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極北和正派的人早已經互相看不順眼, 曲明還想藉機嘲諷一番, 哪知道看見他們魔主,瞬間就被打了臉。

這……

要老命哦。

如果對面的不是他們魔主,而是普通弟子,早就被曲明一鞭子抽死了。這麼沒臉的樣子, 擺在這些正派面前,不是給人抓住了把柄嘲笑是什麼?

曲明臉上火辣辣的喊,頗像是被人打了幾巴掌似的:“魔主,求你醒醒。”

他差點都快哭出來了。

乾元一見,不由哼了一聲:“你們魔主這是在模仿白虎神獸?嘲笑誰呢!以這樣的方式來侮辱我們!”

曲明氣不打一處來:“這是模仿嗎?叫都叫不醒的!誰家侮辱人先把自己的形象搞崩?”

乾元:“……”這句話好有道理, 無法反駁!

殷牧悠站在中間, 眼見著這兩邊又吵起來了, 心裡湧起一股無奈。

厲靖言先不管, 這事兒得跟白禹解釋清楚。

他仰著頭, 輕聲對他說道:“我的確不是柏重錦, 只是在他那裡奪回了這對結締的玉佩。我想把這兩枚玉佩放回冰棺, 可以嗎?”

白禹剛才失了神志, 這會兒聽到殷牧悠的話,瞬間從四肢蜷縮朝天的姿勢給立直了起來,重新變得威風凜凜:“小賊, 你到底對我使了什麼招式!”

“前輩可是還在誤會我是柏重錦?”

白禹打了個響鼻,哼,那垃圾才沒這麼好聞的味道呢。

他在這裡面守墓守了幾百年,外面竟已變天成這樣了嗎?那招式前所未聞, 瞬間就讓自己失卻了神志。

他死死的盯著殷牧悠,明明嗅起來這麼弱,完全沒有攻擊力的樣子。

可實際上……

大敵!!

他以前和化神期打架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戒備過。

“哼,誰以為你是那偷玉佩,毀人屍骨的垃圾了?”

被守墓的神獸當著面這麼罵,柏重錦和乾元臉上紛紛都有些掛不住。

他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乾元只得惡狠狠的瞪了柏重錦一眼,沒想到素來穩重謙遜的嫡傳弟子,竟然會做這樣的事。

“白虎神獸,我……”

乾元本想道歉,下一秒白禹便仰天大嘯起來,讓整個洞府秘境都震動了起來,頂上傳來巨大的轟鳴聲,是堆積的雪驟然塌陷的聲音。

“雪崩……”

“快穩住!”

殷牧悠只得抓著一旁的山石,可整個洞府震動得這般厲害,頂上的石頭也一塊塊的砸下。

他不慎摔倒,腳底裂開了一道巨大的溝壑,殷牧悠來不及躲閃,眼見著就要掉下去。

下一秒,一隻手便緊緊將他拉住。

“別鬆手。”

殷牧悠微怔,朝上看去,頓時撞入了厲靖言的眼瞳裡。

金色的眸子正倒映著自己的樣子,他的眉頭緊緊皺起,這一瞬間做出了最真實的反應。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死。

“魔主,你會被卷進去的!”

厲靖言緊咬著牙關,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身體竟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

他並不是捨己為人,厲靖言瞭解自己,他反倒是個自私,肆意,又乖戾的人,可這一秒竟如何也不願意放開手。

“你們拖住白虎,別讓他再大吼了!”

曲明看了一眼厲靖言,又見了眼白虎,只得咬咬牙:“乾元,柏重錦,看來今日得同你們齊心協力了。”

眼前的龐然大物,他一個人可是應付不過來的。

曲明的笑容裡帶著勉強,卻仍舊保持這自傲,拿起雷靈鞭,便朝著白虎攻了過去。

可這個洞府異常古怪,剛才白虎這麼一吼叫,四周的陣法就突然間轉動,使得他們體內靈氣完全封死,只能靠一身的體術。

棘手了。

正派大多為法修,現在這兩人更是弱得猶如菜雞一般。

乾元資歷老些還好,尤其是這個柏重錦,簡直是包袱。

“且讓你們魔主好好把照陽山的少主救上來,錦兒,我們師徒一同來助曲明!”

柏重錦臉色泛白,腿不斷的打顫。

他已經見識過白虎的厲害了,靈力現在又使不出來:“我們不會有勝算的,師尊,別管那些邪魔了,我們乘機走吧!”

