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人?

方鈺從來不知道自己在主神系統眼裡居然是這麼美好?

這是戴了多厚的濾鏡?

不, 他本來就很美好!

“聖, 你眼光真好, 一眼就發現了深藏在我靈魂深處的優點!”

主神系統,“……”

方鈺一臉感慨,瞥了一眼爪子只差半米就能挨到自己腳的四腳獸, 很是自信地在答題器上寫上了溫柔兩個字。

然後內心忐忑的等待答案公佈。

“滴——回答正確。”

雖然內心懷疑,但聽到回答正確後, 方鈺還是有一種我在哪兒,我是誰,我在幹什麼的懵逼感。深深開始懷疑是不是自我認知還不夠。

這一次是惡鬼主場的副本,答案應該是惡鬼認定的答案, 也就是說在惡鬼的心中, 他也是一個溫柔的嗎?

這……有點兒扯。

畢竟, 惡鬼如果是好友周貊的話,怎麼也不會得出他很溫柔的結論。

疑惑之際,通關密碼出現在螢幕上。

——通關密碼:57820。

57820?

我才不愛你?

方鈺一臉古怪, 心情滿是複雜地將門鎖轉動到57820這五個數字。

只聽咔噠一聲,門鎖開了。

然而這個聲音的響起, 似乎刺激到了那頭四腳獸。它忽然低吼一聲,居然從原地跳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 方鈺抬起手就是一通亂電。

一道煞白電流擊打在四腳獸上, 它登時從半空中砸到地上。

方鈺趁此機會,趕緊拉開門離開,隨後又反手鎖上。

剎那間, 四腳獸重新衝了過來,一頭撞在鐵門上,發出咚咚聲響,金屬回應迴盪整個走廊。

門不是全封閉的,方鈺能從上面的細鐵桿縫隙間看到之前的通道。

然而眼前所見一幕,讓方鈺世界觀崩塌了一下。

那頭四腳獸被關在那兒之後沒有離開,竟是伏在地面上開始摩/擦聳動。

方·純潔·鈺剛開始還不知道它到底在幹嘛,還以為犬類也會發羊癲瘋,是病發了。結果四腳獸好像隔著門嗅到他的氣息,忽地抬起巨大猙獰的頭朝他壓抑地低吼,甚至弓起身子,露出了下半身……

然後方·純潔·鈺就被辣眼睛了。

那一根……

通紅的,醜陋的,猙獰的……

方鈺深吸一口氣,想起自己剛才還在跟這頭禽獸近距離相處,冷汗頓時就下來了。

剛才要是再多呆一會兒,是不是就要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猛地打了個寒顫,方鈺不敢再多呆。

雖然疑惑那只四腳獸怎麼突然獸性大發了,但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既然剛才出現了一扇門,那很有可能接下來,每走一段路都會遇到一扇門。

不知道江不還他們怎麼樣了,是不是也遇到跟他同樣的問題?

空曠的通道,萬籟俱靜,只有輕微的富有韻律的腳步聲踏踏響起。

江不還走得不急不緩,看起來似乎不怎麼擔心方鈺會遇到什麼危險,可仔細瞧,便能發現他總是平坦的眉宇輕輕蹙了起來,沉靜如大海的雙眸也參雜了一抹墨色,顯得肅殺了許多。

他一路走來,凡聽到鬼祟之聲,便揮手一道符火投擲而去。

不消片刻,周圍隱藏的鬼物通通被消滅。

有一隻狡猾的離得遠,看到這邊動靜飛快跑了。

這導致江不還後面的路,如康莊大道一般,沒有遇到任何阻攔。

鬼怪怕他身上的正氣浩然,可機關才不鳥你是什麼人。

每當江不還通往一條通道後,腳下的路就會發生轉變。

每次隱隱察覺到方鈺的氣息,可沒過一會兒,那股氣息又消失了。直到現在他已經半個小時都沒感應到周邊有什麼活物的氣息。

這說明,他或許是離方鈺越來越遠了。

能這麼做的,除了惡鬼還能有誰?

