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一片平靜,此時的燕小芙正和吳邪小朋友位於世界上最古老的海洋之一——南中國海上。

吳邪有些奇怪的看著燕小芙,不知道為什麼,燕小芙自打上了飛機以來,就一直保持著一種神奇的鴕鳥姿勢,這大熱天,她卻用衣服上的帽子把自己裹得異常結實,那個厚厚的帽子把她的腦袋包的大了一圈,看起來就好像個大頭娃娃似的。

妹子,你不要害怕啊,雖然你身邊坐著的是一個看起來蠻猥瑣的禿頂大叔,但是根據我多年的生活經驗,這種大叔多半是有色心沒色膽的,所以儘管放心。

你還沒看我旁邊坐著的這個女的呢,一看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吳邪想到了這兒,不禁苦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去詢問那個女的——也就是阿寧,目前三叔他們的狀況。

這一路上,吳邪總覺得阿寧有些狡猾,所以連十句話都沒跟她說上,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跟阿寧搭話,相反,那個姓張的禿子卻給了他一種老實人的感覺。

阿寧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對吳邪解釋說:“吳先生(三叔)在那天下午的五點就徹底失蹤了,他們的船在衛星定位系統上再也找不到訊息。他在臨行前交代,如果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叫我們一定要叫上你一起過去。那一邊的人員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這是我們的時間表,你要不要看看時間安排?”

吳邪撓了撓頭髮,他突然間說到:“時間表就先不用了,你……能不能找到黑驢蹄子?”

“什麼?”阿寧一下子愣住了,她過了很久才反問道:“黑驢蹄子?”

吳邪突然間明白過來了,人家是正規的考察人員,當然不明白黑驢蹄子是個什麼東西,也是自己有些莽撞了,他揮了揮手說道:“對不起,當我沒說過。”

不過當吳邪轉回來以後,他好幾次都發現阿寧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他,這讓他不禁起了一個想法:“難道這個女的知道黑驢蹄子是個什麼東西?”

不能怪吳邪多心,實在是這一次的事情,處處都透著古怪。先是三叔的突然失蹤,然後就是這幫人的突然找上門來,緊接著他們告訴吳邪——三叔居然實現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失蹤,甚至還交代自己的侄子下去找他。

這件事的前前後後都給人一種充滿迷霧的感覺,而且有很多東西都有些說不通。

不過這都不算什麼,最最離奇的事情是,在出發的前一天,吳邪竟然收到了一封來信。

這封來信的落款是三叔,吳邪看了很多遍,最終才確定——這信上的字跡確實是三叔本人的。

三叔在信中交代道:如果碰到了當日跟藍衣服小哥在一起的那個粽子,一定要把她一起帶上。

這封信的內容更加令人摸不到頭腦。

吳邪看完信之後就感覺自己更迷糊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三叔是如何知道那個女粽子的存在呢?難道三叔連粽子出墓這種事情也會預料到嗎?

而且,這麼重要的事情,三叔為什麼不親口告訴他,卻反而要以寫信的方式呢?

但是,吳邪從小到大一直堅信著一句話,那就是無論三叔騙了他多少事情,最終都還是為了他好的。

所以吳邪也沒再過多的糾結於這件事情,況且——讓他迷惑不解的事情也不止這麼一個。

他在臨行前去找了一次女粽子,悄悄地問她是不是願意跟自己一起走。

沒想到的是,女粽子居然立即同意了他的請求。吳邪原本以為要勸上很長時間的,必要時,說不準還要用悶油瓶來唬她一下。

結果這麼多準備竟然一個都沒有用上。

女粽子速度快的簡直超過他的想象,吳邪目瞪口呆的看著她背起了一個揹包,然後就想跟他走,嚇得吳邪一把將她拽住,然後對她說:“你跟這兒的老闆說過了嗎?”

女粽子搖了搖頭。

“那你不要命了!這的老闆後臺硬得很,知道我把你拐走了,那還能得了,咱倆得等天黑以後再走。”吳邪早就猜到這個女粽子是不能自己行動的,所以早就做好了偷偷帶她走的計劃。

女粽子聽了這句話突然間不動了,她乖乖的站在原地,吳邪松了一口氣,以為她終於安靜下來了,沒想到,這時候她的嘴裡卻突然冒出了一堆聽不清楚的聲音。

吳邪沒聽清她在說什麼,他仔細的回味了一遍女粽子說的話,結果還是沒有絲毫頭緒。

這個聲音與其說是人與人之間交談的話語……倒不如說是一堆捂著嘴之後才能發出來的沉悶聲音。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時候吳邪突然間回憶起那天在墓裡,悶油瓶用“咯咯”的類似於青蛙叫的聲音,跟棺材裡的粽子交流的景象。

