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還需要選擇嗎?

他這麼高冷有節操的人,自然要選擇b了!

於是方鈺飛快傳送了一個“a”過去。

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關鍵時候,什麼時候高冷什麼時候不高冷,方鈺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有智商的人,還是分得清楚的。選擇a不代表他就崩人設了,他只是短暫的識時務,為自己營造生存空間。這是一個聰明人都該作出的選擇。沒毛病!

人嘛,本來就是複雜的,要懂得以夷制夷。

a和b兩個選項,a只是摸摸手,又沒讓自己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他為什麼要放棄a,而選擇讓自己感到痛苦的b?對自己好一點兒不好嗎?

很快,方鈺就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合適的理由,心安理得地開始搜尋合適的目標。惡鬼太小看人了,根本不需要用到一個小時,他就能將事情完成。

收起手機,方鈺鎮定自若地走到江不還跟前。他沒有選擇吉百小朋友,小朋友的邏輯跟成人不一樣,萬一以為自己摸他手手是欺負他,大哭大鬧怎麼辦?而且,方鈺不太喜歡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朋友,對他而言,這種七八歲的小男孩兒正是熊的時候,太難伺候。

江不還發了一個字母過去後,抬頭看到方鈺朝他走來,視線匆匆錯過他敞開的衣領子,“有事嗎?”

方鈺語氣平靜,“把你的手借我一用。”

說著,直接抓住了江不還的手。

與江不還給人的冷不一樣,他的手十分溫暖,如一團永不熄滅的烈焰,帶著蓬勃的生命力,而這雙手,既有陽剛男人的力度,又像古代書生一般,手型修長文弱,指腹有微微的繭子。奇怪的是,如果是經常拿筆桿,不至於每個手指頭都有繭。

真是一個……矛盾又神秘的人。

江不還被他抓著手,也不說什麼,眼睛直勾勾盯著方鈺看,半是疑惑半是親近。他說不上那種親近從何而來,只覺得眼前的人,挺順眼。

方鈺在心裡默數了30秒,之後卻沒有得到任何任務完成的提示。

這到底是完成了還是沒完成?

方鈺又細細想了一遍任務的要求,說讓他摸一個人的手。

摸……

摸是個動詞啊。

算了,那就再續30秒吧。

方鈺沉吟,“嗯,我會看手相,你信嗎?”

看手相?

江不還眼簾微闔,眸光有一瞬間的凝聚,變得壓迫許多,“嗯?”現在才說看手相,那剛才抓著他的手不動又是做什麼?而且,看手相?江不還心中頓時升起一絲古怪。

上輩子早已習慣各種眼神威懾的方鈺,依舊泰然若素,淡淡道:“我給你看一下。”

江不還沉吟片刻,沒有拒絕,“那就麻煩你了。”

方鈺不介面,畢竟他是高冷的人。

之後,方鈺騰出另外一隻,指尖細細描摹江不還的掌心。指尖微涼,掌心如火,冰與火的碰撞,絕對是火熱的一方感覺更為深刻。那一點一點,如細雨綿綿又冰涼的觸覺,如絲繭一般,似乎要從那隻手,將整個人纏繞起來。溫柔得有些舒服,但這麼溫柔的力度,也有些癢。

這種感覺,何曾有過。江不還下意識地縮了一下手,不料被方鈺另一只手緊緊抓住。

耳邊傳來對方不容置疑的命令,“別動!”

江不還垂下眼簾眨了下眼睛,靜靜觀賞著緊緊抓住自己的手,那只手比他的要小一圈,修長白皙,每一根手指頭都像最稀有的玉石精雕細琢而成,給人的感覺,如玉石一般易碎,像這樣的,他只要輕輕掙扎就能掙開。過江不還細想了一下,還是放任對方了。

總覺得自己這輩子所有的憐惜都莫名其妙放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了。

終於,三十秒過去了,手被放開。

“看出什麼了?”江不還下意識攥了攥拳頭,指腹擦過掌心,終於將殘留的冰涼和輕柔化去。

方鈺高深莫測的裝了一下樣子,“你的命不差。”

江不還,“……”

方鈺,“你那是什麼眼神,不同意我的批命嗎?”

江不還搖頭,“你的批命是吉言,我不會將吉言往外推,那樣反而不好,會容易更改命數。不過……我也會算命,不介意的話,需要我幫你算上一算?”

這次輪到方鈺心頭詫異了,“你這樣不行啊。”

江不還,“什麼不行。”

方鈺,“你之前抄我臺詞也就算了,現在連算命的人設也要抄啊?你這樣照搬別人,是沒有特色的!”

江不還,“是真是假,看過才知道。”

方鈺,“行吧,那你看。”

江不還點點頭,伸手點在方鈺眉輪之間,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這寶相莊嚴的樣子,別說還裝得挺有模有樣,如果不是方鈺剛才自己都這麼裝過,還真的就信了。沒過多久,眉心的指尖移開了,“怎樣?”

