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戰隊的採訪影片在網上流傳開來。

x的粉絲本來就是力挺他們家戰隊,對於網上部分黑子的謾罵和責怪, 他們據理力爭, 維護自家粉絲的形象和臉面。

【只是輸掉一場比賽而已,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還驚動這麼多媒體記者,你們是太閒了嗎?】

【中國競技圈本來就比美聯晚起步,說實話,這個圈子發展到現在,一直在往前,沒有後退,這樣就已經很了不起。】

【x這場比賽,在我看來已經打得很不錯了,原修以一敵三,非常牛逼了好嗎, 不要逼他們太緊。】

【抱抱x,加油!未來可期!】

【加油!】

......

獅虎隊的選手們打完比賽便開始在中國各地四處旅遊,臉書上隨時可見他們更博打卡,武當山, 黃山,還有秦始皇兵馬俑等。

而x則投入到了強度更大的訓練當中, 陸蔓蔓和原修兩位隊長討論之後,重新設計了訓練方案,將兩個戰隊融合起來,一塊兒訓練, 同時他們兩人也不再主打輸出,而是開始走全能型選手的路子。

全能型選手,顧名思義,就是兼顧輸出,輔助,打野和狙擊各項技能,在比賽中能夠隨機應變,隨時補充戰隊失去的隊員。

目前世界範圍內打全能的選手少之又少,除非是天賦異稟,否則很難駕馭這樣的身份,畢竟中國有句老話:術業有專攻。

專注於某一項能力的培養,有更多的機會做出成績。

陸蔓蔓自覺是可以勝任全能型選手的身份,至於原修,她相信他也可以,但是還需要更加刻苦的訓練。

而任翔從輔助變成了輸出,阿橫依舊打野,顧折風狙擊,程遇輔助的同時,也在跟著顧折風學習狙擊。

這樣兩個戰隊幾乎合二為一。

一開始成立戰隊,陸蔓蔓初衷可能是單打獨鬥,帶w戰隊做出一番成績來,但是經歷了獅虎隊這件事,她和原修之間感情有了質的飛躍,她便有了私心。

那天在辦公室門外,她發誓自己絕對不是故意偷聽boss和原修的對話,只是因為到處找廁所結果無意間聽到說什麼約定,便留了心。

聽到說原修還有一年畢業,和父親的交換和約定,又聯想到原修臥室書架上那幾本都卷了頁的gre書。

她心裡大概也有譜了。

原修可能...打不了很久的職業賽。

最多一年時間,這一年對於普通選手而言,或許很難達到什麼耀眼的成就,而原修...

陸蔓蔓想要幫他,幫他完成夢想,達到職業生涯的頂峰,帶他打入世界賽。

當然,時間短暫,陸蔓蔓一分鐘也不想放過。她是只要決定了什麼事,就一鼓作氣不問前程的人,所以她和原修之間的事情,也要趕快明晰下來。

那天晚飯後,陸蔓蔓每個房間瘋狂尋找原修的身影,任翔看著她從電視櫃下面鑽出來,有點無語:“你在櫃子裡面找什麼隊長。”

“那你告訴我,隊長在哪裡呀?”

“除非你先告訴我,找他有什麼事?”任翔非常好奇地從沙發一端爬到另一端,八卦地挑動眉毛:“嗯嗯,快講?”

“我找他...關你什麼事啊,你這坨泰迪管得還寬呢!”

“不要叫我泰迪!”任翔大喊:“我現在已經拋棄泰迪屬性了,你們還這樣一口一個泰迪,讓夏天聽到,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

“好好,不叫泰迪,叫翔狗。”

陸蔓蔓撇撇嘴,正好阿橫從外面的游泳池出來,她連忙叫住他:“阿橫哥哥,隊長呢?告訴我隊長去哪裡好不好?”

“別告訴她!”

