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沉默的走了很久很久,由於道路兩邊的景色都是一樣的,他們又都沉默不語,所以直播間甚至都一度認為燕小芙他們是在拿重複的錄影影片來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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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黑暗宛如實質一樣包圍了他們,一開始還能照見兩邊的河壁,越往中間走,河壁的寬度就越大,到最後兩邊是漆黑的一片,他們帶來的那種礦下手電筒打過去都看不到邊際,彷彿虛虛的打在了一片黑暗的棉花裡。

燕小芙看到這種情況就覺得特別煩,因為有手電筒,所以四周的暗度還沒暗到直播間的熒光屏自動打起來的地步,但是遠處確實是只能看到漆黑一片,燕小芙恨不得一顆照明彈扔過去把這一片都給照亮了。

黑暗帶來的恐懼感尤為強烈,要是在這個黑暗的空間再擴大個數倍那人的內心就更加的恐懼了。

幾人都不敢離得太遠,都是你挨我,我挨你,一前一後的走在乾枯的河渠上。

過了十幾個小時後,他們終於停了下來,開始有了點跟之前的不同的動作,觀眾們一片驚呼,還以為他們要搞個什麼大事件,結果悲傷地發現這幾個貨只是把睡袋鋪好睡覺……

睡了大概五六個小時,幾人又重整旗鼓的上路了,然後又是一段漫長的行走,跟睡覺之前的景色一模一樣,一點都不帶變得,直播間表示這玩意寫實是寫實,你們也太認真點了吧,但是有沒有考慮過演員,這過的堪比苦行僧的生活了。

燕小芙覺得他們也實在夠苦行僧的,中途大家休息的時候她默默地從揹包裡拿出了四袋泡麵出來,連著幾天吃的都是泡麵,壓縮餅乾之類的東西,燕小芙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糊了,不過這除了這個以外還真沒什麼吃的東西,所以只能湊活。

就這樣,幾人艱苦的走了兩天的時間,才終於看見了這條水渠的頭,到了這,那些人俑的隊伍才終於消失不見了。這裡的勁頭居然是一處石壁。

燕小芙手裡捧著個人俑的頭,安靜的看著面前的石壁,原本她特別膈應人俑這玩意的,特別是那天有個觀眾說這玩意會不會是陰兵之後。但是現在也算是跟它們朝夕相處了兩天,吃飯的時候面對的是它,睡覺的時候面對的是它,就算上廁所的時候也……咳咳。

所以她現在已經能面不改色的捧一個放手裡玩了,反正這地方除了人俑和沙子外,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燕小芙心想這玩意大概就跟學醫的不怕死人一個道理,無非就是習慣了,估計自己再跟這幫盜墓的混上幾天,回去之後自己也能開個小古董鋪什麼的。

高高的石壁擋住了他們的退路,石壁上面刻了一個巨大的東西,冷不丁一看竟然有種暗黑版樂山大佛的既視感……燕小芙用攝像頭探了過去,但是實在是照不出全貌,沒辦法只能放棄了。

吳邪他們走了過去,見那石壁下面有一個巨大的方洞,門口堆著一堆碎石,被移開了不少,還有一部分擋在洞口處。

“這洞怎麼反打的?而且怎麼開在了這?這不可能啊。”潘子看著洞口驚訝道。

“怎麼不可能?這又不是你修的。”胖子說。

“你想啊,當年這應該算是水下,洞開在這,那些工匠難道是魚嗎?”潘子又湊過去仔細的看著那個洞口,沒過幾秒忽然又驚呼了一聲,“過來看,這有東西。”

他把手電照了過去,燕小芙一眼就看見了幾行熟悉的英文。

這行英文相較之前幾次而言刻得極淺,像是匆匆留下的,而且筆跡很亂,看起來像是用登山鎬刨上去的,刻痕特別的新。

胖子湊過來看了一眼當時就驚呼了一聲,“小吳,你快來看,這也有洋文。”

吳邪聽了這話,趕緊走了過來,看了看那行字,可不就是那行見過了幾次的洋文。他腦中尋思了一圈,這莫非是三叔留下來的暗號?

不對啊,就三叔那個人,留暗號鑿個印出來就行了,何必留下個洋文?

