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桌旁除了老者現在正坐著的椅子以外, 還有另外四個座位, 剛好符合深白他們此行的人數。

一看座位深白就知道對方是早有安排, 所以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坐了老者旁邊的位置。

“阿淵是我認識的, 不介紹一下新來的這兩位嗎?”等到所有人都入座後,老者示意王德給幾人倒茶, 然後看向深白。

深白眨眨眼, 然後露出小白牙一笑:“是我疏忽了。”

他的手掌先比向納德裡克:“這位是納德裡克女士, 目前擔任我的管家, 全權負責我的所有對外事宜。”

被介紹的納德裡克微微一笑, 站起身來朝老者行了一個對長輩的禮。

然後深白便比向塔林:“這位是塔林, 我的……私人護衛。”

說私人保鏢更確切一點, 然而看看比自己還瘦弱的塔林, 深白就怎麼也說不出保鏢這個詞兒。

塔林也站起來, 學著納德裡克的樣子,也給老者行了個禮。

他模仿的很到位,然而——

納德裡克行的是女性禮節。

略微愣了一愣, 老者摸了一下鬍子, 然後道:“在下姓王名哲,目前算是王家本家的管事。”

這是他的自我介紹了。

簡短的介紹時間結束,王德很快派人上菜了, 令深白有些意外的是整桌菜意外的簡單:也就七個菜,對比上次在王家吃的自助餐自然是花樣少多了,不過每樣菜都很精緻, 味道也相當不錯。負責上菜的人上完菜就離開了,王德在他們離開後也出了門,然後在門外為他們合上了門。

於是房間內邊只剩下他們和哲老爺子了。

“右山現在怎麼樣了?”也不管王家本家有沒有食不言的規矩了,深白直接問道。

“多虧你,右山算是沒事了。”老者對他道:“醫生說,再晚一點,就……”

老者沒有說下去,停頓了片刻,繼續道:“不過他現在還得休養,他有幾個臟器都不成了,需要替代品,有魔基臟器和機器臟器兩種選擇,我以為他會選擇魔基的,不過出人意料,他選了機器臟器。”

“這樣嗎?”深白吃了一口菜,細細嚼了吞下去後才再次開口:“魔基臟器我是不懂啦~不過現在的機器臟器還是很不錯的,還可以透過軟體在手機上顯示臟器情況,各種資訊一手掌握,不但自己,家人也可以看得到,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幾乎不會再出現問題呢~”

作為擁有一家全星級別醫院的男人,深父名下就有產業是研究機器臟器的,他還帶小時候的深白去那邊開過幾個會,所以深白也對這些有所瞭解。

“是的,那邊最推薦的機器臟器就是你父親的研究室生產的。”老者顯然也知道這件事:“我直接打電話找他下的訂單。”

“你們大人之間的事兒,自己談就好啦~”深白笑道。

認真看了一會兒深白,老者用公筷給深白夾了一塊肉:“之前我也是這麼想的,總覺得自己是大人,你們還都是孩子,不過現在看來,你們都長大啦。”

“右山也好,你也好,你們都是大人了……”

老者說著,給自己夾了一筷子炒時蔬,看著筷子上的綠色蔬菜:“倒是我們,已經老了。曾經和你們一樣愛吃肉的,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桌子上下去快的總是蔬菜,反倒是之前最愛的肉開始吃不動了。”

“這是自然規律,不過在我看,肉和菜都好吃,就看食材和烹調方法了。”深白說著,先是吃了老者夾給他的肉,又用筷子夾了一大筷子綠色蔬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右山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以說說嗎?”看出老者大概是想和他說這方面的事,深白索性主動開口了。

既然老者一開始就準備了其他人的座位,剛剛又讓他介紹其他人給他認識,想必他也是不介意其他人聽的,深白這才直接問出口。

“是身體承受不了超出負荷的能量。”老者道。

“我是上個月發現的,然而那時候已經晚了,右山一開始不說,還是前陣子才和我說了實話,原來早在接受叔祖能量後的一個月以後,他就開始出現症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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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臟器衰竭,繼承來的能量無法和自己本身的能量融為一起,最直接的展現就是這樣。”

“不過能量是可以修復臟器的,一旦熬過最難熬的時期,如果馴服了外來的能量的話,人可以自行修復臟器,再不然,還能在那之後透過手術修復臟器……我們之前是這麼教右山的,他也是這麼以為的,一個人在外面熬了很久,最後人不人鬼不鬼的被送了回來。”