江不還很清楚,自己被針對了。

秦月跟顧星洲兩人的情況,比起江不還和方鈺,要顯得困難許多。

秦月剛開始也是遇到了一扇需要答題才能解鎖的門。問的是她最對不起的人是誰。這個問題勾起了她的回憶,最終秦月填寫了好朋友的名字。

第二次,她入了一條心魔道,進入了幻境。

在幻境中,她再次體驗了一遍曾經的悔恨和絕望。

成為選召者之前,她是曇縣中學的一名普通高中生。

因為性格使然,只有一個玩得很好很好的朋友。最後她的這個朋友卻跳海自殺,死在最美好的年華。秦月因此對水中的窒息感有了恐懼,但也因此有了想要控制水的決心。

所以在主神空間攢夠積分點後,便使用了水靈之珠,啟用了水系異能。

可即便她已經足夠強大,卻依舊無法挽回那段逝去的友誼,又或許那已經是友誼所不能形容的羈絆。好友的死永遠是她心中的疙瘩,是靈魂深處不斷腐爛的疼痛,卻又無法割捨。

所幸秦月一直是個意志強大,堅強的女生,她的心願只有一個,那就是復活好友。

如果她無法擺脫幻境,甘願隨好友一起去死的話,那就沒人能夠拯救好友了。所以哪怕幻境中再美好,她還是選擇了讓好友一個人赴死。

而她掙脫出來,繼續面對眼前的困境。

一滴淚水從眼眶落下,秦月將唇瓣咬出了鮮血,她在忍,在懺愧,“對不起,我還有更有意義的事情要去做。美好不會只侷限於過去。”

話音落下,眼前虛幻的景象就如被打碎的玻璃一樣碎開。眼前再次變成了黑沉沉的通道。

“殺!殺!”

東南方的迷宮通道中。

顧星洲不斷的跟一些黑色人影搏鬥著,早已失去了冷靜。

他不停得揮拳,拳拳到肉,實打死地砸在黑影臉上。熱汗揮灑,是力量和蠻勁兒的碰撞,卻也不斷被黑影撂倒在地,打得鼻青臉腫。

他的目光充滿仇恨,每一次被打倒在地,就大吼著從地上站起衝過去,彷彿不知疲倦。

然而那些黑影無窮無盡,消失了一個,轉眼又出現一個。

顧星洲似乎也陷入了某種混亂,沒發現這個問題,他就像被惹怒的獅子一樣,瘋狂地驅趕著黑影,卻又始終守護者身後的一片空地。

可那片空地明明什麼都沒有!

這一幕,令人毛骨悚然。

不知道顧星洲會不會一直打一直打,直到再也沒有力氣,力竭而死。

此時的顧星洲已經滿頭都是血了,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

同時,在另一邊,被打暈多時的薛麗醒了過來。

她揉著脖子睜開眼睛,一邊撐起上半身一邊打量四周。發現環境又變了一個地方,呼吸一窒,動作也都跟著僵住。“喂!”

喂!

迴音從遙遠的一頭傳來,薛麗不寒而粟,如同驚弓之鳥嚇得一愣。

“有人嗎?”

有人嗎?

回應她的仍然是自己的顫抖的聲音。

薛麗不敢再待下去了,這逼仄幽邃的通道讓人害怕,尤其是兩邊的盡頭是濃郁的黑色,彷彿吃人的怪獸一樣。她匆匆爬起來,往光源最充足的一條岔路跑過去。

然而走了差不多有十來分鐘,薛麗再次繞到了原位置。

一次,

兩次。

……

五次之後。

薛麗看著牆壁上熟悉的白色繩索,絕望地跌在地上。

她走不出這條路……

“這……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原以為被迫參與別墅已經讓人很煩躁不安了,但現在,當世界似乎只剩下一個人,她才知道,這才是真正能擊潰一個人精神的時候。

又呆坐了一會兒,極致的恐懼讓薛麗想發洩,想用大聲來消減周圍帶給她的驚悚。於是她對牆壁拳打腳踢,對所有她痛恨的人大聲辱罵。

罵顧星洲無情,罵秦月裝模作樣,罵方鈺小人得志……

沒錯,縱觀所有人,方鈺是惟一一個受到傷害最少的。

哦不,甚至連一個實際傷害都沒有。

明明是假裝清高,穿浴袍坦/胸露/腿的浪/蕩貨,卻還是有丁暘不時獻殷勤,有江不還時時照顧,現在就連秦月跟顧星洲都莫名以他馬首是瞻。

憑什麼啊!

