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九十七章
留下這今晚夜襲的預告, 大佬便心情舒暢的跑步去, 任成蹠哭天喊地, 大佬自不動如山。
時候到下午，網上突然發起了一陣熱鬧的投票，熱鬧到音樂方面好幾個大v都發了微博，分別評價歌曲排行榜的前兩名:《溫潤如玉》and《風華正茂》。沒錯，這場投票的物件正是最近新歌排行榜和古風音樂排行榜的兩位新寵：——王文航的《溫潤如玉》和尤俊的《風華正茂》。
由於《天天綜藝》的播出, 王文航的《溫潤如玉》被推上熱搜, 成蹠三人的演唱片段被擷取影片相傳甚廣，隨後因為熱度增高, 《溫潤如玉》憑藉本身的高質量迅速反超原本的第一名《風華正茂》，榮登近期音樂榜榜首。
音樂榜上有所變動是常事, 且按照《溫潤如玉》的勢頭，超過《風華正茂》是早晚的事,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 《溫潤如玉》借綜藝的熱度將尤俊的歌曲碾壓，引起了尤俊粉絲發起的一場撕逼戰。
這事本身和成蹠沒什麼關係，但波及到熟人王文航而自己又拍攝過《溫潤如玉》的mv，他在糟心晚上的事情之餘，順便看了一眼。
事情的起因成蹠不太清楚, 好像和尤俊最近在發新專輯有關，尤俊出道比王文航早，粉絲也比王文航多，撕逼戰一掀起, 王文航吃了不少虧，不僅王文航本人被噴，連帶粉絲也遭遇群嘲。
網友罵的不外乎沒實力，歌曲靠熱度，是純粹的偶像鮮肉，在這個基礎上，網友又拿王文航在《錦衣衛》裡的表現說話，說王文航演技差，鮮肉還是注水的那種。
於是氣憤之下，王文航的粉絲在網上大規模發起兩首歌曲的實力投票，力圖用票數來證明自家偶像的實力。
成蹠得承認，王文航的演技確實比較菜，可說起歌曲的水平，著實一流，就連成蹠這個外行人看，都覺得王文航才華橫溢。略加思索，成蹠給王文航投了一票，然後將這事告訴曹偉和甄景夜。
曹偉明了，簡單總結道：“炒作，別看投票是王文航的粉絲發起，這麼一搞，其實正中對方下懷。”
甄景夜十分同意：“尤俊最近在發《新專輯》，這麼鬧一鬧，說到底還蹭了王文航和《錦衣衛》的熱度。”
成蹠不由嘆息道：“投票要是輸了得多難看。”
“所以尤俊不會輸，不管現在王文航領沒領先，到最後一定是《風華正茂》贏《溫潤如玉》。尤俊在圈裡這麼多年，私生活那麼亂還沒被封殺，他的團隊公關實力想都不用想，一個投票，根本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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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蹠道：“我也沒說尤俊啊，我說王文航。”
曹偉：“……”
甄景夜：“……”
曹偉：“……我剛剛竟然以為你會心疼王文航，我真傻。”
成蹠：“……”
不要把他說的那麼冷血無情好不好！！！
他就是在同情王文航啊！！
甄景夜想了想道：“話是這麼說，可王文航表面上是新人，實際上背後底子也很硬，尤俊怕是沒調查清楚就想把王文航當普通新人隨便踩一腳，但事情未必有那麼容易。”
成蹠忙道：“就是就是。”
曹偉掂量了一下：“這事我們也幫不上忙，從另一個角度想甚至還佔了便宜，畢竟小蹠拍了《溫潤如玉》的mv……哎，小蹠，你想怎麼辦？”
成蹠道：“我們看戲吧。”
曹偉：“……”
甄景夜：“……”
曹偉道：“看來還是我太年輕。”
甄景夜道：“改不了天真的毛病。”
成蹠：“……”
擦！！！
你們怎麼就不信呢！！他是真的心疼王文航並且希望他贏啊！！
還有說自己年輕是鬧哪樣！！一個三十一個快四十都不要臉的嘛！！
這事暫且翻篇，沒聊幾句曹偉便匆匆接電話下了群組聊天，成蹠不禁問道：“什麼事啊，偉哥最近怎麼這麼忙？”
甄景夜回道：“他又不止帶你一個藝人，忙點很正常。”
成蹠頓了一下，才想起確實是這麼回事，他和錢露妹子都是偉哥手底下的藝人，除了他，曹偉還要花時間照顧錢露。完全不瞭解錢露妹子的近況，成蹠不由問了一句。“她那邊怎麼樣？”
甄景夜的語氣有些微妙，“怎麼說，倒不是通告有多少，就是人……不太省心。”
***
匆匆下了群聊，曹偉這一通電話聊了許久，錢露約了他在咖啡館見面，行至半路，一通電話忽的打過來。號碼是未知聯系人，接通後對方直接表明身份，驚得曹偉急忙將車停在了路邊，鄭重回道：“是，我是成蹠的經紀人。”
對方態度很溫和，禮貌道：“我是cherry品牌的負責人，希望能和成蹠先生談一下今年品牌代言的問題。”
曹偉驚訝道：“代言？”
“是的。”對面的話有條不紊，“今年新的品牌代言人暫定了一男一女，鑑於成蹠先生的形象和最近的知名度，公司希望能邀請成蹠來為品牌代言，近期廣告就要進行拍攝，請成蹠先生考慮一下，如果能得到肯定答覆，非常榮幸。”
