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宸邕也沒有久留,得知南意帶回來的那兩個人已經醒來,赫宸邕立刻帶人去審問,雖然可能已經引起那些人都警覺了,但是這兩個人是這個案子唯一的突破口。

“行了,別裝了,眼皮兒都還在顫動呢。”

昏暗的地下牢房,一股難以忽視的潮溼氣味兒,僅有的光線是牆壁上都油燈,大概因為有風吹過,本就不大的火苗一閃一閃的,像是隨時都要熄滅似的。

“咳,你們是誰?”

眼看對方如此不配合,南意朝著一旁都侍衛點了點頭,自己則是悠閒的走到了他的旁邊,那個瘦小青年跟前。

旁邊淒厲的哭號絲毫沒有引起牢房裡面的人的注意力,他們仿似習以為常,即便看到了帶著血肉的刺鞭也面不改色。

“你呢?”

南意冷淡的問了一句,身後跟著一位拿著刑鞭的侍衛,刑鞭粗長,上面是密集的到掛著的鞭刺,泛著冰冷的金屬感,耳邊是無法忽視的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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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的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的回道:“我、我都交代,你……你要問什麼,就……就問吧。”

南意不為所動,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旁邊的那個人停止用刑。

他把目光轉移到了壯漢身上,此時他的身上是一道道血肉模糊的鞭痕,臉上也沒有倖免,沖天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一旁的瘦弱青年控制不住的乾嘔起來,南意讓侍衛給他喂了一碗水,又被對方給吐了出來,但是看他臉色還不錯的樣子,也就不管他了。

“你們是從哪裡來的,住在那裡?”

那壯漢被毫不留情的鞭策了一頓,也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被身上的鞭傷刺激,整個人頭腦發暈,眼前一片迷糊,但是他依稀聽得到眼前的聲音。

他不是沒有受過傷,但那些傷都是偶然間,不注意點時候留下的,這樣被人綁起來一下一下的鞭笞,他覺得跟恐慌。

若是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選擇原地死亡,太痛苦了,沒有希望的折磨,太痛苦了。

“虎……頭……山,虎頭……頭山。”

南意聽到他的小聲呢喃,他以為還要在折騰一會兒呢,沒想到對方這麼輕易地就招了。

那個瘦弱的青年一醒來就受了這麼大的刺激,險些又暈了過去。

“大……大哥。”

南意瞥了他一眼,對方立刻噤若寒蟬。

“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三……三五……三五百吧。”

接下來的兩個人無比的配合,一問一答的結束了這次的詢問。

南意帶著人前去他們說的虎頭山檢視一下,因為擔心他們已經提前有了防備,他們一行人打算夜晚再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赫宸邕帶著仵作去大理寺檢查一下那五具屍體。

三女兩男,其中一個女性大屍骨看起來很年輕,和其他兩幅不一樣,大概不足二十。

這五個人都是被人用鈍器多次敲打致死,觀看他們的屍骨上都痕跡,可見他們生前定然遭受了惡意報復。

這樣的傷痕,除了仇家,做不得他想。

赫宸邕想起來那個舊寺廟,還有城郊,他帶著人去檢視了一下,舊寺廟也被人翻找了許多次,連表層都土地都被人翻新了。

城郊很荒涼,像是荒無人煙的樣子,但是赫宸邕記得,記得它繁華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城郊比起京都街頭的繁華,有過之而無不及。

既然是在寺廟裡面找到的,那就先調查寺廟的人員流動。

有了方向,赫宸邕也不在著急,而且宮裡面的那位已經鬆口了,想必以後沒有人會阻攔他和沈映容了。

赫宸邕坐在書房裡面研究沈映容新給他的一張圖紙,也是一副弓箭似的武器,不過比上次的那個強弩弓箭還要精緻小巧,所以赫宸邕才毫不猶豫地把那張圖紙上交給了工部。

沈映容到家沒多久,聖旨就下來了。

連帶著沈丘壑他們一行人都跑到南湘苑接旨。

“逆女,你要是做了什麼事情趕緊去自首去,要是連累了丞相府,你死一百次都不足以頂罪!”

沈依雲也面帶憂愁都勸說道:“姐姐,你要是犯什麼事兒了,別害怕。”

“要真是罪無可恕,我和爹爹孃親逢年過節會去給你燒香燒紙的。”

沈映容:“……”

這是多有恨不得自己去死啊!

嘖嘖嘖,一窩子沒良心的東西,且不說原主是真心實意都對丞相府每個人都存了討好都心思也,尤其是府裡三位主子,就是她的嫁妝沒到她手裡之前不是一直都是丞相府都私庫嗎。

還別說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竟然還敢剋扣原主的吃穿用度。

心狠程度可見一般。

索性沈映容也早對這一大家子不報什麼希望了,即使聽到他們的謾罵,也不覺得傷心,反而像是一個局外人似的。

沈映容懶得理他們,直接頭也不回的去接旨。

不過她心裡也有點兒沒譜,畢竟原主的名聲是她自己作的,雖然有別人的煽風點火,可是她自己傻也是真的,還有這次的流言。

想想就頭疼,不過轉念一想,赫宸邕似乎說了一切他已經辦好了,還有流言的事情。

而且自己從大街上路過時竟然會覺得路上行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兒充滿了仰慕、讚歎……還有同情是什麼意思?

心裡想著事情都沈映容不知不覺的接下了聖旨,連宣讀太監的話都沒有聽進去,對方一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這位大小姐波瀾不驚的態度倒是挺值得欣賞的。

沈依雲倒是一字不差的聽進去了,差點兒沒忍住當場爆發。

好不容易等到宣讀太監離場了,沈依雲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對著沈映容一頓冷嘲熱諷。

“這傍上了人就是不一樣,陪著睡一覺就能解決的所以事情,還能博得一個好名聲。”

“不過,沈映容,你不覺得這很是墮落嗎?”

“這些事情要是傳出去了,丟的不還是丞相府的臉?”

沈丘壑直到宣讀太監開口的那一瞬間就一臉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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