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住一個星期,有必要把家都搬過來嗎?”江辰越被江辰越拖著去收拾東西,全是林清一在家裡用光了的東西,江辰越累得氣喘吁吁,偷偷的嘀咕,他還不敢大聲說話,生怕被霍北藺給聽見。

……

林清詩被人抓住時,心中一點兒都不慌亂,直到她和其他罪犯一起,被看守所,直到她看到看守所裡看犯人的鐵大門,她才心中發慌,她在鐵門口,遲遲不願走進去。

過失殺人和縱火殺人兩項罪名,是非常嚴重的指控,因為擔心她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物,而對其他犯人造成傷害,所以她被送到全都是重刑犯人住的小牢房裡,而房間裡幾個室友全都是狠角色。

“媽,你可千萬要救救我,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林清詩被嚇破了膽,林正文和韓佩蓉過來探望她時,林清詩住著鐵欄杆,她被關在裡面,臉色惶恐得發白,眼睛緊張兮兮盯著韓佩蓉。

“當然,你可是我的女兒。”韓佩蓉輕輕的咳嗽一聲,“清一,你爸可是家裡的頂樑柱,他完了我們全家都完了。”

她偷偷的在林清詩的耳邊說:“林實被抓住了,之前掩蓋的老太婆那件事,只怕也瞞不住了,我們已經和林實商量好,到時就按照林清一猜測的那樣來,只要你認了罪,爸爸和我會想辦法救你的。”

林清詩咬著唇,她全身都貼在鐵欄杆上,想要出去,她不想呆在這裡,可是韓佩蓉和林正文眼睛裡暗含威脅。

“好。”她知道,就算她不承認,林實已經被他們收買了,她的意見已經無足輕重。

該死的林實,果然就是一條沒有志氣的狗,輕而易舉就能被收買。

林清一咬著牙,等到警察審問的時候,果然就如韓佩蓉交代的那樣,直接承認了,態度還非常的囂張。

“死不悔改,希望你能一直這麼得意。”警察署的人見多了這種人,搖搖頭,心想,事實很快就會給她教訓的。

“你什麼意思?”林清詩的心咯噔一下,心中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

警察詢問完,因為林清詩自己認罪,加上林實和段美玲兩個證人,可謂證據十分充分,一個過失殺人,一個殺人未遂,兩個罪名都非常嚴重,只等到時送到法院進行審判就能定罪。

是以,警察署的人也沒有給林清詩換房間,直接讓她和看守所裡最重刑的人住在一起。林清詩看到那些人心中有些害怕,還未開始說話,忽然就被人叫住。

“你,過來,老大讓你替她撿鞋子,快給我跪下來撿!”

“讓我跪?你們算什麼東西?”林清詩被氣到,在外面誰敢這麼和她說話呢,只是話音剛落,其他人就衝上來,三個室友衝上來,對她拳打腳踢。

她一貫裝白蓮花裝慣了,力氣哪裡比得上其他人,很快就被推到在地,頭髮被人扯著,鼻子被揍出了血。

林清詩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嗚嗚的哭,她哭泣著越發讓其他人得意,哈哈大笑看林清詩的笑話,林清詩躺在地上,動一動身體就痛。

她此時就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忽然大聲的說:“我不是兇手,我不是兇手……”

她此時深深的後悔,這些讓她感覺到恐懼。她不想認罪了,“我有話要說,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

林清詩眼睛通紅,像瘋了一樣回憶林正文和韓佩蓉到看守所看她時說的話,“你老老實實在監獄裡帶個一年半載,到時候就說你有精神疾病,需要保外就醫,只要爸在外面,就能保你安全無虞。”

可是林清詩知道,霍北藺不會放過她的,那個男人心狠手辣,把林清一看得比命還重要,怎麼會輕易讓她出去?

她被騙了。她和林清一沒有區別,都不過是他們手中的棋子。

她還以為自己是不一樣的。林清詩被人打得暈了過去前,又哭又笑。

她後被看守所的人送到醫務室,經過醫生救助,林清詩從昏迷中醒過來,她睜開眼,此時林清詩腦袋極為清醒,甚至原來那些小聰明全都回來了。

她不能去監獄,她要自救。

她說:“醫生,我姐姐林清一怎麼樣了?”