江不還那一瞬間的深邃眼神,讓方鈺呼吸一窒,他差點兒真的信了,“難……難道我活不過七天?”

“是我能力不夠,竟然看不出你的命格。”良久後,江不還移開視線說道,“至於能不能活過七天,有驚無險。”

意思就是說自己能活下來了?

只是可能會受點兒驚?

方鈺暗地裡松了口氣,但想到剛才以為自己活不過七天,不小心露出的驚悚表情,頓時又一陣大火,他是個高冷的人,但先前差點崩了。

“你不去娛樂圈發展真的可惜了。”方鈺搖搖頭,感慨了這麼一句。

江不還愣了一下,“為什麼這麼說?”

方鈺,“……”

這傢伙是木頭嗎?

第一次,大家的任務也許都比較輕鬆簡單,至少方鈺沒有發現其他人做任務的痕跡,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的任務時間比較長,還沒有正式出手。

強上掛鐘快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薛麗起身往廚房的方向走,“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做的食材。”

“周太太還會做菜啊!”丁d驚訝道。

薛麗笑了笑,“老爺平日裡喜歡吃我做的菜。”

“我來幫你吧!平時我也是自己做飯吃。”最後,丁d起身跟著薛麗一塊兒進了廚房。

客廳裡。

一個面容較為陽剛的男人擰著眉看向眾人,小聲地問:“讓他們兩個進廚房,你們不擔心嗎?”

顧星洲朝廚房看了一眼,薛麗跟丁d進去後,門就關上了,裡面在幹什麼,大家也不清楚,“如果是一個人進去,我會擔心,但他們是兩個人,應該可以互相監督。”

“你好像很信任丁d?”秦月環著胳膊隨口問。

顧星洲坦言,“大家都是遊戲區的,自然熟悉。丁d這個人絕對沒有問題,我敢擔保。”

秦月,“誰知道又是不是裝出來的?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絕對兩個字。你們在這兒等著被投喂吧,反正我是不會吃的。我先上樓了,選一個我喜歡的房間。”

這棟別墅總共有三層,第二層和第三層都是臥室,不過第三層角落還有一個樓梯,上面有個小隔間。不過那個小隔間,之前大家閒逛的時候有去看過,並沒有像什麼恐怖解密遊戲一樣,上了鎖,還放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線索。裡面除了一個書桌,和一個大點兒的櫃子就什麼都沒了。

其他臥室的裝潢也很普通,跟酒店的常規套房類似,洗澡衛生間,裡面也有,倒是方便很多。不過每層樓,還有一間公用衛生間和洗手池。除此之外,三樓跟二樓的走廊盡頭分別有一個露天陽臺。三樓隔間的陽臺最大,是一個透明游泳池,在水中,能輕易看到別墅外的園林。

然而整棟別墅方圓百米都被石牆包裹起來,不見天日,光線都是外面的巨照燈打的模擬光。不管怎麼看,都好像沒有大門的樣子。就算離開別墅,卻也離不開這片封閉的區域,畢竟連頭頂上都是厚重的石牆。

大概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薛麗跟丁d終於是將飯菜給做好了。

幾人當中,大家都挺相信丁d的,畢竟丁d有史以來的風評都不錯,這一次被投票,聽說也是被一個怕死的有人氣的主播當墊腳石給整了。

正如顧星洲說的那樣,兩人互相監督的話,應該可以選擇相信,總不能因為懷疑,不吃飯吧?

不過飯菜端上桌,顧星洲還是自告奮勇,“我去給你們打飯。”

進去沒多久,廚房就傳來了水聲。

顧星洲端著重新洗了一遍的碗和筷子來到會議廳,也沒解釋剛才的行為,但是添了這一筆,眾人又放心了不少,菜都是吃的同一盤,碗跟筷子也重新洗過,便不用擔心有人會暗地裡下毒中招了。

先不論對方身上到底有沒有毒/藥,萬一背後的惡鬼給那個殺人犯準備了一系列的殺人的道具呢?

以防萬一。

比起其他人吃得小心翼翼,方鈺吃得也慢,但明顯從容很多。

十個人,六盤菜一鍋湯。感覺不太夠吃,不過現在這種境地,只能將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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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六盤菜當中,居然有一盤苦瓜!

方鈺表示很嫌棄。

同樣很嫌棄的還有吉百小朋友,偏偏那盤苦瓜擺在了他眼前,其它的菜卻是離得很遠,他的小胳膊根本夾不到。頓時有些委屈地低下了頭,默默吃著碗裡的白米飯。

“讓他換個位置!我不喜歡跟小孩子坐在一起。”

突然,坐在吉百身邊的方鈺很冷淡,很無情,很嫌棄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吉百手頓住,瞪大了眼睛,眼淚就在裡面打轉轉,打著打著,就落了一滴出來。

“嘖。”方鈺又不冷不熱地嘖了嘖嘴。

江不還,“跟我換吧。”

最終,吉百坐到了江不還的位置上,雖然遠離了苦瓜,但臉上的表情似乎還是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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