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 如果衣服不小心濺溼|了,不管爸爸在不在,你一定要馬上換好嗎?不可以穿著溼衣服。要不然, 生病了的話又要吃藥了!”

蘇越梨握著孩子柔軟的小手細心指點, “衣服脫下來以後放在這個籃子裡, 爸爸看到了就會洗了。”

似乎是想起了吃藥時的痛苦,肉嘟嘟的孩子皺了皺臉, 稚聲稚氣的點頭道:“衣服溼|了,脫下來!”

蘇越梨點了點頭,“還有看電視,你以後不要總是坐的那麼近好嗎?媽媽給你買了個專用的小沙發, 我們樂樂以後就坐在自己沙發上看電視,誰也不能跟你搶,多好啊!”

見孩子小|嘴微嘟,蘇越梨蹲了下來,儘量和孩子視線平齊以示尊重,“你看,樂樂的眼睛又圓又亮, 如果坐的太近了,得了近視眼,就要戴上小眼鏡了。”

樂樂歪頭, “近視眼是什麼?”

“就是……就是你不僅會看不清,而且……對了,樂樂你不是很想像爸爸小時候那樣打籃球嗎?眼睛不好了, 打籃球也會很不方便哦。”

“啊!”

樂樂一下子捂住了眼睛,“那我不要當近視眼!我要當比爸爸還厲害的運動員。”

說著樂樂依戀的環住了蘇越梨的脖子,小腦袋偎在蘇越梨的頸窩奶聲奶氣的說道:“到時候……媽媽會來給我加油嗎?”

蘇越梨頓時心如刀絞,她抱緊了兒子軟|綿綿的小身體,強行嚥下了哽咽,“媽媽……媽媽可能沒辦法在你身邊給你加油了。”

“不過……樂樂還記得媽媽給你說的童話嗎?媽媽會在雲國一直看著你,為我們樂樂加油打氣的!”

她埋頭抱緊了孩子,淚珠一點點的滲進了樂樂天藍色的小毛衣裡。

“媽媽……你哭了嗎?”

樂樂伸著小手試圖為她拭淚,蘇越梨深吸了一口孩子身上的奶香,飛快蹭去了臉上的淚珠,“媽媽沒有哭,媽媽想和樂樂做一個約定,樂樂以後要做一個聽話的好孩子,和爸爸一起快快樂樂,幸幸福福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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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聽話的話,媽媽就會坐雪花列車會來看我嗎?”

蘇越梨親了兒子一口,微笑道:“會的,下初雪那天,媽媽會坐雪花列車來看樂樂。”

“cut!這條過了。”

坐在監視器後的導演站了起來,“《大雪時分》殺青了!”

滿場歡呼,蘇越梨懷裡的小豆丁還不太懂什麼是殺青,可是看大家都這麼開心,他也跟著蹦蹦跳跳的咧嘴笑了。

“聰聰,這麼高興啊!”

小豆丁叫郭思聰,別看他今年才四歲,已經演過不少電影了,是不少觀眾都頗為眼熟的小童星。

聰聰媽媽很快過來抱起了孩子,小豆丁離開前還不忘揮著小手和蘇越梨道別,“梨子姐姐明天見!”

“明天見!”

看來他還不知道,今天就是最後一天拍攝了。

蘇越梨接過了助理小冰遞來的披肩,上前和導演說話,“周導,配音這邊……”

周華茂整了整頭上的鴨舌帽:“配音的事回a市再說,越梨你是……”

“哦,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應該是明天回去。”

周華茂理解的笑了笑,“也是,之昀不在,你這心裡,惦記的很吧。”

“周導……”

看蘇越梨有些不好意思了,周華茂哈哈笑了幾聲,這兩部電影接連拍下來,他已經把這對小情侶當子侄輩看待了,因此說起話來便少了幾分顧忌。

原本,霍之昀是騰出了兩個月的事情來拍《大雪時分》的。

只是沒想到一週前xcell突然收到了美國證監會sec發來的意見書,上面有sec對xcell遊戲招股書的修改意見,事情關鍵,霍之昀只能加班加點的提前拍完了他的戲份,連夜趕回了a市。

正事要緊,蘇越梨當然理解,只是他不在了,她也沒心思去原本計劃的s市滑雪場滑雪了。

也不知道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對了,這部電影拍完,越梨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蘇越梨搖頭,“可能還要看經紀人那遞來的本子吧。”

“明年就是兩年一度的華夏國際電影節了,別的不說,小蘇這兩年演的電影,入圍一個演技獎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對了,老彭,越梨可算得上是我侄女,你要是有什麼好專案,可不能忘了咱自家人啊!”

