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雙腿, 連腳踝都生的十分精巧。

百里安本來是要將他踹開的,但那處本來已經在夢中被撩撥至勃發之勢, 忽然被納入溫熱的口腔中,那飛快的就沉醉其中的青澀軀體, 就緊緊繃了起來,踩在白苓瘦弱肩膀上的腳,也愈發無力起來。

百里安知道眼前的人在做什麼,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將他踹開,但一被人含住軟處,那細細的腰肢就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他比所有皇子都成熟的要早,更知道男女之事其中的甘美, 但因為柳青蕪, 他又不得不收斂起自己貪圖□□的本質,只敢在深夜裡自我撫慰。

真是太難捱了。

所以現在輕輕叫人碰一下,觸及到了那個滋味,就捨不得再推開。

白苓從百里安兩腿間抬起頭, 望見少年光潔的胸口, 往上,就是微微蹙起的眉,緊緊抿住的唇,一副沉溺其中難能掙脫的模樣。

他來長樂宮這麼久,也知道六皇子乖巧,平日裡獨處居多,連個女人也沒見碰過, 這樣乾淨的稚子,卻在此時此刻,染上了這樣豔麗的顏色。還是他給予的。

這身體實在太青澀了,他自己碰的時候都受不得,現在被人這樣挑撥,更是叫百里安有些吃不消。

踩在白苓肩膀上的腳因為他唇舌間的動作增了些力道,他想要將他踹開,因為有些禁受不住這樣的刺激。

白苓也感覺到了他的抗拒,他抬頭時,見到百里安雙眸間滿含的水色,更是乾渴的不能自抑。

他為什麼會有這樣大的膽量呢?

在這樣一個深夜裡。

“走開——走開——”舌尖碰觸到了他敏感的地方,還拼命往他敏感的地方舔舐。這樣辛辣的直衝頭頂的感覺,的確不是現在的他能禁受的住的。

白苓為了不被踢蹬開,抓住了百里安的腰肢,顫抖個不停的腰肢。

肩膀撞到牆壁,腰肢卻依然是弓起的。

百里安伸手按著床榻,而後一腳將含著他的白苓踹下床榻。在同一時刻,那白濁灑了出來,甚至因為白苓猝不及防,而沾了許多在他的面頰上。

百里安靠在牆壁上喘息,而後拉過被褥,將自己的身體遮掩起來。

白苓被他踹下床榻之後,也從那魔障中清醒過來,跪在創塔下,頭低的幾乎要埋進地裡。

“你好大的膽子。”迫不及待的問責聲,還帶著喘息。

白苓跪在地上,“奴才斗膽……還請六皇子恕罪。”

百里安確實是這十四年以來,感到的最快意的一回,他問出一句之後,身上就已經沒有積蓄多少力氣,只盡力平復著自己的喘息。

白苓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正看到百里安那因為積鬱了滿滿的水光,而顯得十分迷茫的眸子。

好似是因他才墮入那光怪陸離的世界裡的純然稚子。

百里安看他抬起頭來,本欲再責罵幾句他的冒犯,但看到他臉頰上沾的白濁,就覺得自己舒服過之後,再去教訓別人就顯得有些做作,就丟了一塊絲絹下去。

白苓以為百里安因為他冒犯的目光,要拿東西砸他,但看到眼前落得一片輕飄飄的絲絹,就微微怔住。

“把臉上的那個,擦一下。”百里安的聲音還有幾分猶豫。

白苓抬起頭,見百里安面頰紅透,不知是因為剛才那沒頂的快意,還是因為羞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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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苓依言將臉上的白濁擦盡,外面天色已經有些矇矇亮了,但因為緊閉著門窗,裡面又點著燭火,就顯得還像是在午夜時分。

“我要睡覺了,你出去。”百里安道。

以為會因為冒犯被責罰的白苓聽到百里安的吩咐,心裡的蠢動就更厲害了。他看一眼面前的百里安,應了一聲,退出去了。

空蕩蕩的寢宮因為少了一個人而顯得愈發空蕩,百里安躺在榻上,四肢疲乏的厲害,他不願再去回想剛才的事,抱著被褥就睡著了。

白苓推到門外,看到還守在宮門外的青河,神情微微有些詫異。

青河和他性格很像,兩人都是謹慎膽小的人,但今天白苓和平常有些不一樣,叫守在外面的青河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白苓手中還攥著那一塊絲絹,那絲絹還微微濡溼。

他的神色也有些奇怪,眼底彷彿藏著一層什麼似的。

“雨停了麼?”白苓問青河。

青河點點頭,“方才才停。”

“嗯。”白苓將攥在手中的絲絹收進袖子裡,抬起眼來,“六皇子剛睡著,今天就晚一些叫他罷。”

青河沒聽明白白苓的意思,但他看寢宮中透出來的朦朧燭火,還是點了點頭。

……

這一覺百里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因為柳青蕪不在的緣故,連個叫他起身的人都沒有。

掩唇打了個哈欠,百里安從床上爬起來,開始慢騰騰的穿衣裳。等他換好衣裳,出去準備叫宮女給他打洗漱用的水時,看到院子外的廣玉蘭樹下站著一個人。

昨夜的雨已經幹了,地上一點痕跡也沒有,只有廣玉蘭樹下落了許多葉子。

百里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想要看坐著的那個人是誰。

坐在廣玉蘭樹下的人若有所覺的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淡漠又缺乏表情的臉來。

百里安一下清醒過來。

羅聞佩?!