醫生還挺詫異,被人打成這樣,結果睜開眼就問其他人,但醫生並不瞭解林清一的情況,林清詩躺在病床上,眼淚毫無預兆的留下來,臉上的表情滿是痛苦的懺悔。

“我做錯了事,是我對不起姐姐,我不求她原諒我,只想知道她好不好?如今她們都不在乎我,也不會來看望我,我都能理解,我就是想知道姐姐的訊息,我的行實在太內疚了。”她的手重重的捶胸口。

醫生吳起見她態度積極,就說,“我幫你打聽。”

吳起打聽到林清一已經醒來,身體已經開始恢復。當然,他同時也瞭解到林清詩的過去。

林清詩對他慘淡的一笑,說:“其實我和姐姐都不是父母的親生孩子,當初被領養時。只是我姐姐一直不知道這件事,父母也從來沒說過,我無意中知道才會想著爭寵,其實養父母對她很不好,她是個重感情的人,一直對沒有父母疼愛這件事耿耿於懷。我對姐姐太愧疚,想要幫幫她,這是我的頭髮,這是我姐姐。我可以請你幫忙偷偷做個親子鑑定……”

林清詩歉意的去看吳起,說:“我是不是太失禮了,對陌生人拜託這樣的事,我……只是如今已經沒有人願意幫我了,你想必也是願意的吧,誰叫我是個這樣惡毒的人呢?”

“不,沒有,知錯能改是好事。”他看她誠懇的態度,便認為林清詩只是走錯了路,一步錯不不錯而已。

這麼一個大美女,人生就這樣毀了,他對林清詩有些憐惜,猶豫一下,願意答應幫忙,但不承諾一定能成功。

韓川和蘇茜到警察署瞭解了情況,並把林清詩供認不諱的事說了,霍北藺點頭,表示知道,他轉過頭去看林清一。

“我想回去看看奶奶了。”林清一靠在床頭,眼神有輕微的失神,她有些遺憾因為住院,所以親自去看林清詩和林實判刑。

“好,等你好了,我們就回去。”

林清一點頭,心情悵然,說:“從前奶奶在的時,我們生活不便,有時他還會幫我們挑水,一直要把水缸給挑滿。”

她在說林實,都是一個村子生活的人,家家戶戶又連著親,又矛盾自然也有互相幫助時候,林實到如今都不願意交代為何要幫林清詩,只是在面對鐵證時,承認了罪名。

“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的人,誰能想到他竟然這麼狠呢?”林清一是做夢都沒想到。

“那個段美玲……”林清一把火災現場發生的事情告訴韓川,她說:“如今人已經受到法律的懲罰,也不用多管她,日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她不來找我的麻煩,就不用理會這個人了。”

“是,少夫人。”韓川恭敬的答應,答應完,他才想起去看霍北藺的神色,索性霍北藺和林清一的意見一致。

韓川心底輕輕呼一口氣,暗怪自己答應的同時,彷彿又覺得這樣做才是對的,心情分外的複雜。

過了一天,看守所裡林清詩被打的訊息傳出來,“同時,那邊傳來訊息,林清詩想要見少夫人。”

韓川皺眉,懷疑林清詩又什麼陰謀。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我還怕她不成。”

“你來了。”林清詩肋骨被打裂,因為她是嫌疑犯,也不能出去就醫,索性就送到了監獄的醫療室裡,林清詩看著林清一,說道:“徐安慧,你要小心她,她不是個好人。”

一開口就是驚人的話。

林清一盯著她的臉,忽然就笑了,抱著手臂,說:“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挑撥離間?事到如今,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呢?”

林清詩慘淡的一笑,她沒有刻意裝作柔弱,天生的眼睛偏桃花眼,微微眯起有些精明,她的眼睛裡不含任何的情緒,說:“你就當做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這輩子恐怕是出不去了,霍北藺那麼愛你,他不會放過我的。”

“可是,任何把我害到今天的人,我也不會讓她好過。”林清詩繼續說:“讓我放火燒死你的提議,你知道是誰提出來的嗎?就是她。”

“雖然我沒有證據,她只怕也對你們之間的友情很有信心,也不怕我來汙衊,不過,我還是要說。”

然後林清詩不管青紅皂白,幾乎所有的髒水都往來徐安慧身上潑,“你之前連婚禮都沒有能舉辦完成,不是生病了,是出事了吧?說不定就是她做的,畢竟,她喜歡霍北藺,好好查一查她吧。”

“霍北藺之前不是出了車禍,說不定就是她找人做的,目的就是阻止霍北藺來見你。”

林清一:“……”

她一臉黑線,聽到最後一句,就知道林清詩故意胡說八道。

她站起身,轉身就要走,林清詩急了,說:“你如果不相信我話,遲早有一天要後悔的。”

“我相信不相信有什麼關係,你要讓警察署的人相信你才行。”林清一冷著臉,盯著林清詩的眼睛,視線不移開的看著她。

她說:“我以為,你會對奶奶感到哪怕一絲絲的抱歉,奶奶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要被你……”

林清一的聲音哽咽了一下,“事到如今,你依然不知悔改。”

林清詩眼睛裡的光芒一滯,不回答這個問題,直接說又說:“你是什麼出生,你比得過她嗎?林清一,你在鄉下受的什麼教育,你知道徐安慧和霍北藺一樣,是常青藤畢業,還有,你在鄉下餵豬的時候,你知道徐安慧在做什麼?她獨自創業,經營自己的公司,可以做霍北藺的賢內助,你一個演戲的,你自己問自己,能夠做到嗎?”

