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街道上,燕小芙一個人安靜的站著,手裡擼著一隻貓。

她現在沒有護照,沒有駕照,沒有日元,還一句日語都不會說。

燕小芙之前很少來到國外,所以對於護照這些東西一點概念都沒有。她還認真的坐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下去哪搞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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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玩意貌似不是靠錢就可以搞定的吧,最起碼也得找幾個靠譜點的人。否則即使是手裡有錢,也容易被坑。

“我想去換日元……不過我總覺得我這樣的一進銀行大廳就會被警察給逮住。”燕小芙一臉惆悵的說道。

她手裡的貓剛剛被她用自己帶來的貓糧給喂了一下……這東西燕小芙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塞到系統那裡的,估計是瞎買的時候買到的吧。

燕小芙本來想給這只貓找個獸醫店,買點好吃的東西,洗個澡,打個針……誰知道她現在居然遭遇了分文沒有的窘境。

這時候應該要幹嘛……

燕小芙唯一覺得慶幸的就是,她身上揹著一堆食物,不至於被餓個半死。

她起身在附近徘徊了一圈,吃了點東西,準備繼續朝著前面走。等著晚上的系統商店開了,她去裡面找找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解決目前的問題。

此時的時間是東京時分中午十二點,燕小芙一個人拎著貓,一步一步的在大馬路上走著。

然而她卻沒有發現,在她走過的地方,已經幾個人注意到了她。

日本,一個黑社·會合法的地界。

燕小芙被傳送過來的這個地方,剛巧就是一個不算那麼太平的地方。

然而她被注意上卻不是因為這個,雖然理論上來講,日本的黑社·會是挺多的,不過他們一般也不會去打擾普通人的生活。

燕小芙被注意到無非就是因為她那張臉。

以及周圍這些黑社·會有個名字。

蛇岐八家。

……

“見鬼了,這都是哪啊?”

一個頭髮亂糟糟的人站在街頭處,頗有些手足無措之感。

“老大呢?師兄呢?他們都死了嗎?”路明非身穿著一身長長的外套,剛好遮住了他下半身的住院服。

他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孤身一人躺在醫院的住院部裡,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把死魚一樣的他撿了起來,然後送到了醫院。

路明非表示嚇尿了,他四處的尋找楚子航和愷撒的蹤跡,卻發現那兩個人都沒有跟他一起被送進醫院裡來。

也就是說……在那個大海裡面,目前只有他一個人成功的逃了出來,那兩個人都生死不知。

路明非在床上發呆了一會,然後忽然爬了起來,哆哆嗦嗦的下了床,偷偷的找了一身醫生的大衣,然後趁著夜深悄悄地溜出了醫院。

他雖然人比較廢柴,但是廢柴也有廢柴的好處。

身為一個十級宅男,他已經無師自通了日語,日常的交流對話完全不成問題,比起楚子航和愷撒那兩個正經高富帥,在日本這個地界,反倒是他更容易活下來。

用醫生口袋裡的錢,路明非吃了碗拉麵,又加了個蛋,然後一個人孤苦無依的站在日本街頭,看著四周來往的行人。

我應該去哪裡啊……

路明非站在街頭瑟瑟發抖,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棵孤苦無依的小白菜,馬上要凍死在街頭的寒風裡。

他轉身想再去碰碰運氣,就這麼一個扭頭的時候,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從他的餘光裡閃過。

那一瞬間,路明非忽然間渾身上下的汗毛都炸起來了,他猛的朝著身後一回頭,看見了一個穿著紅色套頭衫的背影。

日本乾淨,空曠的馬路,兩側的路燈散落在街道兩側。

太陽從頭頂直晃晃的照了下來,打出了非常漂亮的光影,正好是一天裡光線最好的時候,就好像在拍著什麼狗血電視劇一樣。

對面那個穿著紅色套頭衫的人帽子帶在頭上,看不見正臉,手裡拎著一隻小花貓,揪著它的頸子皮。

路明非看了好久,才轉過了頭去。

只是……一個背影有些像的人,兩個人都穿著同樣款式的套頭衫。

不過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

那只小花貓挺瘦的,不過毛色挺好看。

路明非莫名的覺得心情有點差,他抬頭看了看太陽,被晃得齜牙咧嘴,然後想順著街道,再繼續用自己的日語去跟人家溝通一下。

他又走了幾分鐘,走到了一個電車的站臺旁邊,準備繼續走的時候,忽然間看見前面有一個女學生。

“你好……”路明非壯著膽子走了過去,“請問……這裡是哪裡啊?”