周華茂說的老彭是電影攝影組組長彭安歌,他手握奧獎,是國內外不少大導演的御用攝影師,人脈深厚,路子也廣。

被周華茂錘了一拳頭,圓胖臉的彭安歌笑呵呵的也沒有生氣,“行,我一定注意,畢竟這烤紅薯也不能白吃啊!”

霍之昀買的蜂蜜罐烤紅薯,好吃是好吃,但是熱量也是真的高。

解了饞,蘇越梨也不敢再多吃,乾脆就將剩下幾箱子分給了劇組其他工作人員,大家都對這像蜜一樣甜的烤紅薯讚不絕口,其中尤以攝影師彭安歌為最。

吃完了蘇越梨送的,他還自己跑去網上網購了不少,那股子喜歡的勁讓周華茂歎為觀止,總笑他,走到哪身上都帶了股烤紅薯味。

臨走前,蘇越梨想起當初錄《打工大作戰》時在早餐店受到的照顧,還特意趕早和小冰一起提了不少禮品去鄧婆婆早餐店給鄧婆婆拜早年。

一年不見,鄧婆婆身子骨依舊硬朗,精神矍鑠的拉著蘇越梨要請她喝豆漿。

“我這生意好的很,大家都知道我這是你當初打工的油條店,還經常有你的粉絲跑來問我你的事。”

蘇越梨覺得很有意思,“那鄧婆婆您是怎麼說的?”

“我就說你這小丫頭看上去嬌滴滴的,實際上可能幹了,手腳麻利,是炸油條的好手。”

又聊了一會,漸漸就到了早高峰。

如今天氣冷,擔心老太太一個人忙不過來,鄧婆婆的女兒也過來幫忙炸油條了。

蘇越梨擔心被人認出來影響人家生意就不好了,和鄧婆婆簡單道別後就戴上口罩和小冰一起上了保姆車。

到a市已經是傍晚,回到家,蘇越梨才真切的感覺到疲憊,尤其是泡在浴缸裡的時候,她累的連手指頭尖都抬不起來,只想躺在溫暖的熱水裡好好享受一番水流的溫柔流動。

回a市沒幾天,蘇越梨接到的,就都是好消息。

首先是慈善基金那邊,因為《farm》遊戲在全世界的暢銷,“愛梨關愛孤兒基金”收到了源源不斷的捐款,這段時間幫助了全國近一百家孤兒院改善飲食環境和居住環境,引來了外界的一致好評。

再一個就是蘇母了,蘇越梨接到了醫院通知,蘇母透過了基因檢查,雖然還需要隨時回醫院做跟蹤複查,但基本上,已經可以出院了。

“媽,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蘇母頭上戴著蘇越梨買來的寬簷小禮帽,周身煥然一新,踏出醫院大門的那一刻,她激動得眼睛都紅了。

看著車窗外那一閃而過的風景,蘇母神情複雜:“雖然之前難受的時候常常想,把病治好了出院我要做些什麼。但說真的,有時候也覺得,只怕這輩子沒機會走出病房了。”

“如今真的好了,我啊,踩在地上都覺得輕飄飄的,這感覺,特別不真實。”

蘇越梨一下子笑了,“不真實是吧,小軍,去德聯廣場。”

“去商場幹嘛呀?我又沒什麼要買的。”

德聯廣場是a市有名的高階商場,不僅彙集了各大奢侈品牌,還有不少服務一流的美容會所。

從前蘇越梨也不懂這些,還是謝綺帶著她辦了會員卡,讓她這個“土包子”著實體會到了一番什麼是“揮金如土”的頂級服務。

都說有錢也買不來快樂,享受過一次私人定製的spa服務以後,蘇越梨只想說,這種用鈔票砸出來的服務真是太爽了!