乾元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嫡傳弟子竟成了這副模樣,臉上滿是錯愕。

而曲明彷彿已經習慣了那般,和白虎稍一試探著攻擊,就已經落入下風。他受了點兒輕傷,喘著粗氣說道:“要逃便逃,你們正派不都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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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極想反駁,可方才他是親耳聽到自己徒弟這麼說的,瞬間發不出什麼話了。

乾元取出了手裡的佩劍,朝白虎攻了過去:“我那徒弟,自小被我寵慣了,什麼路都是我為他鋪的,今日他成了這樣,也算我咎由自取。”

曲明沒想到乾元還會助他,眼神微閃的望向了乾元。

“為殷少主爭取時間!”

曲明重重的點了頭。

而這邊,厲靖言已經將殷牧悠從深淵里拉了起來,全身都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心臟劇烈的跳動著。

“你剛才發什麼愣,會死的!”

殷牧悠看著他,忽然就笑了起來。

那一瞬間,他很像顧翊秋。

一升起這個念頭,殷牧悠就立馬搖了搖頭,他們就是同一個人,不能說什麼像不像的。

“我沒事。”

殷牧悠重新從地上站起,眼神堅定的望向了那邊。

“你想做什麼?”

“白虎應該是屏息了,所以才沒了反應,還想殺了我們。”

厲靖言當然知道,他也是這麼做,才沒受影響了。否則……光是一想,那味道便猶如附著到了骨髓那般,他完全忘不掉。

殷牧悠一步步向前:“只要讓他嚐到就逃不掉了。”

“什麼?”

他竟然主動想讓對方吸?

厲靖言心裡升起惱怒,令他臉色越來越陰沉。

“不用你這麼做,我也能打敗他。”

他的話音剛落下,曲明和乾元就已經支撐不住,被白虎爪子一拍,身體就狠狠摔在了冰壁上。乾元更慘一些,撞到了無數冰凌,有一根甚至已經深深刺入骨肉裡。

他疼到臉色泛白,傷口處的鮮血在冰層上綻放出一朵豔紅的花來。

沒了兩人的鉗制,白禹已經朝他們這邊走來。

厲靖言臉上完全沒有任何懼怕之意,對比一旁嚇得瑟瑟發抖的柏重錦,儼然有天然之別。

靈氣被封了,還有體修之後的體術,他是在數次腥風血雨下活過來的,就算是死在他眼前,也並沒有那般可怕。

白禹對他們尤為不屑,被封住了靈氣,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況且,溫良玉的墓就這樣被破壞了,白禹心裡又難受又氣憤,定要讓這群人償命的。

隨著厲靖言迎上去的攻擊,白禹就發現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他開始認真應對了起來,不由使了狠力。

饒是這樣,厲靖言也全數接了下來,徒手抗住了他的利爪,腳底的冰層都開始斷裂。

“你就這點本事?”

從縫隙之中,白禹看到了厲靖言銳利的眸光,以及裡面深深的不屑。

他先被人給鄙視了?

惱怒頓時湧上心頭,方才只是招式之間的較量,可現在他卻用上了靈氣,非要把他好生折磨一番,令厲靖言折服才好。

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曲明的心都提了起來:“魔主……”

白禹張大了嘴,朝著厲靖言憤怒的嘶吼。

就在這一瞬間,殷牧悠飛快的衝了上去,剛方才咬破的手指放到了對方嘴裡。

“吼……嗚。”

吼聲拐了個彎兒,他們又看到了那令人為之震驚的一幕。

白虎神獸……這麼把持不住的嗎?

“乖,安靜會兒。”

白禹兩隻爪子抱著殷牧悠的手,兇惡的眼神都收了起來,無辜溫軟,舔了好幾口都沒停下。

所有人:“……”

乾元手指都發顫了:“你你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殷牧悠沉默了一會兒,笑著對乾元說:“前輩,現在不是解釋這些的時候,總之,你先把我手裡的兩枚玉佩放回冰棺。”

乾元撐起了身體,將自己的傷口捂住,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殷牧悠身邊,一副尤為戒備的樣子。

“別怕,他現在不傷人。”

乾元小聲喊:“這可是白虎神獸!”

殷牧悠臉上的笑容有點兒掛不住:“我知道。”

乾元無奈,只好把玉佩重新放了回去。

殷牧悠嘆了口氣,這才想把手給抽回來。再舔下去,他血都要被舔光了。

白禹如夢初醒,懵懂的眼神瞬間又變得兇惡了起來:“你這傢伙,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我完全沒攻擊力,你也看到了。”殷牧悠無奈的聳了聳肩。

白禹全身炸毛:“放屁,你一定是隱藏了實力,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曲明冷笑了幾聲:“白虎,他是照陽山的人,想必你沒聽過照陽山吧?那是從大世界裡退下來的草木一族。”

白禹把這‘照陽山’幾個字念了好幾遍,語氣越發的嚴肅:“你在照陽山武力如何?修為呢?”