……

燕小芙拎著小貓,她有點懵逼的看著對面的幾個人,腦子裡“臥槽,納尼,啥情況”的飄了會彈幕。

就在遇到這幾個人之前,燕小芙正和直播間的觀眾們探討一個偷·渡客如何在異國他鄉生存……

燕小芙默默地從系統那裡掏出了一個筆記本,又拿了支筆,模仿著觀眾們發出來的彈幕,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寫下了“你好,請問這是哪裡”的日文。

就在她想舉著這個筆記本,裝作一個一無所知的外國人,想看看能不能恰好碰上日本這邊的警察,然後將她遣送回國的時候……她忽然間就發現自己這條街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有一個人了。

她默默地開啟了小地圖,然後就看到附近都是一排又一排的小紅點。

燕小芙一臉懵的看著面前的這群人在嘰哩哇啦的說著她完全聽不懂的話。

那邊的系統字幕組實時翻譯,不過因為這些人說的話實在是有點太快了,所以滿螢幕都是字幕,燕小芙有的時候都跟不上。

【他在本子上寫了什麼?】

【他寫的是你好,請問這是哪裡。】

【這小子連現在在哪都沒有搞懂嗎?】

【什麼情況?會不會是鬼……】

滿屏的字幕實在是太多了,連那些正經的彈幕都給遮住了,燕小芙也只能從那些縫隙中偶爾的瞄兩眼彈幕。

“胭脂233333我靠你真的是在日本啊……”

“看了看胭脂這麼大一個土豪,站在日本街頭依舊孤苦無依,我就覺得心情好多了233333”

“不是,你們直播間也太野生點了吧……難道就不怕你丟嗎?”

“沒事,你沒看周圍的本子國演員都找好了嗎,肯定都是安排過得,再怎麼樣也不會淪落到餓死街頭的地步。”

“你餓死沒關係……照顧好那只貓……”

燕小芙默默地朝著後面退後了一步,然後順手抽出了自己的那把黑金刀。

她的手就輕輕的懸在半空中,就等著對面的人一圖謀不軌,她就趕緊把刀抽出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燕小芙一邊看著對面的人說話,一邊準備著及時拔刀。

然而就在她跟著對面的幾十個人對峙的時候,她從字幕組裡面蒐集到了不少資訊,這些資訊讓她的表情漸漸的奇怪了起來……

【剛剛看起來還覺得有些像,現在走進看又覺得不怎麼像了……】

【而且這是個男人啊,剛剛看臉還以為是個女人,但是這明顯就是個男的啊。】

【那咱們是不是找錯了……但是明明長得就有點像,我從街那一頭看,還以為詐屍了。】

【有可能吧……先別管那麼多,帶回去再說吧。】

女人?長得像?

詐屍?

燕小芙看了眼小貓,覺得自己當初撿它,估計它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然而這幾十個人她還不怎麼放在眼裡,不過當對面把槍掏出來抵在她的頭上,讓她跟著走的時候,燕小芙就覺得黑金刀估計有點玄。

這個東西雖然厚度夠硬,不過擋子彈還是需要點速度的,一把槍沒什麼問題,不過幾十把槍就有很大的問題了。

燕小芙默默地把黑金刀又拿了回去,掏出了另一個東西。

一把木質的笛子。

範圍攻擊,舍五毒其誰。

燕小芙將笛子抽了出來,舉著槍的人瞬間把槍往前一懟,差點把她的太陽穴戳穿。

她瞬間一低頭,把貓往口袋裡一揣,一個長長的笛聲就這麼吹了出來,瞬間四周泛起了一陣紫霧。

這條乾淨又空曠的街道上,忽然間泛起了一層厚厚的紫霧,伴著一陣淡淡的香氣。

一隻只身影有些虛幻的蝴蝶從紫霧中飛了出來,繞著這一片的半空中飛舞,就像是一個漂亮的獻祭之舞。

過了大概三分鐘,燕小芙放下了笛子,看了看周圍倒地的人一眼。

總感覺……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資訊啊。

她想,什麼情況啊這是……我這是死了嗎?還是怎麼著?

實際上,燕小芙不知道,她還真的是死了,而且……死的格外出名。

身為卡塞爾學院多年之後死亡的第一位教授,她的威名早在幾個月前就響徹了整個混血種世界……還包括她的那張臉。

“這是她?她還活著?”一間飄著櫻花的屋子裡,一個吃著薯片的女孩饒有興致的看著螢幕上的情形。

這是透過附近的衛星搜尋到的畫面……然後投射到了大屏幕上。

“像是她,又有點不一樣的感覺,她才消失了幾個月吧……聽說她是用劍的,面前這個人用的卻是笛子,這算是什麼言靈?”另一個姑娘說道,“蠻好看的,不過面前這個是男是女啊?”

“怎麼辦?咱們要不要告訴老闆?”薯片妞說道。

“他應該知道了吧。”另一個女孩說道,“總感覺他對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總是很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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