蘇母這一輩子,奔波勞碌,說來說去其實沒過過幾天好日子

因此,蘇越梨早就準備等她病好了以後來好好體驗一番。

德聯廣場是會員制,客流量並不算大,流光溢彩的水晶燈在蜂蜜色的大理石地板上打下一道道炫光,空氣裡浮動著淡淡的香薰。

“蘇小姐!”

“蘇小姐您來了。”

“蘇小姐,今天還是上次的大馬士革玫瑰套餐嗎?”

蘇越梨攬著蘇母笑道:“不用了,今天給我開一個雙人房,對了,這是我媽媽。”

在一陣“阿姨真年輕”,“阿姨和蘇小姐長得真像,都是大美人”的恭維聲中,蘇越梨帶著蘇母進了鋪滿了織錦絨毯的房間,舒適的享受了一番精油按摩。

做完spa,會所裡的美容師又為蘇母做了一番細緻的保養,走出會所時,任誰也想不這位氣質高雅的中年美婦之前還沉痾病床。

“怎麼樣,舒服吧。”

蘇母點頭,“舒服是舒服,就是價格……”

“哎呀媽,你女兒我啊,現在可能掙錢了,你啊,就安下心來吧,好嗎?”

這人靠衣裝馬靠鞍,蘇母身上這條扎染天鵝絨長裙雖然也不錯,但到底是蘇越梨盲挑的,還是有些不合身。

下了電梯,蘇越梨又拉著蘇母上了女裝部,一連挑了好幾套。

蘇母是典型的古典美人,瓜子臉,黛眉彎彎,又因為之前的重病總含|著幾分不勝之態,稍稍一打扮,就顯得氣質格外出塵。

“行了,你買的也夠多了,我們回去吧。”

雖然知道女兒如今是大明星了,但那動輒五位數的衣服還是讓蘇母頭暈目眩,一路上都牢牢拽著蘇越梨,生怕女兒再靈機一動,拉著她進店。

“衣服都買完了,我們現在去最後一個地方吧。”

“哪啊?”

蘇越梨把手裡的服裝袋給了身後的助理小冰,推著蘇母進了winston珠寶。

一看這滿堂珠光寶氣,蘇母就知道價格肯定不低,正想勸女兒她不需要這些,就聽到蘇越梨在她耳邊說道:“媽,我是這個牌子的代言人,可以拿折扣的。”

女兒是代言人?

蘇母連忙抬頭挺胸,生怕在人家品牌面前給女兒丟人。

“蘇小姐,好久不見!”

如今已經晉升為店長的琳達迎了上來,“有什麼喜歡的款式嗎?這位是……”

“哦,這是我媽媽,你叫她蘇阿姨就行。我這次來也是想給我媽媽挑一套首飾,琳達你有什麼推薦的嗎?”

琳達沒有問為什麼蘇越梨和蘇母一個姓,嘴甜的喊了蘇母一句蘇阿姨。

她仔細端詳了蘇母一番,“阿姨氣質好,我們店裡有好幾款都挺適合阿姨的。”

蘇越梨拉著蘇母試了好幾款,最後看中了一款摺頁上的珍珠鑲鑽三件套。

“琳達,這一款你們店有嗎?”

琳達湊了過來,“蘇小姐真是好眼光,這一款cherishing love可是暢銷款呢!”

她用電腦查了一下,“我們剛從美國總部調過來了一套,這款 cherishing love是公司93年推出的款式,今年公司做了一個“復刻經典,致敬傳統”的活動,復刻了往年的經典款,每款只有八十八套。”

“這一套珍珠鑲鑽的 cherishing love,一推出來就馬上賣出去了一大半,內地的話,攏共就只剩下這一套了。”

“首飾在保險櫃裡,蘇小姐你稍等片刻,我馬上幫你拿。”

琳達拿著鑰匙去了保險庫,一個長著娃娃臉的小姑娘給幾人端了茶,笑眯眯的立在一旁陪著大家聊天。

珠寶店裡還掛著蘇越梨的代言照,那還是winston珠寶特意花大價錢請國際攝影師給蘇越梨在法國拍的外景,長橋上,一身卡其色風衣的蘇越梨遠眺著遠處的埃菲爾鐵搭,耳邊的鑽石耳環熠熠生輝。