想她在周家時,哪個不是事事恭維,怎麼到了這裡,這些人一點兒紳士風度都沒有?反倒是對一個男的高看一眼。什麼世道啊!

薛麗尖叫著又踢了一腳牆壁,結果收回腿時,高跟兒鞋直接裁斷了。

“啊!晦氣!”

薛麗咒罵著,低頭把鞋子扔了。

不過就在她抬起頭來時,卻重新注意到那條掛在牆壁上的白色繩索。

薛麗仰起頭往上看去,發現繩索的一端似乎沒入牆的另一邊。

剛才她走的是另外一條路,不管怎麼走都會回到原地,似乎是一個死循環。也許要打破這個死循環只能靠這條繩子抵達另一邊的活通道才行。

走過去扯了扯繩子,發現還挺結實。

“哼。”

薛麗冷哼一聲,將繩子套在腰間,開始嘗試攀爬。好在牆上有些粗糙的點,可以借力。

“看來我運氣還是挺好的……呵,憑這個就想難倒我?”

薛麗撇了撇嘴,繼續往上攀爬。隨著時間的過去,她漸漸發現掌心變得有些刺痛。

也許是因為抓繩子抓久了。

起初薛麗沒注意,但後來實在疼慘了。薛麗找了個好借力的點,攤開了一隻手。印入眼簾的是一張鮮血淋漓的時掌心。不知何時已經多了無數密密麻麻的小孔,,裡面似乎有黑色的東西在蠕動。

霎時,薛麗望著自己的手掌尖叫起來。

“啊——啊——”

薛麗的慘叫幾乎要震破這片天地,光是聽慘叫聲都能把人嚇破膽。

她聲嘶力竭的大叫,一邊瘋狂甩手,似乎這樣就能將裡面的蟲給甩掉。

事實上,一些像黑色螞蟻的蟲類也確實被甩了出來。

之後薛麗又換了另外一隻手。

等都甩掉了,發現血孔中只有鮮血後,終於絕望地開始大哭。

她看了一眼下方,想回去,可一想到那裡沒有離開的道路,又躊蹴不定。

唯一的辦法可能只有透過這面牆壁。

薛麗哭嚎著,重新將手放在了繩子上。

頓時,被針扎的感覺再次襲來,但這一次,她除了感覺刺痛,還感覺到一絲絲癢意,那是那些螞蟻在往傷口裡面鑽的感覺。

噁心,痛苦,各種情緒在心頭翻湧,想吐。

——

潮溼的空氣,熾熱的溫度。

兩面牆壁鬼面從銅鈴大的眼睛中發出刺眼的強光。

頃刻間,便讓這個通道火速攀升至四十度,甚至越來越熱。

王蕊瞞珊而行,卻還是找不到別墅在哪兒。

剛才一陣地動山搖後,她身後靠著的別墅就沉入了地底。只剩下一片荒蕪的土地。

然而這片土地如同沼澤,溼軟,散發出濃郁的泥土味,被灼熱的光芒照射後,更多了一股太陽的味道,也讓王蕊愈發覺得悶熱難耐。

她身上穿的還是原來的職業裝,將身體牢牢包裹著,不漏一絲縫隙,如果脫掉的話,就只剩下內衣了,肯定是不能脫的。

王蕊抹去額頭和脖子上的汗水,一步一拐,艱難地往某個方向隨意走著。

隨著時間的過去,她好像聞到了一股味道。一股難以形容的彷彿肉質腐壞了的味道。很快,她就找到了味道的來源處。

不敢相信地舉著自己的胳膊聞。這種難聞的味道居然是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

怎麼會?