他突然用手去揭女粽子頭上的帽子,沒想到被她一下子躲開,並且還對他翻了個白眼。

吳邪突然就有點不敢去揭她的帽子了。

這只是個序幕,過了不久,吳邪突然間就明白了剛剛那個粽子可能在說些什麼了。

因為過了不久,又發生了一件事情,這件事讓吳邪感覺到了一股從腳底板傳上來的寒意——

在前臺好好呆著的老闆和小陳姑娘突然間雙雙倒了下去,沒有任何徵兆,也沒有任何症狀。

就吳邪正著急著打120的時候,他身邊的女粽子卻突然拉了拉他的袖子,然後拽著他走出了古董店。

吳邪一臉懵逼的被她拽出了那條街上,然後眼睜睜的看她打了個車,駛離了那條街。

……

雖然跟吳邪原本的目的一樣,他成功的把女粽子拐了出來,但不知為何,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吳邪幾乎能夠完全肯定一件事——

那兩個人的暈倒肯定和這只粽子有關係。

吳邪記得自己在墓中也暈倒過一次,那次碰到的是一個白衣的女粽子,他沒聽悶油瓶的勸告,轉身看了她一眼,然後就暈了很久。

事後三叔才告訴他,那是女粽子想要借他的陽氣出這個古墓。

吳邪看了看旁邊繼續裝鴕鳥的小姑娘,突然間打了個冷戰。

·

燕小芙一臉懵逼的坐在船板上,她用空洞的眼神看著彈幕上的幸災樂禍之聲。

這絕對是她有史以來被坑的最慘的一次,真的。

你們……你們就說過讓我來找吳邪,然後就會給我大把大把的禮物。

但是你們沒說過……小哥也會跟我們一起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燕小芙轉身看了看自己旁邊的那個禿子,他看見燕小芙轉過身來,對她笑了笑,然後說:“怎麼了,小姑娘,是不是暈船啊,用不用吃點藥?”

燕小芙一句話不說,只是絕望的用手拽住了張禿子先生的衣袖,拽的死死的,拼了老命的想用這種方法來祈求禿子,咳咳,小哥大人的原諒。

臥靠,我是真忘了,我拓麻當初是有多蠢啊,一勾搭就跟人家跑了,怎麼完全沒想起來這件事啊,原著裡小哥明明是易了容成了張禿子,然後就上了這條船啊。

彈幕上幸災樂禍的說道:

“你們猜,現在小哥是更恨胭脂多一點,還是更恨吳邪多一點。”

“胭脂唄,畢竟之前走的時候,費勁巴力的交代的那麼明白,結果還沒過兩週呢,人就離家出走了。”

“這也不一定,胭脂本來就蠢,我覺得更應該是吳邪啊,壞媳婦帶壞自閉小姑子什麼的23333333”

“樓上瓶□□,攻受不可逆,鑑定完畢。”

“瓶□□怎麼了,說不定編劇大大就是瓶□□呢。”

燕小芙用控訴的眼神看著螢幕,費勁巴力的傳遞著資訊——當初就拓麻是你們坑我的。

觀眾們依舊嗑瓜子聊天,連理都不帶理她的,依舊在那裡極力的yy,順便吐槽一下演“張禿子”這個大叔外表有多麼的像自己的爹(叔叔)(二舅)(三姨夫),還猜想燕小芙是不是把自己爹拉來友情客串了。

燕小芙悲憤的拽著衣袖,眼看著就要拽到禿子大叔的手了,大叔卻突然間站了起來,然後朝著甲板那頭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去問問船長有沒有什麼藥,你在這裡等我啊。”

燕小芙還要死皮賴臉的拉著人家不放,這時候張禿子突然狠狠的捏了一下她的手,這一下就差點沒讓燕小芙喊出來,一下子就把手抽了回去。

等到張禿子走遠以後,燕小芙看了看自己被捏過的地方,上面清晰可見一排雪白的手指印,都被捏的不回血了。

呵呵呵呵,燕小芙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還是在笑。

捏了一下,應該……這件事就算完了吧,你看你都給我捏成這樣了。

燕小芙板著苦瓜臉,走到吳邪旁邊,聞著大海上的腥氣,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心變得踏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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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一種莫名的踏實,就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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