蘇母越看越喜歡,正準備詳問幾句法國的風景,一行人就走進了珠寶店。

“小姐,我聽你們瑞景堂分店的人說你們這家店還有一套cherishing love珠寶,我是你們店的vip,拿出來給我試試。”

一身真絲長裙的女|人一左一右站著兩個男人,一個風度翩翩,溫文爾雅,一個高大帥氣,氣質陽光。

她分別挽著他們,一會喊老公,一會喊兒子,一副合家歡樂的模樣。

“哎呀媽,你別拽著我胳膊了……”

身穿運動羽絨服的男孩略顯不耐煩的掙開了手,坐到會客區的沙發上,長|腿一疊,掏出手機玩了起來。

女|人也不惱,挽著身畔的中年男人往櫃檯邊走,“風平,我可喜歡這套珍珠首飾了,你是不知道,上次宴會,風尚家居的黃太太都戴上了。”

“不就是個限量版嗎?她還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哼,我代表的可是你的面子,所以啊,我想盡了辦法才打聽到這還有一套,下次宴會,我就戴上,好好氣氣她!”

風尚家居和江風平的江氏家居一直在明裡暗裡別苗頭,聽到方芷蘭這麼說,自然願意慷慨解囊,為她買單的同時,只怕還要稱讚一句家有賢妻,會為他爭光添彩呢。

蘇越梨和蘇母坐在二樓vip接待區,有植株擋著,因此江風平和方芷蘭並沒有看到他們,然而蘇母和蘇越梨都對這兩人的聲音耳熟不已,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們。

蘇母唇角的笑意淡了幾分,見蘇越梨在看她,她抬手拍了拍女兒的手,眼底是一片漠然。

要說當年有沒有愛過江風平?

那自然是愛的。

她剛滿20就和他在一起了,自認也是溫柔體貼,結婚幾年裡,她沒讓他幹過半點家務,無微不至的關心他,愛他。

那時候江風平還只是一個大學老師,聽著雖然好聽,生活卻很是清貧,她寧可自己餓著也要讓他吃得好。

生下越梨後,她還想著也去考個大學,這樣,也能和丈夫有共同話題了,那時,江風平很是支援她,言辭間,對她更是多了幾分溫柔,原本以為自己此生已經圓滿,卻沒想到…… 不過是方芷蘭的幾滴淚,就勾得這男人心動神搖。

那時,她還同情過方芷蘭,聽說她是江風平的高中同學,可惜所嫁非人,丈夫整日逞兇鬥狠,最終死在了街頭鬥毆裡,扔下她和女兒無處可去,只能來投奔江風平這個老同學。

她感慨世事難料,還對江風平說,人家孤兒寡母不容易,能幫襯就都多幫襯著人家一點。

那時候江風平悶頭應了聲好,卻沒想到,人心難料,她這邊想著給人家送衣服送水果,人家呢,還情還到她丈夫床|上去了。

也是,老同學老同學,人家別人不找,偏偏來找江風平,是她太傻,殊不知,從一開始,她就被這對狗男女玩得團團轉。

蘇母到現在還記得江風平回來攤牌那天,那是一個炎炎夏日,他極嚴肅的看著她,告訴她方芷蘭懷了他的孩子,他要對她負責。

方芷蘭懷了他的孩子?

這件事對她來說如同晴天霹靂,她整個人如墜冰窟,彷彿一瞬間到了嚴冬。

她當時反問他,他要對方芷蘭負責,那她和越梨呢?他對他們的家庭就沒有責任了嗎?

江風平被她問得語塞,終於承認:從一開始,他愛的就是方芷蘭,和她在一起,不過是按部就班的將就而已。

如今他的真愛回來了,他要糾正人生的錯誤,他說她人生還長 ,不應該和不愛她的人綁在婚姻裡,離婚,也是對彼此成全。

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男人呢?

將就?他把別人的人生,別人的感情當成什麼?

