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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原本毛團團們般堆在一起擠擠挨挨的小兔崽們, 在阿白揮爪之下, 蹦蹦跳跳地散亂開來,現在大半的桌子都是毛團了。

林棉棉來不及感嘆一群小糰子跳動是一件多麼萌動人心的事情, 就見那些小兔崽齊刷刷地看向了自己這邊,動作整齊地張開了嘴。

頃刻間, 似乎有勁風刮過,林棉棉忍不住閉了閉眼, 再睜開時, 卻是真被驚到了。

這似乎以自己為圓心,約莫半米為直徑的一圈地上,那在陽光折射下亮閃閃的……細小如銀針的微型冰凌, 密密麻麻地插滿了整塊地,單單只繞開了林棉棉這個人。那些冰凌密集到似乎兩根冰凌之間都插不進第三根, 而離林棉棉最近的冰凌, 正是貼著她的鞋子,深深插在了地上。

所以之前迎面而來的……其實是密集冰凌襲來時帶起的勁風吧……

很厲害啊……

比末世時的冰系異能者要厲害啊。

“怎麼樣, 見識到我們北域大雪山幻影銀毛兔的厲害了吧!”林棉棉的震驚顯而易見, 阿白抖抖毛,心情頗佳地哼哼了兩聲。

這修仙的世界,的確很厲害很有趣啊, 林棉棉心中微熱,可一想到自己的靈根,心又涼了下去。

“阿白的確厲害!所以幻影二字, 說的就是這些小兔子吧?”林棉棉雖對靈根一事有些失落,但是很快調整了過來。

阿白點頭,一爪指了指那些失去指揮在桌上四處亂蹦?的小兔崽,又指了指之前豎起還沒消融的巨掌熊冰雕,驕傲道:“別看它們小,個個都有練氣期的修為,剛才那一擊你也看到了,就算是之前那巨掌熊,也能被捅成蜂窩。”

至於那些小兔崽存在時間短,只能出一擊之力,只能洞穿練氣期的巨掌熊這種事情,阿白覺得並沒有與林棉棉介紹的必要。

事實上,聽完阿白的補充介紹,林棉棉看向那些小兔崽的目光的確多了幾分敬畏。

待林棉棉伸手努力拔出一根扎在地上,如細針一般的冰凌時,這種敬畏,就更深了。原本以為,那些只是如細針大小,插了一半在地上,露出個尖頭的冰凌。真的拔出來了,林棉棉才發現,粗細的確如針,可那長度……卻是比普通銀針,要長上數十倍,幾乎有人一臂長短,難怪阿白說能洞穿那巨掌熊。

林棉棉摸了摸有些鋒利的冰凌尖,決定好好誇誇那些小兔崽兒,自己之前只看表面,真是太失禮了。這修仙的世界,是看實力的世界,可不是看臉的世界啊。

唔……只是林棉棉剛看向桌子,之前剛總結出來的感悟,卻是轟地一下,都散開了。

說好的列陣整齊,口含冰凌,堅定迎敵,足有練氣期修為的小兔子們呢!

這些三三兩兩滾做一團,成群結隊跳來蹦去,還有站著梳毛,梳著梳著就躺下裝屍體的小毛團們是什麼……

林棉棉無語地伸手把一隻一半身體都懸在桌邊快要掉下去的蠢兔崽撥回了桌上,後者十分有眼力勁兒地在她指尖好好蹭了蹭腦袋才蹦回兔群,壓倒在了一隻裝屍體的小兔崽身上。

“呃……所以它們現在……”林棉棉眼睜睜地看著兩隻小兔崽偷偷摸摸地蹦進了阿白裝果子的大籃子裡,嗯……籃子裡還有三隻已經啃果子啃得頭毛都紅了……

“……哦,一擊之後,它們就沒用了,一會兒就變回毛了,覺得亂的話,也可以提前收拾掉。”阿白似乎對群兔亂蹦的局面也不是很滿意,揮揮爪,那些小兔崽兒就嘭地一下,變回了一根根兔毛,飄回了阿白的爪上。

林棉棉來不及制止,那些小兔崽兒就被阿白變回了兔毛。眼睜睜地看著阿白隨意變了塊冰,抹乾淨幾根有些染上紅果汁的兔毛,然後把它們隨意收了起來,林棉棉覺得心口有點兒痛。

那些可愛的小兔崽啊……林棉棉捂心口。

待阿白收好毛,一抬頭看到的就是林棉棉一臉悲傷的樣子。

之前從萬妖門會場把林棉棉騙過來的時候,阿白就知道林棉棉喜歡這種毛絨絨看起來無害又可愛的小動物。之前裝作惱了林棉棉,示威般變出這些小兔崽,其實也有些安慰一下被靈根資質打擊到了的林棉棉的意思。不過阿白倒是沒想到,在見識到那些小兔崽的殺傷力之後,林棉棉居然還那麼喜歡親近那些兔崽。果然……不愧是會被萬妖門看中的鏟屎官啊。