她自嘲的一笑,說:“我承認,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你好,但是這些話,也是我的真心話,姐妹一場,奶奶的事,你有你的立場,我有我的,她偏心你的時候,你克曾經想過我的感受,所以這件事無關對錯,我如今接受我的懲罰,我無話可說。”

說完,林清詩態度冷漠,她偏過頭,不再看林清一,姿態作的十分的高傲。

但是轉過頭後,她眼睛裡的光滿迅速暗沉下去,陰冷狠毒,不停的閃爍,像是算計著什麼。她在心底冷笑,可笑的親情?從今天開始,她只為了自己而活。

人的改變,有時需要很長,可有時只需要轉瞬之間。

“作為妹妹,我給你最後一句忠告,林清一,看好霍北藺吧,擔心他被比你優秀的女人給搶走。”林清一走出病房,和進來的醫生擦肩而過時,聽到林清詩的話。

林清一的眼睛閃過詫異,她竟然聽到林清詩的聲音有些許的哽咽。

這個人?難道真的改邪歸正了?

“醫生,我拜託你的事……”林清一離開病房,輕輕關上門時,正聽到林清詩和醫生說話,“我丈夫早就想離婚,他應該不會來見我,我想見見丈夫的姐姐,離婚事宜我想全權交給她,順便把離婚的夫妻共同財產給我姐姐,雖然錢財不能補償什麼,可我也只有這個了。”

林清一皺著眉頭,臉上是神色很眼熟,一眼就能看出她有很大的煩惱。

霍北藺親自拉開車門,扶著林清一上車,他的眉頭也跟著皺起,他本想跟林清一一起進去,可林清詩只要求見林清一一個人。

今天開車是趙白,他一看這氣氛,就覺得好像不大對,和副駕駛的韓川使眼色,目光譴責,好啊,你個韓川,這氣氛明顯不對你都不提前告訴一聲,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韓川心中大喊冤枉,他眉頭也跟著緊緊的皺起,有點兒後悔叫趙白過來了,應該叫蘇茜的,女人和女人天生就有話題。

坐在前面的兩人,心中各有心思,同時卻也豎起耳朵,聽霍北藺和林清一的動靜,兩個市場分析股票資料的腦袋,此時全都運轉起來,像超級計算機一樣,準備分析林清一的情緒。

“徐安慧……”林清一張張嘴,話才剛說出口,就見三張盯著“川”字眉頭的人同時看過來,她嚇一跳,“你們看著我做什麼?”

她拍了拍心口,不瞪霍北藺發話,其他兩個人立即轉過頭,安靜不發出一點兒聲音,但只看耳朵,就能知道這兩人依然還在偷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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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繼續說。”霍北藺沒有關前座和後座之間的擋板,心中想的是,好歹可以讓其他人出出主意。

林清一思前想後,發覺自己還是在意林清詩說的話,但放棄什麼的不是她的性格,她就對霍北藺說:“你覺得我需不需要去學一門才藝?”

“怎麼忽然這樣說呢?”霍北藺無法從任何問題裡,得出這樣一個結果。

“林清詩奚落你了?”霍北藺言語中霸氣外漏,彷彿只要林清一答應一句,他就能冷笑著想出無數個辦法,給林清詩一個深刻的教訓。

林清一搖頭。

“韓川,你怎麼看,你覺得少夫人需要學什麼?”霍北藺沒有得到回答,輕飄飄的開口問韓川,貌似非常輕鬆的在嘮嗑。

韓川聽到這話,後背汗毛都豎了起來,心中鄭重萬分,當初讀書時做微積分時都沒有這麼認真,他仔細的分析了一番,說道:“如今少夫人在娛樂圈,也是個當紅明星,如果是拍攝作品需要,那肯定必須學了,如果只是為了其他,那就看少夫人愛好了。”

林清一聽到霍北藺話後,也跟著看韓川,本來以為韓川能給什麼具體的建議,結果這話,說了和沒有說有什麼區別呢?