“他那個樣子……阿青已經開始暴走了,醫務人員根本無法接近他,老實說,我那時候都打算派人滅掉阿青了,阿青雖然力量大,可是真要滅掉它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是右山不讓。

他把自己關在地下的房間裡,拒絕所有人靠近他,就說要見你,最後還是被我問出了實話。”

看向深白,老者道:“他和我說了那天的事,說要把東西還給你。”

“我,同意了。”

說完,老者再次看向深白,就那麼看著,眼神堅定,帶著試探。

深白的目光和老者的相撞,他們對視了很久,最後是深白率先移開了目光。

“我和他說了的,我不要。”

“不需要用還的,那本來就是我不要的東西。”

老者就盯著深白的側臉看了很久,半晌點點頭:“我明白了。”

“不過你這次不光救了右山,更是救了整個野山市,如果不是你用那種方法把阿青封了起來,我自己派人弄死阿青的話,整個野山市怕是都要糟糕,更不要說這棟老宅子了。”

老者說著看了看四周:“我對這宅子感情很深。”

然後,他笑了:“族裡的孩子做了好事都會有獎勵,你這次也不例外,既然你拒絕了那個,哲爺爺要給你個其他的獎勵。”

“嗯?不是類似的吧?”深白警惕的將身子向林淵的方向偏移了一些:“還有,您剛剛不才說我們長大了,是大人了嗎?”

“哈哈~看你的樣子……”他這樣子不知哪裡愉悅到了這位嚴肅的老人,老人哈哈笑著:“獎勵這種東西就是個名頭,老子想要給你東西,隨便找個名目還不行嗎?”

“行吧。”謹慎的看了老者幾眼,深白道。

“哼~還是第一次給人東西還被懷疑的。”老者說著,忽然站了起來,對他招招手道:“你們都跟我來。”

將信將疑的跟了過去,跟在老者身後,他們走過一道又一道蜿蜒的小路,小橋,深白他們跟著老者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小院。

當然,如果沒有方向感的話,八成會以為這是主宅裡很偏僻的一個院落,然而心中自有地圖、堪稱人工gps的深白卻知道,這個院子搞不好才是整個主宅的心臟。

無論是透過他心中的地圖計算、還是從建築學角度看這個院子使用的材料、裝飾來說,這個院子才是整個主宅的主院落。

老者推開了這個院子的大門,又在門後按了一下,一盞盞原本就掛在屋簷上的紅色燈籠竟然就這麼被一盞盞點亮了,原本一片漆黑的院子瞬間亮起來,特別是坐落在前方的主屋。

那主屋是仿古式設計,木質結構,沒有玻璃,取而代之的是米色紙,此時此刻,裡面的燈光也亮了起來,溫暖的橘光透過紙玻璃從屋內射到外面的橫廊上,格外溫暖。

這裡竟是個無比雅緻的院子!

然而讓深白等人停住腳步、甚至屏住呼吸的卻不是這個院子裡的風景。而是整個院子的氣息。

開門前沒有任何預兆,就在老者開門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威壓從屋內鋪天蓋地的輻射出來,就這樣直直的和他們迎頭撞上。

屋內有人!

那人正在窺視他們!

一瞬間,納德裡克整個人軟倒在地,塔林在瞬間瞪大了眼眸,擋在了深白等人面前。

“去吧,要給你的東西就在裡面了。”老者將手裡的燈遞給深白。

深白這才發現他也是滿頭大汗,雖然看似行動自如,然而老者實際上卻是難以承受了。

“不過,能不能拿得到,還要看你的本事。”收回手退到院子門口,老者居然笑了。

“我不去,裡面的人……不讓我進去。”納德裡克吃力的笑著道。

深白眯了眯眼,對塔林道:“你們兩個在外面,我和阿淵進去。”

他沒有問林淵感覺如何,事實上,林淵面無表情,似乎沒有任何感覺。

其他人大概以為這是他的慣有表情,然而深白卻知道林淵大概是真的沒有什麼感覺。

點點頭,林淵跟上了他。

院子的們在兩人進入之後忽然自動關上了,握緊手中的燈,深白和林淵對視了一眼,然後兩人朝主屋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深白便比向塔林:“這位是塔林,我的……私人護衛。”

說私人保鏢更確切一點,然而看看比自己還瘦弱的塔林,深白就怎麼也說不出保鏢這個詞兒。

塔林也站起來,學著納德裡克的樣子,也給老者行了個禮。

他模仿的很到位,然而——

納德裡克行的是女性禮節。

略微愣了一愣,老者摸了一下鬍子,內心道:這孩子哪兒都好,就是是不是審美有點特殊?聘用的女員工怎麼長的都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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