“我不收走,它們也很快會變回兔毛的。別太介意,它們其實沒有自己的意識,之前那些動作都是以我為本體,進行的無意識的行為,並不是真正的生命體。”阿白雖覺得林棉棉會為這種事情難過實在心志不堅,但又莫名有些心軟,忍不住開口安慰,“你若是覺得它們沒了有些無趣,多看看我就行。實在不濟,等我們回了五行宗,外谷中有的是小動物。”

知道了那些小兔崽只是阿白的對映,並沒有生命,林棉棉心裡好受了不少。

“什麼樣的小動物?”林棉棉瞅了瞅阿白,嗯,若是小動物都如眼前這兔妖一般萌萌噠,就算自己靈根資質微弱,好歹日子還能有些趣味。

翻地最佳身如銅鐵的洞山蚓?驅之播種長喙似鎬的尖灼鳥?授粉飛快身如圓鍾的噴水蜂?嗯……還是赤精五鱗魚?石足白皮豬?或者……半月銀粉鼠?不行……粉色的那半個月是瘋鼠,長得再可愛也沒用啊。

阿白以金丹之身加入五行宗,本來就沒在外谷生活過,平日裡也不去大講堂,更是對低階弟子的生活環境瞭解不多。此時能想起的,也不過是外谷幾個比較有代表性的生物,不過想來林棉棉肯定一種都沒興趣。

雖然不知道元昭陽說的香噴噴是什麼,也還沒完全弄明白元昭陽一定要留下林棉棉的原因,但是阿白知道,元昭陽是想讓自己看著這個小姑娘的。這個小姑娘對於元昭陽來說太重要,重要到即便現在她已經入了五行宗,頭上還頂著五行宗的印記,元昭陽依舊沒能完全放心。

不管是要按元昭陽的意思穩住這個小姑娘,還是林棉棉確實有讓阿白一時心軟的地方,面對林棉棉期待的目光,阿白順了順耳朵毛,把剛才想起的那些生物全都拋去腦後,輕咳一聲回答道:“就一般動物嘛,小兔子呀,小狗呀,小田鼠呀……嗯,小貓呀什麼的……你喜歡的動物,我們都有。”

身為金丹期真人的大兔妖阿白,不知為何,有些無法直視身為凡人的林棉棉那越來越亮的眼睛……

嗯,我們都有,回去的路上就去抓!阿白不自然地伸爪搓了搓臉,心虛地看了一眼林棉棉,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木屋,暗自做好了打算。

正在小木屋中一邊執行清心咒,一邊忍不住放出神識去聽那一人一兔動靜的元昭陽,也真的是呵呵了。

小動物們還沒抓到,有些心虛的阿白飛快地結束了外谷的話題,為了引開林棉棉的注意力,推著她到了萬妖門的會場去玩。

嗯,其實才不是去炫耀自己搶人成功呢。

之前被突然出現的牛萬里嚇得一空的萬妖門會場,此時又是滿滿當當的人。也是,正午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傳送陣應該還在不斷送人和妖進廣場。

取代牛萬里坐在萬妖門桌邊的,是一個身形魁梧,肌肉快要撐爆衣袍,坐著比林棉棉站著還高的大漢。鬍子濃密到快要和頭髮連成一片的大漢似乎不大關心會場內的情況,自顧自地從身旁的大缸裡用手撈著東西吃。

嗯……大缸很眼熟嘛……

林棉棉剛想起這大缸在哪兒見過,就見那大漢一臉欣喜地站了起來,衝自己腳邊的阿白揮起了他那還沾著一層厚蜜的大手掌,“兔子!”

阿白:“……”並不是很想過去呢!

不過一人一兔也是想不到,那大漢本是想要再問阿白要一些蜜,結果在阿白明確表示真的只有這麼一缸之後,那大漢居然掏出了兩個小罐子,從大缸裡勺了滿滿兩罐送給她們,表示她們吃不到好可惜,好東西要一起分享。

誰要帶著熊口水的蜜……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面對明明對兩罐蜜依依不捨卻仍舊一臉熱情把罐子往前推的大漢,一人一兔卻是說不出半句拒絕的話。

就在阿白收起了兩罐巨掌熊口水風味的蜜,決定下次路過萬妖門的時候再帶一缸好蜜過去的時候,一頭與她差不多大小的小黃牛噠噠噠跑了過來。

“喲,兔子!”小黃牛咧嘴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人族的地方住久了,為什麼這些妖族打招呼的方式這麼讓兔無力!

