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公主和獻妃的車隊浩浩蕩蕩的往燕飛城行去, 只是比起來時的風風火火, 回程的路上, 這支車隊卻慢悠悠的, 不遠處揹著揹簍去採藥的老爺爺牽著孫子, 都趕上了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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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 一襲青衣的燕挽亭正側躺在車內鋪著的錦榻上, 她睜眼看著身旁正在熟睡的夏秋瀲。

儘管熟睡,夏秋瀲面上仍是掩不住的倦意, 因馬車的顛簸不時輕皺起眉頭。

燕挽亭伸手輕輕拂過她蹙著的眉頭,小心翼翼的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然後悄無聲息的起身, 走到了車門邊。

推開雕花漆木門,燕挽亭探頭瞧見坐在車架上的阿素,略帶幾分不悅道。

“太顛簸了,傳令下去, 再慢些。”

阿素額頭冒出幾顆冷汗,對燕挽亭的命令她實在是有心無力,這馬車如今已經慢的尋常百姓走路都趕的上了,本來三天能到京城, 照這速度再慢下去,怕是五天都回了不京城。

“殿下, 將軍說這不能再慢了,再慢等到天黑就趕不到竹縣。夜裡趕路不太安全,又不能讓殿下在馬車上歇息不是。”

燕挽亭扭頭看了眼榻上躺著的夏秋瀲, 見她身子微微一動,似要醒來,便撂下一句進去了。

“在馬車上歇息本宮又不是頭一次,有何不可,你且去傳令叫他們再慢一些便是。”

說罷就關上門,剩下一臉愁容的阿素跳下馬車去找領頭的將軍傳達燕挽亭的命令。

燕挽亭才輕手輕腳的走到床榻邊,夏秋瀲就睜開了眼。

燕挽亭見她醒了,便坐在她身旁,笑著伸手替夏秋瀲勾起垂在耳側的一縷髮絲,柔聲道。

“可是我剛剛說話聲太大,把你吵醒了,還是馬車太顛簸了?”

夏秋瀲面色蒼白疲憊,她坐起身,微微側身靠在燕挽亭的肩頭,輕聲略帶幾分低落道。

“不,我只是做了個夢,驚醒罷了。”

燕挽亭攬住她,有些心疼的在她眼角落下一吻。

“可是噩夢?”

夏秋瀲搖搖頭,面容有些憂慮愁容。

“只是夢見了以前在姜國的日子,想到了父親母親,醒來有些不知身在何處。”

燕挽亭知夏秋瀲是想念父母姐妹了,便擁著她安慰的撫著她的背,眉眼間盡是溫柔繾綣。

“秋瀲,待我日後除去了江詢言。每年,等燕國入冬我便隨你去姜國,入春化雪了,你再隨我回燕國,這般可好。”

“好。”

