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臉色一僵,似是沒有想到黛兒會這麼問。

不過害怕呀,她當然害怕,她對她的恐懼是深入到骨子裡面的,每一次見面她都害怕的顫抖,還偏偏要忍住,不能被任何人看出來。

她想自己已經沒什麼值得失去的了,那個人總歸為他他的惡毒付出些代價來。

“害怕,有點兒吧,但是一想到我的孩子,我就不害怕了。”

她想了想,又道:“黛兒,你放心吧,我會小心些的,不連累任何人的,我知道我這樣做可能讓你傷心了,可是我不這樣做,我連閉上眼睛都做不到。”

黛兒聞言下意識的朝她的眼睛看了一眼,這一看,她才發現芸娘的眼底摸了一層厚厚的白粉,比她蒼白的臉色還有白上幾分。

黛兒看了直心疼,又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真是太惡劣了。

“睡說這個了,芸娘,你要是遇到麻煩了,記得告訴我,我……我會告訴小姐,讓她幫你的。”

芸娘淡笑著點了點頭,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四皇子府,沈映容琢磨了半天,總覺得單靠內力想要稱霸……不是,安全活下來也是一件挺難的事情,看赫宸邕就知道了,三天兩頭的受傷,單打獨鬥還行,要是成群結隊。

難免有漏網之魚,偏偏那些刺客每次都是成群結隊的上。

沈映容不習慣使用毛筆,再加上思考問題的時候喜歡寫寫畫畫的,所以不止丞相府備了好幾套炭筆,四皇子府上也備有幾套,而且單看那外邊的包裝,足以看出兩者的差距。

赫宸邕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沈映容趴在哪裡寫寫畫畫,也沒有驚動她,待他走近了才發現那張雪白乾淨的紙張上畫了一個他沒有見到過的東西。

“這是什麼?”

“火槍。”

赫宸邕拿起這張圖紙,問道:“火槍,那是什麼?”

沈映容回過神兒來的時候,那張圖畫的她都無法直視的圖紙已經落到了赫宸邕手裡。

“你你你……還給我!”

赫宸邕拿起來端詳半天,他越是認真看,沈映容越是坐立不安,以她對這個時代的瞭解,火器還屬於未知武器。

而這個火槍,是自己想那些刺客想的心煩意亂之時畫出來解悶兒的,武器這種東西,一旦變革,整個時代都要為止震顫,而沈映容顯然沒有打算做這個千古罪人。

赫宸邕實在看的認真,沈映容悄悄的站起來瞄了一眼,頓時就放心了大半。

這個火槍是她仿照明朝時期比較不成熟的那一批,她潛意識裡還是知道這些東西不能被人發現的,因而只是粗略的畫了幾筆。

最後心態崩了,又在上面群魔亂舞的畫了好多波浪線,她自己都快看不出來原圖是什麼了。

“那個,你能看的出來嗎?”

畫成這樣了還看的出來,這得上什麼眼睛啊?

赫宸邕淡淡的將圖紙放了回去,問道:“能造出來嗎?”

沈映容覺得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再者,畫都畫出來了,這個時候再說這是瞎想的,合適嗎?

“嗯,造的出來。”

話音剛落,又覺得自己說的太果斷了,她又抬頭看過去,圖紙雖然很粗略,但大致的輪廓,還是能夠看的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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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東西不好製造,而且關鍵的材料,夜國沒有。”

赫宸邕點了點頭,他像是沒有看出來那張圖紙的重要性似的,“不要表現在別人面前。”

你的不解之處,不要讓別人發現了。

沈映容聽出來他的話外音,鼻頭一酸,帶著點兒輕微的撒嬌,她問道:“你不害怕……不是,你不好奇嗎?”

沈映容說完就低下了頭,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頰,真是沒有發現自己還有這麼傻的一天,這不是自己招了嗎?

赫宸邕看她一連貫的動作,只覺得滿心的可愛,他輕笑著把沈映容攬到自己懷裡面

“不過不用那麼在意,我會護著你的。”

沈映容臉頰騰的紅了,末了又兇巴巴的抬頭說道:“我也會保護你的,我可是很厲害的。”

赫宸邕淡笑著點了點頭,道:“嗯,那你可要好好看著我,我這麼搶手,你可要看好了。”

沈映容輕哼了一聲,“不要臉皮。”

赫宸邕不以為意,抱起來還用腦袋蹭了兩下,沈映容看到他那俊逸非凡的側臉,又不放心的叮囑道:“我喜歡的人,別人絕對不能染指,知道嗎?”

“嗯,我喜歡的人也是如此,眼淚容不得半點沙子。”

沈映容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嗎,那你可要把握好機會,這樣的好女孩兒可是不多了。”

大概是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這麼沒皮沒臉的一天,沈映容說完就側過了腦袋,堅決不看他。

赫宸邕低頭在她的髮梢輕輕落下一吻。

沈映容只覺得自己心臟像是要跳出來似的,明明赫宸邕這傢伙以前比這要沒皮沒臉多了,那時候自己也沒有這麼不好意思啊。

赫宸邕知道她看著大大咧咧的,實則臉皮兒很薄,也不敢把人逼的太緊,他把人放下來,彷彿才想起來似的,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準備一下,明天和我進宮。”

沈映容愣住了,“進宮,還我們兩個,為什麼?”該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赫宸邕不用低頭就能看到沈映容那一排又長又密的睫毛,看的他心癢癢,他輕咳醫生,道:“是南疆使者,他們給出來三日之期,要求皇帝派你去南疆走一趟。”

“是因為疫病嗎?”

赫宸邕回想了片刻,道:“不一定,若真是疫病,他們怎麼會一點兒都不著急,估計是別有所圖。”

沈映容點了點頭,但是疫病這種事情做不得假,隨便派人一打聽就能知道的,可是南疆使者也沒必要撒謊啊,萬一觸怒了皇帝,可能面臨的就滅頂之災了。

既然如此,那便只有一個可能,南疆的確發生了疫病,但是疫病應該屬於可控範圍,甚至他們可能也有解決的辦法。

那麼為什麼偏偏盯上自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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