阿白嘆氣:“……呵,牛。”

牛萬里半點沒察覺到阿白的無力,扭頭看向了林棉棉。

所以下一句是要說“喲,草!”這樣嗎?

雖然林棉棉覺得妖族這種簡單粗獷的打招呼方式有些萌,但是她心中卻知道,牛萬里不會與自己這樣打招呼。因為,在他眼裡,自己應該是個人呢。

果然,牛萬里見到林棉棉,又看了看她頭頂的字,嘴咧得更大了,樂呵呵地開口:“你好,人!”

“你好,我叫林棉棉。”林棉棉深切地感受到了阿白剛才的無力。

牛熊兔……草……圍繞著蜂蜜如何加工會更好吃展開了一系列的閒聊。最後在林棉棉的啟發下收穫滿滿的熊銅掌,在牛萬里連聲催促下,變成了初見時的小白熊,一扭一扭爬上圖譜換班去了。走前還沒忘了留下一捧黑漆漆的尖刺狀物體,當做是給林棉棉的謝禮。

“熊愛吃,窮,沒什麼東西,不過這個熊毛用來煉器還是不錯的。”牛萬里抖抖身上的毛,變回了之前的牛頭人身,“哎呀,在圖譜上累死了,它們老讓我表演耕地。”

林棉棉望了一眼一下子空了一大半的萬妖門會場,不忍心說你還是去表演耕地吧……

這話,阿白自然也是不會說的,不過對於牛萬里的說法,她倒也贊同,“對,我們的妖毛,就算掉下來,也是煉器的好材料。這熊毛不錯,看得出是掌背上脫下來的,好東西,我先替你收著,等你引氣入體,能用儲物袋了再給你。”說罷,阿白將熊毛收進了金鈴。

不得不說,萬妖門轉一轉還是有收穫的。除了熊毛,走的時候,牛萬里也給了林棉棉一團牛毛當做見面禮。

林棉棉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自己廢柴的靈根資質,也許根本混不到需要用到這些妖毛的時候。

阿白原本是打算帶林棉棉在萬妖門轉轉,看看假的小動物散散心,但是沒想到轉了一圈,旁邊那人的氣場卻是越發低落了。

在阿白幾番有心的引導之下,林棉棉總算是問出了在心頭盤桓已久的問題,“那個測靈石,會出錯嗎?”

測靈石是修仙界各門各派乃至於有實力些的散修都能做出來的東西。五行宗這種大宗門的測靈石更是經過了多番測試才投入使用。阿白自然想都沒想,脫口而出:“當然不會。”

只是話一出口,阿白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驚覺剛才自己這話,真是說得太滿了。

真是過了太多年了,差點都不記得了,測靈石,的確是會出錯的。自己,不就親眼見過一次麼……

當年,元昭陽化做人形不久,她們拜入北域蒼冥山的時候,那測靈石,便錯過一次啊。

林棉棉正看著她呢,自然知道那女仙看的就是自己。難免有些不可置信,所以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嗎?

“小姑娘,你這衣服……”一婦人的聲音突然在林棉棉身旁響起,打斷了兩人的對視。

林棉棉轉頭一看,一下子臉上就發燙了起來。真是美人誤事……要是早幾步走了,哪裡會被抓個現行這麼尷尬。

叫住林棉棉的不是旁人,正是那田大力的妻子,田小玉的娘……崔氏。

崔氏本就看那披散著頭髮的小姑娘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走近了一看,可不就是自己女兒的衣服麼。按捺不住出聲問了,那小姑娘臉一紅,崔氏就更肯定了自己沒認錯,再低頭一看那女孩的鞋……

“你這鞋子……”崔氏眉頭緊擰,自己這是轉著轉著抓到賊了?

“娘!”田小玉剛從七寶閣的地界過來,就看到自己娘真逮著那借衣服的小姑娘說話,趕緊快步趕上前拉開崔氏,壓低了聲音解釋道,“娘,這是我借給她的。”

“你吃著家裡的用著家裡的,不說為家裡排憂解難也就罷了,居然還能做主處置家裡的財物了?”田大力跟在女兒的後面進了五行宗的結界,田小玉的話,他自然是聽在了耳中。看著那穿著女兒衣服的小姑娘白白嫩嫩,像是富養出來的姑娘,他才沒吐槽得太大聲,只是對女兒的自作主張,他顯然不是很滿意。

不是很大聲,卻也足夠身邊的幾個人聽著了,田小玉的眼圈兒一下子就紅了。

“是我強問她借的,你別怪她,我會還的。”林棉棉見不得幫了自己的田小玉這般委屈,縱然尷尬,卻還是硬著頭皮開口。

“不用還了。”田大力似乎又並不在意那衣服鞋一般揮揮手,“看你也有難處的樣子,算了。”

