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心野輕聲回道:“這個地方你是第二個踏足進來的。”

沈映容聽著總覺得不太對,竟然莫名的覺得害羞,她使勁兒搖了搖頭,這才恢復理智,跑到溫泉邊上細細的梳洗一番。

風雨樓。

南意帶著二十個侍衛,一個手裡拿著一個黑木盒子,盒子裡面放著一個人頭。

風雨樓樓主幾即墨無情得知朝廷的人來訪,心下疑惑,不過風雨樓的勢力在夜國根深蒂固,他料想朝廷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和他們撕破臉皮。

“閣下是?”

南意面無表情,看到即墨無情人之後,抬手打了一個手勢,身後跟著的侍衛齊整整的把黑木盒子擺到了寂寞無情的跟前。

“在下是四皇子殿下的近身侍衛,我們四皇子府的未來皇妃因為你們風雨樓的爭權奪利至今生死未知,對了,風雨樓的小樓主即墨遙現在正在我們四皇子府做客。”

即墨無情聽到“四皇子”時面色有些難看,雖然對方才剛剛班師回朝。

但是以稚齡震服邊境,想來也不是好惹的。

他眼神兒微凝,狀似無意的瞥了一眼地上的盒子,儘管這些盒子蓋的嚴實,即墨無情還是第一時間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兒。

來者不善啊!

他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和南意的幾乎如出一轍,甚至比他更加的不漏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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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四殿下的人,不過在下倒是想知道,四殿下要如何才能當了幼弟,他年少無知,總歸是無辜的,不過既然是他人在四皇子府上,在下自然會奉禮拜訪。”

南意神色微冷,道:“小樓主雖是無辜,可是未來的四皇子妃又何其無辜。”

“若是就事論事,小樓主還是四皇子妃救下來的,四皇子也無意於風雨樓結仇,但是未來的四皇子妃現在生死未知,即墨樓主如何看。”

即墨無情斂神兒思索了片刻,道:“我們風雨樓也會派人去尋找四皇子妃的,這次的事件風雨樓定會給四皇子一個交代的。”

即墨無情的態度很好,一是因為失蹤多時的幼弟終於有了音信,二是他以為風雨樓太平無憂,沒想到不過短短幾年,有些人的心就野了。

也好,趁著這次機會,正好將風雨樓裡面亂七八糟的勢力清楚一下。

南意見他如此爽快,臉色溫和了很多。

即墨無情揮了一下手,門口進來了兩個侍衛將屋子裡面的盒子搬了出去,其中一個僕人在搬盒子的時候,腳下打滑,沒有站穩,將將手中的黑木盒子給扔了出去。

霎時,一顆看不清原貌的頭顱咕嚕嚕的滾了出來,還帶出一些未乾的血跡,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尤為的滲人。

“啊!!!”

那個僕人驚的大叫,隨後又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神兒中的驚恐卻無法掩飾。

即墨無情看到這裡,臉色很難看,他覺得對方這是在給他下馬威。

南意見他臉色一沉,慢悠悠的解釋道:“即墨樓主,這些人正是追殺小樓主的黑衣刺客,而且他們還向四皇子下來殺手。”

“在下想著這也算是證據,便打包裝盒的給你帶了過來,還請即墨樓主莫怪。”

雖然說著歉意的話,但是南意的神色看不出絲毫謙卑,也對,畢竟是朝廷的人,總會帶著那麼點兒目空無人的意思。

即墨無情皺眉看了一眼地上的頭顱,當他看到那顆頭顱的耳朵後面有一顆紅痣時,心下一沉,這的確是風雨樓的殺手。

“閣下放心,本樓主一定會徹查此事的。”

說著他朝著身側的青年人掏出來一塊兒令牌,遞給了他,道:“許墨,你帶著一批人跟著南意公子去尋人,既然和我們風雨樓有關,本樓主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的。”

許墨鄭重接過令牌,應了一聲便跟著南意離開了。

另一邊,赫宸邕已經著手調查沈丘壑的罪證,只等見到沈映容的時候一併交給她,還有他已經派人看著那些鋪子了,一切只等沈映容回來。

赫宸邕回到府裡面忙的腳不沾地,臉上的疲憊顯而易見,季白雲看到他的時候被他嚇了一跳。

“這……四殿下,你這內傷還沒好全,勞心勞力可不利於恢復啊。”

赫宸邕面無表情,抬頭揉了揉眉心,沉聲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季白雲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他眼睛一轉,掏出來一個藥瓶,“這個是我師傅煉製的護元丹,只有兩粒,你先服下一粒,能加速恢復你的傷勢。”

赫宸邕不為所動,“沒時間。”

季白雲:“……”

他看著赫宸邕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對了,是那個大小姐!

“是沈姑娘出了什麼事情?”

赫宸邕眼神兒微變,但他知道季白雲沒有惡意,而且他們兩個人也算有些交情,“嗯,她掉下來懸崖。”

季白雲慶幸自己沒有喝到茶水,否則……

“那個懸崖啊?”

這京都附近山倒是挺多的,懸崖倒是很少見,而且距離集市很遠,少說要行個幾十裡的路程,而那大小姐出事兒訊息還沒有被放出來,想必她失蹤的時間不長,這就奇怪了。

“小樹林兒的那個。”

提起小樹林兒,季白雲就有了印象,小樹林兒還有一個別稱,叫迷霧林,因為它早晨晚上會起霧,而且霧氣很大,面對面看不清楚臉的那種。

小樹林兒的這個名字則是因為迷霧林的樹幾乎一樣的高,而且都不超過三米,齊整整的一片,白天看的時候,又小又方,但是晚上要是一不小心落在裡面了。

除非等到天明,否則根本走不出來的。

“那個斷崖啊,應該不會出事兒的,那個斷崖下面有很多橫生出來的松樹,枝繁葉茂的,掉在上面睡一夜都沒有問題。”

赫宸邕恍惚間想到了那個白衣男子,臉色微塵,嚇得季白雲立刻噤聲了。

“那個斷崖有多深?”

“啊,哦,大概有個幾十米吧。”

話音未落,赫宸邕已經起身離開了,留下來季白雲一個頭茫然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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