這味道不是汗臭,也不是狐臭,到底是什麼?

王蕊臉上露出的驚恐之色,隨後放下手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塊痕跡。心中一顫,將手重心翻過來,表情頓時大變。

只見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居然長了一塊暗紅色的斑痕!

原本以為是曬傷,可等她撩開袖子,發現胳膊上也有。最後王蕊也顧不上有沒有監控了,扯開衣領往裡看了一眼,那密密麻麻,呈塊狀的暗紫紅色斑痕讓她當場失聲。

可明明如此驚恐,她卻沒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連體表也都冰冷如鐵。

不過王蕊還是沒有往自己已經死了的方向去想,只覺得自己是中了毒,花容失色地跳著腳往前面跑去,以為離開這附近的強光照射就會恢復正常。

而相隔不遠的通道內,丁暘漫無目的,正隨意走著,一臉好奇地打量四周。

很快,他透過一扇門,來到了一條全由鏡面鋪成的通道中。

地上,左右,全是一塊又一塊的鏡面。鏡面中有無數個他。丁暘起先是震驚地感嘆了一聲,但隨後那些鏡面中的人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張又一張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丁暘臉上的笑容漸漸失去了真誠,變得凝固起來,直到最後,眼神完全冷淡下來,皮笑肉不笑,笑得十分勉強。他就站在通道中央,聽著周圍逐漸放大的嘈雜之聲。

“天啊,他就是鬼胎嗎?”

“小聲點兒,我們別靠近他,免得沾染了晦氣,倒黴一輩子。”

“天殺的,你這個孤魂野鬼,還我的兒子來!”

“你佔了我兒子的身體,怎麼不去死!”

“丁茂啊,隔壁村最近請來一位大師,要不帶上丁暘過去看看,如果真的是鬼怪作祟,就早點兒解決,可別害了我們全村啊!”

“你們看看他,整天陰陽怪氣的!肯定有問題,說不定已經偷偷嫉恨上我們了。我看啊,趕緊把他丟出去才是真的,要麼就把他弄死得了,趁著年紀小,凶煞氣還不夠。”

“小畜生,去後山給我砍一捆柴過來!”

“哈,一個人跑到這兒來砍柴?那些人怕你,我可不怕。聽說這條河裡以前常出事,說不定有只水鬼。你要是把它降服了,我就承認你是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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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無數想忘記的,已忘記的,又或者早已不在意的,紛紛再次上演。丁暘眼前的通道也逐漸發生變化,好似重新回到了當年還生活在鄉下的時候。

天是藍的,兩邊花兒開得正豔麗。

一股清香隨風而來,是滿滿的農家味兒。

腳下是一條蜿蜒的小路,路的盡頭有一棟用泥土糊起來的院落。那是他曾經的家。丁暘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打量著恍如隔世的環境,輕靈閃耀的眼神逐漸逆轉,如粘稠的濃墨,用水都很難化開的那種。

忽然,背後傳來了腳步聲。

丁暘耳根一動,腳步帶著身形急速旋轉。

旋即,一大盤鮮紅的血從眼前倒灌在他剛才所戰的地方。

血液濺起,仍然有幾滴濺在了丁暘衣服上。

“居然躲開了。”一個聳拉單眼皮,厚嘴唇的八九歲男孩兒拿著一個鮮紅的空盆憤憤不平。在他旁邊,還有一個穿碎花裙子,腦袋上扎了大紅花的小姑娘和一個身材跟個球似的小胖墩在安慰。

“他運氣好而已,我們把他揍得沒力氣,看他還怎麼躲。”

“澆雞血我覺得沒用,要不讓他喝下去吧!”

三人根本不將丁暘放在眼裡,兀自說好之後,兩個男孩兒朝他衝了過來。小姑娘就在一旁拍手,臉上仰起明媚笑容,那是一種感覺自己做了好事的愉悅。

然而小姑娘很快表情就僵住了。

視野中,那個總是被他們欺負從來不吭聲的人,居然將手指插入了一個男孩兒的眼睛裡!

