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夜手心都還有些熱,被氣的。

寧隋的手上功夫其實也不錯,林星夜壓制他也不是那麼容易,剛才一番交手,林星夜完全是抱著戳穿寧隋秘密的心態,才往死裡招呼寧隋。

結果卻隔著被子都發現了那等骯髒的東西。

林星夜也是個男人,要只是看到那東西的話,他根本不會驚訝,頂多覺得辣眼,再呵斥寧隋趕緊穿好衣服。可千不該萬不該,那東西不該豎起來朝他致敬,連隔著被子都形狀清晰。

林星夜從來沒受過這等冒犯,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從寧隋現下對著他一個大男人都能有反應的情況來看,立刻便想到難不成寧隋喜歡男人?

那麼……之前寧隋心底那些想法實際不是羨慕他的容貌,而是什麼意思?

他當打敗寧隋,給了寧隋好幾劍時,寧隋背後看他,說他腰細。

他從寧隋手中接過含羞草時,寧隋的眼神直接將他的手看得灼熱。

甚至他同寧隋比劍,劍都快刺到寧隋咽喉,寧隋還在關注他的衣襟。

林星夜想到這些,臉色頓時十分難看,他不會認為只和他見了幾面的寧隋會喜歡他,只能想到寧隋是個喜歡男人的變態,看到點容貌好看的男子,就在心中想那些齷齪之事。

尤其,寧隋所肖想的男子還是他。

林星夜從來沒感覺那麼難堪過,他一直以來都是受人或敬仰或懼怕,而寧隋作為前世羞辱過他的敵人,此世對他居然不只是羞辱,還……

寧隋真噁心!他拿劍指著他他居然都能想歪……

林星夜再忍不住,碧空劍清嘯一聲,銀光自空中一劃,森寒的劍尖直指寧隋:“寧隋!你……”

寧隋忙了一夜,不過在家好好休息,就遭受這等飛來橫禍。他什麼都來不及想,將被子一扯,蓋住尷尬之處,同時也是真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殺意,五行生劍陣光華大作,靈力碰撞間,才算攔下了那一劍。

林星夜氣得握劍的手都在微顫,他還欲呵斥寧隋,卻也不願讓別人知道自己被人意淫的醜事,壓低了聲音,語氣極涼:“寧隋,你身在歸元宗清修之地,居然不知清心寡慾,反而做這種骯髒之事。”

他不願意直言寧隋是在肖想他,直接用語言藝術給寧隋扣了個大帽子。反正,寧隋做得出這種事,本就骯髒。

寧隋百口莫辯,聲音極啞:“師兄,你聽我解釋。”寧隋也冤,他不想讓林星夜看到自己的狀態,是因為覺得會讓雙方尷尬,他根本沒想到林星夜不過隔著被子見了一眼,就對他拔劍相向。

他們這是歸元宗,又不是法嚴寺,師兄是從來不懂這些嗎?

寧隋一邊驅動陣盤抵禦劍氣,一邊道:“師兄,我這只是天地倫常之下,晨起正常的身體現象,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林星夜盛怒之下也存有理智,聞言險些信了,結果他短暫地思考了一瞬,便瞧見寧隋……形狀有所變化。

林星夜瞬間沒了理智,再刺過一劍,劍氣映照著容光,光彩照人:“你再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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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恨極了,“若是正常現象,我倒也理解。但我現在將劍刺在你面前,而你對著我一個男人,居然也……寧隋,你當真無法無天。”

寧隋也真不想這般,但是他師兄生氣的樣子,雖然很嚇人,但也真的可愛。

本來就是清晨,寧隋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反應,可他心理上當真沒有一點齷齪的想法,“師兄,這當真只是誤會。我若是真有那等想法,又為何見你要躲?我若是真如你所言那般,之前又怎會提醒你整理衣物?”

寧隋承認他不爭氣,看見這個師兄便心猿意馬,但當真從未有個一絲澀情想法。

他此時急於求得林星夜的諒解,一時之間心都涼完了,那等惱人的狀態也終於消下去。

林星夜還有些猶豫,一方面寧隋之前心中所想實在太出格,一方面寧隋前世便同他相識結仇,要是有點非分之想,他早都知道了,何必等到今日?

林星夜陷入掙扎之中,冷若冰霜地握著劍。寧隋嘆氣,反省自己實在不夠自律,不然今日也不會惹出這亂子,他想了想,壯士斷腕般道:“師兄若還不信,可現在再看一眼來驗證。”

林星夜今日是來找寧隋比劍的,偶然撞到這種事情,已經算他倒黴,寧隋還要讓他主動看一眼?

可是不看的話,他又實在無法下定結論。

林星夜從來沒處理過這種事,他仍端著臉,保持自己的風度,心中卻早已糾結成團,冷冷道:“你先轉過去。”

他可以看,但是不能讓寧隋觀察。

寧隋也想順他的意,但——

“師兄,我若轉過去了,你如何看?”

……林星夜平時當真沒那麼傻,他只是被氣昏了頭,當下死死捏住劍柄,不讓心中的屈辱透出來半分,想必寧隋此刻定在嘲笑他,冷冷道:“那你閉眼。”

“是。”寧隋哪裡會笑他,順從地閉眼。

心裡默默想:【師兄這是什麼習慣?他來看我,我不害羞,他倒反而羞起來叫我閉眼。】

林星夜劍柄捏得更緊,可恨他又不能將寧隋如何,畢竟寧隋面上一派正經,這些心裡的嘲笑之語,半點都沒透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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