說到cherry，絕對是國內一流的化妝品品牌，知名度非常高，顧客數不勝數，能擔任cherry的代言人，對於成蹠而言無疑是大好良機，這種大牌的廣告，必然會在中央頻道黃金時段播放，曝光率不言而喻。
曹偉問道：“是最近的口紅新品？”
對面有點驚訝，似乎沒想到經紀人會對品牌有這麼高的關注度，“是的，口紅的廣告和代言，很適合成蹠先生，希望成蹠先生考慮一下。”
曹偉嘴上答著‘一定一定’，心裡卻知道成蹠不可能拒絕，這麼好的機會，就連他一個經紀人都激動的恨不得現在立刻答應。
不過……為什麼這麼大的牌子會主動來找成蹠？難道是那位……
不，不應該，曹偉思索了一下，問道：“請問一起合作的男明星是？”
對方答道：“是陶語望先生。”
曹偉心裡一笑，原來如此，十分禮貌的結束通話電話，曹偉立刻將cherry的口紅廣告加在《夜風》開機前的日程。
按照曹偉的想法，這麼大的牌子，陶語望不可能一個人做決定，一定是陶默觀默許，特意過來送一個人情。
果然是圈子裡有名的好眼光，知道什麼人值得投資，曹偉內心感嘆，越發覺得在經紀人的路上任重而道遠。
想到這，曹偉忍不住想到即將見面的錢露，這些日子成蹠身邊有了甄景夜，他開始花更多的時間在錢露身上，本以為能快速掌握錢露的狀況來安排工作，沒想到搞不清對不上的情況越來越多。
錢露的行動自由不受他限制，往往很多事情決定以後才告知曹偉，曹偉為她尋得通告她多半沒接，而接下的通告又都是曹偉連接觸都沒接觸過的，這種情況對經紀人來說無異於挑釁。
由於錢露的態度非常乖巧，他便體諒錢露容忍了一次兩次，可這些天這種情況不但沒減少，還越來越多。曹偉生氣之下卡掉了她兩個來路不明的拍攝，錢露和他多次道歉，約好了今天的見面。
到咖啡館，錢露已經到了，兩個人相對坐好，錢露立刻便乖順的低下頭。“曹哥。”
幾日沒見，錢露依舊氣質上佳，穿著黃色的秋季連衣裙，皮膚白皙，相貌秀美，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
一看見錢露，曹偉便止不住嘆氣，錢露跟他的日子和成蹠一樣久，說沒感情不可能。錢露總是擅自行動的原因他也明白，可她太過心急，做的某些事情不用言明曹偉心裡也清楚。
“抱歉，稍微晚了點，路上接了個電話。”
錢露搖搖頭，露出乖巧的表情，她溫和道：“是成哥的事吧，他最近正火，曹哥你也挺忙的。”
曹偉點點頭，算是預設，便聽錢露又問道：“今天播的綜藝我看了，成哥人氣真的很好，今天是又有什麼工作嗎？”
曹偉頓了頓，心裡忽然理解到錢露為何如此刨根問底，錢露和成蹠出道時間差不多，成蹠如今勢頭正猛，同一家公司，同一個經紀人，錢露難免在意。曹偉自然不會瞞她，道：“是個代言，cherry的新品口紅。”
曹偉感覺空氣靜了一刻，抬頭看錢露時，驚訝的發現對方一臉不敢置信，察覺到自己表情不善，錢露慌忙低下頭，擺在桌面上的手攥得死緊，錢露急忙道：“是嗎……成哥好厲害。”
曹偉頓感疑惑，但沒有直言，而是問道：“今天特意約我出來，什麼事？”
錢露眨了兩次眼睛，才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事，我就是想和曹哥好好道歉，麻煩你跑這一趟。”
只是道歉而已，話題便就此結束，只閒聊了兩句，錢露便狀態不佳的先行離去，她站起身的時候從身後拿起了什麼，曹偉這才發現她一直隨身帶著一份資料夾。
“我開車了，送送你吧？”
“不用了，曹哥，我自己走就行。”
錢露微微一下，出了店門拐角，將那份資料夾丟進了垃圾桶。曹偉望著她的背影良久，終是快步在垃圾桶裡撿出了那份文件。
——和無極傳媒的解約書。
曹偉皺眉一皺，心裡瞬間千迴百轉，他在原地蹲下，頭疼了好一會兒，才打通了之前的那通電話。
“是的，我們這邊非常榮幸，這則代言務必讓我們小蹠試一試，好的，好的，我會安排好，嗯。”臨到通話結束，曹偉似是不經意的問道：“對了，請問小蹠之前是不是曾經預定過別的女藝人？”
對面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曹偉笑了笑，道：“猜的，說起來頂替掉人家也有些不好意思，請問你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嗎？”
對面也笑道：“不用不好意思，娛樂圈什麼樣子我們都知道，公司也是考慮到成蹠的形象更適合我們的產品，比起之前的人好上太多。至於名字嘛，記不清了，好想叫什麼露？”
曹偉呼吸一滯，猜想被認證笑也笑不出，結束通話電話，他煩躁的長呼一口氣。
呵……這麼大的牌子，成蹠靠自己都拿不下，何況是錢露，而連解約的事情都準備提出，又豈止是因為能拿下這一個大牌。
曹偉心如明鏡，不由得嘆息：傻……太傻了……要是這點小聰明就能出頭，娛樂圈哪裡會有這麼多爾虞吾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