪又走到了燕小芙身邊去,把相當自覺地給自己盛了碗飯的燕小芙拉了起來,說:“那你也給人家女孩兒找身好看點的衣服啊?樓下服務生的那身都比她這身看著高階。”

嘴裡面剛塞了口飯的燕小芙鼓著腮幫子一臉懵逼,主要是平時她直播的慣例都是身後仨人插科打諢,她在一旁暗搓搓做點自己的事情,像是偷吃點東西了,偷偷發會呆了,也沒人管她。

這還是頭一次偷吃東西的時候被拎起來。

吳邪回過頭一看燕小芙這個樣子,把手一鬆,燕小芙“撲通”一聲坐了回去,懵逼的跟看向她的小哥對視幾秒,又轉回去吃東西去了……

“咱穿多大的西裝都是咱的自由,我要願意穿童裝,那老太婆也得給我面子,是不大妹子?”胖子轉過頭問燕小芙,還衝她揚了下頭。

燕小芙知道這貨之所以弄了這麼三身西服過來,純粹是因為小摳,他那身是唯一一件牌子貨,小成那樣還捨不得重做一身。

小哥的那件好歹是人給撐起來了,往那裡一站看著筆挺筆挺的,這要是不走進看還以為是哪來的模特,不過燕小芙剛剛摸了摸料子,比她當初招聘會面試的時候準備的那身兩百塊錢的西裝還要次,也不知道是哪買的。

這裡面唯一一個真正意義上打扮的油光水滑的其實就吳邪一人。

“行了,走吧。”吳邪道,“你有理,你走前頭。”

他說著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胖子喊一邊還在吃東西的燕小芙說:“行了,大妹子別吃了,回來再吃,要不一會不趕趟了。”

燕小芙抹了把嘴,一手抓起桌子上倆饅頭,掀開衣服往胸前塞……

她後面圍觀的三個漢子完全沒想到她還有這一出,一時間全都驚了。

這身衣服對燕小芙來說有點大,其實這玩意是要顯身型的,不幸的是燕小芙沒小哥那個衣服架子,全身上下基本直筒,所以來之前燕小芙就在裡面墊了個打底的衣服,想著能顯得豐腴一點。

“哎呦!”吳邪被嚇得直接喊了出來,胖子在後面樂瘋了,“這誰教你的啊?你從哪學的?”

燕小芙調了調饅頭的位置,站起來走了走,覺得掉不了。

她抬頭看著那邊的三個漢子,心想老子這回都穿上戰鬥裝了,咱們四個這次得認真點。

胖子捧肚子笑了半天,轉過頭對吳邪說:“你說女人是不是都會這麼一手?無論這個女人是大還是小,是老還是年輕。”

燕小芙走到胖子旁邊,朝著他的屁股就踹了一腳,然後就打頭出去了。

其實饅頭遠遠沒有海綿好用,但是她一個粽子總不能大庭廣眾之下掏出倆海綿……怎麼解釋這玩意的出處有點困難,而且要不是她媽的饅頭實在是沒人家的這個軟,還是大小不一的,她就用這個了。

她也是剛才吃飯的時候看見桌子上那倆饅頭才突發奇想想到的。

四人來到了新月飯店,車上胖子一直在跟吳邪科普這個新月飯店的歷史,燕小芙就在一邊靜靜的聽。等到下了車,四人朝著門口一站,互相對視了一眼,一起邁著步子就進了大堂。

燕小芙上了電梯的時候,莫名的覺得身後有人在看她,她轉身一看,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

那人看見燕小芙轉過身來,對著她笑了笑,還揮了揮手。

燕小芙把頭轉了回來。

身後那人西裝下是一身粉色的襯衫,沒打領帶。

他見燕小芙沒跟他打招呼,也沒在意,笑了笑就把手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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