“隊長啊,帶小甜心去夜跑了。”

阿橫不明所以,任翔白眼。

陸蔓蔓衝任翔吐舌頭,跑回了房間,下來的時候,任翔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跳起來。

“哇咔咔,大晚上的化什麼妝,技術還這麼差,拜託你跟你程姐學學怎麼化妝好不,脖子還是那麼黃,臉卻白得跟鬼一樣,你是想把我們隊長嚇死了,好繼承他的戰隊還是螞蟻花唄?”

陸蔓蔓抄起腳上的拖鞋朝他砸去,任翔笑嘻嘻閃躲開。

***

塑膠跑道環著整個別墅群修築,全場有四公裡,穿過碧綠青草地和東南區森綠樹林以及翡翠湖畔,環境清幽,清新怡人。

每到清晨或者黃昏,會有不少居民在塑膠跑道上晨練夜跑,散步遛狗。

陸蔓蔓拿著小鏡子端詳自己的臉,左看右看,好像...好像bb霜抹白了,導致臉和脖子顏色根本不在同一個層次,還有點卡粉。

啊,真是尷尬,翔狗不說她都沒注意到。

她從包裡拿出衛生溼巾,趕緊把臉上的粉擦掉。

就她拼命卸妝的時候,身後好像被人推了一把,踉蹌著往前撲了撲,回頭就看到小甜心吐著舌頭,熱情地揚起前腿撲到她身上。

陸蔓蔓抬頭望見原修,他穿著黑色的運動短袖,露出矯健的胳膊肘,脖子上還掛著運動耳機。

“你在這兒幹什麼?”

“運動啊。”陸蔓蔓隨手做了幾個擴胸運動。

原修停下小跑,在她身前停下來,盯著她看了看,然後朝她伸出手。

陸蔓蔓盯著他修長手指尖,身形後仰。

於是原修按住她的後腦勺,另一只手伸過來,在她臉頰用力搓了一把,手上粘著沒有卸完的bb霜痕跡。

他蹙眉:“什麼東西?”

陸蔓蔓趕緊背過身拼命擦臉。

尷尬,明明不會化妝,她作什麼作啊!

“...剛剛程姐讓我幫她試新買的化妝品。”她胡亂解釋。

於是原修接過了她手裡的溼巾,替她仔仔細細擦拭臉頰,沉聲道:“以後少用這些東西。”

陸蔓蔓睜大眼睛,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龐,那樣完美而無可挑剔的五官,那樣溫柔的神情。

她感受到胸腔裡砰砰跳躍的心臟。

“原修。”

“嗯?”

原修扔掉溼紙巾回來,陸蔓蔓鼓足了勇氣問:“那天晚上的事,你還記得嗎?”

原修幽深的眸子裡,漸漸有了波瀾,他嘴角微彎,調子上揚,又“嗯”了聲。

“那天晚上,你說,你說有話要告我,說一生只講一次,然後你又沒告我,然後做了別,別的事情...”

她低著頭,心跳砰砰砰,已經語無倫次,語序混亂了。

“我就問問你,要...要講什麼話。”

等了很久,似乎都沒有等到他的回答,陸蔓蔓鼓足勇氣抬起眼眸,卻見他低頭沉吟,若有所思。

小甜心乖乖坐在倆人身邊,時而望望陸蔓蔓,時而看看原修,吐著紅撲撲的舌頭。

初夏晚風輕撫樹葉枝蔓,夜色醉人。

“那晚...”他正欲開口。

“我喜歡你!”

陸蔓蔓突然說,然後她被自己嚇了一跳。

原修訝異地抬頭,望向她,沒料到她會這樣直接。

陸蔓蔓急促地呼吸著,從他的猶疑不定中,一顆澎湃滾燙的心,漸漸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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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動是魔鬼。

原修自己都說過,除了比賽以外的任何事他都無暇顧及,他時間不多,目標又那樣遙遠...

她真蠢,今晚真蠢!

“那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啦。”她低頭摸摸微潤的臉龐,給自己尋臺階:“喜歡上自己隊友這種事,很不專業,沒關係,你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講,千萬不要覺得為難。”

原修走近她,陸蔓蔓卻連著後退好幾步:“你把我剛剛說的忘了吧,對不起!”

