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環長鞭子甩得虎虎生威, 好在他們新家陽臺是兩套房子相連起來的, 長度足夠,要不然,還真沒她發揮的餘地。

銀環覺得青蟒有些瞎操心。

不是她吹,她從小到大玩尾巴, 抽人那可是一抽一個準,完全用不著練。

青蟒狠狠心,無視銀環幽怨的小眼神。

一把心酸淚。

他讓她甩鞭子雖也有以防萬一之意,但實則卻是讓她別整天玩下去,再這麼玩下去, 就要徹底殘廢了。

青蟒其實有些弄不懂銀環。

記得初見她時, 她雖也拽兒吧唧, 很貪玩, 可她卻把時間規劃極有有規律。該休息時就休息, 該練功時也覺不含糊。

哪怕是他們在慶城安定那一兩個月, 她也一直堅持著這種作息。

可回到檳城後, 她似乎就變懶了, 不再狂熱修煉..愈發執著於俗物。

她是妖,怎麼可以不追逐力量。

俗物只是錦上添花,力量才是他們必生所求, 不能本末倒置。

銀環的懶惰讓青蟒看不順眼。可他又拿銀環沒撒,回頭,就又把羅邙給狂揍了一頓。

自從知道自己搶了青蟒精血之後,羅邙對青蟒有點膽怯。心有愧疚, 每次被揍,都只敢意思意思反抗一下,每次都被青蟒壓著揍。

對於羅邙的避讓,青蟒不以為然。他欠他的,打他幾頓,他還消不了氣呢。

打完羅邙,青蟒高傲地冷哼一聲,甩了幾個冷刀子給兄弟,回頭,就又開始忽悠銀環,想讓銀環不要再繼續頹廢。

羅邙摸著被打痛的臉,聳了兩下肩。他覺得青蟒有些緊張過度,小妹愛玩就玩唄,天蹋下來,有他頂著,怕什麼。

小妹就該無憂無慮,她臉上,不應該出現任何愁容。

有他在,任何風浪都襲不到小妹身上。

兩兄弟就著銀環的教育問題,私下裡沒少切磋。青蟒費盡心力把銀環從二次元拉出來,轉個身,羅邙就拿著手機,一臉笑眯眯地勾搭著銀環看微博。

日子充滿了歡聲笑語,沒有任何波瀾,祥和溫馨。

直到元旦那日,平靜的日子終於被掀起了水花。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追尋銀環行蹤的宋田山。

深冬時節,寒風刺骨,白霜悄然掛滿枝頭。

元旦,銀環難得被青蟒放了兩天假,一早起床,她便帶著同樣放假的阿輝出了門。

過新年,檳城這裡來了一個演唱團。據說晚上他們會在體育館開辦一場盛大的演唱會,來的明星特別多,氣氛十分熱鬧。

說起吃喝玩樂,阿輝才是老大。

銀環天天在家裡宅著,哪怕有電腦和手機這種先進科技,有些訊息也不如阿輝。

這不,昨兒晚上阿輝放假回來,就拉著正在甩鞭子的銀環,問她有沒有興趣去看演唱會...阿輝還說,這次演唱會請來了白娘子的主演,到時候,那主演也會上臺唱歌。

銀環一聽白娘子主演,鞭子一甩,頓時來了勁,當即就讓阿輝定票。

可惜,他們晚了一步,網上的票已經被售光。沒撤,阿輝就說,等明日直接去現買場黃牛票。

什麼叫黃牛票,銀環不懂。抱著手機搜尋了一會兒,才知道那是二手票。

這不,天一亮,兩人就火急火燎地趕去了體育館。

檳城已經被霍飛肅清,銀環出門,青蟒與羅邙都不怎麼擔心。正好元旦期間銀環有阿輝相陪,不會無聊。羅邙與青蟒想趁著這個時間,回一趟他們的初生之地。

兄弟二人身上迷團重重..不解開,總會是隱患。

他們離開,還特意去了一趟動物園,讓霍飛在他們離開這幾天,多照看銀環。

——

檳城的體育館建造在開發區,這邊人煙稀少,不如內城繁華。今兒許是有演唱會的原因,一大早,這邊擠來了好多人。

阿輝和銀環從二道販子手裡買到門票時,已是臨近中午。兩人在附近找了家餐館,隨便吃了午飯,就無所事事的開始踩馬路,靜等著晚上的演唱會到來。

走著走著,一道略有些陌生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阿輝兄弟,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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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輝在檳城沒有熟人,一開始,他並不認為這聲音是在叫他。倒是銀環聽到聲音後,邁出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

銀環側回頭,往後看了一眼。等看清楚身後的人長什麼模樣後,嬌俏的臉頰頓時笑開了。

她朱唇含笑,伸手拽了拽身邊的阿輝:“叫你呢。”

阿輝微怔:“誰叫我?”

“阿輝兄弟,好久不見!”熱情爽朗的聲音再次從阿輝身後傳來。

阿輝回頭,看清楚來人是誰,他雙眸帶喜,下意識出聲打招呼:“宋道長。”

剛喊完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阿輝迎接上去的腳步驀然一頓,回手,緊緊拉住了銀環的手,想把銀環拉到自己身後。

臥槽,道士...