他無情的踐踏了她,從那一天起,她對他就徹底死心了。

離婚後,她發誓要帶著女兒活出個樣子,中途不是沒有人為她介紹過物件,然而那時越梨還小,她實在不放心。更重要的是,經過江風平,她已經不再相信婚姻了。

這麼多年,她雖然過的清貧,甚至時不時的還會從那些試圖看笑話的人嘴裡聽到過江風平的風光,他下了海,經商,發家,有兒有女,人生幸福圓滿。

如果不是因為病,如果不是擔心女兒從此無依無靠,她是絕不會讓女兒回江家的。

蘇母永遠記得,再見面那天,江風平和方芷蘭眉眼間那高高在上的憐憫。

“蘇柔,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多麼落魄難堪啊,但那時自覺已經時日無多的蘇母卻不在乎。

只要江風平願意在她死後願意扶越梨一把,再多的侮辱她都能笑著咽下去。

“誒,你這個店員怎麼回事啊!我不是跟你說了我要這款cherishing love嗎?我們等了半天了,你不說給我試試,這拿著要去哪啊?”

方芷蘭激動的聲音打斷了蘇母的思緒,她眨了眨眼,才發現自己走神了。

蘇越梨低頭看去:大堂裡,方芷蘭正攔著琳達不許她走,為的就是琳達手中托盤裡的那套珍珠鑲鑽首飾。

琳達蹙了蹙眉,儘量保持冷靜,“不好意思女士,這套cherishing love有另外一位客人先提出來要試戴的……”

方芷蘭扯了江風平一把,“那……我不試戴了,給我開單,我就買這套……”

原來方芷蘭也想要這個啊。

蘇越梨勾了勾唇,趴在欄杆上笑道:“琳達,這套cherishing love我很喜歡,你幫我開單吧。”

方芷蘭和江風平這才注意到樓上有人,兩人抬起頭,驚訝的發現蘇越梨正笑眯眯的扶著圍欄俯視他們。

蘇越梨?她怎麼會在這?

蘇越梨拉著蘇母款款走下了樓,她指尖夾著金卡,優雅的遞給了琳達,“琳達,麻煩你了。”

“小冰,你看這套cherishing love是不是很適合我媽媽?”

心領神會的小冰連忙對蘇母拍起了彩虹屁,“那當然了,阿姨氣質優雅,最適合戴珍珠了,要我看啊,只有她才襯得出這款珠寶的高雅脫俗!不像某些人,這相由心生,心醜人自然醜,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蘇越梨仔細端詳著托盤裡的珠寶,怪不得是經典限量款,確實是耀眼。

璀璨奪目的鑽石以不同的角度密嵌在一起,拼成了朵朵花瓣,而圓潤飽滿的珍珠綴在其間,彷彿散落在花朵中的朝露,精緻而優雅。

琳達接過了蘇越梨遞來的vip卡,正準備轉身去開單,就被埋著一肚子氣的方芷蘭叫住,“你給我站住!”

她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的擋住了琳達,“明明是我先說的開單,憑什麼你先給她辦?”

“要開,也是替我開單!我可是你們winston珠寶的高階vip,按理說應該事事以我為先才對!你們就是這種服務態度嗎?你工號多少?看你胸牌還是個店長,就是這麼辦事情的嗎?投訴,我一定要投訴你!”

小冰嘟噥了一句:“高階vip有什麼了不起,我們越梨還是winston珠寶的代言人呢!”

方芷蘭嗤笑了一聲,扭頭過來,“高階vip就是了不起,信不信我馬上就能聯合a市的貴婦聯手抵制蘇越梨,讓她這個代言人當不成!”

“哇,真了不起,我好怕怕哦!”

蘇越梨配合的瑟縮了一下,譏嘲道:“那個,琳達,你們這個高階vip有什麼章程啊,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

“高階vip是按照客戶消費額排的,不僅可以享受全球配貨,上|門|服|務,並且有優先購買權,還能定期參加我們公司舉辦的品牌沙龍。”

琳達每說一個字,方芷蘭的氣焰就高漲一分,她抬著下巴挑眉看著蘇越梨,好不囂張:這個高階vip可是她真金白銀砸了好幾千萬砸出來的,她一點也不虛!

“不過……”

琳達話音一轉,“蘇小姐您在我們這屬於超vip客戶,因為你的累計消費額已經超過了一個億,列入了全球前一千,可以享受一切最優先,最頂尖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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