她轉身就跑,一口氣不停跑回家。

沙發裡玩遊戲的任翔抬起頭來,看到陸蔓蔓紅著眼睛上樓,他“哎”了聲:“怎麼了啊,隊長欺負你了?”

陸蔓蔓沒理他,上樓關門,一鼓作氣,把自己鎖在房間裡。

沒多久,原修也跑了回來,任翔再度抬頭:“牛逼啊隊長,居然能把心大如狗的小姐姐都弄哭了。”

哭了。

他的心刺了刺。

陸蔓蔓進屋直接跳到床上,把自己蒙在被窩裡,枕頭捂著腦袋,剛剛的情景片刻也不想再回憶,偏偏腦子裡又塞滿他的臉,揮之不去。

她用力擦掉眼淚,罵自己蠢貨。

原修都沒有主動提,說明他沒那個意思,你這麼急不可耐幹什麼,逼婚嗎!

尤其是在這內憂外患的節骨眼。

砰砰,砰砰砰砰,砰。

門外傳來極有節奏感的敲門聲。

是原修。

陸蔓蔓趕緊穿上拖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走到門邊卻沒有立刻開門。

“是我。”他低醇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陸蔓蔓當然知道是他。

“你有什麼事嗎?”

原修無奈地撓撓頭:“你這丫頭,是魚變的嗎?”

什麼魚不魚的陸蔓蔓聽不懂。

“記憶只有三秒?”

他追著她回來,當然是為了剛剛的事啊。

“不想開門,我就在外面說。”他手揣在兜裡,低頭看了看她擱在門邊的小兔子涼拖。

“這幾天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真的對不起。”他道歉格外真摯:“本來想等風波稍微平息以後,在和你談談。”

她手摳著牆壁的桌布,低聲問:“你要...和我談什麼?”

“你剛剛在跟我談什麼,我就要和你談什麼。”

陸蔓蔓手緊了緊:“剛剛我腦子發熱。”

“是麼,真的只是腦子發熱,才告訴我,你喜歡我。”

“你不要說了。”陸蔓蔓用腦袋拼命撞牆:“我是專業的職業選手,做出這種不專業的事情,真是非常糟糕。”

“怎麼辦,我也喜歡你。”

沉默了幾秒鐘,房間門猛地開啟,帶起一陣風,女孩跑出來一躍而起,直接跳到他身上掛了起來,驚喜地問:“你說什麼!”

原修猝不及防,被她撲了個滿懷,回過神來,他托住了她的臀,任由她大腿勾在他腰間,無奈說道:“很驚喜嗎,我以為你早就知道。”

欣喜之後,陸蔓蔓又害起羞來,掙扎著從他身上褪下,背過身說:“我不確定,你剛剛好像不是很高興。”

“你哪只眼睛又看到我不高興了。”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陸蔓蔓撅著小嘴:“你一直不講話,聽到我說喜歡你,你也沒有反應。”

原修撓撓頭,臉有點紅:“我剛剛跑了步,狗還在邊上,你就這樣花著臉,顛兒顛兒的跑過來告訴我這麼重要的事情,不能讓我有點反應的時間嗎,還有...這種事情,怎麼都不應該由女生主動。”

陸蔓蔓委屈巴巴說:“我等了你這麼多天,每天都在等你跟我講完那晚的話...”

“是我不好。”原修撓撓她的頭,歉疚地說:“本來想等這段時間過去,大家狀態會比較好,我不知道...你一直在等我。”

真是蠢死了,不過陸蔓蔓決定原諒他。

“乖了。”他伸手抱了抱她,柔聲說:“別哭了啊。”

“我沒哭!傻逼!”

陸蔓蔓將腦袋埋進他的衣服裡,然後屏住呼吸:“嗯...你出汗了。”

“我才跑了步,蠢貨。”

陸蔓蔓想從他懷裡掙脫,原修死摁住她的腦袋,笑說:“多嗅嗅,印象深刻點,這是你男人的味道。”

“啊!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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