其實田大力早就打量過了,林棉棉身上就是一身舊衣裳,不值什麼錢,就那鞋子還新些,不過與馬上能到手的數百兩銀子相比,也算不得什麼。

況且,這裡是什麼地方,田大力還是記得的。看林棉棉的模樣年紀,想來也是來拜仙門的,不管結果如何,為了一身破衣服與其交惡,並不是什麼明智的事兒。

田大力在意的不是那衣服鞋,而是田小玉的態度。先前田大力漏嘴說了田小玉進不了仙門就嫁去豐記,轉頭田小玉回家換個衣服也墨跡,到了城中心看仙門也不積極,田大力心裡就積著氣呢。衣服鞋是不值當什麼,田大力先前開口也只是想藉著壓壓田小玉,別心太大了,忘了誰養大的她。

林棉棉又不是真的只是個十多歲的孩子,田大力這般說辭,看似大度,卻更讓人難堪。真心的幫助和勉強施捨的態度,實在不難區分。林棉棉看著田小玉被田大力說得默默流淚的樣子,心裡憋著的火直烤得她胸悶面紅。

只是……她身上又的確穿著田家的衣服,她總不能反駁說田小玉這些年在田家做牛做馬,莫說一套衣服,就是這日常幹的活兒,也早就抵了在田家的吃穿。

這些話,都是事實,卻偏偏講不明來處,說不得。

吃了人的嘴軟,拿了人的手短,林棉棉做不到現在就還錢,也下不了手把衣裳鞋拔下來當場還了,只得困惱於這種尷尬的境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喬家小哥被風攜裹著來到這他本沒資格來的地方,一心想要好好煮麵,卻一直沒人來吃,總覺得有些辜負仙人交託的任務。所以在看到田小玉的時候,也沒敢擅自離開面檔。當然,這其中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也看到了田小玉的父母。

之前離得遠,喬家小哥隱約聽到他們的話,心裡著急得很,田小玉再一哭,他怎麼也忍不住了,丟下面檔,剛要過去,卻被一隻兔子踩住了腳。

“大仙……”喬家小哥苦臉望兔,“您……踩……”

“你說說,那個灰衣服的小姑娘,身上的衣服腳上的鞋子,加起來幾個錢?”兔爪前指林棉棉。

“百……百來文錢吧。”喬家小哥動動腳,只那兔子不大,搭了只前爪在他腳背上,卻是如同被山石壓住,半點動彈不得。

“和你兌兩百文錢,剩下的送你。”阿白一拍金鈴,一錠足有五十兩的銀子落在了喬家小哥面前。

喬家小哥:“……”

於是,就在林棉棉尷尬到恨不能尋個地縫鑽了的時候,一個小布包凌空砸在了田大力的腳邊,內裡的金屬咣噹作響,擲地有聲。

隨之而來的,是阿白有些懶散的聲音:“這裡兩百文,夠買這身衣裳和鞋子了吧?”

田大力見說話與擲錢來的是不遠處的小白兔,頓時彎了腰做恭敬狀:“怎敢讓仙人破費,那衣服鞋不值什麼錢,願送與這位姑娘穿。”在田大力看來,那些人形的仙人是仙人,那些獸樣的……雖然也叫仙人,可那其實就是會法術的妖怪,若見著了必得恭恭敬敬,才能留得命在。

“讓你拿著就拿著,這身衣服,算本座買下了。”阿白懶得與他多說,抬抬爪,那地上的布錢袋便飛入了田大力懷裡。

田大力想要再取出來推卻,卻發現那錢袋像是長在了身上,緊緊貼著身子,扒都扒不下來,頓時一身冷汗,跪倒在地,連聲求仙人饒命。

“拜仙門的好日子,不容喧譁。你們的孩子也大了,不用你們跟著反倒能更好地做出選擇。贏扶,子惠,帶他們出去吧。”阿白毫不客氣地趕人。

被阿白點到名的子惠是個煉氣期的女弟子,其貌不揚,做事卻最是認真耿直。這會兒她早早就站到了田大力和崔氏身邊,一手一個將人抓住,還昂頭看向贏扶催促道:“師叔快來!”

又是我?我站這麼遠,你看到的還是我?贏扶摸了摸鼻子,看向小屋那邊的元昭陽,後者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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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扶:“……”

於是喊饒命的從一個田大力,變成了田家三口。

“等等。”阿白在贏扶接手田大力,準備將兩人傳送走時突然出聲。

阿白雖然叫住了贏扶,卻頂著個布包是連蹦帶跳地跑到了林棉棉的腳邊:“這個給你穿。”

林棉棉望著腳下的銀色布包不知該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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