自己身邊這個可是小妖精來著,完蛋了,沒地方藏了,小妖精要被妖道收了。

眨眼間,阿輝就腦補了一大堆,道士與妖精不得不說的故事。

銀環完全體會不到阿輝的擔心。一看到宋田山,她腦袋裡就自動飄過六百萬人民幣從天而降的場景。

哎喲喂,送錢的終於來了。

這送錢的走路可真慢,前幾個月在慶城阿輝就說這道士在找他們,這都過了這麼久,他終於是找上來了。

上次從他那裡弄來的六百萬,在給黑雄開了一家豪華理髮店後,就所剩無幾。灰狐和白毛在奮鬥前期,沒有多餘米糧寄回家。青蟒前幾天還在嘮叨,再不進賬,他們就得坐吃山空了。

嘖嘖嘖,送錢的道士來了,不用節衣縮食了。

宋田山:“阿輝兄弟,這是和小女朋友一起來演唱會嗎?”

阿輝拽拉了一下銀環,見她泰然不動,不但毫無避開之意,反倒是揚著眉頭,閃著一對狗眼,一臉歡喜地盯著宋田山不放。

阿輝沒撤,穩了穩心神,尬笑道:“對,對啊。道長也是來看演唱會的麼?”

mmp小妖精是要鬧哪樣,眼前這個可道士,道士.....盯著道士不放,是想作死還是怎麼著。

宋田山:“算是吧,對了阿輝,你還記得半年前,在你們鎮上遇到的那幾隻妖怪嗎?後來,他們有再去過你們鎮嗎?”

宋田山沒認出銀環。

銀環徹底變成人後,一身氣息與人無異。現在的她,哪怕降妖師開啟法眼,也無法認出她。其實,這也是青蟒放心銀環單獨出門的原因。

“沒遇上過。我在學校,怎麼可能會遇上他們。”阿輝聞言,不動生色地偷看了眼銀環,又道:“別提他們,瘮得慌。宋道長要是沒事,我先走了。”

阿輝提心吊膽,見宋田山沒有認出銀環,他暗暗松了一口氣。這會兒,他只想趕緊拉著銀環跑路。青大哥一天到晚嘮叨銀環修為低下,沒有攻擊能力,這一看就不是道士的對手。

掉入妖精窩半年,阿輝心臟已經被練成了鋼鐵...如今連青蟒他都敢開完笑了。人類,很多時候,都會被感情支配。阿輝到底還是不願看銀環被道士捉去。

宋田山:“行,不打擾你們。”他只是順口一問,阿輝不過是個凡人,又怎麼會再遇上那幾隻妖。

阿輝點了點頭,拉起銀環,風一般速度消失在了宋田山的視線裡。

來到一個無人之處,阿輝狠吐了兩個口氣,才把蹦跳不安的胸口平復。

“咱們不看演唱會了,回去。”

阿輝吐完濁氣,抬頭看向銀環。卻見銀環昂著小下巴,對著前方體育館翹首以望,黑溜溜的眼珠子,閃耀燦爛晶光。

“......”阿輝一驚,雙眼瞪大如牛:“你,你想幹什麼,那可是道士,別和他對上。”

這煩人的小妖精該不會又生了什麼鬼主意吧?

別,可千萬別!

真要出事,就他這副小身板,頂不住。

“看你那膽小樣兒,走,準備準備,咱們去打劫土豪。”銀環撐著下頜,嘿嘿發笑。

說罷,她眼珠子直轉,腦中飛快閃過主意。

想了半天,銀環額頭扭曲,有些為難了。上次打劫道士,藉口明正言順,可現在......她拿什麼理由打劫他。

半晌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銀環雙眸突然大亮,呵呵笑了兩聲,摸出手機,就開始給霍飛打電話。

哼哼,霍飛肅清檳城,降妖師從此都不可無故踏入。這宋田山是降妖師吧,如果被捉到了,拿錢贖人那不就是最好的藉口。

想到這裡,銀環唉聲嘆氣,覺得霍飛就是個散財童子。

想想他從檳城趕出去了多少降妖師,那可都是錢啊.....如果當時他把那些降妖師捉起來,讓他們拿錢贖人,說不定,他現在都不用為妖怪學校愁經費了。

宋田山還不知道,他已經落入了某只小妖精的眼裡。

銀環二人一離開,他就愁著張臉,犯難起來。

師門命令,讓他私下找出那個半人半獸的女孩。那女孩似乎關係著某種機密,而那秘密是他所接觸不到、卻極為重要的。

宋田山是青宗這一輩的大師兄,在小輩裡一直是佼佼領先者。自從幾個月前,他把銀環的訊息帶回青宗後,青宗長老們就陷入了某種詭異的緊張之中。

十個長老關在屋裡足足兩個月,出來後,就立即把他叫去,讓他出師門尋找那半人半獸女孩。且,遇上了也不要動手,能帶回青宗就儘量帶回青宗,不能,也要想個辦法留在那個女孩身邊。

他下山後,先去了那個鬧鬼的小鎮。在小鎮上,他一無所獲。正在泛愁時,卻無意間在微博上刷到了一條,蘿莉大胃王的資訊。

微博上的影片很清晰,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小女孩,就是當初在鬧鬼賓館出現過的半人半獸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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