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見自己在學校的存在感和知名度實在不適用於這人, 才頗有些頹敗的重新自我介紹了一遍。

江伽這才想起對方是誰, 可不就是之前那高中他們班的班長她哥。

這麼說有點拗口, 不過作為江伽家庭重組之前關係最好的小夥伴, 兩年之中私下約玩的次數也不少。

雖然班長妹子她哥比她們大個小兩歲,但偶爾有所交集也在所難免。

江伽立馬熱情了三分, 在異地碰到熟人總是格外親切, 她笑道:“一年多快兩年沒見過面了吧, 您變化挺大啊。”

也不怪江伽第一時間沒認出來, 這人高中的時候可沒這麼帥, 兄妹倆都是埋頭苦讀的書呆子, 據班長妹子說在他們家裡,她媽連雙襪子都不讓他們洗的。

現在離家千里求學, 看著倒是比以前要精神多了, 眼鏡摘了, 剪了流行利落的頭髮, 整個人朝氣蓬勃的,一股子自信幹練的樣子。

連說話都比以前幽默了很多。

“先前聽於意說過你也在這邊上大學, 沒想到咱倆還是同校。”於意就是班長妹子的名字。

“誰說不是呢, 打個飯回頭就看到熟人。”於封笑道:“你知道小意也在這邊吧?”

“知道知道,上上週咱倆還見過呢。”江伽道, 說起來這麼多人中, 反倒是班長妹子和她的志願差不多,只不過兩人不在一個學校,但時不時的也會約出來玩。

“對了, 你們兄妹倆都考到這邊,阿姨跟過來沒有?”

於封聞言無奈了:“她倒是想,但被我和小意聯合抵制了,加上工作不好辭才作罷的。”

這個江伽倒是知道,雖然於媽媽做的事看著像生活重心全在孩子身上的家庭主婦,但實際人家是有非常體面的工作的。

是他們市一家知名企業的高管,兩兄妹的父親又是高階工程師,家境相當不錯。

不過雖說遇到熟人是件高興的事,但實際上兩人實在說不上有多少交情。

雖然相談甚歡,但圍繞的話題基本上都是關於班長妹子或者一些無足輕重的寒暄。

但於封是真挺高興,他對江伽道:“先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離得這麼近,什麼時候一起出去玩唄,再叫上小意,那丫頭當時堅持不跟我報同樣的志願,也不知道打的什麼念頭,我得看緊點。”

這天下妹控是一家啊,這哥們兒還在叨叨他們媽什麼都要管著拘著煩人,看來是一脈相承的。

不過江伽倒是樂意和他們玩,便點頭道:“成啊,你們決定時間,提前知會我一聲就行。”

兩人聊得正歡,就聽見旁邊插進來一個聲音:“介意我坐這裡嗎?”

江伽抬頭,是個打扮時髦的漂亮學姐,手上餐盤裡的東西少得不夠她塞牙縫。

現在用餐高峰期已過,到處都是空著的桌子,一般不認識的人不會去跟人拼桌。

不過公共設施人愛坐哪兒坐哪兒,就這麼客套一問也不像是在徵求她同意的意思。

果然還沒回答對方已經優雅的坐到了江伽旁邊,並對斜對面的於封道:“這麼晚才吃飯?”

她的語氣很熟稔親密再加上外表的因素,不久就理的人聽著還以為是女朋友在關心男孩子的作息一樣。

江伽自然也是這麼認為的,鑑於戀人之間的獨佔欲,江伽也就覺得自己不適合坐在這裡了。

正好飯也吃完,她打了個招呼表示自己去還餐盤了,正打算起身,就聽寒暄了幾句後學姐對於封道:“這週末我的生日聚會真的不來參加嗎?”

“真不成。”於封客套道:“我已經和人約好了,對吧,江伽。”

江伽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沒有哪個男生敢缺席自己女朋友的生日和另外的人約玩,哪怕佑希那種棒槌都做不出這種事。

不過這時候狀況也好理解了,顯然學姐有意學長,但恐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不然剛才他們還沒確定時間呢,現在立馬就有了章程,還特地當著人的面問她一句強調事情無迴轉餘地。

明顯心裡對人家女孩的心思門兒清,正委婉拒絕呢。

意思都表達到這份上了江伽也不能不幫忙,便含糊的點點頭:“嗯。”

果然態度一放出來,對方的視線就立馬落到了她身上:“這位是——”

“這是一年級的學妹,江伽。”於封順勢介紹道。

“你就是江伽?”對方眼神閃過一瞬間的複雜:“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江伽有些疑惑這學姐怎麼認識自己,便聽對方笑著對於封道:“聽說江學妹可是有男朋友的,你邀約人家也不怕人家男朋友吃醋?”

於封一驚:“你怎麼知道?”然後問江伽:“你有男朋友?沒聽你說過啊?”

這話的意思當然是沒在他妹妹那裡聽到過。

可學姐明顯有些誤解,捂嘴笑道:“你們男生啊,沒問的事情讓人怎麼說?”