林清一眨眨眼睛,第一次發現,韓川也會和稀泥?

“趙白,你呢?”霍北藺看向趙白。

趙白心裡又把韓川罵了個遍,這話都讓他說完了,如果再和韓川說得一樣,明顯就能被霍北藺和林清一看出他在敷衍。

“少夫人,我覺得你需要學習……”趙白眼珠子亂轉,緊張得喉嚨大口大口的吞口水,正好此時車開進市中心,他看向個前面就是一個巨大的商場廣告螢幕。

“學習怎麼逛街。”

這話一出,他立即遭到了其他人的白眼,就連林清一都不得不搖頭,說:“女人天生就會逛街,還學什麼學。”

“少夫人,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趙白此時思路通了,後背雖然冷汗淋淋,但此時心中有了底氣,腰板挺直不少。

他說:“咱們霍總如今掙了那麼多錢,憑霍總的能力,以後能掙更多,這些錢不都是給少夫人你花的?可是根據少夫人你花錢習慣和賬單,我覺得你非常的不合格,霍總如此努力工作,還不都是為了你,可是你卻有點兒不爭氣……”

趙白說到這裡,就算批評起林清一,他心裡面也一點兒都不慌,“所以這件事必須好好的學習,霍總,你說我說得對嗎?”

這馬屁,一下拍了兩個人,還拍得不動聲色,就連韓川,都覺得趙白進步巨大。

“學,必須學。”霍北藺被說胡,當即排版,他看了看趙白,點點頭,心中卻想的是,果然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他幾天不用,晾著人,果然這人就進步了。

“學什麼學。”林清一吧擋板升起來,沒好氣的看霍北藺,“我看要送你去好好學習跳舞才對,你的那個舞蹈,實在是……”

辣眼睛三個字林清一沒有說,但表達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不過,經過他們這插科打諢,林清一心中心結也算解開,她把林清詩在病房裡對她說的話,全都告訴了霍北藺,“我覺得無端懷疑安慧姐不好,可林清詩那個人我知道,若是她只說一兩個理由,故意誤導人時,那很有可能是假話,可若她口不擇言,只怕是真的被氣急了。”

但是林清詩提供的理由,又是站不住腳的,因為林清一知道,徐安慧這些年身邊的男人從來沒有斷過,而且總是各種類型都有,根本看不出喜好,這可不像是心中有深愛的男人能趕出來的事。

若是男人,這說是花花公子,那沒有人會反駁。

“你叫我過來做什麼?離婚?你和傅景然的事交給我,若是辦不成,你想讓人懷疑不成?”在林清一走後不久,徐安慧站在她曾經站到的地方,質問林清詩。

“安慧姐,我不會讓你為難,離婚協議書在哪裡?我來籤。至於我和傅景然的夫妻共同財產,我也不指望什麼,直接讓傅景然交給林清一就行,我知道,他一直想接近姐姐,這是我能為他的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徐安慧聽到這裡,還半信半疑,畢竟,當初她能說動林清詩對林清一動手,給她和傅景然製造機會,是當初協議之一。

只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而已。

林清詩簽好了字,沒有任何的猶豫和弄虛作假,“你……”

“我決定要放手了。”林清詩慘淡的一笑,說:“我已經打聽過了,像我這種情況,雖然因為認罪快可能會有減刑,可是無期徒刑是跑不了的,我真的很愛景然,所以不能拖累他。我如今已經開始漸漸熟悉監獄的日常,知道她們每天都要勞動改造,所以為了日後能好好的,我現在就要做好準備。”

徐安慧嗤笑,她是不相信林清詩這話的。

林清詩淡泊的一笑,臉上清醒單純,顯得十分乾淨,“我知道你們都不相信,不過沒關係,總有天你們會知道我的真心的。”

因為過去的林清詩,已經死了。

林清詩微笑,“從今以後,我準備好好做人,只是苦了我的女兒,請你轉告傅景然,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她,孩子是無辜的。找到以後,就算他告訴孩子她的媽媽已經死了,也沒有關係,我也不想自己的女兒有一個還在坐牢的母親,這對她來說不好,如果她願意認我,那我……”

林清詩捂著臉,嗚嗚的哭泣,嚎啕的聲音感情真摯。

就連徐安慧心中都不得不起了嘀咕,她看著林清詩,難道這個人真的改變了?

徐安慧心一沉,就怕她忽然良心發現,對林清一說什麼,“你……”

她正要詢問,忽然林清詩彎腰,從枕頭下面拿出一份牛皮紙袋,“你拿去吧,這個對你來說應該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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