時間彷彿就此定格。

直到男孩兒的眼睛隨著丁暘的手指被挖出,一個圓球狀物帶著粘稠血液譁啦譁啦地砸在地上。

逆光中,那個總是埋著頭將自己包裹在陰影中的人,第一次抬起了頭。

瘦弱的身影在地上拉出好長的一道影子。

風靜止,鳥停歇,腳下沾染鮮血的枯草彷彿盛開了鮮紅的花朵。

一切都發生得那麼隨意,那麼平凡,但又那麼意外。

那名總被所有人欺辱壓榨的少年,神色厭倦,目光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手中的血,滿是嫌棄。隨後,他看向了小胖墩和小姑娘。

寂靜無聲的淡然雙眸,是深淵,是死神的凝視。

唇邊勾起的一抹淺笑,則是對生命的嘲諷和不屑。

……

“咚——”

方鈺腳下一個不穩,猛地摔在了地上,但一點兒都不疼。腳下的泥土好像變得柔軟起來,如一條深褐色的柔軟地毯,而這個地毯下面是被無形薄膜包裹起來的水,正在一波一波地湧來。

行走其上,感覺就像走在水上的漂浮泡沫上一樣,根本走不穩。

他自個兒都不知道自己摔了有多少次了。

關鍵是每次摔倒的時候,都要時刻謹記自己的姿勢夠不夠男神!真是太為難他了!在地上沒趴一會兒,察覺到身下水流感的湧動,方鈺回頭一看,就差沒翻一個白眼,果然又是一股浪湧而來。

這次速度太快,方鈺根本還沒站起來,撐起上半身到一半的時候,這股浪湧就掠過了他。隨後方鈺彷彿被人拋起了一般,飛到半空,最後跌坐到兩米開外。

浴袍大肆散開,露出修長雙/腿,腰間的繫帶也松了,各種溜肩坦/胸,就差輕輕一扯,就能看到開門紅。

所以說,為什麼來參加的時候不讓人換衣服!

等等,他應該早點兒讓主神系統給他拿一套衣服出來的!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總不能在這個鬼地方脫光光然後換衣服吧。

雖說大男人袒/胸露背沒什麼,可方鈺還是羞恥心爆表,尤其是在還不知道惡鬼在哪兒環伺。想想就驚悚。

眼看又是一道浪湧而來,方鈺忙不迭地跑到牆壁角落,抓上了鬼臉鼻子上的拉環。

不拉不行,因為這條通道的左邊是一個深坑,坑裡不斷升降著尖刺板,這萬一被一股浪湧推到裡面,還不得千瘡百孔,死得不能再死。

幸好他就地取材,發現鬼臉上的拉環可以用來當扶手。就是太高了,前面好幾次都沒有抓嚴實就掉下來。

這一次終於是抓到了。

方鈺松了口氣,回望腳下不斷翻湧的土地,一陣心悸。

這些浪湧的頻率還是有規則的,基本上,三段一長。等三個間隔短的過去了之後,他就可以再跳下去,重新拉另外一個拉環。然後慢慢透過這條大概有五百米的通道。

不過偶爾也有例外。

好像每隔百米,規律都會變化一次。

他現在正好卡在一百九十米。

……

十五分鍾後,方鈺終於透過了兩百米。

看到又是一道浪湧席捲而來,他信仰一躍,精準快地抓住了拉環。

可惜這次還沒給他功夫感嘆自己越來越熟練,忽然就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舔了一下他的手腕。突如起來的舔舐感讓方鈺下意識地鬆開了手。

瞬間,身體自由垂直落下。

視野中,剛才被他拉住的拉環下,青銅雕刻的嘴裡竟然伸出了一條青銅色的舌頭。

作者有話要說:  【二合一】6k

【小劇場

方鈺:為什麼我的副本這麼……與眾不同?

惡鬼:那都是對你的愛啊

方鈺:你不是說才不愛我嗎?

惡鬼:……你管我!我愛不愛關你屁事!

————

ps:下午要出趟門,所以今天是沒第三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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