門口的青河看百里安這副詫異神色,就道,“六皇子,他一早便來了,奴才說你還未起身,他就在外面等到現在。”

百里安頭髮都還未梳起來,散著披在肩膀上。

“你讓他再等等。”百里安往寢宮裡退了一步,“去打些洗漱用的水來。”說罷,就將門關上了。

青河將百里安的話帶給羅聞佩,羅聞佩神色不變。

百里安在寢宮中熟悉完畢,才終於出來見他。

“狀元爺怎麼一早來我這裡?”百里安看羅聞佩那沒有半分不耐的神色,若不是青河和他說,他絕對不會相信這人在外面已經等了許久了。

羅聞佩言語也簡練的很,“來喝茶。”

百里安被他這直白的一句噎了一下。

“我用你的茶葉,卻泡不出那日喝的茶。”羅聞佩道。

百里安覺得羅聞佩可能腦子有問題,再過幾日他就要同玉真公主成婚了,不去考慮婚事,反而因為一杯茶,往他長樂宮裡來?當然這話百里安可不能當著羅聞佩的面說,“你是怎麼泡的?”

“和你那日一樣。”羅聞佩道。這也是讓他苦惱的所在,他記住了百里安泡茶的一切步驟,如法炮製,泡出來的茶,卻沒有一個是那日喝到的滋味。

百里安只得又去拿出茶具。只是因為分了一半的茶葉給羅聞佩的緣故,他這一回,連茶盒都不拿出來了,只抓了小小一搓,放在玉碗中。

萬事都準備妥當,百里安才發現,金盞裡盛的露水沒有了。這裡他用不了冰窖,那些採集來的露水很容易就蒸發掉了。

羅聞佩也看到了那空掉的金盞。

“沒有露水,這茶今天看來是喝不成了。”百里安將空掉的金盞又蓋上。

羅聞佩採集來的露水,也在那泡茶的試驗中用光了。

“明天吧。”百里安道,“明天我叫宮人再去採些露水。”

羅聞佩看一眼陰鬱的天色,“今日可以嗎?”

要是晴朗的天氣,百里安睡到這個時候,露水早就蒸發完了,但今日碰巧是個陰天,天上連太陽都沒有,風一吹,還帶著些微的溼意。

“可以去御花園裡看看。”百里安道。

羅聞佩點頭,“那走吧。”

百里安實在不知這人為什麼對茶這樣痴迷,但他一想,自己是附庸風雅,人家說不準是真風雅,痴迷些稀奇的玩意,說不準就是正常的呢。

百里安帶著羅聞佩去了御花園裡,青河端著四個金盞,跟在兩人身後。

到了御花園中,百里安先去了荷塘,平日裡荷葉上積的露水最多,但今日雖然沒有陽光,卻有風,荷葉上的露水早就被吹乾了。百里安又只得去那些開著花的地方裡找。

他們走走停停,一番亂逛下來,正見到那一日玉真公主折花的那棵樹下。樹上花葉甚繁,雖然有些開過的鮮花已經凋零,但更多的初綻的花卻在枝頭搖搖欲墜。百里安伸手在一枝垂在自己眼前的花苞上一點,晶瑩的露珠就沾在他的手上,“這裡還有些露水。”

羅聞佩拿了金盞,站在花樹下採集起來。

百里安又不是非要喝那個茶,拿著一個空掉的金盞,看羅聞佩那在花樹下認真搜尋的模樣。

羅聞佩認真的時候,神色都顯得十分憂悒。他長的並不算俊美出挑,但那通身的氣質確實很獨特。尤其他此刻認真的在花中搜覓時,安靜的目光和微啟的唇——從哪一方面來說,都令人十分舒適。令站在他身旁的人覺得十分舒適。

百里安裝作採了一會兒露水,心裡莫名生出了幾分逗弄他的壞心思,就開口阻攔道,“露水不是這樣採的。”

羅聞佩已經採集了小半杯,聽到百里安的喝止,就頓下手上的動作。

“銜唇茶,銜唇茶,那泡茶的露水,也是要用唇來銜的。”百里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羅聞佩神色微凝,並未懷疑。

百里安被他那淡淡的目光看著,自己先心虛了起來,他掩飾性的轉開目光,而後示範一樣的踮起腳,湊上唇去吻那一朵舒展開柔嫩花瓣的花。

晶瑩的露水沾在他的唇上,透著他唇色的淡紅,好似是將那花的香氣都鎖在露水裡一般。

百里安將那露水點在杯沿上。

羅聞佩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

百里安本就是故意逗弄他,但因為羅聞佩神色太過淡然的緣故,叫他本來想好要說出來的解釋都說不出來了。

難道……真的相信了?

難道……真的要用唇來收集露水?

不會……這麼耿直吧?

百里安看羅聞佩將金盞中收集的露水如數傾倒掉,而後伸手去夠枝上那一隻垂墜的花朵。

就在他傾身將淡色的唇覆上去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皇弟與駙馬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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