“況且也不是每個女孩子談戀愛都喜歡昭告天下的,像注重私人空間的,不喜歡男朋友干擾到自己交友的也正常。”

這話聽著一副理解者的姿態,但江伽又不是聽不出來對方就就是在諷刺自己屬於隱瞞戀情又來者不拒的型別。

她有些玩味了,這學姐還真是乾脆,一旦出現假想敵,二話不說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排除。

不過男孩子多數時候是聽不懂女孩子某些話中刻薄的意有所指的。

他對江伽道:“那咱出去玩你男朋友不會有意見吧?”

學姐臉上的表情一瞬間有些空白,眼神裡甚至帶上了不可置信。

你於封好歹也是整個學校出了名的人物,追在身後的師姐學妹不知道有多少,這種備胎言論是你說的?

這時就聽那個入學不到兩個月,在校內論壇上存在感挺高,還屢次被拿出來和她比較的女孩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會,咱們出去玩跟我男朋友有什麼關係?”

江伽倒是不否認自己帶了點惡意的反擊,故意掐頭去尾。

她和於封倒是心知肚明只是故鄉三人聚聚而已,甚至重點都不在他們身上,在他們之間交際紐帶的班長妹子身上。

可學姐當時是不知道這些的。

人家估計也沒見到婊得這麼理直氣壯又備胎得這麼活蹦亂跳的,一時間腦子有點恍惚。

對於自己明裡暗裡追求了兩年多的物件,她覺得自己的認知是不是一開始就出現了偏差。

“於封你——”該不會就是個ntr愛好者吧?

雖然臨時想出的擋槍藉口,不過說都說了,那三人也就乾脆約了這週末出去玩。

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兩個妹子在前面逛街,後面帥哥拎包付錢,外加吃飯看電影之類的。

不過由此江伽也見識到了於封現在的事媽程度,那可真的是老媽不行我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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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倒是不顯,現在卻真的覺得格外唸叨煩人了——當然這是班長妹子的角度。

想想看,好不容易大學有四年放風時間,擺脫嘮叨管制的老媽,滿以為兄長和自己是相互理解的同道中人,結果這特喵的跟他們媽附體一樣。

和他填一個城市的志願這是坑妹呢?

班長妹子也不知道是遲來的叛逆期還是怎麼,反正就是對她哥各種嫌棄。

一天下來江伽算是明白為什麼於封這麼熱情的約她玩了,要是叫他自己約妹妹出來,那搭不搭理他都是一回事。

接觸下來江伽現在也知道於封在他們學校的受歡迎程度,可虧得這些妹子不知道這人在自己妹妹面前那低聲下氣又婆媽嘮叨的慫樣。

不過這人是不錯,他們吃完晚飯後,還特地去派對給兩個女孩子買了很受歡迎的小蛋糕。

一盒好幾個,各個漂亮精緻,說讓她們和室友分享,是真在為兩個才入學的人操心。

江伽接過蛋糕,笑了笑,說起來同樣是兄弟,但自己家裡那幾個卻完全不是這種畫風。

那些傢伙都是眾星拱月的長大,從來沒有經營人際關係這個概念,自己本身就是發光的中心,自然會有人不斷的靠過來。

這樣的人當然也不可能教她在人際上作何努力,哪怕最平易近人的辰希估計都不會有這種想法。

但他們那些在普通意義上看來誇張笨拙,甚至意味不明的關心方式,卻和眼前這個哥哥是一樣的。

江伽以前不是沒羨慕過這倆兄妹,不過現在卻不會了。

班長妹子的學校比較近,所以先順道送她回去,這樣江伽和於封回到學校的時候,天色就很黑了。

雖然江伽說沒關係,但於封還是堅持將人送到樓下,說是女生宿舍過來這條路壞了好幾路燈,大晚上的再安全的環境也總是親眼見人上樓才放心。

江伽拗不過他,到了樓下於封把那盒小蛋糕遞給她,囑咐了幾句話,讓她學校或者學業上的麻煩都可以找她後,才轉身往男宿舍那邊回去。

江伽心裡還是高興的,同校有個熟人照應著,尤其對方還是學長的話,很多事情確實可以諮詢少走些彎路。

只她不知道的是,和前面兩個眾說紛紜不同,畢竟不是本校的帥哥,無從追溯。

但這次於封這事,才是真正發酵的源頭,被眾多女生仰慕的人突然對一個女孩子另眼相待,又是送回宿舍又是送蛋糕的。

蛋糕這玩意兒是能亂送的嗎?這可是僅次於玫瑰花的道具。

饒是當時天氣晚,還是被人看了個正著,並且迅速的擴散出去。

然而就在事情發酵的時候,緊接著又發生了件事像在火苗上被澆了盆油一樣。

這事從頭說起,當然就是一個半月的時間,陸見希終於徹底從那邊的工作抽身,來到了江伽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看西子緒太太的死亡萬花筒,嚇得我脊背發涼又欲罷不能。

甚至期間有衝動想開本靈異題材的,然而我知道自己那慫膽,暴力武鬥我敢寫,但是阿飄~

我果然被自己的筆名詛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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