殷牧悠是真的沒攻擊力,任他怎麼解釋也不行。

他訕訕的笑了兩聲:“我……可能最差吧。”

白禹如臨大敵,瞬間對他戒備萬分。

嘶,危險人物!

殷牧悠沒想到自己已經被打上了危險人物的標籤,順道還讓堂堂一介神獸這麼戒備起來。

他原本想解釋,可越解釋越亂。其餘幾個看他的眼神,完全都變了。

還以為他是扮豬吃老虎,故意裝柔弱!

要是殷牧悠知道他們的想法,也只能苦笑,畢竟他攻擊力是真的……菜。

“玉佩已經放回去了,可到底冰棺已經毀了,我也感到十分痛心。若你還是覺得不平,柏重錦交給你也無妨,只是能否放我們出去?”

柏重錦方才沒逃,就是因為乾元在此。

一聽殷牧悠說要把他交出去,瞬間失了神志:“您不是照陽山的人嗎?連白虎也能制服,就不能救救我?”

殷牧悠轉過頭去,臉上沾染了怒氣:“你知道溫良玉生前有多愛自己的妻子嗎?為了她,不喜尋遍了天材地寶為她續命,甚至令她種在自己道心上,你卻為了御靈術而毀了冰棺!”

白禹方才還戒備的看著殷牧悠,朝他呲牙。而此時聽了殷牧悠這一番言論,瞬間就怔在了原地。

原來這個人類不是和那小賊一夥的?

他……竟然在幫自己和主人?

柏重錦反駁道:“誰進秘境不會尋找寶物,再說了,溫良玉已經死了幾百年了!”

“住口!”這一聲不是殷牧悠呵斥,反倒是乾元。

他已經把東西放了回去,聽到柏重錦的話,一個耳光便打了過去:“我念你父母同我是摯友,他們又早亡,沒想到你竟成了這個樣子!”

柏重錦被打了一巴掌,怔怔的看向了他:“師尊……?”

乾元朝白禹跪了下去:“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收了錦兒為徒,便應當替他承擔這些,若是你想要償還,便拿我的命去。”

白禹哼了一聲,他從來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什麼頂罪啊?

白禹嘟囔了幾句。

殷牧悠說:“白禹,乾元前輩已經如此哀求,柏重錦也被你嚇破了膽。你有權對他們做任何事,不過……能否下手輕一些,別要了他的命?”

白禹詫異的朝殷牧悠望去:“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殷牧悠身體漸漸僵硬,他一時喊快了嘴。

“主人的事,你知道並不稀奇,畢竟玄陽大陸多有流傳。可就算是在幾百年前,白禹這個名字也鮮少有人知曉,除非……”

殷牧悠心跳逐漸加快,掌心也冒出了汗水。

他還以為被白禹瞧出了什麼端倪,白禹卻恍然大悟,又異常震驚的看著他:“莫非是主人轉世?”

殷牧悠:“…………”

這!什麼腦迴路!

他張大了嘴,瘋狂想解釋。

下一秒,白禹便朝他衝了過來,把他壓在地上,高興的舔了好幾口:“主人,我好想你啊。”

殷牧悠滿臉絕望:“不,我不是,你別瞎說。”

“你別騙我了,我都明白!”白禹對他的態度親暱至極,蹭了一遍又一遍,高興得搖了尾巴,“主人,你這一世怎麼這麼好聞?好香啊,你再用御靈術和我結契啊!”

“我……”殷牧悠漲紅了臉,“溫良玉前世是修有情道的,你看我像嗎?”

白禹更加睜大了眼:“你怎麼知道他修的有情道,你別裝了,你就是!”

殷牧悠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嚨裡,他朝著那群人伸出了手:“救……”

曲明立馬選擇了無視,現在有殷牧悠震懾著白禹,他們才有可能脫險啊。

這個時候去接受就怪了!

反倒是厲靖言,在一旁站了這麼久,終於忍不住了,從地上把殷牧悠拉起來:“別碰他。”

白禹看了眼厲靖言,又看了眼殷牧悠,大腦運轉過度,彷彿快要冒煙。

“你不是傾心阿瑤,為什麼喜歡上男人了?”

“我一直都喜歡男人!”殷牧悠立馬反駁。

厲靖言的臉色稍霽,沒有方才那副陰沉的模樣了。

殷牧悠頭疼得扶額,自己說的這是什麼話啊?

重點是他才沒那麼渣!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營養液和地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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