夏秋瀲枕在燕挽亭肩上,柔柔的應了聲好,只是面上的愁緒並未減去幾分。

父親一直以來都扶持著大皇子,主張削弱二皇子手中的兵權,甚至曾像皇上進諫,將麟州劃為二皇子的封地。

姜國人都知,麟州那麼一個不毛之地,緊靠著邊漠,臨近的還有群野蠻的遊牧族,時不時就跑到麟州燒殺搶掠。

父親的請旨早就惹的江詢言不滿了,然後大皇子和江詢言鬥的越兇,父親也有好幾次在朝堂上公然與江詢言發生爭端。

以前皇帝和大皇子都在,他們敬重父親,江詢言也不敢對父親下手。

現在皇上駕崩,大皇子也輸了,成了弒父篡位之人,自身都難保更保不住相府。

夏秋瀲曾寫過好幾封家書回去,勸父親莫要這般徹底的得罪江詢言,但是父親從未聽進去。

儘管夏秋瀲知道江詢言現在才奪皇權,為了穩住朝綱,是不可能這麼快對德高望重桃李遍天下的父親動手。

但是父親為人正直性子剛烈,定是不肯屈服於江詢言,就怕惹怒了江詢言,他當真會無所顧忌的對父親動手。

心中的憂慮夏秋瀲並未和燕挽亭說過,倒是求了曹軼送了一封家信給父親,也望他到了姜國後,能勸服父親先忍一時。

為了確保天黑前能順利抵達驛站,護送車隊的將軍下令停了下來,特地求見燕挽亭,希望能說服她,讓車隊加快趕路。

燕挽亭囑咐夏秋瀲好生歇息,就下了馬車。

夏秋瀲輕嘆一聲,坐在榻上怎麼都沒心思繼續休息,便起身坐了起來。

她隱約能聽到車外,燕挽亭的聲音,似乎正言辭冷冽的命令著將軍抄近道趕路。

阿素和將軍被燕挽亭的決定嚇的臉都白了,兩人異口同聲的驚呼一聲。

“殿下,這可萬萬使不得。”

燕挽亭揮了揮衣袖。

“怎麼使不得,抄近路繞兩座山頭罷了。”

將軍單膝跪地,言辭懇切望燕挽亭收回成命。

“殿下,前方那兩座山頭,年前便傳聞有匪亂。竹縣的知府還曾請命率兵去山中剿匪。咱們若是抄近路,恐怕路上會撞上那些膽大包天的劫匪。若是路上讓那些莽人驚了殿下和獻妃娘娘,末將怕是有十個腦袋也不能贖罪。”

燕挽亭眉頭一皺,眸中掠過一絲冷光,她冷哼一聲道。

“竹縣再過兩縣便是京城,不過百里之遙,這山頭竟還有匪患。本宮是該笑這些草莽膽大妄為,還是該笑你們這些官員失職失責。”

將軍一愣,面上有些羞愧之色,半天也說不出什麼話。

“這...”

“天黑之前若是要趕到竹縣,看時辰若是走官道就算是加緊趕路怕也是趕不上了,你便聽本宮旨意繞近路。本宮倒是想撞上這群膽大包天的土匪,好問問他們是有何冤情竟會落地為寇。”

燕挽亭見那將軍說不出什麼話了,也不在施壓,只是一揮手上了車。

將軍和阿素見燕挽亭下定了決心,也再無他法,只能對視一眼眸中皆是擔憂。

公主殿下,怕不是要帶著他們上山剿匪吧。

燕挽亭一上馬車,面上的冷冽就瞬間收斂,換做了一副氣憤的模樣,叉著腰皺著眉頭哼哼唧唧的看著夏秋瀲。

“氣死我了。”

夏秋瀲端坐在桌旁,理了理有些散亂的衣裳,看了一臉氣憤的燕挽亭一眼,唇角一挑,輕聲道。

“你呀,分明是自尋煩惱。”

燕挽亭不滿的哼了一聲,走到夏秋瀲對面坐下,一臉幽怨的看著她。

“瀲兒,你不安慰我便罷了,還這般說。”

夏秋瀲見燕挽亭要鬧脾氣了,便正色道。

“你當真要上山剿匪?”

燕挽亭皺著眉點點頭。

“燕國京城百里之外還鬧匪患,剿了一次沒完還任由他們為禍一方,這事要是傳出去,怕不是讓他人笑我燕國無能。”

夏秋瀲知道燕挽亭想趁這次路過,乾脆把山頭的匪禍除了,可冒冒失失的上山,沒有半點準備,實在是有些不周全。

“我知你所想,只是我們不瞭解地形就這麼匆匆忙忙的上了上,怕會輕敵落了那些草寇的陷阱。不若還是走官道,連夜趕路到了竹縣,與竹縣的知府商議一番,再上山剿匪也不遲。”

燕挽亭今日看起來似乎有些自大,她絲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自信滿滿。

“不怕,不過一窩草莽罷了。本宮就不信,這幾百精兵還端不了一個土匪窩。”

夏秋瀲眉頭一皺,還想再勸。

“只是....”

燕挽亭卻打斷了她的話,眸光一轉就纏了過來,雙手自後圈住了夏秋瀲的腰肢,輕吐著曖昧的氣息噴在她脖頸上。

“沒有只是,你放心便是。想這般多,不如我們溫存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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