那就是阿寧?還是當年跟三叔帶著文錦時刻下來的痕跡?吳邪看了看痕跡,又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對,這痕跡太新了,也就是最近刻上去的。

他冥思苦想了很久,忽然間心裡一跳——這該不會是悶油瓶刻上去的吧。

當年海鬥裡下到碑池中的時候,大家就在池壁上看到了這行字,看到這個符號之後,悶油瓶就忽然衝了下去,才知道“這個地方我來過。”

還真是這樣,那麼悶油瓶指不定都走到大家前面了,進了鬥那人就跑沒影了,誰想到那人的速度這麼快。

既然可能跟悶油瓶有關,那這行字的意思……吳邪慢慢地把頭轉向了也站在一旁看著這行字的燕小芙,看見她也一臉懵逼的站在那裡,忽然抽了抽嘴角,心想自己怎麼能指望著一個秦朝粽子懂洋文。

不過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話已經脫口說出來了,他問燕小芙,“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這句話一問完,他就聽見站在前面仔細檢視洞口的胖子忽然間“嗤”的一聲笑了,吳邪被他這一聲笑弄得有點尷尬,他當然知道粽子不會懂洋文,但是看這刻痕的架勢指不定就是悶油瓶刻下來的,說不定這個粽子就知道些什麼呢?

不過這推論他還沒跟胖子說,所以聽見他的笑聲雖然有點惱,卻也沒急著辯解,看那粽子呆呆的站在那裡好像沒聽明白的樣子,吳邪嘆了口氣,心想著算了,自己也是有病,多那個嘴幹嘛呢。

他轉過頭,也跟著一起檢視那個洞口,卻忽然聽見身後有個女孩子的聲音輕輕地說了兩個字。

這兩個字一出來,這裡的氣氛瞬間就有點奇怪了,潘子,吳邪,胖子忽然一起轉頭看向了燕小芙,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有點}人,不知道是因為那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還是因為這個女粽子居然能看懂上面寫得是什麼。

……

“……所以那行單詞是啥?你他媽的給我玩聖光大法也就算了,他媽的連語音都給我消成了‘嗶——’的一聲。”

“喪心病狂,令人髮指,傷心的我難以自拔,不管了,睡覺去,他媽的看你們行軍了兩天都快看睡著了,好不容易來了點高·潮你他媽就給我來這個。”

“潘子他們的反應好奇怪啊……感覺不像是聽到什麼好東西的表情,又不像聽到什麼壞東西的表情,所以到底是啥啊!!你說不說!不說砸你家玻璃啦!”

“之前在某個小區碰見過教主大人,教主大人友情提示一下切勿玩火自焚否則真的就要爆地址了233333”

媽的,爆就爆唄,反正是租的,你前腳爆勞資後腳去別的地方再租套小房。

燕小芙跟著潘子幾人已經進了那個洞口,來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地方。剛剛的潘子幾人聽見了那行單詞之後,看起來心裡都有了點各自的想法,不過這會顯然已經把心思都藏了起來。

之所以幾人的表情看起來既不開心,也不悲傷,如果仔細的看大家的表情中只有茫然和不解,是因為那行單詞確實是個完全跟此時此地的境遇沒有一毛錢關係的詞,其關係之遠大概可以類比杜甫和印度人,花椰菜和黑框眼鏡,根本就是不著邊際的東西。

你要說燕小芙是不是把那行單詞記錯了……她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是不可能的。早在第一次盜墓直播的時候她就見過那個東西,回去之後立即用了牛津版大辭典來查,一共六個意思全都記下來了,甚至連例句都看了一遍,然而就是沒看懂什麼意思。

所以這會燕小芙也沒指望著吳邪他們能明白什麼,她反正是明白不了了,不過她也不用明白,知道的多了說不定更容易把自己繞進去,穿越過來的老老實實當個局外人就不錯。

燕小芙覺得自己就算真的有局,那也絕對不是在這裡,而是在主播這件事上。然而她的局反正就一直挺莫名其妙的,不過燕小芙就這點好,特麼的想不明白的事情從來不多想,想多了短命。

不過吳邪可是局內人,而且還是重要的棋子。有時候燕小芙覺得他確實是挺慘的,身處局中,還什麼都不知道,腦子還轉不過來彎,一門心思的就想知道真相,他要是像燕小芙這麼沒心沒肺說不定就不會過的那麼苦了。

所以她把這個訊息提供給了吳邪,特別零散的一個訊息,但是說不定哪年哪月吳邪下了某個鬥的時候忽然間恍然大悟,我操,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嗯,天真弱雞,但是邪帝靠譜的一比。

他們來到了又一個隧道裡,燕小芙看這種隧道看得都有點想吐了,一直在科教頻道裡出現的那種墓道,現在她在裡面呆了這麼長時間,這玩意畢竟是給死人設計的,又沒刷牆灰又沒點燈籠,連個窗戶都沒有,看起來陰暗的不行。

儘管直播間的觀眾們坐在電視機前看的津津有味,這也是為什麼幾人這麼長時間一直在幹走觀眾也沒跑光的原因,甚至這裡場景的“復原程度”還得到了幾個直播間考古界人士的高度贊揚……但是燕小芙看得就是有點不爽,靠,你來走,我喝著可樂看行不行。

這裡跟外面的墓道不同的是,附近的空地上擺滿了大大的瓦罐,足足有半個人那麼高,看上去就像個大酒缸,粗略的看下來得有一千來罐。胖子要錢不要命的毛病又上來了,又開始對著這個缸開始瞎轉悠,琢磨著要不要把這個缸給搬出去賣了,被吳邪一通數落,叫他歇著點。

胖子沒理他,依舊搬了個缸出來,嘴裡嘖嘖讚歎道這可是好東西啊,一千多年的老酒,吳邪看著他說你可悠著點,別吃食物中毒了,胖子連連擺手笑著說不能不能,酒這東西放不壞的,老祖宗倒鬥有的專門就是為了那老酒的,最多也就是拉個肚子。

燕小芙在一旁抱著人俑的頭看著,她知道這裡面的東西有點毀三觀,忽然惡作劇的想讓胖子真的喝上一口,結果旁邊的潘子一腳就把罐子給踢飛了出去。

一時間,這裡到處都飄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

原著中形容這種味道是“濃郁的奇香”,三叔用這個詞大概是想形容這玩意其實還是有點詭異的吸引力的,然而燕小芙聞著這傳說中濃郁的奇香,咳咳,忽然間開始翻噁心了……

酒這個東西,燕小芙從來是白酒不咋喝,啤酒只喝撐過,身為一個北方人,燕小芙的酒量其實還挺好的,但是一直沒品出來白酒的滋味,所以從來都不會沒事就主動喝這東西。

不過就算沒喝過,她也是聞過白酒的味道的,這個味道跟傳統的白酒味道還真的不一樣……也許是旁邊的幾個都是男人,對這東西有抵抗力,也或許是燕小芙先入為主了這酒的概念,總之她現在渾身難受,本來就一直不舒服的身體更是泛起了一種噁心的感覺。

她一時間有點站不住,找了個酒缸趴在了上面,緩了緩神。

等出去之後能說話了,勞資一定要給觀眾們好好講講這“濃郁的奇香”。

胖子的酒缸被砸了,他還沒發起火來呢,就看見潘子用匕首挑起了地上的一團紅色的絮狀東西,胖子一看臉色就變了,差點沒吐出來。

那東西眼看著就是一團還未發育完全的嬰兒摸樣,渾身上下都被泡爛了,這玩意他之前只在棺材裡見過,這會見了這個,渾身上下汗毛都起來了。

“這酒叫猴頭燒,這裡面的不是人,是未足月的猴子。算是廣西那邊的酒,可是女真的大金還強盛的時候,南宋用來進貢的。”潘子看著目瞪口呆的吳邪和胖子說。

“你小子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喝過這酒?”胖子噁心的罵娘。

潘子說:“當年在山西的時候,我和大奎在南宮看見過這東西,當時他和一夥計拉了一罐出來,我覺得不妥當,就沒碰。他們倆不在乎,喝到底才看見這玩意,大奎在醫院躺了一個月。”他看著胖子還有些青的臉,嘆了口氣說:“我對你們實在不錯了,要是有心害你,我等你舔上一口罐子再踢,有你好看的。”

胖子臉色青的要命,但是嘴張了幾下,卻始終沒說出話來。燕小芙看著周圍的酒罐,開始琢磨著怎麼偷偷帶上一罐,以後拿來陰人用……

休息了片刻,眾人接著要上路,潘子轉頭問燕小芙,“大妹子,咱們走哪裡?”卻忽然看見燕小芙臉色蒼白的靠在一個罐子上,半天都沒動靜。

“怎麼了?”胖子湊過去看了一眼,用手摸了摸燕小芙的臉,“好燙!”

“燙?那就是發燒了?”吳邪第一個反應居然不是擔心,而是默默地吐槽他娘的粽子居然也能發燒?

潘子趕緊從包裡拿出了退燒藥,卻不知道該不該給燕小芙吃,燕小芙直接搶過來就咽下去了,給三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那邊。”燕小芙吞下藥之後指向了一個方向。

“哪?”吳邪走過去一看,只見一個大缸的後面居然還藏了個洞口,洞口前又刻了那麼一行洋文。

“這他娘的倒是省事了,遇上倒鬥界的活雷鋒了。”胖子說著,把燕小芙摻了起來。燕小芙直接就趴在他的身上了,差點被那身肥肉的觸感幸福死……

一行人順著隧道走了很久很久,一路上遇見了好多個那種符號,有一次甚至符號還改變了,燕小芙把改變了的符號記下來,繼續往前走。

最後,眾人來到了一個墓室之中,進去的一瞬間大家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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